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殺他個狗娘養的

至於武技，和當初得到的那本兒《破軍決》說上所描述的相差不多。是以天地玄黃四個級別為判定的。當然，如果一個銀翼五階戰士用出黃級的武技。威力自然也會不一般。

斗芒的運轉心法也是伴隨著武技而產生。也有一些特殊的心法是可以同時運用多種武技的，威力也不會大打折扣。

一般像這種心法，最起碼也是地級。

噠噠噠………………

房門外，腳步聲輕輕響起。

抬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是日薄西山。餘輝射在臉上，暖暖的。

慵懶的靠在椅子上，兩隻手搭在腦後。一抹不知韻味的笑意掛在嘴角。

吱呀………………

阿牙小心翼翼的踏入房間。手中放著一個托盤，上面放滿了水果。這是羽墨要求的。每當他一個人在一個安靜的環境中時。他的食物只有水果。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感受到自然。他的心境才會乎異常的平靜。

這在羽墨理解，這是人面對曾經熟悉的食物或者人時，潛意識中的想法。

「長官，吃水果了。」

阿牙臉色羞紅的站立在羽墨的身邊。目光也有些躲躲閃閃的。

吃著水果在嘴中慢慢柔滑的清香，羽墨的心情也是大好。笑著說道：「以後不用叫我長官，我什麼軍銜都沒有，而且我們的年紀也差不多。你總這樣叫，我會以為自己很老。以後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不行！！！」阿牙一聲尖叫。倒是讓羽墨一愣，疑聲說道：「有什麼問題嗎？」

「就算不叫你長官，我也不能直接叫你的名字。你是英雄，如果我直接叫你，就是褻瀆你了。絕對不可以！！」

英雄？？羽墨無可奈何的笑著。這個傢伙到底是從哪個眼睛裡面看到自己像是英雄的。

「那你以後就叫我老大。行了吧。」

阿牙眼睛一亮，剛才的義正言辭瞬間變得喃喃自語：「老大？………………這個稱呼好，那不就預示著我以後就是老大的小弟了，也就是英雄的小弟，以後出去了，別人沒準兒也能喊我一聲英雄。那我娘肯定以我為自豪，到那個時候就沒有人敢欺負我了，然後我再………………」

正在這時，房間外突然響起的擊鼓聲，直接打斷了阿牙的幻想。

羽墨也稍稍的坐直身子，眼眸中一道精光飄過。語氣雖然平淡，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態度。

「這下是該我出場的時候了。」

城牆上。一襲黑色鎧甲的治安官眺望著遠處帶起陣陣濃煙的敵人軍隊。

目測來看，這次出征的敵軍最少在兩萬人。

「長官，我們應該怎麼辦？」

下屬軍官的提問讓治安官本來皺著的眉頭忽的一松，長嘆了一口氣。目視著湛藍色的天空。緩緩的說道：「通知兄弟們做好準備。儘力保全居民的安全。哎……這一次，只能聽天由命了。」

「這可說不準。」

羽墨的聲音突地從治安官的身後響起。眾人驚異的回頭看去。依舊是黑衣的羽墨靠在牆邊。嘴上叼著一根泛黃的枯草。這讓治安官的心猛地一揪。當初他第一次看到羽墨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聲音，以及這樣的枯草。

但更讓眾人驚訝的是，沒有任何一個人現他是何時上來的。

「老大，等等我……………………」

城牆樓梯上，臉色有些泛白的阿牙，拖著疲憊的步伐儘力向上攀爬著。就在剛才，本來還和他好好兒交談的羽墨，聽到擊鼓聲竟然瞬間消失不見。等到在看到他的身影的時候。已經是在圖書館外的街道上。這樣鬼魅的度，除了讓阿牙更加堅信羽墨是英雄，也讓他費了老命緊追在羽墨的身後。

「你剛才說什麼？」治安官皺著眉頭看著羽墨，聲音中也有幾分怒氣。

羽墨雙手一攤，目光掃是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再度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著說道：「我有一個計策，可以暫時保全住這裡。但需要付出的就是五百個生命。至於最後怎麼選擇，還是要看長官你的意思。」

「你到底要怎麼做！」

「我要怎麼做，你肯定會知道的。現在要看的就是你相不相信我。」羽墨一雙漆黑的雙眸緊盯著治安官，聲音也不如剛才那樣平淡。充滿了嚴肅。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要知道這可是五百人的性命，你知道我們的守衛兵一共有多少人，你這一下子就去除了三分之一的兵力。即便成功了，暫時躲過了這一次的危機。以後怎麼辦，在援軍沒有到來之前，我們還有多少兵力是可以供你揮霍的。還不如這一次來一個魚死網破。成敗在此一舉。坦白的說，我就是不相信你。好了，你下去吧。這裡沒有你的事了。」

羽墨微微一笑，這樣的答案早已在他的心中出現過。正準備轉身離開，一聲呼喚讓他停了下來。

治安官側身看著從很早之前就一直追隨自己的衛兵隊長。沉聲說道：「你想要幹什麼！！」

隊長先是行了一個軍禮，語氣恭敬的說道：「長官，從很久之前我就一直很尊敬您。因為您強大，因為您一心為我們這些下屬著想。雖然您是貴族，但您從來都是平易近人。不像其他的那些貴族，不把我們當人看。兄弟們也都是和我想的一樣，為了您，我們甘願受德布魯的剝削。為的就是能夠跟在您的身邊，能夠痛痛快快的和敵軍大打一仗。到了現在，兄弟們更是將您看成心目中的神。但，這一次您的選擇或許真的錯了。我們可以死，但您不可以。整座城中的百姓都需要您的照顧。我們的老婆孩子，父親母親，都在其中。不管這位小哥兒說的是不是真的，我都想要試一試。五百條命，換整座城鎮的短暫安全。很值得。所以，請原諒屬下的自作主張。」說罷，放棄了平時常用的軍禮。深深的對著治安官深深的鞠了一躬。隨即對著一副好笑神色看著他的羽墨，大聲的說道：「小哥兒，這一仗算我一個。」

一聲起，彼聲起。

城門后做著戰鬥準備的衛兵，城牆上做著戰鬥準備的衛兵。將剛才隊長說的話全都一字不落的聽到了耳朵里。

一時間，眾人舉槍高喊。

羽墨環視著四周，吐出一直叼在嘴角的枯草，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治安官。幽幽的說道：「人得一生永遠不可能跟著計劃走。再完美的計劃也有漏洞，人性永遠是完美計劃的最大漏洞。」

說罷。轉身不再去看臉色更加蒼白的治安官。雙手高高舉起，大聲喝道：「好！！！所有願意奉獻出寶貴生命的士兵，你們都是好樣的。今天出征的五百人為了家裡的父母孩子。為了他們的未來。為了以後孩子能夠自豪的和別人說自己的父親是英雄。我們！！殺！！！殺他個狗娘養的！！殺他個狗娘養的！！！」

「殺他個狗娘養的！！！」

「殺他個狗娘養的！！！」

…………………………

治安官眼露迷茫的聽著四周充滿濃濃殺氣的怒吼聲。在看著不斷揮舞手臂羽墨。只是在心裡不停的重複一句話：「他知道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