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傷期間

養傷期間

自從我受傷,炭治郎成了粘人精。

都已經一個多月了...

我在那天哄睡著了炭治郎之後,他便時時刻刻的開始照顧我,全心全意,全神貫注的,好像我是個蔫吧了的豆芽菜,一天不澆水,不捉蟲,我就會再縮回土裡。

就連別人找他談話,都會匆忙趕回來,除非是我說要吃街上的小食,他才會跑出去買。

我還很奇怪,他的錢是哪裡來的,沒有去打雜,更沒有從葵枝阿姨那裡拿到錢財,這一點已經成了一種迷,甚至我連我自己是怎麼受重傷轉移到的蝶屋都不清楚,我也決定放棄探究。

炭治郎為了方便照顧我,直接睡在了我旁邊的床上,成天守著我,本來我每天躺屍挺無聊的,看到他這樣的陪伴,我反而替他無聊起來。

「炭治郎,你不出去逛逛嗎?這裡好像是一個比較大的地方..」我也不知道蝶屋是哪裡,反正這裡的地理位置我一個都不知道。

炭治郎搖搖頭回答道「不了,我要照顧好真冬子,萬一你渴了,餓了,想去廁所該怎麼辦?」

「....!」前面的都還好,最後一個是不是有點那啥了!難道你還想幫我上廁所嗎?!沒想到你還存著這樣的念頭炭治郎!

「我可以搖鈴,還有小菜穗呢!」

這裡的搖鈴是指有什麼需求便搖鈴鐺,有人聽到了便會過來照顧你。

「雖然固定的板子拆掉了,但你身上的傷還未好完全,小菜穗好像很忙的樣子....這段時間,就讓哥哥好好照顧你吧。」

不,上廁所還是我自己來!

「在真冬子受傷的時候,哥哥沒有保護好你,每當想起那個時候,我便無法原諒自己」炭治郎微微低了下頭,眼神黯淡了些....

我錯了....

「讓我好好照顧你吧」如此說著的炭治郎眼神又堅定起來。

看他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趕他去外面轉轉了,只好任由他拉著我纏滿繃帶的手,輕輕撫摸著。

我並不知道,炭治郎的心裡從那時候起,一直都很自責。

炭治郎在那天聞到了真冬子和妳豆子的味道,但是他卻先跑去了離得近的妳豆子那邊。他分身乏術無可奈何,並為自己做這樣的選擇,產生的不後悔,而感到后怕和後悔。

這是炭治郎心裡最難過的事情,他頭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弱小和無能,他痛恨自己面對強者時的卑微,更痛恨自己在那一天要做出這樣的選擇。

他這個做哥哥的,沒有保護好妹妹...

當他看到真冬子微微起伏的胸腔,他只想跪著感謝神明沒有帶走她。看到真冬子一天天的康復,炭治郎打從心底感謝著所有救治過真冬子的人。

現在的他,要照顧真冬子直到好起來,然後,去變強,找到讓妳豆子恢復成人的辦法!

然後帶著妹妹一起回家。

這是他拼盡全力也要做到的事!

..

...

我住的房間是有三張床,我佔了一張,炭治郎佔了一張,還有一張床上,總能看到不同的人躺在上面。

不是骨折就是肋骨斷了,或者是中毒,腳扭了,再或者頭髮掉光,耳朵沒了,牙齒沒了等等等...這些奇怪的傷勢讓我都懷疑這些人不是去殺鬼的,而是去打群架的。

每天看到隔壁床位上的人哀嚎,炭治郎一開始還很和氣的聊天,並請求對方安靜些。但是病床上的人每次到了喝葯的時候就會非常鬧騰,雞飛狗跳的,讓喂葯的人員根本無法順利進行。

每當這個時候,炭治郎便會耐心勸導『想要好起來就要乖乖吃藥哦』是他嘴裡最常說的話了。

溫和的笑容,親切的笑臉,還有照顧人的長男姿態,加上聊天時放鬆的心情。

非常日常但是一旦說起來就會感到幸福的話題,讓人簡直忘記身上的疼痛和煩惱。

天使般溫柔的炭治郎,成功讓那些受到照顧的人不再鬧騰,連帶著對待我的態度也溫和熟絡起來,久而久之喂葯這件事便被交給了炭治郎。

我感嘆炭治郎異常好的人緣,又對比了下我自己的,深深沉默了好久。

被當成男兒不說,好像每次認識不同人的時候,從來就沒有享受過女孩子的待遇,更別提什麼溫柔以待了...

..

之後蝶屋還傳出了一些流言,有個叫做炭治郎的傢伙是個好孩子,他還有一個非常任性,又被溺愛的弟弟。

因為那個弟弟老是讓炭治郎往外面跑。

而我就是那個被溺愛的,愛撒嬌,又嬌氣,還喜歡吃點心的弟弟。

弟弟...

...

我去,為什麼是弟弟啊!!說是妹妹我都好受一點啊。

我氣的摔枕頭!

頭髮短的就一定是男孩子嗎?!我的臉就那麼像個男孩子嗎?!我的長相很粗糙嗎啊!?大家的眼睛都是被鬼給毒瞎了嗎!我也只是想讓炭治郎多去外面活動活動啊!!怎麼就被誤解了呢!

我激動的在內心咆哮著,甚至腦海里浮現了爆炸的場景,冷靜下來之後又奇怪的覺得這種場景似曾相識。算了,我的傷勢已經好太多,明天我頭上的繃帶也會拆掉,想到這,我又十分開心的哼哼起來,大概再過不久,便可以下床了!

這個時候,有人敲了敲房門,炭治郎起身開了們,一個輕柔婉轉的聲音出現了,是忍小姐!

「莫西莫西~晌午好呢」

「忍小姐你好!」我心情愉悅的朝著她比了個大笑臉,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

「忍小姐你好」炭治郎也回了一句。

「真冬子住的還習慣嘛,明天就可以拆掉頭上的繃帶了,算了下,已經有一多月了呢」忍小姐不痛不癢的說著「真神奇,恢復力真的是快」

她從背後拿出了一個小盒子,看著我突然方亮光的眼睛,笑眯眯了一會,便打開來,遞給了炭治郎。

沒錯沒錯!

這是忍小姐做的點心啊啊!我好喜歡吃忍小姐做的食物啊!讓我這個咸黨欲罷不能的甜食!精緻的甜食!美味的甜食!鬆軟的甜食!!!

「哦啦,口水快流下來了」

「咳..真東子」炭治郎和忍小姐的調侃讓我回過神來,下意識摸了摸嘴角,乾的。

「騙你的啦~呵呵」

「...」

炭治郎把食物放在了一邊,往常忍小姐這個時候就會上來檢查的,但是今天她只是拿出了一個本本,坐在了床的另一頭。

「真冬子的事情已經從主公那裡略知一二了,主公因某些原因不方便過來探視,所以現在能先告訴我,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嗎?一個小孩子如何斬殺掉一隻實力強悍的鬼,這一點大家都想知道呢」

炭治郎緊了緊拳頭,一開始蝴蝶忍便告訴過他想要了解下情況,但是被他拒絕了。他想等真冬子好一些了再來敘說,畢竟那種記憶是一定充滿了痛苦和鮮血,他很怕真冬子留下什麼後遺症。

..

我並沒有像炭治郎想的那樣,只要提到那天的事情就會驚慌失措,或者神經緊繃之類的,反倒是出乎了他們意料,非常理智和客觀性的講述了起來。

「我就不客氣的都講出來了,搬離的那天,在下山途中沒有看到妳豆子,我便尋找過去了,就是那時候看到了鬼」

「鬼穿著人的衣服,渾身青色,肌肉不正常的蠕丨動,裡面好像有很多東西在爬,身上有滲出濃稠的黑色血液,那些血液一直在不正常的扭動。鬼的速度很快,用手襲擊了妳豆子」

我回想起那時候被嚇的兩腿發抖的自己,眼神有些低落,暗恨自己的無能和被恐懼支配的身體。

「這種情況,有些奇怪呢」蝴蝶忍有些奇怪這隻我描述的鬼,進化的樣子和別的鬼有些不同,血液不停的扭動還從未遇到過。

是什麼鬼血術嗎?

「你說,鬼的身上在滴黑色濃稠的血?不是吃丨人時候濺出來的?」忍小姐問了一句

「不是,人的血液也不會是那種顏色....」我回憶起那時候的情況,那隻鬼明顯保留了理智,嘴裡一直喊著大人,大人,還和我玩起了瓮中捉丨鱉,鬼也有這種興緻嗎?

「然後鬼的攻擊方式是跳躍力很廣,舌頭也很長,能戳穿五人合抱大樹的樹榦,還有尖尖的指甲,力量也很大,我不知道怎樣形容,大概可以把我踢飛幾十多米遠」聽到我這話,炭治郎的眉頭皺了起來。

忍小姐拿著筆記錄下來,並時不時的點頭問道。

「殺鬼隊的同伴找到你時,鬼已經化開始在瓦解成灰燼,但一般鬼只有被日輪刀斬掉腦袋才會瓦解,那是一種能特殊材料製作的刀...在這之前你是用什麼方法解決那隻鬼的,能告知一二嗎?」

「這個...」我看了一眼炭治郎,有些猶豫,在他信任的眼神和忍小姐的安慰下說了出來。

「那時候,我找到炭治郎的斧子,我當然知道一把斧子根本對付不了那種怪物,可是沒辦法了。就在我快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人」

「人?」「誰?」

「嗯」我望向了炭治郎,他對我看向他有些奇怪。

「那個人穿著橘黑色的羽織,額頭上也有傷疤,帶著日輪耳飾,和炭治郎長得特別像,我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炭治郎愣住了,嘴裡不自覺的喃喃著「橘黑色羽織...」

「我感覺他握住了我的手,操動著我的身體使出了劍技,成功斬殺掉了那隻鬼,那時候的身體好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了,鬼的形態在我眼裡發生了一瞬間的變化,好像看到了肌肉的紋理」我講這話斷斷續續的,因為找不到措辭來形容那時候的感覺,就是無論怎樣形容,都形容不出來。

那一瞬間我好像被人操控了,又好像沒有,但確確實實是感受到了,有一股溫暖的氣息,握住了我的手,並帶動著我揮下了斧頭。

回過神來的時候,只看到了自己撒向空中和盤踞在斧頭上燃燒著的火焰。

想到這,我看向了自己纏滿繃帶的手,那種感覺彷彿還盤踞在手心裡,沒有散去....

「啊,有點難以理解」忍小姐握著筆,笑眯眯的說道。

「我也很難說出來那種感覺,總之,我好像學會了一招什麼不得了的劍技,然後我的血液讓武器燃燒了起來,鬼被我拿燃燒的斧頭砍到了,所以他才會瓦解...」

我這樣如是的總結道,雖然面前的兩個人是聽懂了,但是肯定是沒有理解的。

「但是,除了日輪刀和太陽,是沒有任何一種東西能讓鬼分解,就算是....也最多是阻止鬼的再生...」

「是這樣啊...」

聽到這話我突然想起,那時候鬼在瓦解時候,嘴裡說出的話。

那隻鬼說:『大人救救我』『一定是你的丨肉丨有問題』...

是我的丨肉有毒嗎?

..

想了一會,我對忍小姐說道「忍小姐,您可以抽我的血液分析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血會燃燒,但應該是對克制鬼有幫助的吧,那個時候,那隻鬼說我的血液比稀血更特殊,更美味...」

「瓦解的時候也說我的丨肉有問題....我也不太明白」

蝴蝶忍好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看了眼炭治郎不好看的臉色,突然又笑眯眯的說道「現在還不行呢,你的出血量按照正常情況來說,應該是沒救了的,所以現在的恢復期無法再對你進行採集血液~況且炭治郎恐怕暫時不會讓我這樣做呢~」

我看了眼炭治郎,結果他的臉色已經黑的如同墨汁一樣了,整個人正襟危坐,捏著拳頭好似有些憤怒的跡象。

「啊啦,總之謝謝你的描述,我會彙報給主公,請快點好起來,屆時希望真冬子能親自和主公會面」忍小姐揮了揮袖子,起身便離開了房間。

忍小姐一離開,炭治郎便開始了說教....

吧啦吧啦的,意思是我病還未康復,不要添亂。

把人比作一瓶水的話,身體的血液便是那一整瓶水,但是我的出血量幾乎把水給倒光了,所以他非常生氣我提出的這個建議,並扣掉了忍小姐帶來的食物。

我眼巴巴的只能撒著嬌,使出了渾身解數。

聲音要放甜,要軟,要糯!然後呼喊他的名字,把一種聲調呼喊出三百六十度旋轉的曲線~

「炭治郎...我知道錯啦..不要扣掉點心嘛~~~」

「炭治郎~我想吃嘛~~求你給丨我啦~」

「炭治郎~炭治郎~~炭炭炭~炭治郎~~」

隔壁進來病床上躺著的新成員跳起來咆哮「你們夠啦!!!當我是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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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小提示:之前有大可愛問過,真冬子到底是如何讓鬼分解的。答案揭曉:講江將姜~因為她的金手指『黃金稀血』的特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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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我很弱的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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