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潛移默化改變的正義
「真是想不到啊，艾歷克斯你居然是第三層的人……不過也對，你說過施法者大多都是在第三層出生的……」
寒鴉這麼說着，她這麼說自然是因為她在上船之前看見了艾歷克斯出示的身份證明……她看向了懶散的嚼著糖果的艾利克斯。
「嗯，是啊……」
但聽到了艾歷克斯的回應的凱特，則是很不屑的撇了撇嘴角，淡淡的說着：「偽造的，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
「誒？真的嗎？怎麼看出來的？」
寒鴉驚訝的說着，她回憶著艾歷克斯拿出證明……不管怎麼想，都和正常的卡片一模一樣，真的可以看得出造假的地方嗎？
「啊，凱特你這小子……又在詐我？」
面對艾歷克斯的調笑，凱特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但是他非常清楚……既然艾歷克斯這幅態度，那麼就說明他猜對了。
的確是偽造的……
但是，這種東西在瓦塔拜爾斯的高層用的比較多，在低層幾乎是沒有人擁有的東西……真的有什麼偽造的必要呢？
「嗯，很簡單的道理……審判庭的騎士在看見你的時候，會默認你是無害的平民；但是在你與他們交談的時候，則會默認你是別有所圖的人……」
「而這張小小的東西……則可以取代名片作為一種【默認】，只要上面寫着【三】，別人就不會默認你是底層的存在，在這第六層尤為好用。」
艾歷克斯看了看船外的海面，補充了一句：「好吧，現在已經到了第五層了……在之前的第六層尤為好用，但很多人可能也不認識這個，所以在第五層也有着足夠的用處。」
在思考了一下之後，寒鴉想像不到在第五層能夠有什麼用處，她這個土生土長的第五層人問著：「有什麼用？」
「比方說……」
「比方說？」
「去一些特定的地方，作為地位的證明。」
「誒？！」
看着驚叫后臉色變紅的寒鴉，艾歷克斯知道她誤會了，嘆了一口氣……寒鴉的性格，是不是變得越來越軟了？第一次見的時候，她不是能夠輕鬆掏槍威脅嗎？
為什麼完全變成軟妹了？
是因為壓力消失了嗎？
艾歷克斯覺得自己找到了答案……在第七層的她，有著名為【烏鴉幫】的羈絆，也有着來自於第五層的【拜亞基家】的壓力。
而一切都已經煙消雲散的她，除了害怕魚以外，就完全是一個普通的第五層學生了……她的外貌，也就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的模樣。
在這樣的年紀就應該……
哎，這該死的瓦塔拜爾斯……
「你搞錯了，我說的是……在第五層的隱藏在勾欄旅社之中，需要足夠的身份地位甚至錢財才能夠進去的，由黑幫控制的地方。」
不等寒鴉再想到什麼，艾歷克斯就伸出了手中的納爾，兩枚納爾碰撞了一下，發出了清脆的，獨屬於納爾的響聲。
「如果你想說賭場的話……你可以直接說出來。」
凱特明白了，他嘆著氣說着，再一次覺得艾歷克斯如同說謎語的謎語人……雖然和他交流很有趣，但是有時候也會感覺到些許的鬧心。
「我記得，第七層是沒有賭場的吧……」
寒鴉倒是有些驚訝，因為她就是在仔細的調查過後才發現了這一點……原本準備在烏鴉幫將煙出手，賺取了啟動資金之後，就走賭場的路子的，結果……
不提也罷……
「第七層沒有，不代表我不知道賭場的存在……就像是，第五層沒有漁船，但不妨礙你知道漁船是什麼養子女的。」
看着這麼說着的凱特，艾歷克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很不錯的形容，但是……第五層是有漁船的，一些有錢人是有着私人漁場和私人漁船的哦……」
「私……人漁場？」
凱特愣了，他完全無法想像，完全不掩飾震驚的說着：「完全獨屬於一個人的，魚類養殖場嗎？這麼有錢的嗎？」
「看起來你的想像力還不夠……或許你為了【私人養魚場】而震驚，但是實際上，第五層更多的是【私人釣魚場】。」
艾歷克斯笑嘻嘻的將棒棒糖分別塞進了凱特和寒鴉的嘴巴，繼續說着：「在自己的漁場里養魚，然後叫上朋友或客人，開着私人的漁船，釣上魚后樂呵一番……目的就是單純的圖一樂。」
「……」
凱特伸手糖果從嘴裏拔出，拉出了一條銀色的絲線，滿臉獃滯的樣子……作為在第七層誕生的他，想像力實在是有限。
但這與【智商】無關，僅僅只與【見識】有關……所以，扭曲的瓦塔拜爾斯，出生就決定的尊卑也有一些道理，但也只是扭曲的道理罷了……
「不過不用擔心……只要你在第五層學會【意思意思】，懂得【小小心意】的話，那麼你也是可以變得很有錢的。」
「意思意思……小小……啊……」
凱特先是重複了一遍，然後就明白了，他皺着眉頭看着艾歷克斯，問著：「你是說……打點上下，還有……作為蘇格蘭場探員受賄？」
「嗯，還有……估計你探員當不了多久，案底清白的離譜的你，應該很快就會接替探長的位置吧，雖然是【代理探長】，但只要你不犯什麼大錯，就絕對不會被撤職。」
「前任的第五層探長都被審判庭搞掉了，你還建議我做這種事情？」
凱特翻了個白眼，而艾歷克斯則是簡單的笑着，說道：「你在說什麼啊……只要你不和怪物勾結，審判庭才不會理會你做了些什麼呢……」
「呵，反正我是不會做這種事的……」
看着凱特正義凜然的樣子，艾歷克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讚歎著：「不錯啊，很不錯啊凱特……希望你能夠一直堅守本心吧。」
「順便一提……你已經和最開始的你，有着本質上的區別嘍……」
艾歷克斯這麼說着，還沒有等凱特反應過來，就招呼著兩人，說道：「我們走吧，差不多到午餐時間了……凱特？」
凱特：「……」
似乎，艾歷克斯說的沒錯……
但也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