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春天的夢
阮姮關上門,回了堂屋裡,坐下來坦白從寬道:「黑水潭裡的神奇現象是我弄的,黑水潭的秘密卻是昊哥發現的,就是去年一次意外,他發現……裡面居住的黑蟒早就不知所蹤了。」
至於怎麼製造神跡?她就是做了個五彩大型走馬燈,加上一些帶孔的竹子風鈴,還有爆了的煙花,以及兩個細線,讓紙張滑飛出來而已。
東西是她和龍蒼昊偷偷做的,連環套機關是龍蒼昊弄的,這個可與她無關。
「你們可是太大膽了。」阮老太太搖了搖頭,他們就沒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嗎?
一旦失敗,後果不堪設想。
「昊哥說他會解決這事的,所以我才敢去捅馬蜂窩的。」阮姮喝了口茶,見她婆婆臉色有點不好看,便關心問:「娘,您沒事吧?」
「娘沒事。」李素娥只是擔心她那個兒子,怎麼就勸都勸不聽呢?
阮姮見李素娥有心事不想說,她也就不問了,而是又和龍寶和阮萌嘀咕起來,這次是他們一家六個人的秘密了。
龍寶和阮萌保證,他們一定不會說出這個秘密的。
「真乖!去玩吧!」阮姮捏捏他們的小臉蛋兒,讓他們去院子里玩,她有些事想和兩位長輩商量下。
「種玉蜀黍?這……」李素娥眉頭緊張,阮家可十二畝地呢!都種玉蜀黍……哪裡吃的完啊?
就算賣,玉蜀黍也沒稻子價錢高啊。
「其實玉蜀黍挺好的,吃法比較多。嫩的時候可以煮了吃、熬稀飯、燉排骨湯都可以。成熟后還可以做發糕、糍粑、烙餅、餡餅、甜窩窩頭、貓耳朵、粉蒸肉、還有搭配豆沙棗泥什麼的做的花捲兒。」阮姮擺著手指細數玉米的吃法,道:「咱們還可以養羊擠奶,給寶兒和萌萌榨奶香玉米汁喝,這可是大補的食物,保證能把他們養的白白胖胖的。」
而且玉米秸稈可以擋柴燒,玉米須還可以做藥材。
玉米粒做的菜也多,什麼青豆玉米蝦仁、雜蔬松仁玉米丁、玉米胡蘿蔔肉包子啥的,飲食類不要太多了。
「你挺會吃啊?」阮老太太似笑非笑的看著阮姮。
阮姮訕笑道:「呵呵!民以食為天,能吃是福。」
好吧!一不小心暴露吃貨本質了。
阮老太太翻個白眼,起身就走了。
李素娥在老太太走後,她抓住阮姮的手問:「昊兒是不是……他是不是與什麼人,唉!你告訴我,昊兒究竟和你說沒說過他這些年背地裡……唉!」
阮姮望著她婆婆嘆氣道:「娘,他那麼討厭我,怎麼可能和我說那麼多?」
也就是她那晚露出要搞事的樣子,龍蒼昊怕她闖禍,才幫她一把的。
李素娥眼神中滿是不信,說昊兒討厭如今的她,說出去誰信啊?
阮姮單手托腮懶得解釋了,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竟然都覺得龍蒼昊待她極好?
「姮娘,昊兒他就是口是心非,待你可是真好。」李素娥苦口婆心對阮姮說:「我養了他二十五年,就沒見他對誰這樣好過,那種默默的守護,還有……你要干這麼大的事兒,他都陪著你了,還不夠寵你啊?」
阮姮都被她婆婆說的……嚴重懷疑自己是不解風情的糙人了。
「唉!昊兒不是個油嘴滑舌的人,他對一個人好在心裡,從來不會花言巧語在嘴上,你須得用心去感覺。」李素娥拉著阮姮的手好一番點撥,只是希望他們小兩口能早日冰釋前嫌,好好做一對夫唱婦隨的美滿夫妻。
「用心?」阮姮托腮沉思起來,她似乎真沒對龍蒼昊怎麼用心,總是與龍蒼昊隔著一層紗,半真半假似的……
李素娥起身走了,讓這孩子好好想想吧!
……
轉眼過了五六日,縣城傳來消息,逃跑的鎮長一家被捕,由路過的大都督協助地方州郡的刺史大人受理此案件,已經上報京邑了。
龍蒼昊是最早回來的一個人,他回來時天還沒亮,他翻牆進的家,燒水沐浴好,才光著身子回的堂屋。
阮姮睡覺做夢嚇醒了,一扭頭看到一個光溜溜非背影……
龍蒼昊把衣裳穿好,轉身走過去,坐在床邊低聲道:「吵醒你了?」
「龍……蒼昊?」阮姮眯眸半晌才確定這是個真人,不是夢裡任由她這樣那樣的人。
當然,也不是那個後頭發瘋如獸的男人。
龍蒼昊被他拽住衣衫下拉的與她呼吸近可聞,她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冷梅香。
「你真回來了?」阮姮伸手掐他臉頰一下,瞬間又如燙手山芋一樣鬆了手,天啊!春夢的主角活生生出現在她眼前了?
「你怎麼了?」龍蒼昊聽到她心跳很快,也是伸手在黑暗中摸上了她的臉頰,細膩光滑,似剝了殼的雞蛋。
「我沒事!睡覺睡覺睡覺……」阮姮拍開他的手,翻身側卧用被子蒙住了頭,真是羞死人了。
龍蒼昊脫了鞋子,也鑽進被窩閉上了眼睛,這些日子他真的很累,被那個混蛋拉去奴役了好幾日,果然是不能求那個混蛋辦事。
阮姮睡不著了,身邊躺著一個男人,還是她那啥夢的主角,睡得著才怪。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龍蒼昊以為阮姮又是有事想問他,才會是這樣翻來覆去睡不著。
阮姮翻身面對他,仔細想想,找個話題問:「那個,案子怎麼樣了?」
「已經了了,是九皇子軒轅雲霆,陪同九霄郡刺史江大人辦的案,一個都沒跑掉。」龍蒼昊閉目養神淡淡道。
阮姮猶豫一下,小心翼翼問:「那些姑娘呢?她們……都還活著嗎?」
「有的活著,有的死了。」龍蒼昊語氣亦有些不平靜,二十一個芳華少女,就這樣全毀了。
阮姮一時無言了,封建迷信害死人,太室山出了一群豺狼,吞食她們這些無辜少女的血肉以自肥。
「北穹國的律法,會讓他們得到應有的報應。」龍蒼昊安慰她,這事與她無關。
「希望吧!」阮姮不指望什麼惡人能得到什麼應有的懲罰,反正說到底,作孽再深,也不過一死罷了。
比起他們殘害的那些無辜少女,這又算得了什麼?
龍蒼昊想了想,還是說了句:「這位九皇子嫉惡如仇,有他在,這些人不會好過。」
「這位九皇子的權利很大嗎?」阮姮見龍蒼昊如此篤定,她倒是真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