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還是暴露了

三百年後

「賣魚啦！」

「剛打撈出來的青魚，草魚…」

「阿言！」

「哎，張叔又來了！」

「來條青魚，回去熬魚湯，還是老規矩！」

「好嘞！」阿言順手從魚缸里拿出來一條青魚，將刀背貼在魚身上，輕鬆將它的魚鱗推去，將魚頭與魚身砍斷，魚頭放在水中，魚身拿過來，將裡面的血絲除去，切成薄片，將魚骨挑成，最後將全部放入水中撈出，放入袋子里，一氣呵成。

「張叔，你的魚好了！」

「一兩銀收好。」

「多謝張叔，下次再來啊！」寒言將銀兩放在口袋裡，又繼續忙碌著。

「娘，我買你喜歡吃的包子，我馬上去做魚湯。」

「言兒啊，辛苦你了！」

「娘，說什麼辛苦，若不是當初你和爹救了我，我可能就不在了。」

「哎，你爹被那些江湖騙子騙去打撈鮫人，這一走啊，就是一年啊！」

「爹他也是為了賺錢，讓我們過上好日子…」寒言熟練的將魚放在鍋里，然後又加上柴火。

「娘，你嘗嘗包子，可好吃了，大明還特意給我拿包的肉多的呢。」

「好吃！言兒也吃！」

寒言咽了咽口水說道:「娘，我跟大明吃過了。」

「我去看看魚湯！」寒言趕緊從了房間去。

寒言記得，他落時的時候被一對打魚的夫婦救起，他們沒有孩子，便將寒言當親手孩子對待，原本還是美滿的家庭，一家人靠打魚為生，還能勉強過日子，一年前，鎮上來了一群人，他們將男子騙去打撈鮫人，便一去不回，女人哭瞎了眼睛。

原本寒言準備去追男人，可是發現他沒有辦法離開這個家，只剩下女人，她根本沒有辦法話下去的。

「娘，魚湯好了！」

「娘，有些燙，你慢慢喝著，我去把飯熱熱。」

「嗯。」

「言兒，西橋頭的徐媽說她表親家有位姑娘，與你年紀差不多，有時間你提兩條魚去看看你徐媽，讓你給你做做媒！」

「娘，我現在還沒有考慮成家呢？！」

「找個人成家，而且你一個人太累，那麼早出門打魚，第二天還要出攤，有個人幫忙做做飯，也好。」

「好，我有時間就去！」

「娘，飯好了，我給你乘好，你吃了就放桌子上，我回來會洗的，我得出門打魚了。」寒言拿過牆上的魚網便出門了。

「阿諾師妹，你在看什麼？！」

「三年了，師父怎麼還不趕她下山去！」

「阿諾師妹，該練習劍法了！」

南長若靠在石頭上，懶懶的說道:「天天練，有什麼好練的！」

「月兒師妹！」聽到其他師兄喊道。

「阿諾師妹，不要以為你劍法好就不練了。」

南長若連抬頭都不願意，更別說搭理白月了。

白月看到九上君走過來了，趕緊說道:「阿諾師妹這是要偷懶啊！」

「關你什麼事！」

「放肆！」

「師父！」

南長若趕緊起身來，行禮道:「師父！」

「怎麼，將劍法全部學會了，就不需要多加練習嗎？！」

「師父你教的我都會啊！」

「好，那便讓為師父試試！」

「試就試！誰怕誰！」南長若一服不服輸的樣子。

「弦七，你來試劍！」

「師父，阿諾師妹今日有些不舒服…」

「大師兄你不必替我求情！」

「阿諾師妹！」

「得罪了！」

南長若扶動著手中的劍，迎上弦七的劍，而且一點都沒有使用法術，很輕鬆的躲過了弦七的劍。

「阿諾師妹好厲害！」

九上君轉身，弟子們不敢說話，趕緊低頭。

「不錯，能接弦七的劍！」

「我都說了，有什麼好練的！」

「弦七，罰你前往凡間購生活需品。」

「憑什麼？！」

「你憑什麼懲罰大師兄！」

「阿諾，沒事的！」

「你沒有輸了，但是他放水了！」

白月在一旁冷眼嘲笑的說道:「我就說，阿諾師妹怎麼可能那麼厲害！」

南長若突然狠狠的說道:「你在說一句，我就將你舌頭割下來！」

「師父，你看阿諾師妹她威脅我！」白月趕緊說道，可是九上君根本不搭理她，扶了扶衣袖離開了。

「大師兄，對不起啊！」南長若起身來到弦七身邊說道。

「沒事的，大師兄可以去凡間玩，可是你們都羨慕不來的，阿諾乖，大師兄給你帶好吃的。」

「我從來沒有去過凡間，不知道什麼最好吃呢？！」南長若嘟嘟嘴說道。

「沒事，師兄每一樣都買一些！」

南長若趕緊揮揮手說道：「不，不行，我雖然不知道銀子是什麼東西，可是我聽十一師兄說起，去凡間的銀兩都是師父規定的，不能亂花的！」

弦七摸著南長若的腦袋說道:「放心，師兄以前攢了一些，夠給阿諾買吃的了。」

「嗯，嗯，師兄路上慢點！」

南長若準備回房間，白月突然走了出來，身邊的小檀擋在南長若面前。

「讓開！」

「阿諾師妹，你說我要是將剛才你與大師兄說的話告訴師父，你們這對狗男女，師父會怎麼處理的！」

「你想怎麼樣？！」南長若很乾脆利落的問道。

白月拿出一隻簪子扔下山崖，然後說道:「我有隻簪子掉了…」

「若你能夠撿回來，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你！」

「去吧！」小檀將南長若推下去。

「公主，她不會有事吧！」小檀有些慌了，趕緊問道。

「怕什麼，大不了我去告訴師父，阿諾師妹因為賭氣離開了九仙山，畢竟剛才可是師兄們都看到她要殺了我的樣子。」

「阿諾姐姐！」阿珂突然顯身，便去找南長若，可是房間里卻沒有人。

「阿珂！」

「十一師兄，你見到阿諾姐姐了嗎？！」

「她沒有在房間里嗎？！」

「沒有！」

「要不我去稟報師父吧！」

「我跟你一起去！」

「師父，阿諾師妹不見了！」

「許是去楓山看紅葉了，或者去河邊抓魚了。」

「沒有！」

九上君起身扶動著雙手，突然說道:「讓弟子們去找找！」

「是！」

黑夜裡，一群白衣少年拿著火把，將山中尋找了一番。

「阿諾師妹！」

「阿諾姐姐！」

「阿諾師妹！」

「都是那臭公主，肯定是她氣走阿諾姐姐的！」

「阿諾呢？！」九上君突然進入房間說道。

「阿諾師妹失蹤了嗎？！」白月假裝不知道一樣回答道。

「說吧！」

「師父說的話，月兒不明白！」

「她，你惹不起，本君若不是因為欠了你的恩情，斷不會讓你留在九仙山，明日你便下山去吧！」九上君準備離開的時候側身說道:「你的恩情本君報完了，若阿諾出什麼事，你與你的國家都替她陪葬吧！」

「什麼！」白月突然倒在地上。

「公主…」

「我堂堂天朝大國公主，在這與外界相斷的地方，是為何？！」

「她不過就是一隻狐狸精，我惹不起，我就偏惹！」白月突然起身跑了出去。

「公主…」

白月突然跳了下去，正好落在一塊石頭上，白月環繞周圍，南長若躺在地上，看樣子應該是受傷了。

「阿諾師妹，就不要怪我了！」白月從身後拿出匕首，直直走向南長若。

正要觸碰到南長若，突然出現了一道光芒將白月手中的匕首彈飛。

「前面有光芒！」

「好像在崖下！」

「師父，剛才崖下出現了黃色的光芒！」

九上君飛身便下去了，白月趕緊說道:「師父，我來找阿諾師妹，可是她竟然要殺我，我不得已才發出光芒…」

九上君上前將南長若抱了起來，扶手便消失了，白月也被帶了上來。

「師父，是阿諾師妹，她要殺我！」

「月兒，你還不說實話！」

「十一，將所有弟子召集！」

「是！」

「師父，阿諾師妹有些高燒，而且還流了很多血。」

「她竟然想要衝破符印！」九上君將手放在南長若額頭上，又看了看手指。

「既然你那麼想衝破，為師幫你！」九上君扶動手指，在南長若手指上輸入仙法，渡她衝破符咒。

天大亮，所有弟子都在大殿前等待，白月跪在地上。

「參見師父！」

「今日召你們前來，是有兩個重要的事告訴你們！」

「一是將白月逐出九仙山，逐出師門！」

「師父，我錯了！求求你，不要趕我走！」

「二是…」

「九上君！好大的氣場！」

「參見十公主！」

「參見十公主！」十一師兄趕緊扶手，所有弟子趕緊跪下身行禮。

「十公主？！」

「她便是神界唯一的公主，南長若，傳說中的十公主！」

「十公主！」

「阿諾師妹，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身份的，求求你，原諒我！」

「原諒，本公主怎麼能與人族公主比較，知書達理，我可是小心眼的！」

「九上君，雖然這符咒消失了，可是父君還未派十一仙官前來接我，我暫時不想回去，可否…」

「十公主請便！」

「那房間太硬，而且…」

「換！」

南長若突然走向九上君，笑了笑說道:「師父那軟墊不錯！」

「十公主喜歡便睡那裡就好了。」

所有弟子不敢大喘氣，也不敢抬頭，白月也不敢抬頭。

「不過，這兩人不適合留在這仙山，有些污眼睛。」南長若扶了扶手，白月消失了。

「她…」

「剛才力度大了一些，順便將她的記憶消去了！」南長若看了看面前的小檀。

「你，你要做什麼！妖怪！」小檀趕緊往後退了一步。

「阿珂說你前世是檀木，用你做把琴不錯，送給大哥哥，他喜歡彈琴給我聽。」

「你們都下去吧！」

「是，師父！」

「阿諾，為師殿內還有些糕點，水果，要不嘗嘗。」

「好啊！」

「十一師兄，師父他該不會…這突然的變化太明顯了吧！」

「沒想到阿諾師妹竟然是十公主，還好，還好，當初站阿諾師妹這隊了。」

「那月兒公主來的時候，我就不喜歡她。」

「大師兄明日就回山了，要不要告訴他啊，他好像很喜歡阿諾師妹，若告訴了傷了他的心。」

「還是不要告訴的好，萬一阿諾師妹也喜歡大師兄，那你不是得罪了阿諾師妹了。」

「也是啊！」十一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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