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驚又嚇

又驚又嚇

秦長落看著兔子微微抽搐,一臉不解,「兔子不會跳?平時我捉的兔子,從高處扔下,它們都會平穩落地的啊。怎麼這隻這麼笨!」

公申賦雲嘴角抽抽:……對不起,讓你笑話了…我又不是兔子!誰知道你突然鬆手!會不會憐香惜兔啊!我是覺得兔子可愛,才變成這般模樣,你這又要吃,又亂扔的…太粗魯了!

正埋怨,眼前猛然落下一塊石頭!

「!!!」

公申賦雲急忙打了個滾,小心臟都要嚇破了!晚抬眼一秒,就變成肉醬了!

「喂!你做什麼?!」他大聲質問,不過發出來的聲音,是回蕩在洞里的「驚慌」的「吱吱吱」。

「你這會反應倒是快了,」秦長落又撿起一塊石頭說道,「你這樣抽搐等著血流光了而死,多痛苦啊,我幫你減輕痛苦,快點死,不用受罪。」

公申賦雲眼皮跳了幾跳:「公子你可真是人美心善啊!我謝謝你了!本兔子,不是,本神龍的命,不勞您操心了!我先走一步!」

「嗖嗖嗖!」

灰兔子炸著一身的短毛,甩著一直未停的鼻血,留下一道光影猛的逃竄起來。

秦長落看著似乎是眼神不太好使的兔子一頭撞在洞口旁邊的牆壁上,手裡石頭「啪嗒」掉在地上,一臉敬佩:「這是我見過的,最有骨氣的兔子,寧可自殺,也不死於我之手。」

公申賦雲昏過去之前,絕望無比:「你這天煞之命,也太毒了…連龍都能克…」

「噗嗤」兔子吐出一口血。

公申賦云:「克…死…」

頭一歪,不省人事。

秦長落手指蹭了蹭鼻尖,看著篝火熊熊,死兔子不吃白不吃,哪怕現在不餓,也總比讓它腐爛了強。

嗯,他兀自點點頭,走過去把灰兔拎起來,抖了抖,在洞中四處搜尋,有沒有尖銳的石片,好把這死兔子扒了皮。

咦?目光掃過兔子,又掃回來。他把兔子仰躺放在一個石墩上,手指撥弄了一下它的排泄處,一臉不可思議:「你如何會有兩個?還,還挺大?」

這是什麼神仙兔子?

秦長落覺得有趣,又彈了兩下。不得了不得了,這是兔子剛死,還沒死透?那兩個小絨絨以肉眼可見的變粗了,變大了!

「……」這還是兔子嗎?他咬著手指緩緩站起身,一臉懵。

公申賦雲頭暈眼花,覺得腦袋裡都是火星子亂竄,迷濛中覺得有人對自己最是隱秘的地帶肆意侵略,一下子就清醒了!他「騰」的跳起來,看到俏公子一臉「羨慕」的看著自己那裡,頓時明白了他被人調戲了。心情複雜之中,他重重的摔下,下邊硬邦邦的兩根毛絨絨戳在石墩上!

「嘶……」簡直疼到毀天滅地好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公申賦雲扯著嗓子嚎叫起來!

秦長落被突然竄起來的兔子嚇了一跳,然後就看他的兩個巨物狠狠地被石墩撞出了血,撞得他看著都疼,不自覺夾緊了雙腿。接著就看到死而復生的兔子,瘋傻一般的「飛檐走壁」式亂竄,死了親娘一樣的吱吱亂嚎叫!

他貼著牆壁一臉同情,「好慘…」

公申賦云:「你…後會無期!」

灰兔子忍著苦痛朝著洞口竄出!

「咚!」

「啊!」

又撞到了洞口旁邊。

秦長落:「這兔子,莫不是傻的?」

公申賦云:「你才傻!」

再一次竄出,太好了,這次終於竄出來了

「哈哈哈哈!」他捂著兩根滴血的毛絨絨狂笑。

耳邊冷風嗖嗖,有點不對勁…

這是懸崖啊,懸崖!!!!

公申賦雲絕望地看著追出來,探頭看著自己飛快下沉的俏公子,全身顫抖:「遇上你…是個錯誤!啊啊啊啊!」

一聲幽怨綿長,絕望不甘的兔子長嘶衝進秦長落耳朵,他看著令人膽戰心驚,望不到底的懸崖,讚歎:「寧可自殺,也不死於我之手,有骨氣!」

公申賦雲在落入崖底一瞬間,化龍平穩伏身,擺著龍尾「轟隆」「轟隆」地呻.吟。

太疼了,太疼了,可謂是活了八萬年,頭一遭感受這般驚天地泣鬼神的疼!

疼著疼著,他一張龍臉開始極速發燙,整個龍頭連帶著半個龍身都透著紅光!

長這麼大,頭一次被人摸…真是羞臊死龍了!

還是,還是自己有那麼幾分喜歡的俏公子摸的。

「嘿嘿…啊…疼…」

公申賦雲把頭扎進一旁的河水裡,他需要靜一靜。

秦長落蹲在崖邊,拿著鱗甲,看著大蟒屍體,想起來自己剛才「趕走」的好看之人。

「他是從哪裡下去的?這裡無路啊!哦,對了,他會功夫,可能是飛走了,那我如何是好?總不能和那兔子一樣,跳下去。」

「這鱗甲,不會是他用來防身的吧?嗯,應是,那就放在這裡,待他自己回來尋好了。」

他又瞧了一眼洞里,「這裡有燈籠,有浴桶,想必,那人應是隱居於此,我不能久留,不能克到人家。」

把鱗甲放回洞中,他用力拽了拽洞邊垂下的藤條,攀爬上去。

坐在山頂,看著落日餘暉被星月替換,夏季的山風,也著實令人冷的發抖。

秦長落想著,自己該何去何從。

他不想繼續前行了,那樣就會遇到更多的人,說不準,哪天就剋死了誰。

「回道觀看看吧。」他琢磨著,那幫來尋寶貝的人,尋不到,就會走了吧,以後,是不是就不會再來了?

「好歹,道觀里,有吃的,有睡的。只要不再來什麼人,我就可以過上一陣子有吃有喝的日子了。」

至於,能夠交幾個朋友,不再孤獨一人。秦長落,半分不敢奢求了。

「沒有人陪,就沒有吧。」他嘆了口氣,抱緊自己的雙臂,這綢緞的衣衫太滑,他還有些穿不慣。

折了許多枝葉,蓋在身上,嗦瑟中靠著一顆粗樹睡了過去。

夢中,有許多與他年紀相仿的人,熱情的與他交談,願意與他做友,吃的,喝的,塞滿了懷裡。

夢中人笑的驚喜,唇上掛上了漂亮的弧度。

公申賦雲半夜裡在懸崖上邊的山頂尋到了睡著的俏公子,見他一身的枝葉,有些心酸。公子佳色,卻是個苦命之人。

化出一張絨毯,鋪於他身上。靜坐一旁,凝神入了他的夢境。

「你們別走,別走,不是應允了與我做個朋友,一起吃茶遊玩?」秦長落一雙澄凈的雙眼透滿渴求。

公申賦雲看到一群男男女女身影飄忽,面容不實,紛紛搖頭拒絕。

依稀還聽得幾句厭惡之音。

都在說他會剋死人,讓他離遠點之類的。

繼而那些飄忽的身影逐漸變成了七竅流血的道士們,扭曲著面孔,要俏公子償命!

「不!不!我也不想,不想害死你們!對不起對不起!」秦長落哭的潰不成聲,跪下,等著被如同惡鬼一般的道士們過來討伐。

公申賦雲心中劃過一絲難受,這人,一個人不知道過了多久,孤獨感太強烈了,遭逢道觀之事,又讓他自責過甚了。

這夢境,待的真是壓抑。

他出了夢,揮了一道霧氣,把人喚醒。

秦長落睜開眼睛,又見到洞中的公子,心間竟是快速生出一陣開心情緒,繼而他趕緊站起來,遠遠跑開,「離我遠些,別靠近!」

「你的命格,我能解。」公申賦雲淺淺一句。

「咔嚓」秦長落踩斷一節樹枝,停頓下來,眸子里映著整輪滿月,異常明亮。

「你…你說什麼?」微微顫抖的尾音,在這夜裡,十分清晰。

公申賦雲心裡道:「我胡說的。」

「你看我,與你接觸過了,並沒有被你剋死。」

秦長落垂眸,看著腳下黑漆漆的草地,不敢再有任何一絲的僥倖,緩緩搖頭,「許是接觸的時間尚短,還沒來得及克你。」

他抬眼祈求,「你快走吧,我真的怕,我不想再害人了!」

公申賦雲摸了一下心臟位置,覺得那裡,有什麼東西一點一點覺醒。眼前這個人,除了一眼驚艷的容貌,和那傷口被吸吮的流連,現在似乎又多了些什麼。

原本,他只是覺得俏公子長得好看,起了玩心,要是逗一逗,合若適做個伴侶,就順勢而為,不合適,就繼續遊山玩水,睡覺脫鱗,逍遙千年。

現下,似乎覺得這個年紀不大的人族,一點都不好玩,他心裡的空落,讓公申賦雲,不舒服,很不舒服。

莫名,就想讓他開心起來。

「我呢,沒有家人,就等於沒有家嘍,」公申賦雲靠在樹上,有些懶散,「孑然一身,孤苦無依,早一點死,和晚一點死,對我來說,區別不大。」

秦長落看著他,不知該如何接話。不曾想,眼前這個衣著貴氣之人,竟是與自己一樣,無親無伴?

「我願意,與你交個朋友,可以嗎?」公申賦雲笑眼盈盈,挑了一下下巴。

「而且,我敢打賭,我絕對不會被你剋死!」我是龍,不是人,別說你是天煞命格,什麼地煞鬼煞也奈何不了龍族命格半分,我何所懼?

但是,不過,可能,大概,也許會被你影響的,有那麼一點倒霉?

剛才變成兔子的經歷還是有些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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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龍騙婚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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