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角獸與伏地魔

獨角獸與伏地魔

秋百第二天就去找了鄧布利多,猜了幾個時興的糖果名稱,在說到第五個的時候,才順利讓牆壁打開。

鄧布利多確實在辦公室里,除了他還有穆迪,他冰冷的魔眼一動不動地盯著秋百,似乎是想從她身上看出什麼東西。

「我就猜到是你,只有你才總是能猜中我的口令。請問有什麼事嗎?」鄧布利多好心情地說。

「哦,我只是來看看你。」秋百改變了主意,她決定暫時不詢問鄧布利多三強爭霸賽的事,「我打擾到你們了嗎?」

「沒有沒有,阿拉斯托,這是……」

鄧布利多的話被秋百打斷,「我是夏爾·普林斯,」在鄧布利多有些詫異的目光中接著說,「早就聽說您的英勇事迹,很榮幸能與您一見。」

「夏爾小姐……那個能使用神奇魔法的人?」穆迪的聲音低沉沙啞,他的魔眼迅速抖動了兩下,在兩秒的停頓之後又繼續說,「傲羅們一直津津樂道這件事。」

「不算神奇,只不過是一點小花樣,比不上穆迪先生您,食死徒的剋星。」秋百甜笑著說,明明是奉承的話語卻沒有奉承的語氣,「我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說正事。鄧布利多,看到你身體健康我很高興,我就先走了,過一會兒還有我的課。」

「去吧。」鄧布利多眼神閃爍,微笑著對秋百說。

秋百的笑容在出了校長辦公室后就迅速隱沒了,沒有太多的理由,這個穆迪讓她感覺不太好,就像是被毒蛇盯住的感覺。可鄧布利多信任這個穆迪,這說明穆迪的行為並不算過分。

她不太確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才會讓她產生這樣的感覺。一定有什麼被她忽略了,她只能暫時希望鄧布利多沒有向穆迪和盤托出他們的計劃。

秋百回眸看了一眼合上的牆壁,迅速下樓出了城堡,順著緩緩下坡的草坪,走向禁林邊緣的海格的小木屋。海格站在小木屋的門外,一隻手牽著他那條巨大的獵狗牙牙的頸圈。

「夏爾,你可算來了!」海格興奮地說,「能不能幫我安撫一下那些獨角獸,它們好像受了驚,我怕他們沒等學生來就先跑了。等會兒我直接帶學生過去。」

新學期的第一節課海格想要給大家介紹獨角獸,這是在開學前他們就商量好了的事。

獨角獸們被安排在鷹頭馬身有翼獸的圍欄後頭,這可能就是獨角獸們覺得不安的原因。它們還從未踏出它們的領地,又來到了其他生物的領地之上。

貝恩也就是巴克比克在很遠的地方,把自己龐大的身體艱難地藏在一棵樹后,眼巴巴地看著那些獨角獸。隨著秋百的到來,巴克比克愉快地蹬著前肢。那些獨角獸更焦躁了,發出呼哧呼哧地噴氣聲。

「停下來!」秋百站在了那頭快要衝向巴克比克的獨角獸面前,「他沒有惡意,他只是來等著我。很感謝你們願意來幫忙,我們已經跟鷹頭馬身有翼獸打過招呼,他們不會因為你們為他們的領地而攻擊你們。」

【我們想得到更好的保證!】獨角獸打著響鼻。

「我會一直跟你們在一起的,好嗎?」秋百上前安撫式地撫摸獨角獸的脊背,它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你不能離開!】它嘶鳴著說。

「我先去讓那隻鷹頭馬身有翼獸離開,好嗎?」秋百柔聲說。

得到了獨角獸點頭的回答之後,秋百走向了巴克比克。它委屈地用柔軟的頭頂蹭著秋百的臉頰,【夏,你有一個月沒有來看我了。】

秋百抱住他的脖子,輕輕撫摸著他柔軟的羽毛,「我前兩天明明來看過你。」

【那是為了獨角獸,你在我身邊呆了不到兩分鐘!】巴克比克氣憤地說。

巴克比克可能是最有時間觀念的神奇生物了,秋百嘆了口氣,手上用了點力,「你可是個成年的鷹頭馬身有翼獸,怎麼還像小時候一樣粘人?這幾天我肯定會有時間來陪你的,現在你先回去好嗎?你看獨角獸都要被你嚇到了。」

【好吧……】巴克比克戀戀不捨地低鳴,【你一定要早點來看我。】

巴克比克一步三回頭地慢慢消失在了禁林邊緣,秋百無奈地站了幾分鐘,才回到了獨角獸們的身邊。獨角獸們的威脅解除,開始慵懶地趴在樹邊的草地上。

經過了前一天的暴雨洗禮,新一天的陽光非常燦爛,像是要慢慢融化寒冷。一隻小獨角獸直直地沖向秋百,撞在了秋百的腿上,撲通一下倒在了地上。秋百趕緊把小獨角獸抱起來,「你還好嗎?」

【沒……沒事!夏!夏!我最喜歡夏了!】小獨角獸的聲音聽起來只有5-6歲,當然這是對比了人類年齡的,獨角獸和人類的壽命長度與生命周期並不一致。

秋百把小獨角獸放在了地上,它開始撒開了蹄子繞著秋百的腳轉圈,秋百隻能無奈地站在原地,怕被它絆倒。

突然小獨角獸受驚了一樣的回到了成年獨角獸的身邊。嘈雜聲由遠及近,上課的學生們來了。眾人看見獨角獸的時候,都驚喜地睜大了眼睛,特別是女孩們已經躁動不安,想要立刻衝過來撫摸。

「夏爾,謝謝了。」海格說,「來,同學們,今天我們一起來學習獨角獸,它們是禁林里的住客,象徵著高貴與純潔,來來,你們可以靠近一點。」

學生們朝獨角獸圍了過來,秋百在它們身邊給以無聲的安撫。「女生們可以過來,」秋百笑著說,「獨角獸更喜歡女巫一點。」

迫不及待的女生們圍攏在了獨角獸的身邊,赫敏抱住了小獨角獸,撫摸著它柔軟的皮毛。男生們只能眼巴巴地看著,特別是站在前面的羅恩,臉上的表情像是失去了什麼天大的機會。

「我們來了解一下獨角獸這種生物,」海格合掌一拍,「它們是一種漂亮的動物,多見於北歐的森林。我們可以看這頭小獨角獸,」海格指了指懷裡的獨角獸,「小獨角獸開始的時候是金色的,在發育成熟前才會變成銀白色,就像這樣——」海格指著被女生包圍的成年獨角獸說。

「獨角獸是種神奇的生物,我想你們在魔葯課上應該用到了不少獨角獸角和尾巴毛?」海格說。

「是的。」斯萊特林一個男生說,「斯內普教授教我們的解藥里我拿到了獨角獸角,不過這都是在魔藥店里能找到的,那些角都是怎麼得到的呢?」

「在正常情況下,獨角獸角都取自於已經死亡的獨角獸。當然也有可能存在一種不殺死獨角獸而直接獲取獨角獸角的方法。無論如何沒有人願意通過殺死獨角獸來獲得獨角獸角。」海格聳了聳肩膀說。

「為什麼?」格蘭芬多一個女生問。

「殺死一隻獨角獸是一件極其殘暴的事,他們可能背負詛咒。就像一年級的時候……」海格的話被秋百打斷了。

「說說獨角獸的尾巴?」秋百說。

「哦,哦,對。獨角獸的尾巴,有同學的魔杖是用的獨角獸尾巴毛么?」海格高聲說,斯萊特林一個女生舉起了手,「非……非常好,獨角獸尾巴毛能產生最為穩定的魔法,很少受到波動或者阻塞,能夠製成最為忠誠的魔杖。當然這是魔杖學該學習的東西,奧利凡德知道的才是最多的。」

海格眨了眨眼睛,笑著繼續說,「獨角獸尾毛可以用來製作魔葯,比如美容藥劑?那玩意兒我還沒試過,不過我想我也不需要,哈哈哈。獨角獸的尾毛還有另一個作用,我發現的,」海格神神秘秘地壓低了聲音,「獨角獸尾毛非常結實,可以用來給受傷的動物綁繃帶。」

「哦,得了吧,怎麼能為了給動物綁繃帶,就拔了獨角獸的尾巴毛?」羅恩大聲地說。

「只要你和獨角獸們相處的好,他們並不介意給你兩根尾巴毛,韋斯萊先生。」海格說。

接下來海格又列舉了一些獨角獸的神奇屬性,說到獨角獸血液的時候,秋百還是無法阻止海格提到伏地魔,「獨角獸的血液是無比聖潔的,據說它能夠延長生命,但是……」海格壓低聲音,略帶嚴肅地說,「如果你為了挽救自己的生命,屠殺了一個純潔的、柔弱無助的生命,那麼從它的血碰到你嘴唇的那一刻起,你擁有的將是一條半死不活的生命,一條被詛咒的生命。哈利知道這個,是不是?哈利?」

哈利抿了抿唇說,「是的,這話我曾在費倫澤那裡聽過,費倫澤是禁林里的馬人。在我們一年級的時候大家應該都知道,我們為了守護魔法石經歷了重重困難,但是在那之前,就有一些徵兆,那時候有很多頭獨角獸被殘忍的殺害……」

女孩們倒吸了一口涼氣,德拉科好像也陷入了當時可怕的回憶里。哈利看了一眼德拉科,又繼續說道,「我們發現了有人在喝獨角獸的血,後來,我們知道那是伏地魔……」

學生群中有人發出了尖叫,羅恩喊道:「別——別說那個名字!」

「無論你們相不相信,伏地魔還在苟延殘喘,但是他不會成為我們的威脅。」哈利堅定地說,「鄧布利多會阻止他的。」

人群里有人發出了一聲嗤笑,秋百趕緊站出來,「這不是你們該操心的事,只要你們好好學習,無論有沒有伏地魔,都不會影響到你們。」

「對,對!這不是你們操心的,」海格也高聲說,「你們只要記得獨角獸是一種純潔而強大的生物,不要試圖去屠殺,否則只能背負詛咒。今天的課就到這裡,下一節課之前提交一份獨角獸的論文,就這樣吧,下課!」

學生們嘰嘰喳喳地來,卻噤聲屏氣地走,秋百瞪了一眼海格,「看看這些孩子,受的衝擊也太大了。」

「不能怪海格,我覺得他們遲早該知道這些事的。」哈利說。

「沒錯,是應該都知道。」竟然是德拉科,他站在哈利三人不遠處,微微昂著下巴,他的聲音尖刻。「這世界本就不像他們想象的樣子,他們該睜開眼睛了,不是嗎?」

「德拉科……」秋百說。

「謝謝你,夏爾小姐。」德拉科的臉色蒼白中泛著些微紅暈,「我知道我該做什麼樣的選擇了。」他說完就離開了,留下三人組面面相覷。

「他什麼毛病?」羅恩說。

「他跟之前不太一樣了。」赫敏說。

「是的,」哈利喃喃地說,「我有點期待……做好事的馬爾福……」

「你說什麼?」羅恩沒聽見。

「沒有什麼,」哈利笑著搖了搖頭,他轉身說,「夏爾媽媽、海格,我們先走了。」

三人組飛快地離開,秋百望著他們的背影,嘆了口氣,「希望真的能像歷史一樣的發展。海格,下次注意一下吧!」

「哦,對不起,夏爾。」海格撓了撓頭,「我覺得那是個不錯的例子……」

「走吧,去吃飯。」秋百也不能指望海格能守得住什麼事。

「你先去吧,我把獨角獸們送回去。」海格說。

秋百沒去禮堂,以她對西弗勒斯的了解,他一定更願意在自己的辦公室吃午餐。使用了幻身咒之後,秋百略過奔向禮堂的學生們,進入了地窖里的辦公室。

沙發前的桌子上已經放了幾盤食物,西弗勒斯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也正在等待秋百的到來。這種心有靈犀的小細節總是能讓秋百開心起來,她坐在了西弗勒斯的身邊,「在等我?」

「嗯。」西弗勒斯把報紙放到了一邊。

秋百親了一下西弗勒斯的嘴角,才拿起三明治吃了起來,「今天的預言家日報又說了什麼故事?」在秋百看來,預言家日報就是基於真實事件改編的故事匯。

「一個連名字都能寫錯的記者和一個連名字都能被人寫錯的魔法部官員。」西弗勒斯嗤笑著說。

這引起了秋百的好奇,她飄浮起預言家日報,讓它在她面前展開,上面是一個大大的標題,「魔法部又出新亂子」,作者又是麗塔·斯基特。

最近,魔法部因在魁地奇世界盃賽中未能有效維持秩序,以及仍未能對其一位女巫師官員的失蹤作出解釋,一直受到人們的批評。昨天,由於禁止濫用麻瓜物品司的阿諾德·韋斯萊的怪異行為,又使魔法部陷入新的尷尬境地。

「這說的是亞瑟吧?」秋百接過西弗勒斯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女巫是鄧布利多說的那個伯莎·喬金斯,她肯定已經遇害了。」

秋百繼續看這篇報道:阿諾德·韋斯萊兩年前被指揮擁有一輛會飛的汽車,昨天又捲入一場與幾位麻瓜執法者(「警察」)的爭執中,起因是為了一大批極具進攻性的垃圾箱。韋斯萊先生似乎是來援助瘋眼漢穆迪的,此人曾是傲羅。當瘋眼漢穆迪再也不能區分普通握手和蓄意謀殺之間的差別時,他就從魔法部退休了。果然,當韋斯萊先生趕到穆迪先生重兵把守的住宅時,發現穆迪先生又是虛驚一場,誤發了一個假警報。韋斯萊先生不得不將幾個警察的記憶作了修改,才得以從他們那裡脫身。但當《預言家日報》記者問他為何要使魔法部捲入這場毫無意義、而且可能十分棘手的事件時,韋斯萊先生拒絕回答。

在這段文字下面,有一張亞瑟和莫莉的照片,他們站在陋居的門口。秋百還從沒見過陋居,那像是一層層壘起來的,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用魔法搭起來的。紅屋頂上有四五根煙囪,屋前斜插著一個牌子,寫著「陋居」。

亞瑟和莫莉尷尬的笑著,像是被人逼著站在那裡。

「不能區分普通握手和蓄意謀殺之間的差別?」秋百重複了報紙上的一句話。

「抓黑巫師抓著魔了。」西弗勒斯不悅地說,「他不相信任何人,除了鄧布利多?只要他不把他的手伸進我的辦公室,我不在意他到底如何。」

「即使鄧布利多給你做過擔保?你也是鳳凰社的成員啊。」秋百說。

「他不相信任何人。」西弗勒斯又重複了一遍。

「好吧,好吧。」秋百把報紙飄浮到了辦公桌上,塞了一個三明治給西弗勒斯,「我今天去找鄧布利多的時候碰到穆迪了,他給我的感覺很奇怪,我也不信任他。」

「那就不要信任,鄧布利多會找我們說這件事的。」西弗勒斯嚼完了嘴裡的東西后才繼續說。

「我也是這麼想的。」秋百把茶杯放回了桌上,「快吃吧,也許還能午睡一小會兒。」

鄧布利多如他們所想,在下午的課程結束后,讓他們前往校長辦公室。秋百比西弗勒斯先到,鄧布利多給秋百倒了一杯甜度超標的蜂蜜茶,被秋百拒絕了。

「好吧,今天上午你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鄧布利多自己喝了那杯蜂蜜茶。

「沒有什麼理由,就是覺得不對勁。」秋百說,「您告訴他我們的所有計劃了嗎?」

「還沒有,我認為這件事應該開個會議,但現在你阻止了我。」鄧布利多眼睛微微眯起,「我暫時沒有發現穆迪的不對勁之處。但是我可以保證,穆迪絕對不會為伏地魔辦事。」

「但就怕他不是穆迪。」秋百說。

「我們沒有任何證據。」鄧布利多說,「如果他確實是穆迪,我們不該給他無端的猜測。」

「所以暫時先觀察一段時間。」秋百說,「您是怎麼邀請穆迪過來的?」

「幫我保護哈利。」鄧布利多說,」我只說了這一點,他立刻就同意了。」

西弗勒斯「哼」了一聲。

「等我們確定了他沒問題之後,再開個會討論一下吧。」秋百說,「就這麼決定了吧?鄧布利多……」

「可以,謹慎點總是沒錯的。」鄧布利多贊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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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強爭霸賽會如期舉行,不過塞德里克肯定不會死的,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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