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淹沒

第二百一十四章 淹沒

白上仙將盤子推了推,九上君抬眼看了看白上仙,伸出手拿過一塊放嘴裏,白上仙坐下來,將袖子放了下來。

「味道怎麼樣啊?!」

「還…還不錯…」

白上仙拿過一塊放嘴裏,然後直接吐了出來。

「好咸。」

「老鳳凰,你故意的是吧!」

九上君臉上沒有任何神情,只是拿過茶杯喝了一口,白上仙拿過茶杯喝了一口,然後又喝了一口,最後妥協了。

「哎!看來我是沒有辦法給阿月做菜了。」

九上君弱弱的說道:「原來是給寒月做的。」

「不然呢?!」

九上君不經意的問了一句,「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提親!」

「原本是打算在你和公主大婚之後,不過還是要提前問阿月,不然我可能也沒有辦法進入月宮的。」

「也是!」

看來連九上君都知道月宮的規矩。

燭鹿匆忙的跑進入大殿。

「九上君,你快去看看阿諾姐姐!」

「阿諾怎麼了?!」

「阿諾姐姐她出了很多汗,而且還昏迷不醒,怎麼喊都喊不醒…」燭鹿還沒有說完,九上君扶手便消失了。

「主人,你不去看看嗎?!」燭鹿看到桌上的盤子,走過去,伸出手拿了一塊放嘴裏,差點沒把自己送走。

「呸!呸!」燭鹿趕緊吐掉。

「主人,你真不怕把九上君毒…」

白上仙伸出手拽著燭鹿的耳朵就走出大殿,燭鹿伸出手揮揮,白上仙一抬手,自己根本就夠不著。

南長若出了很多汗,而且還昏迷不醒。

「公主…」

「阿諾!」

九上君將南長若扶起來,南長若的身體很軟,直接靠在九上君的懷裏,九上君伸出手摸了摸南長若的額頭,很燙。

「老白,你快來看看!」

白上仙進去芙蓉殿,燭鹿端來了水盆,紅綾趕緊抬來凳子讓白上仙坐下,白上仙伸出手來,燭鹿將手帕遞過來,放在南長若的手上,替南長若把著脈。

「怎麼回事?!」

「回九上君,公主她有些困了奴婢扶她睡下,然後公主突然間就暈了過去,而且出了很多汗,怎麼叫都叫不醒。」

「老白,怎麼樣了?!」

白上仙扶了一下手,紅綾和燭鹿退了出去。

「公主可有將體內的龍氣過渡給別人過!」

「除了為九殿下渡過…」

「有人利用她的龍氣,將修為提升!」

白上仙扶手,手中出現了銀針,扎了南長若的手指頭,白上仙扶動着手指頭,血滴凝固起來了,白上仙收了起來,扶了一下南長若的後背。

「我先將公主的穴道封住。」

九上君趕緊問道:「那你扎她手幹嘛?!」

「看能不能找到幕後黑手!」

九上君伸出手將被子蓋在南長若身上,拿過手帕在水裏過了一下,擦了擦南長若的臉。

「北翊!」南長若迷迷糊糊的喊道。

「北山主!」

「北山主!」

千魂劍刺在北翊胸口上,北翊手裏的打神石掉在地上。

「表哥!」寒月突然睜開眼來。

「寒月!」

「老頭,我表哥呢?!」

「北翊不會有事的!」

「吼吼…」犼大叫了起來,水麒麟也變得狂燥起來了,寒月想要起身來,九孤趕緊扶着她起身來。

「北翊!」

寒月跑了出去,看到北翊倒在地上。

「表哥!」寒月大聲喊道。

寒言扶動手中的千魂劍,九孤快速出現在寒月面前,擋過了千魂劍,九孤嘴角流出來了血。

「老頭!」

「寒月…老頭我…我是看不到你成親了…」

「啊!啊!啊!」寒月大聲尖叫起來了。

寒月抱着北翊,清綰和靈槐護在寒月身邊,寒月扶手想要給北翊渡氣。

「寒…月…」北翊伸出手摸了摸寒月的臉,寒月眼淚一顆一顆掉下來。

「我這個…舅舅…不稱職…」

「表哥!」

「北翊!」

「羽兒…」北翊伸出手來,隱隱約約看到面前出現了白羽兒的身影,北翊想要起身來,手卻掉落下去了,在寒月懷裏安靜的離開了。

「北翊!」

北翊的身體在消失,最後消失不見了,寒月伸出手想要抓,卻什麼都抓不住了。

寒月起身來,伸出手扶動着,雙手交叉著,面前出現了符咒,雲夢澤周圍的水都湧上來,將雲夢澤包圍起來了。

「少君,少宮主想要將雲夢澤封印起來!」

「她已經不能使用寒術了,本君倒要看看她如何封印!」寒言扶動着手中的鮫珠,周圍的水變成了紅色。

寒月伸出手扶著胸口,吐了一口血來。

「少宮主!」清綰趕緊扶動寒月。

「看來是天助我也,本君不單是要雲夢澤,還有月宮!」

「快進入大羽宮!」

清綰扶手,侍女趕緊出現在前面,掩護她們進入大羽宮,鮫人族已經將大羽宮包圍起來,而雲夢澤已經被水包圍住了。

「少宮主!」

「君彥,先清點你的人!」

「是,少宮主!」

清綰扶著寒月坐下來,水麒麟靠在寒月身邊,讓寒月靠着它的腿。

「清綰,本宮現在有一個辦法!」

「少宮主想做什麼,屬下定會全力以赴!」

「本宮決定將…月宮交給三青…你…你和清顏定要好好輔助她!」

「是,少宮主!」

寒月將簪子拿出來遞給清綰。

「少宮主…」

「桃林上神與本宮…有些交情,將東西交給他,他會安頓好羽族的人,本宮要將他們封印在雲夢澤里!」

「不!」

「少宮主不走,屬下也不走!」清綰和靈槐扶手說道。

「屬下願與少宮主同進退!」所有人都跪在地上說道。

「好!」

寒月伸出手摸了摸肚子,內心響起了一個聲音,「對不起了,孩子,我只能犧牲你了。」

清綰其實已經知道了寒月有身孕的事,是神鹿帶三青回月宮的時候,三青一着急說出來了。

「清綰,替本宮護陣!」

「是,少宮主!」

清綰扶了一下手,侍女圍繞寒月坐下來,犰和水麒麟坐在寒月身邊,寒月靠在水麒麟身上。

侍女已經被消滅了,寒言居然將千魂劍召喚回來了,他無意間發現了一股力量,便順其力量,將千魂劍召喚回來,簡直是如虎添翼,可他不知道的是他這麼做對南長若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少君,如今只剩少宮主了!」

「她如此做是想要將雲夢澤封印起來,將我們都困在起來!」

「那…」

「千魂劍可斬萬物,包括她!」寒言扶動手中的千魂劍,強大的劍氣飛了過去,將殿門劈開,族人直接倒在地上。

「務必保護好少宮主!」

「是!」

「墨兒,你要保護好安兒!」

「父王!」

「總是要為雲夢澤做點什麼。」

君彥拿過地上的佩劍,族長紛紛拿起佩劍,攻擊了上去,明明知道是以卵擊石,可他們依然奮不顧身。

「父王!」君若墨喊道。

「哇哇哇!」君安哭了起來。

「保護好少宮主!」

清綰起身來,扶手飛身過去,靈槐起身飛身跟了過去,直直攻向寒言,花影和重華扶手將她們攔住了。

「又何必如此執著!」

「寒月,你不是月宮的主人嗎?!你不是要保護雲夢澤嗎?!你看看他們多愚蠢!」

寒言走了過去,扶動手中的千魂劍,飛身過來的一片羽毛擋在千魂劍前,寒言扶手,千魂劍直接將羽毛穿過,眼看着到寒月面前。

寒月睜開眼來,扶了一下手,神鞭出現在手裏,扶動着神鞭,將千魂劍彈了出去,寒月飛身過去將重華抓住。

「本宮要讓你看看你有多愚蠢!」寒月話畢,重華被冰封起來了,掉落的那一刻,神鞭變成了寒劍直接刺穿重華的身體。

寒月扶手,花影被吸引了過去。

「少君,救我!」

「救!他連誰都救不了!」寒月扶手,鮫人全部被冰封了,只剩寒月和花影。

「你…你不是…」

「你忘了,本宮才是這裏的主人!」

「本宮想要誰活誰就可以活!本宮若想要誰死,他便活不了!」寒月扶手,花影的脖子被寒月緊緊的抓着,只要寒月再使勁,花影的脖子就會被擰斷。

「你可知道你的野心害了多少人!」寒月看着面前的花影,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們鮫人族應該留在雲夢澤!」

寒月湊近花影耳邊輕聲說道:「那你就看着你的少君如何被你害死的。」

寒言突然說道:「少宮主如此做,不為自己留活命,難道也不為他們嗎?!」

「哈哈哈哈!」寒月大笑了起來。

「他們和你一樣,被囚禁在雲夢澤,如此不也是解脫了,不過…」寒月停頓了一下說道:「他們與你還是不一樣,本宮可以看上今日的份上饒了他們!」

「不可能!」

「雲夢澤不可能是…」

寒月突然放開了花影。

寒月扶了一下手,犼起身來面前出現了一道路,君若墨抱着君安跟在身後。

「少宮主!」

「將侍女的屍體帶回月宮!」

「是!」

寒月扶手,周圍變成了北山。

寒月扶了一下手,水麒麟蹲下身,寒月坐在水麒麟肩膀上,倚靠在水麒麟的頭上,有些悠閑的樣子,「讓本宮想想,應該怎麼懲罰你好呢!」

「少宮主對於他們的死活並不感興趣!」說話的是寒言,他在刺激寒月。

寒月抬眼看了看寒言,扶手過去,一股寒氣直直逼近,花影擋在寒言面前。

「花影!」

「少君…對不起,是我太…」

「本宮不會讓你死的太容易。」寒月將寒氣收回來,花影雖然死不了,可是她也活不了。

「你殺了北翊!本宮要讓你也嘗嘗這種感覺。」

「少君,殺了我!」花影伸出手摸了摸寒言的臉,她其實喜歡寒言,為了替她完成心愿,即使知道寒言在利用她,可她依然還是去做了。

「我第一次見少君,就…喜歡…少君…」花影難受起來了,因為她身體里有兩個細胞,寒氣進入了其中一個身體,而另外一個身體因為北山的原因,熱量上升。

「不!」

「我不要你死!」

「我也喜歡你,我不該騙你…」

「求求少宮主救救花影!」

「你若將北翊還給本宮,本宮就救她!」

「北翊他是山神,他不會死的!」

「可他為了救本宮死了!」

「你不是喜歡雲夢澤嗎?!那便送與你了!」寒月扶手,寒言和花影消失了。

雲夢澤已經被水淹沒了,也將那些回憶清除了,雲夢澤和人間已經連通了,海水也將北山淹沒了。

南絮國的海邊,百姓們紛紛站在岸邊,看着海市蜃樓的消失。

「原來是海市蜃樓啊!」

「我還以為是真的。」

「娘親,海市蜃樓是什麼啊!」

「就是不存在的東西。」

「哦。」

張叔和神婆看了一眼,然後默默的離開了。

「北翊!」南長若撕心裂肺的喊道。

南長若突然驚醒,九上君看到南長若醒來,緊緊的抱着南長若。

「師父…」南長若哽咽了起來,眼淚忍不住的掉了下來,連她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掉眼淚。

「醒了就好。」

「師父…」南長若撒嬌了起來。

「怎麼了?!餓了還是想出去玩了?!」

「謝謝師父!」

南長若湊近親了一下九上君的嘴唇,九上君笑了一下。

南長若將胳膊揚了起來,然後聞了聞說道:「師父,我覺得我好臭哦。」

「出了一夜的汗,而且還一直拽着我的胳膊。」

南長若揮揮手說道:「難怪我覺得師父也好臭啊!可是又不敢說。」南長若說完吐了吐舌頭。

「燭鹿應該都準備好了水。」

「可是好累哦。」南長若覺得渾身都累,就好像走了幾萬里的路一樣,而且肯定是用跑的,要不然怎麼這麼臭。

九上君蹲下身,南長若雙手抱着九上君的脖子,然後抱着南長若起身走了出去,燭鹿將水倒木桶里,白上仙將藥草放裏面。

「差不多了吧!」

南長若折騰的一夜,他們都跟着被折騰了一夜。

「主人,你快去歇歇吧,今天靈兒姐姐還要來拜師的。」

「不過就是拜師,拜完再回去睡吧。」白上仙說着又打了一個哈欠。

九上君抱着南長若走了進來,白上仙揮揮手,帶着燭鹿走出房間。

白上仙扶了一下袖子,然後就往大殿走了去,燭鹿則回她的小屋,白上仙路過橋上的時候,看到阿珂靠坐在樹下。

「阿珂,她不是被阿月帶回月宮了嗎?!」

白上仙伸出手拍拍阿珂,阿珂突然醒了過來,然後一臉茫然的看着白上仙。

「上神…」

「別在這裏睡,容易着涼。」

「多謝上神!」

白上仙起身便離開了,原來他發現阿珂的鮫人氣息不見了,這就有些奇怪了,也疑惑,寒月拿鮫人的氣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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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眼誤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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