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為魔(修)

重生為魔(修)

「尊主,方才部下來報,黑牙山下出現七十三具人類屍體,服裝制式相同,身體均已被魔氣侵蝕潰爛。」右臉有一道傷疤的勁裝男子單膝跪地,雙目一片清明地看向階上,等待着尊主的指示。

階上的黑袍男子右手輕撐著腦袋,微微抬眼,金色的眸子沉靜而威嚴。「多半是人界哪個門派遭遇滅門,當我魔界是何地界,想扔便扔么?」

「是否讓屬下去將屍體銷毀?」

「扔回去,爛也要爛在人界。」金眸男子冷聲說道,見階下男子面色有一絲踟躕,便問道:「蒼耳,還有何事?」

蒼耳低下頭繼續稟報:「那攤屍體之中,有一幼小女童,被魔氣侵體至深,竟還未死。」

金眸之中閃過略微的訝異,魔尊只靜了一瞬便下令道:「帶過來。」

「是。」

不出一刻,蒼耳便提着一團物事趕了回來,他口中報了一聲,便將手中的東西丟在了地上。

原來那團物事便是那女童,她小小的身軀瑟縮在地上,全身的皮膚被魔氣染得烏黑,臉上也是斑駁一片,她緊閉着雙眼,無力地喘著氣,身體因忍不住痛苦而在地上扭曲地痙攣著。

這麼小,像是一捏就死了。

魔尊起了身,步步走了過來,停在女童身前,面無表情地定眼看着她在地上翻滾抽搐。

蒼耳看着尊主臉色,也不知他想做什麼,許久后見尊主還無動靜,便出聲說道:「尊主,魔氣侵體已深,估計再過片刻,她就死了。」

女童小小的身軀已經停止了翻滾,卻還在不停抽搐著,顯然她已沒了體力,卻還在忍着死亡前的痛苦。

「睜開眼來。」

一句清冷威嚴的聲音傳入女童的耳朵,她像是被那聲音迷惑一般,又像是意識已經潰散,卻憑着求生的本能企盼那聲音的主人能救她一命。

睜不開……睜不開……

女童的手都被自己握出血來,她努力想要衝破什麼東西,逼得魔氣攻心,一口黑血吐了出來。彷彿有一股神奇的氣流撞入了腦袋,她總算掙開了雙眼的閥門,一睜眼便是星芒大盛,眼皮不住顫抖,雙瞳卻動也不動地盯着眼前高大的人物。

黑袍覆身,青絲低垂,神仙天人一般的姿容,卻滿身陰沉肅殺之氣,那一雙金色的眸子,更是如刀面一般,靜默中都似能將人剜肉剔骨。

可就是這一雙本該藏着殺意的金眸,此刻卻定格般地怔然看着她。

魔尊終於蹲下了身軀,一手輕輕捏起女童的下巴,冷峻的臉上竟微微勾起了一分邪肆詭異的笑。「本座今日才知曉,所謂『星眸』是為何物。」

女童聽不明白,她也聽不進去,痛苦佔據了她的大腦,眼前這張危險而蠱惑的臉更是令她的思維無法運轉。

她不知道的是,她原本漆黑的雙瞳已變作浩瀚星空,深邃而神秘的暗藍如畫卷一般在瞳中展開,細而密的星辰鋪灑在暗藍的夜空之上,使得雙眸晦明不定,奇異動人。魔尊在她眼中看到無盡宇宙,竟忍不住沉溺恍惚了一瞬。

「汝何名?」

女童顫顫巍巍地張開烏黑的嘴唇,細微地說道:「木……蠱羽……」

魔尊的臉笑得更深了一分。「紫微星宮結印陣……蠱羽,真是……適合你的好名字。」

那隻冰涼的手挪到她的額頭上,蠱羽忽然感到一陣昏沉,身上的痛苦彷彿也消失了去,她還想再看看面前那個金眸的男子,卻還是抗不過睡意再次閉上了眼睛,睡着前只聽到那男子說着:「吾名北陰離魘,乃魔界至尊。北陰蠱羽,待你醒來,便只記此名。」

一旁的蒼耳整個僵在了原地,他瞪着雙眼看着北陰離魘將奄奄一息的蠱羽抱了起來,驚道:「尊主……您竟賜姓她北陰,究竟是想如何處置她?」

北陰離魘淡然看向蒼耳,啟唇道:「以後,她便是你的小主人了。」

「……」蒼耳愈發感到莫名其妙,聲音低了一分道:「可她是人族啊。」

北陰離魘不以為意道:「變作魔族不就好了。」

蒼耳怔愣地看着北陰離魘抱着蠱羽離開,心中依然震驚不已。他從來沒想過,魔尊也有收義女的一天,況且那女娃還是個人族!難道尊主被那雙奇怪的星空眼迷惑了不成!

蒼耳並不能理解北陰離魘心中在想些什麼,而北陰離魘亦無法明白自己在做些什麼。

那雙浩如星海的眸子昭示的是消逝萬年的強大力量,亦是萬年人魔兩界皆為覬覦忌憚的存在。

可他救她卻不只是因為那雙眸子,而是有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呼喚,超脫記憶之外,卻迫使他必須將她救下,彷彿救下她,便能填補他心中存在了萬餘年的無名空洞。為了這一刻,他似乎等待了很久,卻又似乎毫無察覺。

蠱羽醒來的時候,自己正躺在一張冰涼的床上,她半睜着眼看着陌生的屋頂,好久才將思緒集中到了腦子裏。

她好像忘了許多事……有模糊不清的人臉在腦中閃過,好像有她的爹娘,可她卻連他們的名字都記不起了,她自己是個什麼人,也記不起了。

只記得她是個魔族,不……是剛變作魔族,過去似乎是人族來着。

蠱羽撐起身子,看到一個着裝簡單颯爽,單梳着一個馬尾的女子坐在桌旁,手中無聊地把玩著一把匕首。察覺蠱羽醒來,那女子側過頭來,說道:「小幼崽,你醒啦。」

蠱羽不記得她是否認識這名女子,但聽她叫她的稱呼,應當是不認識的吧,於是她當場說道:「我不叫小幼崽,我叫北陰蠱羽。」

女子手裏的匕首都掉到了桌子上。「啥?」

蠱羽撓了撓頭,心想這個姐姐長得挺漂亮,卻有些耳背。「我說,我叫北陰蠱羽。」

蠱羽挪下了床,正要走過去,餘光卻瞟到一旁的鏡子裏閃過幽暗的藍光,忍不住駐足看去,卻看到是自己一雙眸子幽藍深邃,又有細碎星芒閃動明滅。她怎麼覺得沒見過自己似的,過去自己的眼睛似乎是黑色的?

正因蠱羽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獃滯著,她沒聽到那女子細細的嘟囔:「尊主竟然想收義女了……難怪要救回一個快沒氣兒的幼崽,嗯……現在看來長得倒是怪可愛的。」

「小蠱羽,過來。」

蠱羽回了神,邁著小腿走了過去,想要坐到桌邊的椅子上,屁股卻又夠不到,便一翹腿爬到椅子上。

「你多大了?」女子問道。

「好像是四歲吧。」

「好像?」

「好多事情記不清了,只知道那個好看的大哥哥救了我,把我變成了魔族。」

「……嗯,尊主將你身中的魔氣轉為了你自己的力量,還將他老人家自己的魔氣也傳與你些許,不過我看,你也算不上純正魔族,畢竟你是改造的嘛。」

蠱羽為難地撓撓頭,道:「那、那我到底是什麼族啊?」

女子「嚯」地笑了一聲,道:「尊主都把你收來了,你就當自己是魔族吧。」

蠱羽狠狠地點點頭,又笑了開來,問道:「姐姐,你叫什麼呀?」

小幼崽笑起來更顯得可愛了,女子想道。「我叫銀勾。」

「銀勾姐姐,你多大啦?」

「一千三百八十二歲。」

「……」

蠱羽睜大眼睛愣愣地看着銀勾,漸漸地眉毛都蹙到了一團,一副委屈的樣子,銀勾奇怪道:「怎麼了?」

蠱羽癟了臉,細聲說道:「我、我不該叫您姐姐的……對不起老前輩……」

「……」銀勾的眼皮跳了跳,伸手便捏住蠱羽的臉頰扯了起來,讓蠱羽直喊「疼疼疼」。這小幼崽有時候說起話來,還真是不、可、愛!

直到蠱羽幽藍的眼睛裏都泛出了一點盈波,銀勾才鬆了手,拍了拍蠱羽的腦袋,說:「尊主讓我教你魔族運氣之法,走吧,去修鍊。」

蠱羽摸著泛紅的臉頰,「哦」了一聲,就被銀勾扯著飛了出去,蠱羽過去沒飛這麼快過,不知是因為她年齡尚小、人間的門派還未讓她修鍊,還是因為她本身身份低微、壓根沒有修鍊的資格,總之像這樣雙腳離地的感覺,她極為陌生。

銀勾將她帶到一片空曠的場地便鬆了手,蠱羽感到腿一軟便倒在了地上,銀勾眯着眼看着她,戲謔道:「嘖嘖嘖,這就嚇軟了,真弱。」

蠱羽鼓氣地爬了起來,這女人之前把她捏的快哭了,現在又嘲笑她弱小,她這不是還沒修鍊什麼都不會嘛!真是惡劣!

銀勾見蠱羽氣鼓鼓地癟著嘴,「嘻嘻」一笑,說道:「不逗你了,你試試看調動體內魔氣,外放出來。」說着,她抬起一隻手,黑紫的氣息便縈繞在指間,如煙霧般繚繞。

蠱羽睜大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半晌后問道:「魔氣在哪?如何調動?」

「……」銀勾倒是忘了這小幼崽連門都沒入的可能性,估摸著在人間也沒修鍊過吧。「在丹田。」

「丹田?在這兒嗎?」蠱羽一手拍到肚子上。

銀勾扶額道:「那是胃。」

銀勾嘆了口氣,蹲下身來,一手放在蠱羽小腹上,輕柔地注入了一絲魔氣。「有感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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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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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中人說:看她一場舞台劇,寡婦都能變少女;

修仙道友說:賞她一輪演唱會,廢柴亦可得仙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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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星子壓抑著不合時宜的心動,輕佻地笑道:「排隊吧,想要我開單人觀眾席的人有很多。」

雪江寒挑起一抹沉靜又危險的冷笑:「雪江寒在此,便無人敢擋路。」

【甜美嬌艷的靈氣女愛豆×不食人間煙火的霸道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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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家養小吃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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