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希傅威武

第2章 希傅威武

這些人能一下子,同時出現在這裏,必然是早就商量好的事情。

至於原因,暫時不明,但目的卻很明確,就是要搞死明月閣。

所以秦澈現在需要做的,不是先解釋為什麼自己徒弟,不需要吸陽氣,而是得先聽聽,他們怎麼誣陷自己徒弟。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先暴露自己的底牌,省的他們到時候再找別的理由。

秦澈環顧眾人,語氣平靜的道:「那你們跟本座說說,你們憑什麼懷疑亭致縣內的案子,是我弟子所為?」

一個方臉,氣血蒸騰,穿着短打的中年大漢,聽到秦澈的問話,慷慨激昂,義正言辭的道:「你這徒弟是陰身,可是卻天天沒事就曬太陽,如果不是日日補充陽氣,她是怎麼做到的。」

這就是現場有武夫的好處,有武夫在的團隊,那就很難有秘密。

其餘跟中年大漢在一起的人,對於這個大漢的行為,都紛紛皺眉。

他們都是有腦子的人,都明白這個時候誰先說話誰吃虧。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秦澈心滿意足的看着其他幾家:「各位也是因為這個,才把我弟子抓起來的嗎?」

這個匹夫,已經說了,他們再不承認,就顯得太假了一點。

另外四人,都默默點頭,表示默認。

秦澈看向亭致縣縣令:「陳大人也是這麼認為的嗎?」

陳縣令為官多年,別的沒學會,但是和稀泥,學的很好:「本官也是聽諸位掌門分析之後,覺得令徒卻有嫌疑。」

這個時候再講什麼大道理,那純粹浪費口水,所以秦澈單刀直入:「陳縣令,那是不是只要我能說明,我弟子為何可以天天這麼曬太陽,我弟子的嫌疑就沒有了呢?」

「這個……」陳縣令感覺自己好像,被秦澈牽着鼻子走了。

而且秦澈這個時候,把決定權丟給他,無疑等於把他架在火上烤。

看陳縣令猶豫,秦澈決定繼續拱火:「陳縣令,這是你境內出的案子,難道你連這點都無法決斷嗎?」

被修行宗門架空,那是犯了王朝的大忌,這讓上面知道,自己這個縣令就當到頭了。

當即陳縣令篤定說道:「如果秦掌門可以說明令徒,為何可以白日晒太陽,就可以證明令徒無辜。」

秦澈點點頭,對洛洛說道:「洛洛,張嘴。」

洛洛乖巧的張嘴,秦澈屈指一彈,剛剛簽到得來的鑄魂丹,準確落入洛洛小巧的口中。

鑄魂丹入口即化,接着就看到洛洛原本已經暗淡的瑩綠色魂火,瞬間爆燃,顏色更是從綠變成了幽藍色。

魂火熊熊,直接融化了釘著洛洛的鎮魂釘。

鎮魂釘專鎮鬼魂,對鬼魂殺傷極大,被鬼魂魂火直接燒的融化,在場之人都是生平第一次見到。

「厲……鬼!」

來的那個禿驢,口中吃驚說道。

人死之後可化為鬼,鬼經修行百年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可化為厲。

從洛洛鬼魂就可以看出,洛洛的鬼齡不足三年,還熱乎著呢。

也就是說秦澈一顆丹藥,直接補上了洛洛百年修行。

這得是什麼品級的丹藥,才能做到。

恐怕至少三品。

三品丹藥,不要說亭致縣,就算是亭致縣上面一級的玉州都沒有人,能夠煉出三品丹藥。

所以這丹藥,極大概率是秦澈煉製。

如果這丹藥真的是秦澈煉製,那他們圍剿明月閣的計劃,恐怕就要落空。

他們現在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張膽圍剿,那就是因為他們知道秦澈是個廢柴,就靠六個女弟子在支撐。

可是如果現在,秦澈能夠煉製三品丹藥,那就不一樣了。

重獲自由的洛洛,一下子撲到秦澈的懷裏,感動的說道:「希傅,謝謝你救了洛洛,洛洛就知道希傅一定不會丟下洛洛不管。」

「嘚嘚嘚!」

雖然秦澈已經非常克制的再忍受陰氣的侵襲,但是變成厲鬼的洛洛,那陰氣強了不是一點半點,秦澈還是忍不住哆嗦了起來。

「洛洛,師傅還要幫你討回公道,你先退到一邊去。」秦澈偷偷攥著拳頭,才讓自己說出這句話沒顫抖。

「好噠,希傅,希傅威武。」

洛洛乖巧的退到了秦澈身後,兩眼閃著光望着秦澈,給自己討回公道。

黎夏看着洛洛這樣子,一臉的怒其不爭。

「各位現在還有什麼說的嗎?」秦澈看向眾人問道。

眾人還沉浸在剛剛的三品丹藥震撼中,面對秦澈質問,一個個都沒有反應過來。

還是禿驢淡定一點,口誦了一聲佛號:「秦掌門,你現在所做,只能證明令徒,現在不需要吸食陽氣,並不代表之前同樣不需要吸食陽氣。」

武夫得到禿驢點撥,最先被激勵,激動的跟着附和:「對啊,你這隻能證明現在,不能證明過去。」

對於這樣的責問,秦澈絲毫不慌,剛剛給洛洛鑄魂丹,就沒想證明過去的事。

只是為了唬住他們而已,不管他們有什麼打算,憑藉自己拿出的一顆二品丹藥,都能唬住他們一陣子。

「洛洛,我給你的零食呢。」秦澈轉身對洛洛問道。

洛洛兩隻手擺弄著自己的紅裙子道;「希傅,你給的煉魂丹太好吃了,我一口氣都吃光了。」

行吧,看她這麼乖,秦澈就先不批評她了。

秦澈從自己懷裏,拿出一個玉瓶,把玉瓶拔開,一股葯香撲鼻來。

「煉魂丹有什麼作用,不用我給各位科普了吧。我今天就帶來了一瓶,宗門之內還有幾十瓶。

所以各位,你們覺得我徒弟,需要冒着被抓的風險,費勁抓人吸陽氣嗎?

而且吸了人的陽氣,需要煉化,我徒弟天天都在外面曬太陽,你們覺得她什麼時間煉化?」

不管其他人臉色難看,秦澈對陳縣令,道:「陳縣令,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煉魂丹一次性可以拿出幾十瓶子,有這便利條件,誰傻啊冒風險吸活人陽氣。

何況秦澈說的對,煉化需要時間,洛洛天天在外面曬太陽這個說不通。

之前把洛洛抓起來不是沒考慮過這點,只是他們覺得秦澈肯定給不出合理解釋,所以就沒把這個當回事。

現在秦澈給出了合理解釋,那這個就成為了致命漏洞。

「秦掌門,這一次是本官審查不嚴,還請秦掌門見諒。」陳縣令倒是直截了當承認了自己的錯誤,「秦掌門我送您出去。」

秦澈走了兩步,忽然停了下來:「我記得大夏律法,誣告者杖八十,罰銀五十兩以賠付被誣告方,我徒弟這應該屬於典型的被誣告了吧。」

陳縣令這一次倒是沒有猶豫,直接肯定點頭:「是,令徒這是典型的被誣告,我一定會給秦掌門一個滿意的交代。」

秦澈沒管那些面色鐵青的人,直接大步帶着洛洛和黎夏,離開了地牢。

陳縣令親自把秦澈送到了馬車處,顯然在秦澈拿出了疑似三品之上的丹藥之後,陳縣令心中的天平已經傾斜向了秦澈。

陳縣令在馬車即將離開之時,突然開口叫住了秦澈:「秦掌門,下官有一事相求。」

秦澈頓住身形,看向陳縣令問道:「陳縣令請講。」

陳縣令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兩隻手搓了一下,才道:「秦掌門,下官想請秦掌門協助本官破案,一連發生十幾起這樣駭人聽聞的案子,早已人心惶惶,如果短期不能破案,本官也不好給民眾一個交代。」

秦澈沒接茬,而是反問道:「還有呢?」

如果只是讓自己幫忙,陳縣令完全用不着這樣為難。

果然陳縣令接下來說的話,就真的很為難:「秦掌門,下官還想與秦掌門商量一件事情,那就是在破獲此案之前。令徒最好可以繼續暫住一段我府衙,當然我一定會給令徒最好的配備。」

不等陳縣令說完,洛洛就激動的道:「不要,不要,希傅,洛洛不要待在這裏。」

秦澈安撫了一下洛洛,轉向陳縣令:「陳縣令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陳縣令先是拱手道歉:「這些都是本官失察所造成的。之前抓住令徒,本官已經讓人張榜,宣佈了此事。」

洛洛搶了一步,道:「你都已經知道我不是兇手,你再張榜一次解釋一下不就行了嗎?」

陳縣令苦笑,道:「下官知道是什麼原因,可是民眾並未知曉。而且這才幾日,就張榜再說,民眾之間難免生疑。

洛洛不在乎的,道:「這是你的事情,與我們何干。」

陳縣令為難的看向秦澈。

秦澈聽明白了,陳縣令的潛台詞,用民意做要挾,用供奉做要挾。

不過把洛洛留在縣衙,秦澈沒這個打算。

這陳縣令表明看上去老實怕事,可是以秦澈對人性的理解,這陳縣令絕對腹中黑,而且還是很黑的那種。

把洛洛留在縣衙,肯定沒好事。

既然自己把洛洛帶了出來,那就一定不能再交還回去。

秦澈沉吟一下,才道:「陳縣令是想把我弟子留在縣衙,如果外界再發生類似案件,而我弟子還在縣衙,那就可以徹底洗脫我弟子嫌疑了。」

陳縣令面色一喜:「下官正是此意。」

看着一臉希冀的陳縣令,秦澈道:「那我也明確告訴你,我的弟子不能留在這裏。」

「希傅威武。」洛洛興奮的舉著小拳頭。

陳縣令則是一臉的難色和焦慮:「秦掌門,下官真的是沒辦法與民眾交代啊,到時候下官也只能致仕了。」

秦澈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對陳縣令道:「陳縣令大可不必如此,這案子我幫陳縣令破了就是。」

陳縣令聽到秦澈這話,終於露出喜色:「那就多謝秦掌門了。」

頓了一下,陳縣令依然為難的道:「不過這時間的話,還請秦掌門抓緊。畢竟人心惶惶已有一段時日了,下官也是恐生民變。」

秦澈並沒有隨便給出一個時間,而是道:「待我回宗看過卷宗,再給陳縣令一個答覆。」

馬車很快離開了縣衙,離開了一段距離之後,黎夏才道:「師傅,他們這些人明顯是有備而來,意圖很明顯就是為了除掉我明月閣。

可是他們為何要這麼干呢?

亭致縣這樣的格局,已經維持了有五十年,大家雖然偶有爭端,但絕不至於你死我活。

現在他們意圖如此明顯,難道是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秦澈等自己這個五弟子分析完,才認真的道:「你要不然,把你覺得那些臭男人制定的沒用的條令,拿出好好看看,說不定那個上面有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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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宗背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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