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抱!炭治郎!

熊抱!炭治郎!

炭治郎臨走的時候強制著自己沒有回頭,隨著那股委屈的味道漸行漸遠,他才鬆了一口氣。錆兔看著炭治郎眉頭皺著,拍了下他的後背。

「少年,挺起胸膛來」

「既然做好了決定,就不要後悔」錆兔的話讓炭治郎稍稍恢復了些精神,他抬起了頭,看著街道的盡頭,那落日的餘暉像是給所見之處灑滿了橙黃的光輝,他突然想回過頭來看看,她的發梢上是否也暈染了同一片夕陽,想看看她的黑瞳里是否也注入了碎光...

只是剛剛分開,自己就開始想念了嗎。

「嗯!我會努力的!」

禰豆子醒來的時候,夜色正濃。她被自己的哥哥背在了背上,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那件粉色泡泡的和服,她歪著頭扯了下哥哥的衣擺,嘴裡含著竹筒發出一聲「唔」

「啊,禰豆子醒啦,睡的好嗎?」炭治郎把妹妹放了下來,摸摸她的頭。

「唔唔!」

炭治郎看了看妹妹,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們和真冬子分開了,她現在應該快到家了,她和大家在一起等我們回去呢」

「禰豆子,我們也要加油」炭治郎想了會,又問了問禰豆子能不能像之前那樣縮小,因為他想白天也趕路,為此還做了一個木箱子。

在禰豆子能夠縮進去后,他也提上了日程,到達了和義勇交接的地方,只不過義勇前輩只是告訴他了大致方向便和錆兔一起離開做任務去了。

炭治郎只得一邊問路一邊朝著狹霧山前進,他從小和禰豆子住在山裡所以沒覺得有什麼恐怖,直到他看到鬼。

費勁力氣,他甚至差點掉下懸崖,但是鬼並沒有死掉。

鬼原來是這樣子的嗎?那她該有多恐懼,多害怕啊?!

...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炭治郎的臉頰歪到了一旁。

「太慢了,你的回答!在猶豫的瞬間就會敗北!為什麼到早晨了還沒殺死鬼,剛剛的問題也沒能立刻回是為什麼?」

「是因為你的決心太膚淺了!」

「妹妹如果吃人的話你需要做的事情只有兩件,殺了你妹妹,然後切腹自盡,帶著身為鬼的妹妹,就要有這樣的覺悟!」

「但是你要記住,這件事是絕不能發生的,讓你妹妹奪走無辜之人的性命!你聽明白了嗎?!」

這孩子太過溫柔,即使面對著鬼也下不去手。

炭治郎彷彿聞到了失望,聞到了悲傷,還聞到了鮮血的味道瀰漫在身旁。

這就是往後要走的路。

無論考驗的時候有多痛苦,被木樁子錘到的時候彷彿脊背都要斷掉,頭暈目眩又疼痛的身體讓他幾乎無法保持理智,可心裡總有個聲音在不停地盤問著自己。

那個時候,真冬子也這樣疼痛嗎?不,她可是快失去生命般的痛苦啊...

他還不夠,還不夠努力!

只要想到這裡,所有的痛他都要咬牙忍下來,要把禰豆子變回人類,要變的更強才行。

在朝陽升起的那一刻,他終於回到那個房子,身體竭力的呼吸著「我...我咳咳咳,回來了」

....

『敬鱗瀧左近次先生:

近來身體還好嗎,殺鬼隊這邊已經穩定下來,並且在一個人的身上得到了許多重要的情報,也許這一次會有很大的突破。目前弟子正為了證實這些情報的重要性在xx縣執行任務,不過大多數已屬實,隨著這次的突破,有望在我們這一代殺掉鬼舞辻無慘。

提供情報之人本該由我們進行保密,但在歸鄉路上遭受鬼的襲擊,現在生死不明,我們無法給那個孩子的家人一個交代實屬慚愧。

那孩子是您弟子灶門炭治郎最重要的人,請您轉告他這一信息,並請幫助他渡過難關。弟子錆兔留』

看著信件,鱗瀧左近次面具下的臉垂了下來。

失去重要之人啊,這種感受,他再熟悉不過了。看著炭治郎摸著妹妹的臉頰,他還是決定日後再告訴了這個少年,希望他能夠以此為動力,清楚明白自己背負著的到底是什麼。

更希望他以後能比任何人都活的長久。

..

...

......

在夕陽隨著樹蔭的縫隙打落下來的時候,終於看到了階梯和神社。四周的樹林也不在像是雜亂無章,這一現象告訴了我,終於要到了。

「呼...玄彌大哥,快到了快到了,我好激動,好緊張啊!」我蹦蹦跳跳的圍著臉色超級臭的不死川玄彌轉悠著。

不死川玄彌恨不得一巴掌把面前嘚瑟的女人給錘到天邊去。

「炭治郎今年一定在這裡,能夠趕上多虧了玄彌大哥啊,真的謝謝您啦!」我拉扯著玄彌的袖子,搖來搖去的,笑臉上不停綻放著朵朵鮮艷的菊花。

「幹什麼!不要拉拉扯扯的!」玄彌一巴掌拍掉了我的手,哼了一聲。

樓梯挺長的,但是擋不住我激動又緊張的心情,連兩旁夢幻般的紫色藤條都無心觀賞。

「快點!快點啦!」我跑在階梯前面,朝著身後的玄彌招手道。

不死川玄彌有些愣神,周圍的紫色花海還有那股濃郁的香氣讓他稍微有些迷醉。站在前面招手的女人,那一襲白色羽織就像朵聖潔的花,迎風招搖著。

明明馬上要去送死了,那個女人笑著的臉卻有些和媽媽重疊,同樣的眼神里含苞著對未來的無限希翼。

他的眼神在那一瞬間動搖,嘴角也想靜悄悄的彎起來,不過隨著一聲呼喊,他的嘴角直撇向下,甚至咬牙切齒起來。

那個女人居然被一個臭男人給抱住了。

「真冬子!!!!!!!!」

「喂!!你是誰啊!放開她!」

......

正高興著的我,被一聲熟悉的呼喊給打斷。這個聲音不同於以往的稚嫩,而是帶著一些少年的鏗鏘有力,還沒回過味來,身體就被裹進了一個滾燙的懷抱中。

「等等!!玄彌大哥!不要動手啊!他就是我和你講的...」手忙腳亂的想攔住臉超黑要打人的玄彌,但是脖頸間卻感覺有濕漉漉的東西,滾進了衣服領口裡。

哭了。

這些眼淚就像掉了線的珍珠,一顆顆的滾落進我的衣間,那些淚珠承載著厚厚的重量,不僅僅打濕了我的羽織,還打濕了我的肩膀。到底要怎樣,才能安慰他,從遇到我起,這個暖融融帶著猶如太陽般熱度的少年,一次又一次在那廣袤無垠的世界里,下著瓢潑大雨。

無法止住啊,這眼淚...

「嗚...」我也忍不住,使勁的抱住面前這個人的後背,任由他的腦袋埋在我脖子里,嗚哇哇的大哭了起來。

「......」不死川玄彌要是還沒看明白這是誰的話,那就是傻子了。

看著這個蠢女人和一個長得一點也不像的男人抱在一團哭,他心裡十分的火大,但是這又關他什麼事呢,他只是覺得這個人擋在路口處哇哇大哭太丟人了而已,這樣想著玄彌還是壓下心頭湧起的失落,往前面台階走去。

炭治郎的身體好像比以往硬了不少,甚至更龐大了...抱著我的時候,自己完全被他擼在懷裡,他的脊背還要稍稍弓起來才能低頭埋在我的脖子間。

所以說我到底有多矮??

我摸了摸他的後背,輕輕拍了拍,過了好一會他才抬起頭用手遮住了臉。「抱歉,現在我的樣子太差勁了」炭治郎用袖子胡亂擦了擦臉,這才把手放下來。

「真冬子,大家都說你生死不明,但我相信一定會再相見的...」炭治郎說到這嘴唇有些顫抖,寒冷的天氣讓他從嘴裡呼出來一圈又一圈的白霧來,他又過了好一會才緩過勁,緊緊握著我的手用力又滾燙。

「絕對,絕對不分開了,無論怎樣,都不會讓你再離開我身邊」說到這裡,他的話已經開始了斷斷續續,情緒從字裡行間透露出來,本是紅著的眼眶,又有著泛紅的跡象。

「說對不起的人是我,讓你擔心了,對不起。」我也用力回握住炭治郎的手,想給與他一些力量,雖然我手因為天氣挺涼的,但沒一會就被他握的暖呼又潮濕(汗)。

拉著炭治郎的手安慰了好一會,炭治郎才恢復神采,這個時候,一個聲音插了進來,打斷了我們的敘舊。

「喂,不要擋道啊!」

我回過神來就看到身邊已經有三三兩兩的人在往台階上走去,他們穿著都不同,但是腰間都配著一把刀。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來,現在好像是在最終選拔,並不是敘舊和談話的好時間。

「炭治郎,我也是來參加最終選拔的,我們邊走邊說吧」我拉著他的手想往上走去,卻發現沒有扯動。

「炭治郎?」

「你...是來參加選拔的嗎?」炭治郎的眉頭有些皺起,但眼神卻是擔憂又痛心。

「難道這段時間,你也在被培育師訓練著?」炭治郎的心沉甸甸的,他無法想象女孩子要經受那麼殘酷的訓練,那些挨打和受傷都不是開玩笑的,辛苦和疼痛也並不是一時的,長久的訓練就連他也吃不消。

一想到面前的這個孩子也受到了這麼辛苦的訓練,他的心情並沒有多好,而是感到了揪心和自責。這本該是個無憂無慮的女孩子啊...

「對呀,別忘了我來自未來啊,因為我知道炭治郎會來參加這場選拔,為了和你相遇,所以我才來的!因為我不清楚蝶屋和家裡的地址,一直沒有寫信報平安,真的是太抱歉了,讓你們擔心了。」

在看到炭治郎接近崩潰的心態后,我非常的後悔,沒有努力去嘗試任何一個,能夠通信報平安的手段。

「我遇到了鐵廢久劍心師傅,他收留了我並且對我很好呢,不過,大概他沒有訓練過我吧」我不禁回想起那個臭師傅一天到晚悶在火房裡打鐵的樣子,還有讓我揮舞鎚子嫌棄的樣子,最後是用我來試他鍛的新刀好不好用的樣子...

大概還沒勇次郎大叔和鋼次郎訓練的多...

炭治郎摸了摸我的手,在感受到並沒有太多傷痕的時候才稍稍放下心來。

「既然是這樣的話,真冬子你在外面等我吧!」炭治郎說完便要從身上拿出錢袋和乾糧。

「啊?!炭治郎我和你一起進去,我也是來參加選拔的」

「但是你...」

炭治郎的話被我打斷,我拉著他,往台階上拽去。

我想告訴他我的想法,我也想用行動證明,我不是大家嘴裡說的『不適合』『不可能』也不是忍小姐嘴裡說的『白白送死』。

「我很清楚自己沒有什麼信念,更沒有什麼意志,救人,殺鬼,犧牲,都不是我主動去做的事情。」

「炭治郎你知道嗎?雖然救下了葵枝阿姨和大家,但是你卻什麼都沒有改變...」

明明錆兔活了下來,時透兄弟也活了下來,就連忍小姐的姐姐也不知是被哪種蝴蝶效應給救下了性命,只有炭治郎和妳豆子卻一成不變,按著原來的軌跡。

這是無法撼動的命運嗎?我不信!

我會插手炭治郎的世界,我想幫他抵擋住痛和磨難,想幫他分擔面對鬼時無暇顧及的恐懼,還有絕望時候劈開一條叫做希望的岔路,想讓他更加輕鬆的面對未來。

這就是我一直以來堅持的理由啊...

「但是我想幫你,所以不要拒絕我啊」我的表情大概有些認真,他也愣愣的任由我拉著,終於邁開了步子。

「再說,炭治郎這麼厲害,一定會保護好我的,對嗎!」我笑嘻嘻咧著嘴說道。

「嗯,是的!」

炭治郎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來,精神奕奕的回應了我。剎那間清冷的月色照射在了他揚著嘴角上,紅色的眼睛里注入了細碎的光來,我的胸腔也一下子充實的不可思議

和炭治郎邊走邊聊,來到了山的中央。

他一直在問我過得怎麼樣,吃的好不好,訓練辛不辛苦,我不厭其煩的回答著,並且有好好的告訴他,我過的其實一直都很好,炭治郎這才真正的鬆了口氣。

....

山中央聚集了很多人,大家的神情都不太妙,臉上或者手掌上都有傷疤,而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些塵土,顯得有些髒兮兮的。當然還有一小部分人的穿著非常乾淨和新潮,這些人都混雜在一起區分就非常明顯。

我探頭探腦的看向四周,本想找到剛剛先行一步的玄彌想和他道謝的,卻沒看到他的身影,反倒是看到了栗花落香奈乎。也是,她一個女孩子就夠扎眼了,更何況穿的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至少我就看到有好幾個人的目光在偷偷打量她。

炭治郎也看到了,他嘴角咧開一個笑,帶著我一起走了過去打著招呼道「香奈乎!」

香奈乎在玩蝴蝶,不知道為什麼,這些蝴蝶違背了自然科學,就像是她的召喚寵物一樣,什麼花色都有,想玩的時候就從不知名的地方出來圍繞她飛舞,她的手指伸出來,這些召喚獸『蝴蝶』還會飛到指尖上去。

不管怎麼想,這一幕都讓我感到神奇和不科學,不過在這個有鬼的平行世界里,人說不定還可以跳上天呢。(某個雷之呼吸者打了個噴嚏)

香奈乎聽到有人在叫她,也只是面不改色的點了點頭,然後就繼續玩蝴蝶了。炭治郎絲毫沒有感覺到尷尬,他非常熱情的圍著香奈乎轉悠了一圈,然後開始了誇獎和豪不吝嗇的笑容。

「香奈乎小姐真的很厲害呢!這場試煉一定沒問題的」

「....」笑而不語繼續玩蝴蝶的香奈乎。

「在這裡能看到認識的人,感覺安心不少呢」

「吶,香奈乎好像一點也不緊張,這些蝴蝶也很少見呢」

「....」玩著蝴蝶的香奈乎表情驚訝了一下,原因是那隻蝴蝶從她的手指上飛到了發梢間停駐。

「哈,好漂亮啊~」炭治郎也發出驚訝般的讚歎,香奈乎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但是此時的唇角更加彎了幾分。

「....」我撐著死魚眼看著炭治郎熱臉貼冷屁股,不,憑著直覺我感覺香奈乎好像還挺受用的。

看著看著心裡就有點不爽快了,剛剛還抱著我哭呢,對我問東問西的,現在這麼快就把我拋在了身後....

雖然知道他很有禮貌....但總感覺有點扎心。

「走了,都已經開始了」我拉著炭治郎的袖子示意剛剛站門口的人都往山上走去。

炭治郎也楞了下,迷茫道「這麼快的嗎,可是我還不太清楚怎麼回事」

你忙著吹捧香奈乎哪裡聽見那兩個雙胞胎的講話啊。

我臉色有些黑的說道「這座山上關著很多劍士門活捉回來的鬼,他們無法離開這座山,因為從山腳到半山腰都種著鬼討厭的紫藤花,試煉就是要大家在這座山裡活上七天就算是通過了」

炭治郎把手摸向了刀,這個時候才發現剛剛站在這裡玩蝴蝶的香奈乎已經不見了,看樣子是已經先行進入山裡,招呼也沒打。

「走了呢....真冬子,那我們也進去吧」炭治郎的另一隻手拉向我的,被我『啪』的給打開,斜眼哼了一聲,自行往前走去。

「真冬子?」炭治郎也有些疑惑,甩了下手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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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冬子:沒有自覺的人形空調,你走開!

炭治郎:人形空調??那是什麼?為什麼生氣呢?能告訴我為什麼呢?

真冬子:好煩啊!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我沒有生氣!沒有!

(炭治郎比較有禮貌見到認識的人會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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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可愛很期待兩個人見面會不會發生什麼天崩地裂,海枯石爛的@#¥%#%...沒有哦!啊哈哈哈哈!因為信件是快出發時候才告訴炭治郎的啦。儘管這樣,炭治郎每天都有想念真冬子的哦~(不要錘我.jpg)(金館長的大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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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長夜無辭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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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我很弱的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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