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蘇醒1

「你同意了?」楚大帥很是意外。

「你護得住她，對嗎?」雖說有這個想法，但有的話必須要問。

「是。」回答很簡短，卻很有力度。

「護她如護自己性命般嗎?」他帶了多少人，穆林月不知道，以在山上的戰鬥力來看，應該不差。現在下來了多少人，她就不知道了。只希望不要發生惡戰，那也只是希望，她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她就是我的命。」楚大帥很男人，而親自能說出這樣的話，絕對是做得到的。

穆林月沒有再問，輕輕將娘親遞了過去。楚大帥接過，往自己懷裡緊了緊，一雙眼就再也沒能離開她。

她瘦了，這麼多年了，他仍他抱她時的每一個細節。這麼多年她受苦了，很想伸手去摸摸她的臉，一聲輕咳制止了他的動作，這才回過神，現在還在兩軍對壘。

穆林月見他沒有再做出什麼不合適宜的動作，才轉身擋在他面前，面向梁天一。而凌九則走過去與她並肩，兩人相視一笑，母親託付好了，就沒後顧之憂了，至於他們，又有何懼。只要對方在身邊，生又如何，死又如何。垂下一側的手扣在一起，一起面對前方的危險。

梁天一在這一刻也回過，此時他已不想如何奪過穆素妍了，而是在考慮如何保命，他是上過戰場的，剛才對方陣營中加入一人後，自己的後方似乎有危險圍了過來。

四葉門的人來了，真的來了，把他包圍了。定了定神，思索了一下，發現自己並沒有做什麼與穆林月、凌九作對的事，至少明面上沒有。鬆了一口氣。

「林月啊！」

「督軍，我們不熟。」

一開口就被穆林月打斷了。

「咳，咳。穆小姐。」梁天一乾咳了兩聲，掩下尷尬。「既然你帶人來了，那我就放心了，放心了。」不知是說給別人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穆林月與凌九都不說話，看他一個人表演，扣在一起的手，悄悄放鬆了一點。他認慫了，即是意外，也在意料之中。位置越高的人，越是惜命。他的目的，只是控制娘親，來要挾楚大帥，目的達不到了，再折騰上性命就不值了。

果然，梁天一絮絮叨叨得說了一會，最後便是告辭，準備退回到鎮上去，再作計較。他是想好了，可急壞了楚落言，剛才他還點仰仗，可以與他們談談條件，現在他什麼都沒有了，如何再活命。可是再難，他也得爭取。

「督軍，」他卑微得急呼，終讓人記起了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梁天一斜了他一眼，他沒打算收留他，在場的沒幾個不想收拾他的，何苦自己去費那個力。

見對方不理自己，楚落言一咬牙，只得拿出他最後的籌碼。「督軍，在下有一言，望督軍還是聽上一聽的好。」

見他說話的語氣變了，梁天一眯了眯眼，反正又沒什麼損失，聽聽就聽聽，又不會少點什麼。

楚落言上前一步，低聲把他請來許子齊的目的細細得說了一遍，眼神還時不時得瞟向穆素妍與許子齊。穆林月與凌九憑他們的神態與眼神，便知他們在說什麼，不由好笑，現在他還不明白自己失敗在哪嗎?但放鬆了一點的神經又崩了起來。

梁天一有點猶豫了，若真的是這樣，這穆素妍的存在就是更有意義了，那蠱是否有那麼大的威力，他不知道，但如果真的有用呢?開始盤算有幾分勝算。

穆林月暗暗同顧白打了個手勢，不是她怕，只是他們現在不太適合與梁天一鬧得太僵，上海的一切他們可以不在乎，可靠他們生存的人，就不得不顧及了。

「楚爺，楚大哥。」顧白收到指令，上前了一點，用他的本聲說話，懷念啊！還是自己的聲音好聽。

楚落言一愣，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我是許子齊。」顧白又用回了許子齊的聲音，在場的很快就有人明白了過來，同時顧白當著眾人的面開始卸裝，心中感慨，小姐這是在逼自己早點回來。

「你騙我。」若這許子齊都是假的，那蠱還有什麼可信度可言。楚落言發瘋似的大叫一聲，實則掏出槍，準備打死一個算一個。卻不知他的任何一個小動作都逃不過凌九與穆林月的眼睛。

兩人同時開了槍，合作異常默契，一個打到他的手手腕，迫他不得不丟掉了武器，一個打到了他的膝蓋，被迫面對他們的方向跪了下來。一切發生得很快，槍聲過後，只余楚落言的哀嚎。

梁天一驚出一身冷汗，以他們這個距離，能做到槍法如此精準的人沒幾個，幸虧他沒動手。否則……不過這穆林月會槍法，著實出乎他的意料，難怪凌九沒把她護在身後。

一時也不去細究是怎麼回事，已確定楚落言剛才的話是莫須有的，更失了鬥上一斗的信心。一抬手，也不再說什麼，帶著他的人，從谷口退了出去。

隨著他的離開，車子走了不少，沒了車燈，光線也暗了下來。顧白自覺得上了車，打開了車燈，而燈光則是對向倒在地上的那個人。

被強光籠罩著，楚落言漸漸住了聲，今個他是跑不掉了。支起半個身子，在適應光線后，看向穆林月。「他是你的手下。」這一刻他異常明白，這許子齊從一開始就是這個人裝扮的。而據他了解，他是穆林月的人，穆林月不於回答。

「為什麼?」楚落言想不明白，為何她處處同自己作對，先是毒品，再到落雅。

「杏村。」

半晌，對方給出了個看似不相干的答案，而這答案讓他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