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
是夜,鳴人換上夜行衣,抬手揉了揉寶貝兒子的發,笑得溫柔
「安心,我會平安回來。」
「嗯,我知道。」
黎曉一直都知道忍者並不是一項輕鬆的工作,所以他一直都知道。爸爸的每一次離開都很可能受傷,但他不能說什麼。因為他明白,自己的話會讓爸爸有所顧及,而強者之間的交戰每一個瞬間的猶豫都可能死去。
所以,自他懂事起,他只會在日常生活中抱怨他的爸爸又不顧及自己的身體。而當爸爸受傷時,他只會默默的幫爸爸包紮,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一切!
他不想他的爸爸因為身上的傷讓自己擔心而自責。那隻會讓他的白痴爸爸在受傷后努力將自己的傷藏起來。他只有這樣做才能更多的幫到他的白痴爸爸。
「爸爸,我等你回來。」
說完,黎曉徑自回自己的房間。他的爸爸不喜歡分離的場景,儘管只是暫時的。他懂。
「晚安,黎曉。」
看着孩子小小的身影,鳴人宛若夢囈般呢喃。
吱呀。
房內,空無一人。
黎曉趴在窗前,看着那高速移動的黑影。小聲的吐露自己的擔憂。幾年來,他已經習慣了看着父親離去的身影輕輕的說着關心的話語。
「爸爸,要注意安全。不可以太拼,要保護好自己。不要受傷。爸爸。」
稚嫩的嗓音空靈不已沾染著濃濃的擔憂,在這寂靜的夜,透著淡淡的憂傷。
晚風輕輕的揚起孩子的鬢髮,如母親的手緩緩劃過孩子的臉頰。
只是不知這風是否能將孩子的話轉述給那走遠的人?
鳴人到了波之國外圍,將手搭在一顆小樹上,閉上眼細細感知。
鳴人在和他們交流,用常人無法聽懂得語言。
很快便將近幾天的可疑人物確定下來。現在,只要找到那些人就可以了。
黑色的身影再次隱沒在黑暗中。
仙人模式在黑暗中太過顯眼,所以鳴人只能憑藉自身的感知能力。況且他的感知力本就比一般的忍者要敏銳,就算是在感知型忍者中也是佼佼者。用來對付這些傢伙,足夠了。
出色的感知力讓鳴人順利在波之國一荒廢的神社找到了暫時落腳的忍者。
玄色紅雲袍。
曉的人。
鳴人深色一暗,看來沒有錯了。
目光不敢多做停留,。
「曉」的人大多都是S級叛忍。目光在他們的身上停留太久會讓他們有所察覺。
將眼神放到遠處,聚精會神的聽着幾人談話的內容。
「我說,首領到底要我們等誰啊!這都過去六天了,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別這麼沒耐心,塢匠他們都還沒正式開始行動,自然會遲一些。」
「哼!真是虛偽的傢伙!都已經和我們合作過這麼多次了還想着表面功夫。還真是虛偽!」
「哪位可是首領要我們全力配合的。只要計劃成功,不愁找不到九尾人柱力。」
「嘛!真是麻煩,要是宇智波佐助那傢伙和他哥哥一樣厲害就沒這麼多事兒了。不過話說人柱力不是不能隨意離村嗎?怎麼這木葉就不按規矩來。」
「這我哪知道。」
「這不是很正常嘛!自從綱手那老傢伙上任后我們在木葉的行動就大受限制。而且……聽說五代火影非常疼愛那九尾人柱力。」
「說的也是。喂,小島君,我們就在等等吧!要是再等不到那就給首領回消息。」
「呵,首領可是最討厭這樣端架子的傢伙了。你說要是這消息傳到首領耳朵里那首領會不會直接一個木遁弄死那傢伙?」
「我覺得還真有可能。」
「首領可不想你們這樣沒腦子,再那傢伙還有利用價值之前,首領都不會動他。可是一旦……」
拉長的尾音讓所有人都明白未說破的真實。
棘手的敵人。
鳴人垂眸擋住眼中流轉的鋒芒。
天空中的月今晚很是迷濛,好似因為不願被人看到而特意披上了紗衣。
呵,就連月亮都因為這樣的骯髒與算計感到羞愧。
夜風徐來,鳴人起身,乘着夜裏的風輕輕離開。
就近找了個適合休息的樹榦躺下,他是來扒曉老底的,不需要陪着那些人熬夜。只是入睡前還有些事要做。
合眼進入意識時間。火紅的九尾妖狐抱着九條尾巴愜意非常。
「小九,黎曉怎麼樣了?」鳴人有些擔心自己的孩子。
那孩子身上的力量很不穩定,夜裏總是睡不安穩。
「安心。」
大狐狸眼睛都沒睜開,懶懶的開口
「那孩子睡覺之前自己喝了點葯。而且影分/身點了安魂香。不會有事。」
「嗯。」鳴人的眼睛一時間被落寞愧疚填滿。道
「小九,對於黎曉來說我真的是個很糟糕的父親吧。經常忙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沒有照顧好他。」
「呵!我說」大狐狸起身,九條紅色的尾巴甩到身後,彷彿三途河畔盛開的曼珠沙華
「你這傢伙到底煩不煩啊!幾年來每次因為任務無法陪着那小子就來和本大爺念叨自己不是個好父親!鳴人,很多事是不能盡善盡美的。你做的已經做夠好了。」
「可是……那孩子多少會有些抱怨吧。」鳴人屈膝將自己縮做一團,好像回到了小時候,面對村民的戒備疏離他就是這樣縮成一團,似乎這樣就可以給自己勇氣,去面對那不公的待遇。
「哼!」九尾甩了甩自己漂亮的尾巴道「那孩子體內封存着我的一縷意識。他想什麼我可是比你還清楚。放心吧!只要你好好的。對於那小兔崽子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鳴人想了想,接着就從九尾眼前消失了。九尾到時習以為常,抱住尾巴繼續睡。
現實中,鳴人盯着上方的樹葉發獃。
三代爺爺,還有爸爸他們都說過:
木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
許久,鳴人終於回過神來,蹭蹭蹭爬上樹頂。看向城鎮的方向。在月光的映照下更顯聖潔。
「黎曉,晚安。做個好夢。」
城鎮中的孩子似有所感,眉目舒展開來,迷迷糊糊中,好像有說「爸爸」
鳴人盯着這些人啊不!
是讓森林裏的植物幫忙看着這些人,而自己則在森林附近轉悠。本來這種情況下他可以偷懶回家陪兒子的。但上一次因為自己的疏忽。他的孩子成了那些傢伙威脅自己的工具!
所以,他是不敢再疏忽了。
這一呆就是好幾天。而這些天他只能通過影分/身,還有小九來了解黎曉的情況。又或者,讓九尾將自己和黎曉的精神世界鏈接起來看看自己的孩子。
今天,鳴人正在河邊抓了條魚,準備解決溫飽問題因為……
昨天黎曉和他說,要是敢因為任務餓著自己,等回去就天天給自己的伙食里加蔬菜!
所以,為了不讓寶貝兒子為自己的伙食操心。鳴人決定今天吃頓好的。
熟練的清理魚的內臟,洗乾淨后穿起來放到火邊烤。
唉!為了這頓大餐,他可是跑到了森林的另一邊了。希望不會鬧出什麼么蛾子。
烤魚的香味兒很快就四散開來,刺激著味蕾讓鳴人不斷的吞咽口水。
唔!
真的好久沒好好吃東西了,因為仙人體的緣故,他可以十天半個月不吃不睡也依然精力旺盛。(就是副作用挺大的,在床上躺個一兩天什麼的。~_~)要不是黎曉強制性要求他是真想不起來要吃東西了。
耐心的等了好久,烤魚沒等到,他就先感知到了陌生的查克拉。
鳴人站起來看向那查克拉所在地的方向。
終於……來了。
鳴人急急追上去,保持着和那人二十米左右的距離緊隨其後。
出乎意料,那人沒有直接進去神社,而是一發苦無飛了進去就離開了。鳴人疑惑了,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而後,神社裏的雜草通過樹木給了他答案。
那人約曉的人今晚見面。
「吶,九喇叭。這人還真是奇怪。讓人等了這麼久來了還約時間。」
「我那知道,安心等吧!還有你的烤魚。本大爺不想那小兔崽子又來我面前念叨。」大狐狸很是不滿,這兩父子一個兒控一個父控。有事兒沒事兒就讓自己幫忙看看對方的情況,我說你還記得當初把那縷意識封進小兔崽子體內的原因嗎?
「哦!對了,我的魚!」
鳴人立馬轉頭向河邊奔去,他還不想以後每餐都看到蔬菜!
「老爸那白痴!」
城鎮中,剛從大狐狸那知道爸爸近況的黎曉毫不猶豫的張口就給自家爸爸的
行為做出點評。
「喂喂,我說我還在這呢。要是我告訴本體你有說他白痴你以後的茶點可是想都別想了。」
「嘁,爸爸才沒那麼小氣!」黎曉一點兒也不顧及這是自家爸爸的分/身,抬手用力的扯著影分/身的臉。莫名的覺得心情大好。
影分/身無奈的嘆息,這孩子調皮起來還真是和本體有得一拼!
「放手啊!疼!」
「哼!讓你不聽話,真是臭爸爸!」黎曉腳下發力,影分/身就被壓倒地上。
影分/身有些委屈的看着身上的小傢伙。這孩子……他不是本體啊!
不這孩子才不會對本體做出這種事!
好久,影分/身揉着發紅的臉頰起身
「黎曉,你下手也太狠了點吧。要是下手再重點我可是會消失的!」
而黎曉卻沒當回事兒,只是抓起錢包扔給他。酷酷的說
「變身術,我們出去。」
「去哪?」影分/身疑惑了,這孩子又打什麼主意?
「買菜。」黎曉攤了攤手,搖頭道「既然笨蛋爸爸不好好吃飯那就只能我這做兒子的來操心了。記得到時候多買些蔬菜。」
影分/身的嘴角不住的抽促。
這絕對赤/裸/裸的報復!
而理所當然的,當鳴人接到這個消息時當即生無可戀的癱倒在地上,淚流滿面的找九尾求安慰。
然而九尾可一點兒幫忙的意思都沒有,尾巴一掃。嗯,世界安靜了,很適合繼續睡覺。
與此同時,有三個黑影飛速經過波之國,看起來本事要趕路的人卻突然停下來,黑色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懷念的神采。
「今天在這休息一晚」
「是!」
時間總是彈指一揮間,轉瞬間,夜已經悄悄將這片土地納入懷中。
一連盯梢了好幾天終於可以得到結果的鳴人輕手輕腳的踏入約定的地點。
怎麼說呢,現在的他有點激動了只要再一會兒,他就可以收工回家,享受黎曉的擁抱。
「哼!哪位還真是好大的架子啊!等了十多天才姍姍來遲,怎麼?忙得脫不開身了?」曉的成員出言諷刺。好不尖銳刻薄。
「大人正在在為和平而努力。還請閣下,體諒。」
這人將自己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戴着動物的面具,鳴人看不出他的來歷。
倒是曉的舉動更讓鳴人在意。
那件玄色紅雲袍。
那名曉的成員並沒有穿那件特殊的袍子!
「大人要的東西。」
「哼,」接頭的人冷哼一身,雖然不滿卻還是把東西交給了戴着動物面具的傢伙。
「最好小心的,裏面的東西可是金貴得要命。」接頭的傢伙把懷裏的錦盒扔給對方。
「多謝」
說着,戴面具的傢伙接過錦盒,結印用土遁離開。鳴人也悄悄跟上。
「呼。終於把這傢伙送走了。那我們之後的任務呢?」
這一組小分隊里唯一的女子開口了。說句實話。她有些小潔癖。要不是任務需要她才不會在這裏呆那麼久!
「這個……」拿着地圖的同伴撐開捲軸「啊!」
那人叫出了聲道
「我們近期的任務已經沒了。接下來各自安排,等首領通知。」
「唔,既然這樣的話,那麼各位再見了。」聽到有假期,這傢伙很激動。抬手就要結印。
「等等,在那之前還是先解決一下那隻老鼠吧。」有人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哪來的老鼠啊!你可別亂說。」正準備離開的傢伙不滿的嘟起嘴,氣呼呼的,有那麼幾分可愛。
「對啊,這麼久以來沒人跟蹤我們啊?」
「吶,是與不是跟上那傢伙不就知道了嗎?」
「我拒絕。難得的假期,我還不想給自己增加工作量。」有人一臉的不贊同。
「嘛!要是東西在這裏被劫走了首領可不會放過我們。趕緊的吧。等那傢伙出了波之國出事了木葉的哪位也不好抓着這事兒做文章。」
「……那好吧。」
幾人想了想,終於決定跟上去。
鳴人跟了那人好一會兒,才提速擋住那人的去路。
對峙的兩人都將自己包裹嚴實了,根本看不出隸屬那一忍村。
鳴人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木遁一開,直接將人捆了起來。
熟練的從這人身上搜出木盒也不急着打開,問道
「你是什麼人?受誰的命令和曉的人碰頭?」
「無可奉告!」突然被人攔下自然心情不好。鳴人理解。抬手就摘下對方的面具。
是個長相清秀的年輕人,和自己差不了幾歲。
「我說,你最好現在說,不然我只能用其他的方法了。」
鳴人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一把苦無,邊說邊用鋒利的苦無劃過那人的脖頸。只要再用點力,他保證立馬見血!
「……」
那人沒有回答,低頭看着腳下的土地。
見人不為所動,鳴人乾脆蹲下來,審訊可是個既燒腦又拼耐心的活兒,他還是別站着了。不然……累啊!
「我說,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懂。但是曉大多都是各村的S級叛忍聚集的組織。你家上司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鳴人一改方才的語氣。隨和了不少。相比於之前的審訊,到更像倆個老朋友拉家常。
「…………」
好吧,回應他的除了沉默還是沉默。真是夠了!
嘛!這也太難搞了。
但鳴人一點兒也不擔心。他有的是時間,慢慢耗,他不着急。
只見他把錦盒掏出來把玩了一番,道:「我說,這裏面到底是什麼你不好奇?」
錦盒裏的東西給他的感覺很不好,這感覺陌生又熟悉。他可是一點兒也不喜歡這東西,很想把東西扔掉,或者……毀掉!
「嘛!還真有老鼠誒!」
鳴人微微側身,一把苦無險險的擦身而過。
「哼!」
鳴人冷哼一身,凌厲的眼刀毫不客氣的往來人身上招呼。
「不錯嘛!能察覺到我。」
「你也不錯。」最先發現有人跟蹤的成員淡淡的讚歎,要不是方才這人(鳴人)着急了他根本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氣氛霎時間變得劍拔弩張,鳴人也在第一時間警告身體里的狐狸
「小九,這事不許告訴黎曉。」
「自然。小心點,這些人不好對付。」
「知道。」
鳴人輕輕一躍,飛身佔據高處。神色凌厲,一時間好似換了一個人。
戰爭終於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