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14）

事情的發展有點過於奇怪，以至於還在眾人手裡的雙子不知什麼時候變成類似於什麼乾癟一般的東西了都不知道！

托尼腦袋都快炸了，她這輩子還沒見過如此詭異的場景：「這他媽是個什麼東西？我是看錯了嗎？為什麼他們現在看起來像是……」她比劃了兩下，一臉的難以置信。

克拉克在腦子裡扣了半天，才口出一個稍微比較恰當的形容詞：「植物人……」真·植物人！

還算是恰當……畢竟怎麼看都像是乾枯的人形樹樁……

幾人圍在一起查看了一番才發現……

這他媽真的成了植物人了啊！(*)

托尼捏了捏克里斯塔植物人的手，然後她驚恐的發現，克里斯塔的手！

被！她！捏！碎！了！

就像燃燒殆盡過後的灰渣一樣，保持著燃燒時候的造型，看似堅硬，實則易碎，只是輕輕被人一碰，就碎成了好幾塊，還有的化為了更細小的灰渣隨風飄蕩。

忽然，克拉克不敢動了……他手裡還抱著【塔緹婭娜】呢！

不等其他人想出辦法移開他懷裡的植物人，忽然，不知道哪裡刮來的一陣強風直接將可憐的植物人帶走了……

克拉克：「……」（驚恐）！

眾人：「嘶……」（倒吸涼氣）！

克拉克：「……」這不是殺人罪，對吧？在線等，急！

……

不成調的鼻音哼著歌，談不上好聽，不過也有一種獨特的味道。

「怎麼了？要回家了，不高興嗎？」羅伯特笑眯眯的摸著塔緹婭娜的頭頂，一副慈父的模樣。

高興？

呵，怎麼可能高興？僅僅是絕望罷了。

啊，對，與其說是絕望，倒不如說是心死。

塔緹婭娜那雙晦暗無光的眼睛略過地上同胞哥哥的屍體，虛無的凝視著前方，一言不發。

「呃……咕……」強勁有力的手扼住了塔緹婭娜的氣管，突如其來的窒息感讓她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短粗的氣音。

羅伯特面上依舊是笑意盈盈，可是手上的勁絲毫沒有減弱的意思，他將塔緹婭娜移到自己面前，四目相對：「我親愛的孩子，你這個樣子稍微讓我有點不開心，我們找到了克里斯蒂安，這是我們一家團聚的日子，開心一點不好嗎？」

塔緹婭娜眼前開始發黑，強烈的窒息感讓她快聽不清羅伯特在說什麼了，依舊是一言不發的緊閉著嘴。

見她這幅模樣，羅伯特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他隨手一拍，就將塔緹婭娜的頭拍到了牆壁里。

霎時間，一股股帶著溫熱的血液從塔緹婭娜的頭上冒出來，劃過她略帶灰塵的小臉，融入到作戰服里。

黑色的作戰服此時此刻染上了鮮血，讓它看起來更加晦暗深沉，新鮮的血腥味也逐漸瀰漫開來。

「……呃……」塔緹婭娜張了張嘴，只能短短髮出一個氣音，她的手指抽搐了幾下后就沒了動作。

用濕巾擦去手上的血跡，羅伯特順手揩掉了濺染在臉上的血液，依舊笑的那麼燦爛，只是語氣已經變成了如冰一般的冷：「把她帶回去。」

不知道從哪出來兩個人，他們兩人一人拎著塔緹婭娜的手腕，另一人拎著塔緹婭娜的腳踝，很快消失在羅伯特的視線里。

至於早就被摔在地上半天沒人管的克里斯，羅伯特則是笑笑，走過去慢慢將她抱起來。

當他的手從后側伸出碰到一片過於柔軟的地方時，羅伯特也沒除了微笑以外過多的表情，只是略微驚訝的看了克里斯一眼：「又性別錯亂了嗎？」

不過，沒關係。

我親愛的克里斯蒂安，作為我最完美的作品，你是任何性別都無所謂。

……

【是否感覺到疼痛呢？】耳邊有人問他，聲音極其溫柔，帶著憐憫。

【是的，我很疼……】他聽見自己這樣回答那個聲音。

【是否感覺到寒冷呢？】

【是的，我很碰。】

【是否感覺到孤獨呢？】

【不……】

【也許是吧……】

【還疼嗎？】

【嗯……疼……】

【……我是被放棄了嗎？】

【……應該是吧……畢竟只是勉強合格的作品……】

【可是，我不想死啊……】

【我想活著，我想和塔緹婭娜一起活著……我不想死啊！】

眼前的黑暗逐漸遁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白茫。

兩個小孩子背對著他站在這片蒼茫之中，手牽著手。

克里斯塔的眼睛微微睜大，這兩個小孩他都認識，正是幼年時期的他與塔緹婭娜。

他向那兩個小孩走進兩步，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邁開步伐走到這兩個孩子的正面。

幼年的孩子總是很可愛，尤其是他們這些繼承了兩國不同血統的混血兒，幾乎是搶著將基因提供者最好的特點繼承下來。

圓嘟嘟的小臉蛋上總是掛著孩童特有的好奇，修長濃密的眼睫毛忽閃忽閃的，宛若兩把蒲扇，在那雙代表了生命的綠色大眼睛里，你總能看見孩童懵懂的求知慾。

塔緹婭娜拉著【他】的手，縮在【他】的背後，怯生生的看著前方。

她在看什麼？

克里斯塔似乎想起了什麼，轉身看向自己的身後。

啊……原來是羅伯特啊……

「我親愛的孩子……能見到你們真是太好了。」他這麼笑著，眼底沒有絲毫的喜悅。

克里斯塔再一次看見了這個笑容，只覺得自己背後發涼。

「好了，我們該走了。」羅伯特笑著，帶著兩個孩子上了直升機里。

「不！不要跟他走！他就是個惡魔！不！！！」聲音並沒有被人聽見，就連伸出去的手都穿透了對方的身體。

一切都是假的。

「不……」

這是一條不歸路……

克里斯塔曾經不止一次這樣想過。

如果那天的選拔賽死掉的是他們……

如果那天他們沒有登上那架直升機……

如果他們沒有遵守實驗室的規則……

那麼這壓抑的一生是否早就能結束了呢……？

不必為了活下去跟自己的兄弟姐妹們相互殘殺。

不必為了得到羅伯特的一句認可讓自己的雙手染上無辜之人的鮮血。

不必為了勞什子的顛覆階級而戰鬥。

可是事情早已經成了定局……

一切都結束了……

塔緹婭娜……對不起……不能和你一起走到最後……

對不起……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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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嘖，終於要到我了嗎？

克里斯塔：我覺得我可以領盒飯了吧？

塔緹婭娜：我的盒飯還要多久？餓死啦！

眾人（怒）：就知道吃！你們變成灰渣的樣子嚇死人了！

我現在恨不得一覺醒來直接特么的9號放假……上班上不動了……我現在的感覺就是247，甚至996都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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