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成了獸人的伴侶
這是一座非常雄偉壯觀的祭祀神台,只不過別人都將神台建在地基上,而獅鷲獸人卻把神台建在巨木上。
在場十幾個獸人,都是雌性。以及還未成年的幼崽。
包括巫,和媱。
雌性在部落里同樣是非常珍貴的資源,在一個數量為上百人龍鷹部落,雌性只有十幾隻,便能清楚的看到雌性獸人有多麼稀少了。而她們又承擔著種族繁衍的重任,幾乎每一隻雌性,都是種族繁衍生存的底氣。
巫正在給每隻獸人賜福。
現在是晨昏期,只有雌性和幼崽們才能來神木接受祝福。
同時,她們還能不用外出打獵,便能吃上鮮美的食物。但相對的,她們要在安全區里,採集到足夠的物資,貼補族群。
「沽婆婆,這隻就是新來的雌性。」媱指著唐沐,不悅的朝著沽婆婆說,「你確定她就是神使?」
「還不能確定,需要進行禱告。」
與媱不善的態度相比,沽婆婆卻十分和善,她看著唐沐溫和的問,「孩子,你從哪裡來?」
唐沐有些緊張,「我跟部落走散,迷路了。」
原本沽婆婆眼中只有和善,但當她聽見唐沐是與部族走散后,便難掩憐惜的神色。她年輕的時候,也曾與部族走散,要不是獅鷲獸族收留,恐怕她都熬不過那年的寒冬。
「沽婆婆,她是個殘疾。」媱忍不住插嘴,「雌性是珍貴沒有錯,但不包括殘疾。」
「這句話,我想你可以當著騰的面說。」
被媱兩次三番的打斷,沽婆婆也有些不悅,「或者只要你也能讓騰與你交配。孩子,我知道你想做下一任巫,但不是所有的雌性都可以的。首先你要學會感恩,而不是排擠。」
媱卻顯得相當執拗,「健康的雌性,才能留在族群里。」
對此,沽婆婆只是遺憾的搖了搖頭。
做巫的首要條件,便是要保持一顆寬容的心,但媱始終不明白。
獅鷲獸人的賜福儀式實際上就是所有的雌性獸人和幼崽們圍著圈,坐在祭祀神台上,雙手合十禱告。
巫用巨木的樹葉,沾著晨露,撒到每一位雌性獸人身上。
若有特別的指示,神木會有所反應。
但不知道唐沐是不是因為初來乍到的緣故,巫賜福的時候,神木居然還真的出現了異動。
一團粉紅色的光束投射到唐沐身上,唐沐驚訝的發現這團光束在她身上匯聚成了密密麻麻的紋路,並最終歸咎到她的尾脊處。
掀開來看,那是一簇紅紅粉粉的女神像。
在洲陸大地上,獸人們的力量,都是從源紋獲取。而源紋又是靠血脈續航。比如獅鷲獸人的源紋是龍鷹,他們便以此發展出了龍鷹部落。
除了龍鷹部落,還有蟲族、蛇族、熊族、獅族等等。而圖象,便是各個部落的圖騰。是精神文明的象徵。獸人們通過祭祀,禱告,崇拜這種力量,給予圖騰信仰。而圖騰也會反哺庇佑族群,讓他們生生世世在這片森林中繁衍生息。
而唐沐脊尾處的女神像……
「天哪,她的源紋竟然是媧皇圖!」
媧皇,智慧女神。
這種源紋只會出現在遙遠的炎夏古文明中,雖然是古文明,但他們已經繁衍了上萬年。至今還在繁榮昌盛。
對於只有幾百年歷史的龍鷹部落來說,幾乎就是個傳說。
但在唐沐看來,這其實就是個正常的東方女性,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她真的是神使!」
「這是神給我們的賜福!」
雌性獸人們都激動的看著唐沐,尤其是沽婆婆,她甚至還有些哽咽。她同樣熱切的盯著唐沐,把唐沐盯的頭皮發麻。
「那個,實際上,我只是個殘疾,甚至都不能獸化。」
唐沐極力掩飾她尾脊處的媧皇女神像,她都還沒有搞明白獸化是怎麼一回事呢,就變成了這些獸人嘴中的智慧女神。實在是過於奇幻了。
巫卻道,「沒有關係。傳說中的那些擁有媧皇女神像源紋的獸人們,同樣不能獸化。神賜予我們什麼,就會拿走我們的另一部分作為交換。這是神獨賜於你的榮耀,你能帶領我們族群渡過難關。」
「但,但我……」
嵐一把握住了唐沐的手,興奮道,「神使,如果你能讓我懷上狩的幼崽,我將奉獻上我去年採集的食物。」
「得了吧。」葉白了眼嵐,「去年的食物都已經腐爛,不能再食用了。不過神使若能讓我收集到更多的食物,我便將我唯一那張獸皮奉獻出去。」
葉心裡只有食物。
她還是個幼崽,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只有食物才能讓她滿足。
媱卻冷漠的盯著唐沐。
並沒有多少熱切神情。
沽婆婆用她的神杖敲了敲地面,「肅靜。禱告儀式還沒有結束,繼續禱告。」
被喝止與唐沐交流,眾多雌性獸人只能努力剋制住對唐沐的好奇,用心祈禱今天獲得的食物,能比昨天更多。神靈會看到他們的誠心,賜予他們嘉獎。
禱告結束。
雌性便要準備準備去安全區採集物資。幼崽們則要留在神木,學習採集知識。
同樣雄性獸人們也紛紛湧出巢穴。
他們一隻接著一隻在神木頭頂盤旋,有伴侶的則被允許降落到神木上,接回他們的配偶。
羽瞅了眼騰的方向,詫異又興奮的嘿了聲,「你們瞧,我們的族長終於能交配了。讓我看看他的配偶……咦,不能獸化的殘疾獸人。等,等等。那是?」
羽此時震驚了,「智慧女神,媧皇的氣味。神,神使?」
騰沒有想到隨便捉來的雌性,就是神諭所示的神使。雖然她不夠健壯,也不夠強大,甚至柔弱到一陣風就能將她吹走。但她味道甜美,還軟乎,交配起來的滋味肯定比其他雌性好。
「天啊,沒想到騰撿到大便宜了。」
他們雄性獅鷲獸人每天都會在附近巡邏,只有騰會飛向更遠的地方,捕抓獵物。
早知道出趟遠門,能抓雌性回來,說什麼他們也要飛的更久一點。
「也不知道這隻弱不禁風的雌性,交配起來是什麼滋味。」不少雄性獸人都對唐沐抱著不小的興趣。
畢竟雌性實在是過於稀有。
而且騰的這隻,白嫩軟乎,味道也香甜,聞起來就是容易生育的那種。
見雄性們都熱切的打量著唐沐,允騰不悅,他兇狠的煽動他那雙巨型白翅,並將唐沐圈在自己的地盤內。
「都滾開,唐沐已經選擇了我做伴侶。」
其他雄性獸人也不太高興。
允騰未免有些小氣,他們才不過看兩眼而已。
被圈在允騰翅膀下的唐沐,肚子卻不合時宜的咕咕叫起來。沒辦法,她太餓了。從昨天到今天都沒有吃上一口食物,還被拉著耗費了不少體力。
沽婆婆面色嚴峻,她瞥了眼唐沐的肚子,不善的瞪了眼允騰。
「騰,你的雌性是不是還沒有進食?」
沒有照顧好唐沐的允騰不敢說話。
沽婆婆很失望,「看來你今日不能外出巡邏。你得儘快學習如何照顧好雌獸。」
這本該在騰成年的時候就該學習的一項技能。但因為騰自身的缺陷,直到現在都不合格。
「那我先將唐沐接走,她不會獸化,不會飛。」
沽婆婆的神杖敲著地面,喝令騰不要想著投機取巧,「你什麼時候學成,唐沐什麼時候跟你回去。你還要比其他獸人學的更好。不用我提醒,唐沐比其他雌性脆弱,她甚至都經不起一次飢餓,一次生病。」
被沽婆婆公開指責,騰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