炭治郎的墳墓

炭治郎的墳墓

和炭治郎互相攙扶著爬上了最後一段山坡,在即將夕陽西下的時候。

起先因為自己的矯情的哭還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他,但是炭治郎老說著一些他的事情來轉移我注意力,還時不時的問我這兩年裡的情況。我也被他的話題帶著,懵懵懂懂的講述著自己訓練了什麼東西。

炭治郎非常給面子的讚歎,甚至不由分說的誇獎我,這有些讓人禁受不住,沒一會我就被他說的有些臉紅。

話說只是跑步和踩浮木,還有瀑布下揮鎚子和刀而已,這些相比炭治郎的訓練,根本是不值得一提的吧。

炭治郎雖然說他訓練的山上空氣稀薄,還布滿了陷阱,但他非常輕鬆的說著這些危險東西,好像這些訓練沒有多困難一樣,本應該擔心他的心情,也因為這平平無奇的敘述而少了緊張感。

「我還好啦!我可是很厲害的哦,這些陷阱啦,只要摸清楚了規律和氣味,就可以避開了呢!」

「不知道真冬子你能不能適應山上的空氣,這讓我有點擔心」

炭治郎說著說著,和他一起翻過一個小山坡終於看到了一個屋子。這個屋子是用木頭和石頭堆成的,看起來十分結實,外面還放著柴火堆,一看就有人居住。

「啊!!到了」

炭治郎的聲音徒然拔高,透著一股激動和高興。我攙扶著迫不及待的炭治郎加快了腳步,走到門前的時候,還有些小緊張。

炭治郎敲了敲門,大聲喊著「鱗瀧先生!禰豆子!我回來了!」

屋子裡靜悄悄的,好似沒有人。炭治郎又不死心的敲了敲,結果發現真的人不在,他非常失落的垂下手臂來,嘴裡還念叨了句「鱗瀧先生是有什麼事情出去了嗎?妳豆子還在沉睡嗎?」

我扶著炭治郎坐到了門口前的石頭墩子上面,起身去看看窗戶,不過窗戶根本推拉不動,倒是透過縫隙,看到了裡面黑漆漆的輪廓。

「裡面黑漆漆的,好像沒人在呢」

炭治郎嘆了口氣,「啊,那隻能等先生回來了,大家到底幹什麼去了呢...」

我也跟隨著炭治郎坐在了他的旁邊的石頭上,低頭撿了根小樹枝,戳著地上的螞蟻。沒戳一會我又有些好奇的站了起來,在屋子附近開始轉悠。

「真冬子不要跑太遠咯,山上有陷阱,不要上去」炭治郎叮囑了兩句,我嗯嗯的應答著,然後到處轉,走的有點遠。

直到我撥開一堆草叢,來到了一塊平地上,這裡居然有好幾個小土包,還有一些石頭上面放著石頭,累積起來豎長條的奇怪莫樣。

這一看就是人為的。

我有些好奇的走近了看,發現小土包的面前都插著一塊木板,上面刻著名字,看到這,我才明白這是墓碑。

不要怪我為什麼連墓碑都不認識,在我看來,自己印象中的墓碑可都不是這麼隨隨便便的樣子,至少是石頭把土給堆著砌成的,特別完整,而且一塊墓地還老貴了。

我順著第一個小土堆看起,這個明顯是近期堆起來的,土塊的顏色比旁邊的都要深一些,摸摸土壤還比較濕潤,而後面的土堆都比較干。

我注意力從土壤上面緩緩下移,蹲下身湊近,邊摸邊看這個木板到底刻著什麼字。

「灶...qiong...炭...炭治郎」

誒?

「灶門炭治郎??」

喵喵喵???

我蒙比的站了起來,不信邪的又看了一次。

沒錯,是灶門炭治郎的名字。

這個土包墳居然是炭治郎的???

我一瞬間就黑了臉。

..

這是啥意思啊,炭治郎還沒死呢,這個墓地位置就給選好了嗎?

不,這不是提前買墓地,提前買的話,墓碑前面是不會刻字的。這是誰啊?咋這麼缺德呢,這不是咒他嗎?!

我忍不住上去就一jio把碑給踢翻,又狠狠的踩了兩下,嘴上罵罵咧咧的。

「有沒有搞錯,是誰啊!詛咒人也不是這樣詛咒的吧!炭治郎可是要活到一百多歲的男人啊,才不可能英年早逝的!」

「我可不會讓他這麼英年早逝的!沒錯!」念到這裡,我又惡狠狠的在那個土堆上蹦了幾下,直到把土堆踩的快平了才作罷。

我拍了拍手,擦擦頭上不存在的虛汗,生氣的哼了一聲。

「噗」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從空氣中傳了過來。

我聽到后抬起頭來四處張望著,就看到附近的土包上面,坐著一個穿花襖子的可愛女孩。這個女孩披肩黑髮,如同翡翠般翠綠的眼睛帶著笑意,小巧的手還捂著剛剛發出聲來的嘴角。

看到我望向她,她還詫異的朝我揮了揮手。

「你是誰呀?」我皺著眉問道,雖然這個女孩子看非常可愛,但是神不知鬼不覺的突然出現在這裡,讓我有點警惕。

「你能...看見我嗎?」女孩試探性的朝著我問道。

「廢話,我看不見你那我在和誰講話啊」

女孩沒有因為我不客氣的話語而生氣,反而有些疑惑。她又試探性的飄到了另一塊土包上,看著我的視線順著她的動作而轉移,這才滿臉的釋然。

「?」

「沒想到你居然能看見我,既然這樣的話,那也應該看得見大家吧」

「哈?大家??」我不知道這個女孩在說什麼,只是在我回答的一瞬間,我發現每個土包上,還有堆起來的石頭上面,都站著一個人。

卧槽!!!

這些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我嚇的退後了一小步。看到我嚇一大跳的表現,這些人或多或少的露出了神奇而興味的表情來。

「真的能看到也」

「龍野,你去摸摸看,看她能不能碰到你」「不要,為什麼讓我去」

「這是頭一次有人能看到我們全部」

「大概是因為這座山本身就很少有人來吧」

「難道陰陽師是真的存在的嗎?」「看她的樣子也不像陰陽師啊」

「不過我們還能以這樣子的形態出現,有陰陽師也不奇怪吧」

「我老家那邊還有神官呢,聽說乾旱的時候舉辦了祭祀求得了降雨,我親眼看到的」

「聽你這麼一說的話,我家那邊好像還有個什麼..極樂教呢,聽說可以把身遭苦難的人門帶到極樂世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

面前的一眾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聽的我是雲里霧裡的。還是最開始的那個女孩子咳嗽了一聲,所有人才安靜下來,看起來這個女孩子講話應該是挺有分量的。

「唔,你認識灶門炭治郎嗎?」

「當然認識了」

「我們也算是炭治郎的師兄師姐呢,能說說炭治郎試煉里的事嗎?」女孩歪了歪頭,坐在了剛剛那個土堆上面。

我有些瞭然,原來是師兄師姐啊,難怪都這麼厲害,出現的悄無聲息。這麼說來,仔細看去每個人的臉上或多或少都帶著不同花紋的小狐狸面具呢,這個面具在劇情里是鱗瀧左近次給的消災面具。

我點點頭,然後在一個男孩面部抽筋的表情下,拿了塊他旁邊砌起來最上面的石頭,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自我介紹了一番,然後和這些師兄師姐們,講述起這七天多麼多麼的危險,炭治郎多麼多麼的勇敢,身手多麼多麼的矯健,神勇無比,一個人砍七隻鬼都不帶喘氣的,把炭治郎誇的像個武功蓋世的大俠般,牛皮都吹到天上去了。

然後說他的野外求生知識是多麼強悍,不緊上能砍鬼,下能生火煮飯,辨別草藥食材,抓魚打鳥捕獵樣樣精通,說的那叫一個不帶重樣,講的那是一個口乾舌燥,聲情並茂。

而面前的這些師兄師姐有的捂著臉,有的捂著嘴,面前這個叫真弧的女孩更是緊泯著抖動的嘴唇憋著笑。

「噗,炭治郎像個全能的人一樣」

「對呀」我理所應當的回答了一句,然後有些低落的繼續道「但是相比起來,我就什麼都不會了,本來一起進入試煉時想幫他來著,但是好像被照顧了,而且我這麼弱還跟著進去,完全是在拖後腿呢」

雖然炭治郎有安慰我,但是這並不能改變我除了精神上能給他支持,實際上卻是個拖油瓶的事情。

「沒關係的,炭治郎是唯一能劈開那個石頭的男人,他很強的」真菰笑了下,還帶點狹促。

「說起炭治郎,你的眼睛都在發光呢,一定非常喜歡他吧」

真菰的話讓我心咕咚的一跳,一股巨大的羞意湧上了腦子,下意識最快的搶答道。

「哈啊?!哪..哪有!」

「好啦,他來找你了,你快回去吧」說完這句話,真弧那漂亮的綠眸子對著我眨了一下,我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閉上了嘴巴。

這個時候炭治郎的聲音也從背後傳了過來。

「真冬子!你在哪?」

我回過頭掩飾般回了句「在這裡!我馬上過來」

說完這句話我想和面前的師兄師姐們告別的,只是一轉腦袋,面前空空如也,剛剛幾人聚在一起的畫面,還有真弧那翠綠的眼睛就像是鏡花水月般。

不見了...

「走的這麼快嗎?還沒說再見呢..」

我嘟囔了句也起身往回走去。

....

我回來后發現炭治郎和一個戴面具頭髮花白的人抱在了一起,還有含著竹筒的妳豆子也不停拍著他的後背。看到我過來后,立馬招了招手,示意我站過來。

「鱗瀧先生先生,這是我和你說的真冬子」

鱗瀧左近次好像哭過,雖然帶著面具,但也一定很擔心炭治郎。他咳嗽了兩下,表示知道了,然後雙手背到身後,讓我們進屋再說。

鱗瀧左近次給炭治郎的傷口換藥包紮,期間一直在聊七天試煉的事情,我根本插不上嘴,只得主動掏出那個繃帶遞了出去,然後背過身子和好久不見的妳豆子玩鬧起來。

他們最後還是以「活著回來就好」結束了話題,接著鱗瀧先生拿出了食材,親自開始了料理,這個時候鱗瀧先生才問起我的事來。

在聽我講到鐵廢久劍心這個名字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愣怔,然後說道「我記得這個傢伙是鍛刀村的匠人,居然做了你的師傅....」

說到這,鱗瀧左近次扭頭看向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他那憐憫的目光好像透過了面具滲了出來。

「真是亂來啊」

「....」

「說起來,你的事情我也有聽弟子講過,在毫無能力的情況下斬殺了鬼,說不定你有很大的戰鬥天賦」

「想學呼吸法嗎」

鱗瀧左近次並不是詢問,而是陳述。

「真冬子就不用訓練了吧,我會照顧好她的....」

炭治郎想到了自己曾經被訓練的頭破血流,立馬不贊同的替我拒絕。

但話還是被他師傅給打斷「說起來,她也算是通過了最終選拔,如果沒有斬鬼的能力,這個身份可是很危險的,能隨時要了她的命」

「我會和真冬子一起行動,我來保護好她」炭治郎拍著胸脯正經的回答道。

「這個孩子和已經身為鬼的妹妹不一樣,鬼的修復能力比人類強,只要不是日輪刀和陽光造成的傷害,腦袋被轟成渣子也能快速恢復。」

「而她只要腿斷了,胳膊沒了,或者身上出現一個窟窿,這個孩子就會更加痛苦的死去,你能保證自己每次都能活著嗎?你能保證每一次她也能活著嗎?」

「當你分身乏術的時候,這個孩子又該怎麼辦呢?她這個時候能依靠誰?」

炭治郎被鱗瀧先生說的呆住,張著嘴有些啞口無言。

「說句不中聽的話,妳豆子身為鬼,在戰鬥中有可能是活到最後的人。」

鱗瀧左近次的話讓炭治郎定在那,他思量了小會,垂著眼帘說「真冬子如果退出殺鬼隊,加入後勤照顧傷員也...」

『哐』

聲音很輕,但在炭治郎聽來,卻是無比之重。那是鱗瀧左近次把乾淨的盤子放在了木板上的聲音。

我這個時候也感覺氛圍不太妙....鱗瀧左近次太嚴謹了,和鐵廢久劍心師傅完全不一樣,我只得像個鵪鶉一樣的縮在了妳豆子的旁邊,不敢接話。

「你當試煉之地是什麼地方」

「無盡的黑夜,無數只飢腸轆轆的鬼。藤襲山上存活說是試煉,但那又何嘗不是給山中的餓鬼送去一次又一次的食物。」

「在目送你離開的時候,老夫也已經準備好了白髮人送黑髮人」

「接受自己朝夕相處的弟子死亡的覺悟」

「鱗瀧先生...」

「你不明白嗎?」鱗瀧左近次嘆了口氣,扭頭看了眼正在瞅著他的我。

「僅僅只靠鍛煉和本能,去主動參加這場試煉的孩子,是為了什麼,又是抱著什麼樣的覺悟」

說完這句話,炭治郎也轉頭看向了真冬子,那個孩子就這樣抱著腿縮在妳豆子的旁邊,像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般。

兩隻眼睛就像有些淡淡的霧氣和明亮又溫潤的碎寶石,用小心翼翼和希翼的眼神望著他。

炭治郎那一瞬間喉頭有些哽住,他驀然想起了在試煉台階上真冬子說過的話。

『別忘了我來自未來啊,因為為了和炭治郎相遇,所以我才來這裡的』

『我很清楚自己沒有什麼信念,更沒有什麼意志,救人,殺鬼,犧牲,都不是我主動會去做的事情。』

『但是,我想幫你,所以不要拒絕我啊』

炭治郎的眼前彷彿還浮現著,真冬子在試煉黑夜中的害怕和一驚一乍,焦急,恐懼,不安。

還有那明明發著顫,卻還握刀的手。

在他知曉,或者不知曉的地方,會去鍛煉自己,會強行參加選拔,克服面對鬼的害怕,去做從未做過的事....會因為看到他的傷而心疼,會感覺自己沒有派上用場而哭泣...

全部,都是因為他。

「不斷的磨練,不斷的提高,才能在戰鬥中活的更久」

「這樣方可守住自己的東西,不讓鬼給奪走」

炭治郎的瞳孔鄒然緊縮,他心裡湧上來的情緒密密麻麻的像編織的大網,包裹住他的全身。那股感覺澀澀的,夾雜著絲絲縷縷的欣喜,但更多的是來自胸腔里的感動。

炭治郎記得自己在家裡的時候,父親曾經帶回來過一罐子蜂蜜,那種甜甜的東西,弟弟妹妹非常愛吃,他也吃過。蜂蜜泡在水裡化成的淡淡味道,滾動過自己的喉嚨,之後自己的口腔里,許久都還會殘留著那股味道。

...

以前,是為了大家在拚命的想要搬家。那現在呢?真冬子其實根本沒有必要做到這個份上,她還比自己小,愛哭,怕疼...但她是個好孩子,很好很好的孩子,善良又喜歡和平的孩子。

『分擔給我一些』『我替你拿』『我想幫你』『我保護你』『我和你一起』...

真冬子這個名字就像那杯甜而不膩的水,劃過自己的喉嚨,帶起了潤澤和香甜的味道,捨不得放下,也捨不得一下子就喝完。

...

炭治郎低下頭看著那盤子,在爐火的光線躍動下,渡上了一層紅光。

他究竟是何德何能...

..

...

真冬子,真的真的,很喜歡他。

炭治郎不自覺的伸出手,在師傅還有眾人的面前捂住了嘴巴。

※※※※※※※※※※※※※※※※※※※※

今天沒有作話哦~=w=~下一章預告!!真冬子要學習水之呼吸哦~但是!!!!!.......(·ω·)她學不會!

哈哈哈哈(金館長的笑~)大可愛可以猜猜為什麼學不會水呼哦~感謝在2020-03-2718:23:25~2020-03-2815:29: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長夜無辭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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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我很弱的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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