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

陰謀

早上陽光明媚,在這夏天的末尾,更少了一份熾熱,舒適宜人。秋景推開李蘭心辦公室的玻璃門,走了進去道:「李總,您找我?」

李蘭心心裏微微一嘆,秋景對她還是有着生疏,想起昨日的事情,心裏突然有些疲憊,滾滾紅塵,人來人往,求名求利,愛恨情仇,到頭來,還是塵歸塵土歸土,一切都不復存在,煙消雲散。

暫時壓下心裏的思慮,李蘭心提了精神,看着秋景笑着說道:「秋總,我突然後悔請你來RZ了,你看怎麼辦?」

秋景笑了笑,知道李蘭心在開玩笑,說道:「聽說食堂有道魚燒得不錯,李總有沒有興趣?」

李蘭心白了秋景一眼,笑道:「秋總,你真好意思請我去食堂?這賄賂也太沒誠意了吧!」

秋景點了點頭:「食堂挺好的,李總如果不願意去,那就沒辦法了。」

看着秋景的樣子,李蘭心突然展顏一笑:「秋總,這似乎是我們成為朋友后,你第一次主動請客呢?我怎麼能拒絕呢?」

秋景聽見李蘭心的話,心裏瞬間想了很多,他知道李蘭心的想法,所以刻意和李蘭心保持距離,如今李蘭心這麼說,讓秋景心裏有些迷茫和悸動。秋景保持着神情不動道:「那好,李總,中午見。」

李蘭心看着秋景離開,目光幽幽,輕吐了一口氣,暗暗下了決定。

……

冷家別墅外,覃浩看着冷寒煙離開,眼裏閃過一絲陰暗,很快便又消失不見,重新換上陽光的淡淡笑容,將車停好,雙手提着禮品盒走向了大門。

「覃浩來了,來來來,屋裏坐」,冷母看見跟在保姆身後的覃浩,臉上露出笑容,向覃浩說道。

「伯母好!」覃浩笑着和冷母彬彬有禮地打着招呼,坐了下來,佯裝着在客廳里看了一圈后問道:「伯母,怎麼不見煙兒妹妹呢?」

「煙兒啊,那丫頭去朋友那了,說是她朋友有事找她幫忙,說起來,煙兒也是剛剛離開,你們沒遇見嗎?」冷母看着覃浩剛坐下便問起了女兒,心裏很是滿意,笑着向覃浩解釋了一番。

「煙兒妹妹剛離開啊!」覃浩臉上裝出一副驚訝和遺憾的表情道:「看來煙兒妹妹和我過來時走得不是一條路,這才錯過了。」

冷母很滿意覃浩的表現,在她眼裏,覃浩早已經是內定的女婿了,見覃浩有些失落,冷母笑着說道:「這樣,煙兒也沒離開多久,我給她打個電話,看看她去哪兒,你們一起去也好。」

說着冷母就拿出了手機,準備給冷寒煙打電話,見狀,覃浩連忙向冷母說道:「伯母,煙兒既然出去幫朋友忙,我就不去搗亂了,在這陪您聊聊天。」

「這說得是什麼話,怎麼能叫搗亂呢,年輕人在一起,總比在這陪着我老太太強!」冷母笑着說道,雖然很滿意覃浩打算留下來陪她的孝心,卻還是覺得該讓覃浩和女兒之間多培養培養感情。

「伯母,您就不要給我操心了,我今天來,就是來陪陪伯母您的。這麼多年,伯父和冷躍都忙着工作,煙兒又喜歡四處旅遊,都沒太多時間陪您。再說,您也在工作上付出了許多,若不是這次您病倒了,伯父和冷躍不肯讓您繼續操勞,我也沒這個機會不是。」覃浩誠懇地向冷母說道,話語里表現出對冷母的孝心。

聽見覃浩的話,冷母滿臉的笑容,心情十分開心,放下手機對覃浩道:「哎呀,覃浩啊,你這孩子還是那麼懂事,躍兒和煙兒如果能有你一半就好了!」

「伯母,這您就太抬舉我了,我哪及得上冷躍和煙兒妹妹啊!」覃浩表情誇張,看着冷母繼續說道:「煙兒妹妹就是稍稍喜歡自由了一些,喜歡到處走走,不過這也是煙兒妹妹的工作,沒什麼不妥。」

「唉,我並不是不願意煙兒出去走走,只是這孩子心腸太好,太善良,容易被人騙,我這不放心啊!」聽見覃浩提起女兒,冷母嘆氣道。

「原來伯母擔心煙兒妹妹被人欺騙啊」,覃浩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伯母,這點您大可放心,煙兒妹妹可是很聰明的,能騙到她的人很少很少······」

說着說着覃浩的眉頭鄒了起來,看着冷母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見覃浩表情有異,冷母問道:「覃浩,怎麼了?」

覃浩看着冷母,糾結道:「伯母,我剛剛想起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和您說?」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說吧,說錯了伯母也不怪你。」冷母笑着說道。

「既然伯母這麼說,那我可就說了,不過,伯母你可別告訴煙兒妹妹這事是我告訴您的。」覃浩躊躇了一會,看着冷母道。

冷母微微鄒起眉頭,聽覃浩的意思,事情似乎與煙兒有關,便朝着覃浩點了點頭。

見冷母點頭答應,覃浩理了理思路,開口道:「伯母,您還記得秋景嗎?」

「秋景?」冷母看着覃浩,感到迷惑不解,「他是煙兒小時候最好的朋友,可是,提起他幹什麼,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伯母,我曾聽您提起過他,說當初他是因為飛機失事而遇難的,既然這樣的話,那他確實應該早就死去了,可是······」覃浩看着冷母,表情凝重。

「可是什麼?」冷母見覃浩不再繼續往下說,急忙問道。

「可是我前段時間發現煙兒妹妹和一個名字叫秋景的人在一起!」覃浩吐了一口氣,聲音很是沉重地說道。

聽見覃浩的話,冷母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眉頭深深地鄒起,自言自語道:「這不可能,秋景那孩子一家當初都在那次事故中遇難,時隔這麼多年,秋景這麼會出現在煙兒身邊呢?這不可能······」

「伯母!伯母!」覃浩輕輕叫了兩聲。

「覃浩,他真的叫秋景嗎?」冷母回過神來,連忙向覃浩問道,神情很激動。

「伯母,我確定,和煙兒妹妹在一起的那人就是叫秋景。當初知道這個消息時,我也很驚訝,所以特地打聽了一番。」覃浩信誓旦旦地說道。

「伯母,如果秋景真的已經死了,那現在煙兒妹妹認識的秋景就一定是假扮的,那麼······」覃浩接着分析道,卻沒有將話說完。

「你是說,現在煙兒身邊的那個人對煙兒圖謀不軌?」冷母順着覃浩的話接了下去,問道。

「我想很可能就是這樣,不然他為什麼假裝死人去接近煙兒妹妹呢?」覃浩道。

冷母和覃浩對視了一眼,聽着覃浩的分析,冷母的表情有些發冷,而覃浩一臉凝重地看着冷母,一副擔心的模樣,心裏卻是暗暗得意:秋景,看你這回怎麼辦!

……

在臨城的一家模特公司,冷寒煙正在幫着好友玲拍一些照片,閃光燈不斷地閃動,玲端著一杯咖啡走了過來,見冷寒煙正將相機放下,遞過了咖啡,兩人一起走到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下。

「怎麼樣?」玲看着冷寒煙,嘴角掛着迷人的微笑。

「什麼怎麼樣?」冷寒煙被玲的問題問得有些迷惑。

「昨晚你不是和那誰約會去了嗎?」玲白了冷寒煙一眼,說道。

「什麼叫約會?我和景哥哥本來就是朋友,偶爾吃吃飯,一起走一走,這很正常啊!」冷寒煙辯解道。

「哎,你你知道嗎,我最近發現了你的一個缺點。」玲彎腰將手中的咖啡放在桌子上,對冷寒煙說道。

「缺點?」冷寒煙臉上露出不相信的表情,看着玲不言語。

「哎,你還別不信」,玲見冷寒煙不相信自己,挑了挑眉毛,笑着道:「你在提起喜歡的人時,那神情絕對掩藏不住!」

冷寒煙喝了口咖啡,她覺得好友玲的話並非沒有道理,她自己也有所察覺,不再理會好友,起身往攝影棚走去。玲見冷寒煙離開,嘴角勾起一彎好看的笑容。

……

公司里私下盛傳李蘭心與秋景曖昧不明,或有私情,當初秋景入職時,便是李蘭心一路陪着。然而,傳言畢竟只是傳言,很多公司員工都未曾親眼目睹李蘭心和秋景如何親密。

今天中午,在公司食堂,他們總算見到了兩人一同出現的情況,心裏不由地好奇起來,悄悄注意著兩人,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一小條食堂普普通通的燒魚,一碟更普通的青菜,這便是兩人面前的食物,再加上兩份米飯,簡單到了極致。

看着兩人的午餐,周圍一些用餐的職員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面面相覷,不知所以然。

「剛剛不是偷聽到李總說這是秋總請客嗎?難道秋總就打算請李總吃這些?這也太······樸素了!」一位女職員感嘆道。

幾位與她坐在一起的同事紛紛點頭,一位男生看着幾人小聲說道:「你們說秋總是不是算好了兩人的食量,所以才只點了這些?」

聽見他的話,其他幾人都面面相覷:「不會吧,真是這樣的話,那秋總也太可怕了!」

秋景不知道,和李蘭心開的一個玩笑,卻毀了他在公司里的高冷形象,從此多了個「鐵公雞」的外號,配合著這頓飯,在公司里傳得有板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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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景里的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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