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軍方關注

班上，輔導員拿著上級通知，給各班各個學生選填的表格到了講台，在上面講了一些特意整理出來的'大道理'，接著將表格發給大家。

接到表格的那一刻，上面所列事項，戰兵（騎兵、長槍兵、刀盾手、弓箭兵）、輔兵（劍兵、刀兵以及伙夫輔助人員）幾項。

其中騎兵僅有三十匹悍馬都被十多位斬殺了馬賊而變強的人員還有穆思國與他十多位部下接下，沒有空位。

而如長槍、刀盾這一類是陣列最前沿，危險性最高，不止他們班上的人，其他班都鮮有人填寫，弓箭手、輔兵都是搶手的選項。

但如何選擇卻是對今後陣列演練以及有可能真刀實槍上陣，對自己小命安危有極大影響，還在溫室里培育的同學們自然慎重有加，三五個要好同學聚在一起，細細考量每一個選項。

然而對於這些，經過血與骨磨礪，手中沾過血腥的陳煌言沒有多做考慮，看了一眼班上的人，收回視線，在表上填了一個槍兵，而過交給班干，沒有加入他們的談論，離開了教室。

他回到宿舍拿起兵器，到了學府種植的樹林間、一處空曠，無幾人問津的場地開始練習長矛矛法。

他先是打開槍術圖譜，仔細翻閱了幾頁，將裡面圖案文字銘記於心后，開始練起手來。

陳煌言按照矛法起式站好，'刷'一下，前一秒剛站定，下一瞬，身上氣勢陡然一變，眼睛睜開，一抹精芒閃過。

陳煌言綳直腰身，左踏高虛步，左手前握矛端，右手后抓槍桿。

他，左手握中段，右手握把端，兩臂微曲，置於腰右側，眸光平靜，平視前方。

'噠'一聲，只見下一秒，他左上前半步，由虛步換弓步，左腕翻轉，槍尖向外划弧，同時右手緊靠腰部向上翻腕。

轟！他槍尖一挑，槍身震顫，刺在空氣間，發出不大的震鳴聲。

前後不過一瞬，憑藉著入境功力以及對武術超強領會力，他悟得這一式奧妙，兩隻手同步，「寸」勁發出，小臂小擺，臂膀發力，槍桿後部腰部，借腰勁攔槍。

霎時打出如此精妙的一擊，這還沒完，陳煌言繼續運槍，手腕翻轉發力，又是一擊。

嗡！嗡！嗡！

他連出三槍，槍聲震鳴，矛鋒縈繞、盤旋的氣流清晰可見，威勢赫赫。

很快當將這招練熟后，陳煌言繼續翻閱，繼續演練，將整本配套槍術施展了一遍。純熟而精練的勁力、爐火純青的矛法，連一些專教槍矛術、沉浸其中十數年的老武師都難及他。

但陳煌言沉浸在槍矛技藝的感悟中，沒有停下，繼續演練。

扎、搕、挑、崩、滾、砸、抖、纏、架、挫、擋等槍術基礎招式在他手中一一展現。

如此精妙的槍術，震動的聲響驚起了附近兩兩結伴，遊盪在小樹林間，仍有心情談戀愛的情侶，吸引了許多人的關注。

眾人目瞪口呆，看著一整套槍法在陳煌言手中爐火純青般的施展出來，宛如一位馳騁沙場的宿將，將一身精藝槍術展現淋漓。

陳煌言在這一彷彿進入到一個關於長槍、長矛、只屬於自己的世界，一遍又一遍，每施展一次，對自身槍矛戰技的體悟就更深一層，心神沉浸期間，完全沒有注意到附近被他槍法吸引，逐漸增多的人數。

當他演練完，已是日落時分，天色沉沉，站得近些都難以看清對方長相。然而現場卻響起了一陣激烈的掌聲，附近人被他如此精妙的槍法折服，忍不住撫手叫好，拍掌稱絕。

「好！！」

「精彩！！」

「厲害，這麼精妙的槍法，虎虎生威，我都以為看到了古時候的大將了，他不會是從小練習這個的吧？」

這陣發自人們內心的贊語，沒有讓他激動欣喜。陳煌言劍眉微蹙，才察覺周圍不知不覺站了十多個人。

他的性格本就不喜動，不想引起太多人關注，收回槍，向著他們抱拳敬了一禮，而後持槍飄然遠去，不帶走半點雲彩。

留下一些意猶未盡，還沒從剛才的槍術中回神的'觀眾'。

而與此同時，在離這片樹林不遠的地方，剛與學府高層辭別，帶著部下勘測學府周圍地形狀況的穆思國和他助手剛巧走近來，目睹了這一切。

穆思國將陳煌言的槍術盡收眼下，轉過身，對側旁的副手輕聲詢問：「那個少年，是誰？」

「您想知道他的姓名？！」副手輕聲回道。

「嗯，有這種精妙的槍法，武力不會低下，悟性也是可以，更重要的是其師承恐怕不那麼簡單！」

穆思國頷首，看著陳煌言離去的方向，悠悠然說道：「讓人查一下吧，我要最快知道他的身份，如果有機會的話，就讓他加入國家，為大華效力！」

「明白！！」他的副手點點頭，回應道。

而這裡發生的事，陳煌言並不知道，在他回到宿舍后不久，同宿舍兼同班同學的舍友們一起結伴歸來。

不一會兒，他們在宿舍談論起某件事，就在剛剛，在學校網站上刷到的視頻，正是陳煌言槍術演武的畫面，不過主人公的頭像被遮掩，身份並不清晰，而且像素也不高，身形模糊，根本忍不住他的身份。

他的舍友們根本不知道他們所談論的對象，其主人公就在這宿舍里，還是他們朝夕相處的舍友。

陳煌言對於自己被錄像只是並不在意，他一如既往，性格、舉止較為孤僻，不引人注意。

到了夜裡，穆思國和他的部下分處各地在幾乎同一時間吹響了哨子，驚醒了整個學府的人。

陳煌言聽到哨聲立即起身，簡單換上衣服，穿好甲衣，裝備整齊后和一臉不爽的舍友們一起出了宿舍樓。

外面亂糟糟一大片，有好多還只是穿著拖鞋、睡衣，一臉惺忪出來，在各棟宿舍樓，各個場地見到這類似的一幕，穆思國和他的部下感到非常失望。

不過和陳煌言一樣的，整裝齊全出來，臉上絲毫沒有抱怨表情的也有好一些人，他與他們的表現總算是讓穆思國等人心裡稍稍有些慰藉。

在集隊完，他上前嚴詞訓戒一翻，帶隊與操場、走道間遊走一遍后，穆思國終於宣布解散。

聞言，眾人心裡得到莫大疏解，一鬨而散，飛奔回去。

回到宿舍，陳煌言沒有再做鍛煉，簡單洗漱后便睡下。

次日，和三個月前軍訓時一樣的鈴聲響起，全校師生驚醒，眾人的噩夢、由穆思國等人帶隊的不計時的軍隊集訓開始了。

第一天，分配好各自站隊之後，陳煌言與槍兵的隊友們一樣練習最基礎的槍矛戰技……簡單的來回穿刺。

噗呲！

噗呲！

噗呲！

陳煌言沒有埋怨，和他人一樣，一遍又一遍重複著每一個簡單至極的動作，和其他人混子的心態不同，他每一槍貫下，皆落在特製的木人樁上，精準刺在木人樁標出的紅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