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選擇方式

第六章 選擇方式

蕭邇的腦海里回放着她和嚴翔瑾曾經一幕幕,還有他和那個女子那醒目的那一幕。

她之前一直強忍着的淚水,最後還是沒忍住流下。

十八歲愛起來很甜,但是也是最痛的。

她一直躺在床上,天色都慢慢亮了起來,她不僅依舊沒睡着,腦海的一切反而越發的清晰,頭腦也越發的清醒。

她爬起來去往她爺爺的收藏酒的酒窖。

她來到酒窖,看着那一瓶瓶一桶桶的美酒,她腦海里僅存理智的猶豫了一下。

在她幾歲的時候,看見她爺爺經常喝葡萄酒。她當時看見紅紅的,以為那是飲料,很想喝,但是爺爺說是酒,小孩子不能喝。

她並不知道酒是什麼,以為酒只是一個飲料名字,和可樂雪碧這些不同名字的飲料一樣。

爺爺可以喝,為什麼她不能喝呢?

既然爺爺不給喝,她就用她的辦法。

她偷偷去爺爺的酒窖。

她人生喝的第一小口酒,有點澀,但是卻又甜甜的。

這味道根本就是飲料。

她繼續幾小口下去,瞬間就醉了。

她手裏面的酒瓶掉地上打碎,她人跟着倒在碎玻璃上面,導致玻璃插入了動脈,頓時血液和葡萄酒把地板染紅。

還好當時客廳的人聽到玻璃瓶打碎的聲音,及時發現,並送往醫院搶救。如果遲一點,她早已不活在這個世上。

蕭邇那次醉酒之後,她大概知道酒是什麼,但她並沒長記性。

爺爺喝酒那麼厲害,她怎麼可能幾口就倒?

她再次跑到酒窖裏面偷喝酒,然而這次她也是幾小口就倒,也再次被掉落碎掉的酒瓶傷到。不過還好沒有之前的嚴重,只是皮外傷。

在她這兩次偷偷進入酒窖之後,她爺爺怕不長記性的她再次進入,就把酒窖上鎖。

她覺得她從大難不死,第二次只是受了點皮外傷,說明應該是酒量變好,所以在知道酒窖鑰匙藏處后,再次偷偷去酒窖。

她前面兩次都是被酒瓶傷到,她打算不找瓶裝的,直接找桶裝的。

她這次依舊也是喝了幾小口就倒,而且還把桶給撞倒壓到了她的腿,骨折了。

所謂事不過三,她這都過三了。而且她還是不相信自己不能喝酒,怎麼也要跟自己較勁。

她爺爺看見她這較勁的小樣,知道她那性格一定還會偷偷喝,所以讓她偷喝,還不如光明正大給她喝點,至少是在他眼皮底下。

她爺爺之後每次喝酒,如果她想喝,就給她喝點。她就這樣由幾小口就倒成功變成三杯倒。

蕭邇自從她爺爺允許她在他眼皮底下喝酒,她再也沒有獨自一個人偷偷進入酒窖。

她知道她的酒量,也知道她獨自喝醉的危險性。可嚴翔瑾再次出現在她腦海里時,她那僅存的最後理智被磨滅了。

她拿起一瓶酒,打開直接喝起來。

酒這東西喝起來如同自己心境一樣。

她以前喝的時候,忽略酒的澀味,察覺酒的甜味,而現在她只察覺到酒裏面的澀味。

這澀味這就如同她現在的心情一樣。

小半瓶酒下去,她整個人開始醉,開始慢慢進入了精分狀態,變得特別的放縱,完全敞開的喝起來。

她喝到大半瓶后,她手裏面的玻璃酒瓶掉落到地上碎了,她人跟着倒下。可她的頭枕在玻璃碎上面,讓醉倒的她不禁迷迷糊糊痛醒。

她後腦勺除了疼痛,還有一股濕潤的熱流傳來,那感覺如同幾歲第一次偷喝酒一樣。

這時她模模糊糊好像聽到門鈴響了起來,可她根本沒有任何力氣起來。

門鈴響了一陣之後,就不再響起了,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她以為她就這樣,就這樣安靜的在這個家死去。可是不久后,她好像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叫她,接着她面前好像出現了一個人,程瑟。

程瑟今天一大早回到A市。

她在火車站,看見了一個人。

她以為看見那個人同時也會看見另外一個人,而她也確實看見了另外一個人,但那個人卻不是蕭邇。

她記得蕭邇和她說過,她要去C市找嚴翔瑾,不和她一起回A市。可是她現在只看見嚴翔瑾,卻沒有看見蕭邇,而且嚴翔瑾身邊還帶着另外一個女子。

她看着這兩個人,以她情感經歷告訴她,這兩個人的關係不太簡單。

程瑟走到嚴翔瑾面前,直截了當的問:「小二呢?」

嚴翔瑾聽到程瑟的問題沉思了一下,最後也一句話都沒有說。

程瑟看着這樣的嚴翔瑾,她大概知道了答案,揚起手給了嚴翔瑾一巴掌,大罵一聲:「渣!」

嚴翔瑾被程瑟打,被程瑟罵,他依舊保持着沉默。

嚴翔瑾身邊的女子,沒想到突然出現的程瑟會打罵嚴翔瑾,立刻大罵程瑟說:「你憑什麼打人?憑什麼罵人?」

程瑟看了看嚴翔瑾身邊的女子,再次揚起手給了嚴翔瑾一巴掌,說:「這些問題,你自己好好問問他。」

程瑟不再理會眼前的這兩個人,也沒空理會。她現在很擔心蕭邇,擔心她會出什麼事情,畢竟她對感情渴望超過他們任何人。

程瑟一邊出火車站,一邊拿手機撥打蕭邇的手機,可是手機怎麼打也打通。

她現在想到的蕭邇最可能會在哪的第一個地方,就是她的家。

那個她從小和她爺爺奶奶住的那個家,那個讓她唯一覺得溫暖的港灣。

程瑟下計程車,就直奔蕭邇的家去。

她在她門口那裏拚命的按門鈴,可是不管怎麼按門鈴,房子裏面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越來越擔心,越來越害怕。

她想起她家裏有蕭邇家裏的一串鑰匙。因為蕭邇現在一個人住,怕哪天鑰匙不見了,還可以去她那裏找備用鑰匙。

她把行李丟在蕭邇家門口,以最快的速度往她家跑去。

那奔跑的速度,她多年想起來,覺得是她這一輩子跑得最快的一次。

程瑟拿來鑰匙開門。

她打算去二樓的蕭邇的房間時,在樓梯口看見地下酒窖的門開着,就直接往酒窖去。

她在酒窖看見了蕭邇。

她跑到蕭邇面前,看見破碎的玻璃瓶,並發現空氣中除了酒精氣味,還有血腥味。

她立馬把蕭邇從地上扶起來,去醫院。

在醫院,經過醫生的處理后,程瑟聽到醫生說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到重要部位,整個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雖然是皮外傷,但是蕭邇的後腦勺兩三次被縫了好好幾針,需要留院觀察一天才行。

蕭邇因疼痛被麻醉,同時在酒的作用下,進入醉倒沉睡的狀態。

後半夜的時候,蕭邇的後腦勺在麻醉過後,疼痛再次來臨,醒了過來。

她看着白茫茫的一片,她以為她在天堂,可是她看見趴在旁邊睡着的程瑟,還有她後腦勺傳來的痛覺,她知道她還活着。

她醒來就沒有再睡,就靜靜地躺在床上,忍受着後腦勺傳來的痛覺。

這個痛覺,她發現它除了讓她知道她還活着,還能讓痛到讓她不再集中精力去嚴翔瑾事,想想這其實也就不算什麼壞事。

早上,程瑟醒來,看見蕭邇已經醒,立馬關心的問:「小二,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沒。」蕭邇說。

程瑟聽到蕭邇的話,舒了一口氣,不過看着她這個樣子,想起昨天的事情。

程瑟忍不住勸說:「蕭小二,為了一個男人,你連命都不要了嗎?你平時的理智都去哪了?」

理智?蕭邇聽到程瑟的話,她也不知道她的理智去哪裏。

如果她知道她理智去哪了,她就不會去想人生有沒有如果這樣的事情。就不會想如果有如果,她是選擇愛情還是夢想,這樣的問題。

程瑟還想說什麼,這時醫生來查房,她不再多說什麼。

醫生查房檢查完后,說蕭邇等一下打完針就可以回去。不過回去之後一定好好護理,不能讓傷口感染。

程瑟如同蕭邇的監護人似的,昨天陪她一天一夜,今天依舊也陪着她。

或者這就是別人說的愛情沒了,但是你還有友情和親情,只不過蕭邇她是愛情沒了,親情早就沒了,她只剩下友情而已。

從醫院出來,蕭邇並不想回家,一回到家裏,她就忍不住胡思亂想。

她漫無目的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程瑟看着走在她前面蕭邇,覺得她這樣子不行,覺得她說不定還會做其他傻事。

程瑟想了想,走到蕭邇面前說:「小二,其實發泄很多種方式的。就比如說,你不是蠻喜歡去旅行散心嗎?要不然去外地散散心?或者報名參加個冬令營。」

程瑟指著商業大樓的屏幕說:「你看現在那個大廈大屏幕那裏播的那個國外冬令營蠻不錯的,半戶外的,感覺蠻刺激的。」

蕭邇抬頭看了看大廈播放宣傳的那個冬令營活動,說:「好。」

程瑟沒想到她這麼隨意一說,蕭邇就這麼隨意去了。

她的理智真的是零存在。程瑟想。

程瑟陪蕭邇去到冬令營報名的地方進行報名。她因為之前託人在這個寒假找了一個見習,不能陪蕭邇一起去冬令營。

不過她決定之後的幾天都在蕭邇家裏陪着她,畢竟她不放心蕭邇一個人,除了她現在受傷沒有人照顧,同時她現在的理智差不多屬於零存在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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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椒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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