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下)

番外篇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下)

池田身旁的參謀官看不慣謝宸鈺傲慢的態度,想要上前教訓他,卻被池田阻止了下來,池田搖了搖頭,道:

「你不是他的對手,我也不是他的對手,今日是我考慮不周,低估了謝宸鈺,最近都收斂些,不要和墨幫正面衝突,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因為謝翎的事情,我們已經惹怒了這位神秘的少年人,井上,給我好好查查謝宸鈺在法國生活那兩年中的事情,一定要詳細!」參謀官不解的看著池田,他覺得池田對於謝宸鈺過於高看了,不過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罷了,能有多大的能耐?

但對於池田的吩咐他還是認真的去執行了。謝宸鈺背著謝翎,雙目微紅,周身掩飾不住的殺意,若非一絲理智支撐著自己,恐怕謝宸鈺當時在司令部就已經大開殺戒了。

白樾望著謝宸鈺那滿含怒火的雙瞳,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那神態簡直和當年得知夜陌死訊的時候一模一樣,白樾臉色瞬間蒼白了些,快步上前扶住宸鈺後背的謝翎,語氣微顫,道:

「義父他……」

「無礙,只是些皮肉傷,只是爹上了年紀,經不起折騰,疼暈過去了,你和墨一儘快將爹帶回謝府,讓華先生給爹醫治,然後讓醉仙樓好好準備準備,我要好好招待一下池田!」謝宸鈺的語氣看似平淡,但卻難掩胸中的怒火,謝翎是謝宸鈺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更是謝宸鈺的逆鱗,日本人好死不死的竟然敢傷害謝翎,他們還真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也不想想這一年來從未在謝宸鈺手中討得過好處,他謝宸鈺真的就像他們所想的那麼簡單嗎?

謝宸鈺讓白樾和墨一將謝翎帶回了謝府,他自己卻在中途下車不見了蹤影,等白樾再一次看到謝宸鈺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的事情了,謝宸鈺白色的西裝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那雙漆黑的雙瞳中難掩疲態,他只衝楊戩笑了笑便一頭栽倒在楊戩的懷裡暈了過去,楊戩心疼不已的抱起謝宸鈺輕輕的放到床榻上,焦急的檢查著宸鈺的情況,發現他並沒有受傷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對於謝宸鈺消失的這段時間經歷了什麼事情,二人並不清楚,直到第二天早上,他們才從報紙上得知日軍的三個軍火庫和鐵路被炸了,聯想到謝宸鈺當時的疲態和謝翎身上的傷,不用想他們都知道這件事是誰幹的,楊戩望著仍在熟睡中的謝宸鈺,既心疼又無奈,經過自己和白樾這麼多年的努力,謝宸鈺的命軌總算是貼合和原本的軌跡,但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更加覺得心疼,因為謝宸鈺只有二十四年的陽壽,又是一個英年早逝的結局,而他卻只能幹看著,什麼也不能做,楊戩輕輕撫上謝宸鈺的臉頰,吻上冰涼而柔軟的薄唇,眼中滿是柔情和寵溺,楊戩本以為謝宸鈺不會知道,然而等他走出房門是,原本雙目緊閉的謝宸鈺卻緩緩睜開了眼睛,修長如玉的手指覆在自己的薄唇上,想到剛剛那溫潤的觸感,嘴角揚起一抹開心的弧度,只是沒過多久又陷入了沉思。

池田因為軍火庫和鐵路被炸的事情,因此並沒有前來赴宴,他不僅要面臨來自上級的怒火,更要承擔這一系列的後果,最終池田被罷職,與此同時正好迎來了國內的全面抗日戰爭,謝宸鈺藉機整合墨幫,與正規軍裡應外合,將奉天城內的日軍趕出了奉天,謝宸鈺一舉成為了整個奉天城的小英雄,謝翎滿意至極的看著謝宸鈺,正想退隱江湖,將墨幫交給謝宸鈺,但卻被謝宸鈺拒絕了,謝宸鈺告訴謝翎,他準備報考黃埔軍校,加入國民革命軍,黃埔軍校校長與謝翎是故交,一直都有心想要邀請謝宸鈺加入,謝宸鈺猶豫了很久,直到奉天和平的這一天,他終於同意了校長的邀請,謝翎知道,就算自己阻止也根本無濟於事,因此便同意了謝宸鈺的請求,父子二人在謝宸鈺臨行前一天促膝長談了一整晚,望著對面優秀懂事的兒子,謝翎眼眶不由的有些濕潤,謝宸鈺笑了笑,上前搭在謝翎的肩膀上,一副好哥們的樣子,道:

「爹,哭什麼,你兒子又不是沒一個人出過遠門?當年也不知道是誰狠心的將我扔到了法國,還不給生活費,我給你說啊,老頭,我都給你記著呢,法國留學那兩年你可是欠了我不少錢呢,不過看在你是我爹的份上,我給你打個八折,等華夏太平之後,我可是要回來管你要的,你可不許賴賬!」

「臭小子,一天天的凈鑽錢眼裡了,你這一年掙的錢可比我老頭子多的多了,好意思問我要,害不害臊!我給說,這次去黃埔軍校可別給我丟臉,你要是拿不出什麼好的成績,就別說是我謝翎的兒子!不過,戰場上刀槍無眼,你的功夫雖然不錯,但也別逞強,你有命才能保家衛國,爹在奉天等你!」謝翎揪著謝宸鈺的耳朵,嫌棄不已,但言語中的關懷之情卻異常濃烈,謝宸鈺臉色微醺,靠在謝翎肩上,

「爹,放心吧,我還等著你給我還錢呢。我不在家,你自己也要照顧好自己啊,別什麼事都一個人扛著,楊大哥和小樾他們都是靠得住的,有他們在,我放心!」

「嗯,爹知道了,時間也不早了,你明天一大早的車,早點休息吧。」謝翎摸了摸宸鈺的腦袋,將人扶到床上蓋好被子,看著宸鈺已經熟睡過去的面容,謝翎笑了笑,離開宸鈺的房間后便來到了佛堂,宸鈺母親的靈位正擺著那裡,謝翎坐在榻上,陪著宸鈺的母親說了很多很多話,既道著思念,也道著宸鈺。

第二日清晨,宸鈺一身乾淨利落白色的休閑服,同謝翎道別之後,便上了車,宸鈺擔心謝翎,因此留著白樾,讓他幫自己照顧謝翎,只答應讓楊戩一人相送,白樾知道宸鈺該是有話要對楊戩說,因此並沒有跟上去。

火車站外,兩道挺拔的身姿對視而立,謝宸鈺難得的嚴肅表情,望向楊戩的眼眶微紅,二人久久沒有說話,四目交匯下,彼此間的情愫早已不言而喻,謝宸鈺終是低頭一笑,上前一把抱住楊戩,湊到他耳邊,輕聲喃喃道:

「楊大哥,宸鈺此身已許國,若此一別能有再見之日,許卿一世相擁!」宸鈺輕覆上楊戩的紅唇,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不等楊戩回答便轉身瀟洒而去,謝宸鈺不喜離別的傷感,所以他是笑著離開的,只是那份笑容太過燦爛,以至於知道謝宸鈺離開好久,楊戩才反應過來,他自然知道,宸鈺此去便再無相見之日,他何嘗不想出手攔住宸鈺,他此時此刻無比痛恨自己的身份,若他真的只是宸鈺的義兄,那他拚死都要護住宸鈺,哪怕將他鎖到房間里,也絕對不會同意他去前線殺敵,可他不能,他是天庭的司法天神,他回應不見宸鈺的心,給不了他想要的,甚至,他還要親自將宸鈺送往死亡的軌道,因為,那是屬於謝宸鈺的命,多麼可笑的命!

想他堂堂司法天神都改變不了,只能一次次的看著他邁入輪迴,畢竟他等人,不是宸鈺……四年後,華夏中午將入侵者趕出了國門,同樣的,華夏自然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謝翎一身黑色的長袍立於謝府門外,面容嚴肅,一直從早晨等到半下午,終於看到那鋪滿鮮花的棺槨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了自己的面前,棺槨中躺著一個面容俊美的男子,謝翎就這麼站著,雙手極盡溫柔的撫過男子的面頰,眼角的淚水低落在棺槨上,他柔聲的輕喚著

「宸鈺」,但卻再也收不到任何的回答。謝宸鈺以二十三歲之齡領師長之職,每場戰役中都身先士卒!

在最終的決勝之戰時,謝宸鈺帶領自己所訓練的精英戰隊進行刺殺時,為掩護隊友安全撤退,一人一槍對上一個中隊的日軍,終是不敵,戰死沙場!

謝翎後來在國家解放之後以謝宸鈺的名義散盡家財,創辦了一所聞名中外的大學,他只想讓世界記住謝宸鈺這個名字,記住這個讓他引以為傲的名字!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謝宸鈺做到了,他無愧英雄之稱,他的名字必將被世人所銘記!

雲層之上,楊戩和白樾對視一眼,均輕嘆了一口氣,白樾拍了拍楊戩的肩膀,淡淡的道:

「時間不早了,我們得快些去迎接主子的最後一世了,陸壓道君剛剛傳信說是尋不到主子最後一世的身份,要我們去凡間自己查找,我想主子應當是還沒有轉世,所以我們先去一趟地府看看吧。」

「哪吒不同於凡人,他是以崑崙鏡為媒介輪迴的,如今命軌被擾亂,我們根本無從得知他轉世之後的身份,地府就更不用說了,當務之急還是先去一趟妖族找火麒麟和四聖尊問問,他們和哪吒有血契關係,應該對於他所在的地方感知比我們強烈一些。」楊戩思考了片刻說到,白樾聽著覺得似乎有些道理,便同意了楊戩的提議,二人飛速向妖域飛去。

公元二零一八年,華夏國南部熱帶叢林中,六個身著迷彩服、畫著迷彩裝的軍人正在拚命追趕著兩個逃犯,

「隊長、隊長,我是鷹隼,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三號已經被我擊斃,請求下一步旨令!」一個面色黝黑、手拿新式狙擊步槍的男子對著對講機講到,下一秒,對講機內傳來了一個溫雅的聲音,

「鷹隼、鷹隼,我是雪狐,幹得漂亮,我和毒刺也已經將二號擊斃,你和其他人現在立刻向我靠攏,立刻向我靠攏!」

「鷹隼(獵豹)收到!」

「黑狼(飛龍)收到!」沒一會兒,六道身影便在熱帶叢林的北部匯合了,六人各伸出一隻拳頭,碰在一起,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他們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順利的完成任務,自從兩年前在特種兵選拔大賽脫穎而出之後,他們六人便組成了如今的戰龍,六人一起訓練、一起殺敵,兩年來早已成為彼此之間最堅強的後盾,他們是國家的利刃,是華夏的保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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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之無悔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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