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只裹著一條浴巾
羅薇的話音剛落,楚悅便見常嬌氣沖沖地走了進來,徑直到了趙建平面前,抬手給了那女孩兒一巴掌。
楚悅清晰地聽到了「啪」一聲脆響。
只見那女孩先是怔了一下,旋即,便捂著臉朝常嬌咆哮道:
「你誰呀?憑什麼打人?!」
又見常嬌氣得臉發白,指著趙建平道:
「你問他,問問他我是誰!」
楚悅見趙建平的那副表情,就如同自己小時候,正偷吃糖果,卻被家長發現時的樣子,實在是難以形容。
只聽羅薇又在她耳邊低聲笑道:
「咱們要不要過去湊個趣?」
楚悅思忖了一下,回頭看著她,咧嘴一笑道:
「難得今天人這麼齊……」
說到這裡,她故意停頓了一下,方接著道,「必須去!」
於是,二人又臂挽著臂,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朝他三人走去。
到了近前,羅薇先開口笑道:「哎呀老同學,好久不見!」
趙建平與常嬌,聞聲都回過頭來;
楚悅便將那套近九萬塊錢的西裝高高地拎在手中,好讓他們都看清楚;
又含笑說道:
「好巧啊!你們三人是怎麼個人物關係呢?我有點傻傻分不清楚啊!」
卻見常嬌轉向她,惱羞成怒道:
「楚悅,你如今有錢了是嗎?有錢了不起嗎?」
「對呀!」楚悅故意笑道,「這話是你說的呀,有錢就是了不起。」
卻聽常嬌鄙夷道:
「你便是有錢了,也是個土豪!」
不得不說,這話戳到了楚悅的痛處——
確實,她來自農村,只會幾句簡單的英文,彈鋼琴也是別人給的技能……
若在平時,這都不是問題,可如今,她喜歡的是全城適齡女孩都仰慕的凌雲!
她憑什麼讓他青睞她呢?
可是,此時,她絕不能輸給常嬌,因笑著說道:
「是啊,我很是羨慕你們這些貴族呢,真會玩兒,前仆後繼、左擁右抱!」
她咬牙切齒地說完最後八個字,便拉起羅薇,揚長而去。
只見羅薇又回頭看了半天,方笑著在她耳邊道:
「你是沒看見,常嬌的鼻子差點氣歪了,嘻嘻……」
楚悅便得意地笑道:「你呀,就知道幸災樂禍!走,咱們吃大餐去!」
「對,慶祝慶祝。」羅薇馬上介面道。
兩人吃過午飯,又閑逛了一回,羅薇又提議道:
「走,咱們到洺河邊上吹吹風。」
楚悅現住在龍灣湖畔,雖不是十分稀罕海景,但還是陪她去了。
二人到了河邊,在岸上的木椅上坐下,楚悅遲疑著問道:
「你說,我現在學英語,能學到跟外國人對話的水平嗎?」
只聽羅薇笑道:「好好的,幹嗎想起來學英語?」
楚悅便囁嚅道:「夏紫菱,她能講一口流利的英語……」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羅薇大聲道:
「你幹嗎要拿別人的優點,跟自己的缺點比呢?」
這一句話,簡直就是醍醐灌頂,楚悅頓時醒悟,笑道:
「是啊!我也有自己的優點啊!」
「不過,你的優點是什麼呢?」
只見羅薇又看著她,煞有介事地問道。
楚悅被她問得一怔,旋即齜牙笑嗔道:「滾一邊去!」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又聽羅薇笑問:
「什麼時候,讓我見識一下你那男神?」
「我怕你,也加入我情敵的隊伍。」楚悅笑道。
「你放心,我絕不奪人所愛!」羅薇馬上拍胸脯保證道。
楚悅便笑著以牙還牙道:「那也得能奪得走啊!」
羅薇便抗議地碰了她一下,又笑說道:
「我雖沒有見過他人,不過,江湖中關於他的傳說,可聽過不少。」
「什麼傳說?」楚悅忙問。
卻見羅薇詫異回頭看了她一眼,笑道: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都是正面的,到目前為止,我還沒聽到他的任何負面消息。」
說完,又問,「怎麼網上也看不到他的照片啊?」
楚悅便笑道:「這叫真人不露相!」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不覺已是斜陽西墜、倦鳥歸林,楚悅遂起身道:
「我們回去吧。」
二人遂攔了一輛計程車上去,先送羅薇回家,方轉道往龍灣湖去。
楚悅下車後進了院子,一眼便見凌雲手拿一本書,正坐在院內花池的矮牆上。
她正要躡手躡腳地過去嚇他一跳,卻見他正好回過頭來,目光與她對在一起;
因只得笑著走上去,道:「光線這麼暗,還能看見字嗎?」
只聽凌雲笑著說道:「我在看他們給花苗澆水。」
說著,便站了起來。
楚悅回頭看時,果見有兩個園丁,在那邊給芍藥澆水。
卻見凌雲的目光,又落在她手裡提著的袋子上,笑問:
「這就是你逛了一天的成果?」
楚悅見問,暗忖:外面光線昏暗,還是回屋再給他看吧。
因笑道:「是啊。」
又見凌雲十分自然地將手臂搭在她肩上,笑道:
「我們回去吧,要吃晚飯了。」
楚悅一面隨他往回走,一面暗暗想道:
「他會不會是坐在這裡等我?」
不過,這個念頭,稍縱即逝。
晚飯後,她又將那套西裝拿出來看了看,心裡道:
「反正自己是十分喜歡,就是不知道他會是什麼反應。」
想到這裡,便又把衣服如前疊好,放回去,拿著袋子,出門往凌雲的卧室走去。
到了近前,只見屋門緊閉,楚悅遂敲了敲,等了半天卻沒有人應。
她便抬手推了下,門竟開了,因遲疑了一下,便走了進來。
只見凌雲並不在屋內,楚悅暗想:「他去哪兒了呢?」
於是,她將紙袋往床上一放,自己也坐了下來;
又上下顛了顛,覺得這床實在是舒服,便鬼使神差地,仰面朝後躺了下去。
她正愜意之際,忽聽「啪嗒」一聲響,好像是有人開了門。
她以為是凌雲回來了,便忙爬起來;
然後,事情卻並不像她想的那樣;
只見凌雲渾身上下,只在臀部裹著一條浴巾,正站在衛生間門口,手拿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
她一時不知是該喜,還是該窘,忙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敲門,沒人應,以為……所以……」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