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族人

第四章 族人

長安,武德四年十二月。

趙郡王李孝恭平定荊州,會稽李子通歸降。

劉黑闥在洺州建都,自封漢東王,改號天造。

秦王李世民加天策上將,帶領齊王李元吉討伐劉黑闥。

葦澤關

李秀寧來看望武義,這次打的太重了,她總有一絲愧疚。

「姐姐,聽說秦王討伐劉黑闥去了,我們不幫忙嗎?」說說話,緩解一下氣氛。

「太遠,我們兵力又少,這裏主要是防備突厥。再說了世民很厲害的,我都佩服這個弟弟,劉黑闥擋不住他的。」

武義看着自信的李秀寧:「姐姐,秦王和太子哪個跟你關係好?」

她皺着眉頭看着武義,要是別人問她是不會說的,傳出去不好,「都很好,和世民更好一些,我們並肩作戰過,他的軍事才能無人能及。」

「我覺得姐姐也是無人能及。」

「少拍馬屁,我比他還是差一些,畢竟男子有先天優勢。」

「姐姐覺得秦王會怎麼打?」

武義很好奇,至今都沒見過。

李秀寧拿出地圖,指著洺水:「如果讓我來,我會在這裏紮營,劉黑闥是弱勢一方,剛剛建國,他需要一場大勝來鼓舞士氣,我們不出擊,只要保持壓力,他們軍心必亂,他如果忍不住出擊,機會就來了。」

武義聽的一頭霧水,意思明白,機會在哪裏?

看着迷茫的弟弟,李秀寧會心一笑說了四個字:「半渡而擊。」

武義指著洺水,他明白了,就在家門口堵著,秦王名聲遠揚,時間一長,劉黑闥的軍隊就會士氣全無,所以他不會等,一定會渡水決戰。

太有意思了,和現代的戰爭不同,這裏沒有飛機大炮,這裏就是天時地利人和的利用,這一戰地利人和都被秦王佔了。

「明白了?你說說。」武義的表情是懂了,可她不大相信,打仗不是誰都可以的,她也是熟讀兵書戰策,通過這些年大大小小戰爭才能熟練應用。

「戰爭就是天時地利人和,這裏我們佔了地利人和,而劉黑闥都不佔,再加上半渡而擊,他必敗,實而虛之,虛而實之,真是太有意思了」。

武義興奮的說着,忘記了這些不應該是一個小孩子能說出來的。

聽到他的分析,李秀寧敢肯定,他的老師絕對不是等閑之輩,葦澤關的軍隊現在就按着他給的條例在執行,部隊非常整潔,沒有了臭氣熏天的怪味兒,還訓練士兵急救,這些以前都沒有出現過,再加上他對兵法如此了解,李秀寧一時也想不到他的老師會是誰。父親也讓人尋找他的家人,李秀寧忽然想到了一個人,父親曾經是太原郡公,結實一個叫武士彟的,還勸他起兵,和父親關係很好,現在應該在世民麾下,他家就是這裏的。

「姐姐,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武義疑惑的看着李秀寧,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都對,姐姐對你怎麼樣?」

莫名其妙的來這麼一句,武義轉頭看看屁股。

「那個不算,我不是有意的。」

「很好,你是真把我當弟弟的,我知道。」

「我問你幾個問題,必須回答,也不能撒謊。」李秀寧認真的看着他。

「我記得的都說,可以吧?」不會又問父親是誰,師傅是誰吧,武義想着。

「你在這裏生活了五年對嗎?」

「應該是」

「你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叫什麼,那有沒有族人,你父親有沒有兄弟姐妹?」

「不知道,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只記得被人趕到山上。」武義是真不知道,他根本沒有小孩的記憶,也不能瞎說,那樣更麻煩。

「一點印象也沒有嗎?」李秀寧都要急了,好不容易想到武士彟。

武義假裝想一下然後搖頭。

李秀寧走了,走之前還拍了武義屁股一下,讓他好好想,呲著牙看着她走了,長舒了一口氣,以後就一口咬定忘了,這樣最保險。

回去的李秀寧給弟弟世民去了一封信,讓他問問武士彟平定縣是不是他家,或者有族人在這裏。

秦王軍中

程咬金:「元帥,劉黑闥稱王了,也不知道誰給他的膽子,這次就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知節莫要小看他,他軍中還是有不少突厥騎兵的。」秦王說到

秦瓊:「老程說的沒錯,我們應該快刀斬亂麻,讓那些小賊看看大唐的威風。」

秦王知道秦瓊說的沒錯,可是他已有了計劃。如果讓武義知道一定會拍案而起,就這麼干。

秦王看着房玄齡(名喬字玄齡)問到:「三姐那裏的鹽都運到了嗎?」

「運到了」

秦王:「那你知道平陽還認了個弟弟嗎?」

房玄齡沉吟片刻:「難道是那個製鹽的小孩兒,不是說只有五歲嗎?比柴哲威(李秀寧的兒子)還要小。

秦王笑到:「就是他,也不知道姐姐怎麼想的,還給我來信打聽來歷。」

傳武士彟過來。

房玄齡:「他的身世有何不同?」

「平陽發現他的時候,他父母已經死了,全村被屠殺,只有他一個活下來,好像失憶了,只知道自己叫武義,其他的都忘了,但是學問沒有忘,在軍中制定條例,獻上製鹽的方法,是不是很奇怪。」

程咬金笑着說到:「那是被嚇傻了,膽子太小,成不了大事。」

秦瓊搖頭到:「年紀太小,被嚇到很正常。」

房玄齡也說到:「在遇到大刺激或者受傷害的情況下,有可能失憶,但這種情況不常見。」

武士彟求見。

秦王:「武士彟,平定縣你知道嗎?可有親人在那裏?」

「回秦王,我家在文水縣,和平定縣相連,親人的話,有個遠房的叔叔在那裏,只是很久沒有聯繫了。」

秦王接着問到:「平定縣可有其他武姓之人。」

「應該沒有,都應該是遠房叔叔那一支。」

秦王:「武義這個名字聽說過嗎?五歲的小男孩兒。」

武士彟搖頭。

「不知秦王打聽這個人是?」

秦王:「平陽公主在平定縣撿到的,這樣說來有可能是你的族人,不知道那一支可有誰學問出重。」

「不曾聽聞,只是家中都有教書先生,至於那一支就不清楚了。」

秦王:「有時間你去看看,平陽公主希望找到他的家人,就是獻上製鹽之法的那個小孩兒。」

秦王:「都散了吧。」

房玄齡看向武士彟到:「恭喜信明兄,家族中出了個神童。」

「啊?玄齡兄的意思是?」

房玄齡:「那個叫武義的小孩非常聰慧,製鹽之法就是出自他手,現在是公主的弟弟。」

看着房玄齡微笑的眼神,武士彟懂了,這個小孩必須認下來,這樣就能攀上公主這層關係,再加上和陛下相識。

武士彟馬上就想啟程趕往葦澤關,可惜現在不行,等大敗劉黑闥一定要去。

房玄齡可不單單是提醒他,他在給秦王增加籌碼,平陽公主在軍中的威望只在秦王之下,如果是男兒身,還真不好說。起步之初就能集結七萬之重,當時可是最大的一股力量,勒兵七萬,威懾關中,最後部隊交給李淵。

房玄齡轉身又回到營帳之中看着秦王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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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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