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心驚肉跳

突然~

「你倒是很有見解，對我這麼了解。」聲音是伴隨着開門聲一同響起！

二人聽后表情同時一怔，接着同時轉頭望向出現在門口的舒爾！

「不，舒爾先生，是你的心思太好猜了！」奧茲起身用頗有深意的笑容望着手裏抱着一包食材的舒爾！

舒爾把食材放在餐桌上后，接着把衣帽搭了衣架上時隨口回應道；

「應該說是你成長了不少！」

奧茲聽后神色微微一怔，他感覺出舒爾口中所說的成長似乎別有深意，不單單是指人生閱歷的成長彷彿還有一種能力上成長的意味！

不過奧茲想破卻沒有說破，含笑回應說道；

「被人誇獎總歸不是一件壞事，我欣然接受！」

舒爾聽后搖頭苦笑！

接着舒爾開始了他的日常，用新鮮的食材烹飪美味的食物。

而蓋爾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間，是靠近通道的那一間去複習功課了。

奧茲坐在客廳與舒爾暢談了起近些日的趣事！

經過說談奧茲明顯的感受到舒爾的變化，性情比以往要開朗了許多，看來蓋爾的功勞功不可沒呀！

聊著聊著舒爾突然眼睛猛地泛起了一道藍芒，奧茲明顯的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氣息，就在奧茲愣神之際，突然聽到舒爾的聲音，

「別緊張，我只是用了一下『海市蜃樓』把蓋爾那孩子的五官給屏蔽了！」

奧茲身為「孤行浪者」自然對「海市蜃樓」的能力最為熟悉，就是有些不明白舒爾這麼做的用意。

這時，舒爾平靜的聲音再次響起；

「奧茲，你...為什麼要殺掉弗朗.伊斯？」

奧茲聽后頓時就感覺腦袋嗡的一聲有些不知所措，滿臉震驚的神色猛地抬頭望向一臉平靜很是自然在切食材的舒爾。

喂喂喂，這玩笑開大了，舒爾先生是怎麼會知道我殺弗朗.伊斯的事情。

奧茲愣神了一秒后立馬調用自身的能力平穩住了自身的情緒化，一臉平和笑容說道；

「舒爾先生，你說的弗朗.伊斯難道是報紙上曾經報道的那個被『掏心』的『締造者』弗朗.伊斯嗎？」

「那可真是一起很殘忍的謀殺案。」

然而舒爾並沒有接話，反而莫名的對奧茲說道；

「七月二十七號，傍晚六點三十三分，一位身穿黑色正裝的男子在翠花街下馬車，六點四十八分他來到了馬蜂居的門口停留了一分鐘后隻身返還。」

「七點四分他返回到了翠花街，走進了一間『庫庫衣帽店』，七點五十分走進了圖拉咖啡店....」

奧茲越聽越心驚，越聽越悚然，舒爾把他當日所安排的所有行程分秒不差就好像自帶上帝視角的敘述了一遍。

最讓奧茲心驚的竟然連二人打鬥的細節都描述的如同身在現場進行一場直播一樣！

奧茲等舒爾敘述完后再也掩飾不了內心的震驚，開口略顯謹慎和警惕的問道；

「舒爾先生莫非你在跟蹤我？」說完眉頭微微一皺！

然而舒爾聽后即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而是再次問出了剛才的那番話；

「奧茲，為什麼要殺掉弗朗.伊斯？」

話音剛落他手中的刀也隨之停在了案板上，發出「噠」的一聲輕響！

奧茲逐漸意識到事態的嚴重，緩緩的站了起來，目光不偏不倚的望向舒爾！

而舒爾如同一個木頭人垂首望着眼下被他切了一半的食材。

房間內的聲音彷彿被吞噬了一樣瞬間消失不見，馬燈罩里的火光垂直而剛毅，客廳里的所有事物傢具沉靜安寧透著一股微妙感觸。

不多時，奧茲語氣很平靜的說道；

「舒爾先生，我為我剛才的撒謊對你說聲抱歉。」

「而你想知道的事情我想我已經沒有解釋的必要了，因為事情的經過你應該看的很清楚了不是嗎？」說罷繼續望向舒爾！

現在如若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現只會適得其反，奧茲也知道這個道理，但奧茲也並沒有當面承認而是轉階的把問題拋給了舒爾。

當奧茲的話音剛落，

「噠噠噠...」輕重均勻用刀切食材的聲音再次從舒爾手中的刀上傳出。

客廳里也因此瞬間又恢復了自然。

突然~

「嘖，還是不夠，太過緩慢！」

奧茲聽的有些莫名奇妙，他完全不知道舒爾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舒爾也似乎並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竟帶着一種教育意味的語氣說道；

「奧茲，你知道嗎，你有一個非常致命的缺點！」

致命的缺點？這...都什麼跟什麼呀？舒爾先生為什麼話里喜歡帶些「雲霧」讓人捉摸不透！

「舒爾先生，我完全不明白你這些話的含義，我能知道為什麼嗎？」

舒爾提醒似的問了一句，

「奧茲你『新生人』的能力是什麼？」

奧茲雖然這時還是有些警惕舒爾，但他還是老實的回應了一句，

「『孤行浪者』！」

「那『孤行浪者』的本質特性是什麼？」舒爾切菜的動作沒有停下，很是平和的問道！

難道是想考驗我？

奧茲想了一想后總結出了幾點，回道；

「是矯健、靈活、生存力還有就是心態平穩。」

舒爾聽后很是認同的問道，

「那你做到了以上幾點？」

我擦還真是要考驗我呀！

接着奧茲根據與弗朗.意思的戰鬥中得出，自己能做到的好像只有...

「舒爾先生，矯健和靈活，我想我應該做到了，至於生存力我應該也達標了，至於心態平穩....」奧茲突然雙目一怔，似乎抓住了重點！

奧茲略顯激動的望向舒爾；

「舒爾先生，你剛才的所說我的致命缺點難道就是指的我心態不夠平穩這一點嗎？」

「反應還挺快的！」

舒爾微微抬頭望了奧茲一眼，

「不過反應快也很難彌補你的致命缺點！」

果然，奧茲很快明白了舒爾剛才「佈置」的迷霧！

奧茲本來以為舒爾是針對他，可後來他仔細一想后瞬間把其推翻。

他結合上述的與舒爾的一些問答，他很快得知，舒爾問話的最終目的恐怕並不是質問自己的過錯和原因。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行動已經被摸得那麼清楚，舒爾沒有理由聽不到自己與弗朗.伊斯的對話。

加上舒爾對他自身是如何成為「新生人」的了解，多少也能知曉個一二，沒有理由當面質問。

反倒很像是一種非常硬氣的逼問。

似乎是想藉助弗朗.意思的事件讓自己認識到自身的不足與長進！

難怪舒爾先生先誇讚自己的時候用的是「成長」這個辭彙而不是其他。

而且舒爾似乎看到了自己與弗朗.意思的戰鬥后才總結出對自己的評價！

奧茲他自身也因為舒爾的那句「還是不夠，太過緩慢！」才意識到，自身在面對質問時，竟然忘了「孤獨行者」能夠穩定自身情緒化的獨有特性，還展漏出了不該出現的異常。

如若這個缺點不能及時的糾正和適應，那的確是個很致命的缺點，往大了說幾乎關乎到了生死！

奧茲雖然還不知道舒爾是在跟蹤他還是在暗中在調查他，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但奧茲並沒有感到所謂的敵意而且心中多少還有些慶幸。

心想要是換做他人發現那自己殺害弗朗.伊斯，那事情恐怕早就被報道給了「持光者」。

「謝謝你舒爾先生！」

「謝我？奧茲這可不像你！」舒爾轉身搭架著鍋灶說道！

「以後想要提前觀測周圍的狀況，最好穿着是符合周圍人群的衣物，而且還需再隱秘一些。」

「不然很容易就被他人發現你的異常。還有，」

舒爾忽然停手，微微轉身望向奧茲，很嚴肅的說道；

「停留的地方不要太顯眼。你上次站馬蜂居的大門口讓人不想看到你都很難！」

奧茲聽后頓時睜目結舌，又細想那晚還真是這麼回事，看來自己做的的確太過「招搖」了！

突然，奧茲意識到了什麼，

「不對，舒爾先生，根據你的剛才說的你似乎是在馬蜂居才看到的我的，可你為什麼能知道我剛來翠花街的事情！」

舒爾聽后沒有感到很吃驚，反倒很平常，轉過身繼續倒持食材，

「我可沒說在馬蜂居門口看的你的是我！」

「那是誰？」奧茲疑惑的問道！

「當然是蓋爾！」

舒爾解釋的說道；

「在我回到家后，他就上來問我你是不是有心事來求我所以才出現在馬蜂居。」

「現在你知道你當時是多麼的『招搖』了吧，連個小孩都能看到你來是有意圖的！！」

奧茲細思極恐一陣后怕，本以為萬無一失盡在掌握，沒想到全都被人看在了眼裏！

看來舒爾先生口中的致命的缺點，並非單指沒有及時調整心態，或許還暗喻著自身的粗心大意！

「那舒爾先生你當時為什麼沒有制止我而是選擇了旁觀？況且當時對於你來說，制止還是個不錯的抉擇！」奧茲望着舒爾的背影問道！

舒爾沒有回頭，語氣平和的說了一句讓奧茲似懂非懂的話語；

「因為每個人都需要一個或者多個秘密來填充或維持自身最脆弱的那一環。」

（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