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

發現

一抹金色的陽光射入巨石下,照射在兩個沉睡的男女身上,充滿一種溫暖的感覺。

秋景緩緩掙開眼睛,微微用手擋在眼前,緩了片刻,起身走到冷寒煙身邊。冷寒煙臉色有些發紅,秋景看了眼陽光,只當是陽光直射的結果。在秋景的輕聲呼喊中,冷寒煙鄒著眉頭困難的睜開了眼睛,看着秋景道:「景哥哥……我……有些頭暈。」

說完,冷寒煙便再次閉上了眼睛,任憑秋景怎麼呼喊,也不見醒來。秋景摸了摸冷寒煙的額頭,一股明顯的燙意傳來,秋景頓時意識到,在一系列意外下,冷寒煙生病了!

秋景背起冷寒煙,沿着昨日滑下的地方艱難地往上爬,手掌在草木和岩石的摩擦下,泛起絲絲血痕。一步,一步,看着不是太高的陡坡,秋景足足攀爬了半個小時,汗水從臉頰不斷滑落,身體上滿是灰燼污泥。

看了看背後的冷寒煙,秋景順着昨日來時的路努力前行。所幸,不久后便遇到了營救人員,精疲力盡的秋景撐著最後的力氣輕輕將冷寒煙放在車上,隨着救援人員一起返回了海上度假村。

……

「啪!」

劉默然陰沉着臉,將右手握著的滑鼠狠狠摔在桌子上,眼裏透露著一種擇人而噬的目光,低聲咆哮道:「林悠,你這個毒婦,我劉默然跟你沒完!」

放在一旁的手機振動了起來,劉默然看着來電顯示,眼裏閃過一絲憤怒、厭惡以及不甘,緩緩接通電話,手機里傳來一陣冰冷的女聲:「劉默然,你居然敢背着我養小三!很好,從今天起你就不用回來了,我要和你離婚!」

劉默然聽着對方掛掉電話,一句話也沒說,頹廢地倒在椅子上,臉色難看至極。他知道,這次他徹底完了,失去了所謂妻子的庇護,也就失去了岳父的幫助,這個董事長的位置保不住了,甚至這家公司都再沒他的立足之地了!

果然,下午,公司便召開了董事會,他那岳父和妻子親自出席會議,全部董事會成員幾乎一邊倒得放棄了他,轉而支持他的妻子。

劉默然一臉死灰地離開會議室,默默承受着別人的指指點點,離開了公司。天大地大,卻無立足之地。大半輩子的努力,最後換來的卻是一無所有。

……

「煙兒,你醒了?」冷母看着女兒睜開了眼睛,高興道。

「媽,我怎麼了?」冷寒煙緩了緩道。

「煙兒啊,你高燒40度,都昏迷了兩天了,可急壞我了!你說,這好好地去散個心,怎麼就遇到了這事呢!唉~」

冷寒煙沒有注意母親的話,聽見自己昏迷了兩天,心裏有些着急,擔心秋景是否找到了失蹤的木槿。便掙扎著要起床,冷母見狀,輕輕扶著女兒坐了起來。

冷寒煙看着母親守在一旁,知道不支開母親自己便無法離開,看了看病房內的情況,向冷母說道:「媽,我有些餓了。」

冷母聽見女兒這麼說,連忙道:「看我這記性,高興地都忘了你已經昏迷了兩天了,煙兒,你先等會,我出去給你買些吃的來。」

冷寒煙點了點頭,目送母親離開病房,過了兩分鐘后,輕輕從床上走了下來,推開房門準備悄悄離開醫院。沿着走廊走到拐角處,冷寒煙突然發現在不遠的母親忽然掛掉電話,掉頭回來。暗道一聲不好,冷寒煙迅速往回走,準備從另一條路離開。

「砰!」剛跑到另一邊的走廊拐角,冷寒煙便和一位男子撞了個滿懷。

「不好意思,小姐,你有沒有受傷?」冷躍連忙道歉,仔細一看,驚喜道:「小妹!」

冷寒煙愣了愣,沒想到碰到了哥哥,想起在後面的母親,來不及和冷躍說話,便要離開:「哥,有什麼話等我回去再說,我先走了。」

冷躍見妹妹匆匆忙忙地就要離開,連忙拉着她道:「小妹,你這剛醒,身體還沒有恢復,就不要亂走了。對了,聽媽說你餓了,我剛好帶了早餐。」

冷寒煙臉上有些焦急道:「哥,你放開,我不餓。」

「不餓?」就在冷寒煙剛剛掙開哥哥冷躍的手時,身後傳來了冷母的聲音:「煙兒,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聽見母親的話,冷寒煙悶悶不樂地瞥了哥哥冷躍一眼,轉身往病房走去。冷躍看着妹妹幽怨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麼,張了張嘴有些發愣,默默地跟在母親身後。

「煙兒,你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呢!媽早就跟你說過了,秋景已經死了,你怎麼就不聽話呢!這次要不是因為那個冒充者,你也不會遭這麼大的罪。聽媽一句勸,以後不要再和那人有任何來往了。」回到病房,冷母坐在床邊,敦敦勸導著冷寒煙。

……

「秋景哥,我們這是去哪?」趙子軒坐在副駕駛上,向秋景問道。

「去找一個人。」秋景聽見趙子軒的問題,淡淡地說道。已經回來兩天了,關於木槿失蹤的調查依然沒什麼太大的進展,秋景不得不向爺爺秋南允求助。

依舊是那個地方,依舊是那個座位,秋景在遠處便看見了爺爺秋南允正靜靜地坐在那裏。秋景加快了腳步,來到座位旁。

「阿景,坐。」秋南允見秋景和趙子軒過來,笑着說道。

秋景點了點頭和趙子軒一起坐下,看着老人,秋景道:「爺爺,我有件事想請您幫忙。」

「爺爺!」趙子軒聽見秋景對老人的稱呼,驚訝道。

老人看着趙子軒的反應笑了笑,對秋景道:「阿景,有什麼事儘管提,在臨城在一畝三分地上,老頭子我還有幾分薄面。」

趙子軒聽見老人的話,眼裏閃過一絲懷疑,畢竟他們趙家也算臨城的大家族了,可他從未聽過臨城還有這麼一號人物。而秋景則點了點頭,沉聲道:「爺爺,我有個朋友似乎被綁架了,事情是發生在……」

秋景將事情向老人描述了一遍,聽完秋景的描述,老人眼裏閃過一道睿智的光芒問道:「你和那叫冷寒煙的女娃是什麼關係?」

聽見老人的問題,秋景愣了愣,不知道老人是什麼意思,想了想道:「應該是朋友吧······只是······她有些特殊。」

老人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有沒有人對你們的朋友關係不滿?或是嫉妒之類的?」

秋景看着老人,腦里突然靈光一閃,問道:「爺爺,您是說······」

「沒錯!」老人見秋景似乎已經領略到了自己的意思,眼裏的神色很是滿意:「這個綁架很粗糙,可以說是漏洞百出。就比如你說的唯一的線索——那條信息就很有問題。既然對方打算綁架,就不可能笨到還將手機留在女孩身上,甚至還發出了求救消息。」

「對此,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這場綁架就是個陰謀,對方故意將你的視線引導到冷姓之人上來。目的就是希望你和你朋友之間產生誤會,乃至衝突。」

「而如此粗糙的綁架手法,對於警察來說,很容易便可以看破,那時依靠不在場證據,便可以排除你朋友的嫌疑。這樣一來,這件事對於你朋友來說幾乎不會有任何影響,除了她和你的關係。」

「不過,這也只是我的推測,是否有其他可能也說不定。」

聽老人說完,秋景的眼睛越來越亮,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經過老人的指點,秋景已經隱隱確定了嫌疑人:「爺爺,有個人麻煩您幫我查一查。」

……

醫院冷寒煙的病房外,覃浩拿着鮮花和禮品敲了敲門走了進來,病房裏只有冷母和冷寒煙兩人,至於冷躍,已經離開了數十分鐘。

覃浩進屋一邊和冷母打着招呼,一邊將鮮花和禮品放在桌子上。看見冷寒煙背朝冷母側躺着,覃浩小聲問道:「伯母,您不是說煙兒妹妹已經醒了嗎?這······」

冷母看了眼冷寒煙,搖了搖頭道:「這是和我生氣呢!覃浩啊,既然你來了,那正好,幫伯母勸勸,啊。」

冷母說完拿起自己的包轉身離開了病房,覃浩坐到病床旁邊的椅子上,看着冷寒煙,輕聲道:「煙兒妹妹,又和伯母鬧彆扭了?」

過了片刻,見冷寒煙沒有反應,覃浩道:「好,咱們就不聊這個了,看看覃大哥給你帶了什麼,都是你喜歡吃的。」

冷寒煙翻過身,從床上坐了起來道:「覃大哥,我只是希望能找回景哥哥,你也認為我錯了嗎?」

覃浩放下手中的食物,看着冷寒煙的眼睛,沉默了下問道:「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冷寒煙鄒了鄒眉道。

「那好,既然如此,我就說說我的看法。關於秋景的事我從伯母那裏也有所耳聞,知道你和他是很好的玩伴,他出事後,你一直都很傷心。如今突然發現一個和他長得很像的人出現,難免會有些激動,這些我也理解。但是,煙兒妹妹,伯母的話,並非沒有道理,事情已經發生那麼久了,現在的「秋景」是真是假我們根本就不知道,所以我還是希望你能多聽一聽伯母的話,免得受到傷害!」

見覃浩說完,冷寒煙輕輕撩了撩頭髮,目光看向窗外,輕聲道:「覃大哥,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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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景里的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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