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規矩都是用來被打破
半個小時后，喝完一杯酒的愛莉對雜亂的聲音也不在乎了，混濁的空氣也感受不到了，人也似乎徹底適應了酒吧的環境，就身體也跟著台上黑人的歌聲微微搖晃起來。
微微醉的她舉起酒杯向林文森道：「林，我的酒沒了，我還要喝。」
林文森推過來一灌果汁道：「喝這個吧，你不能再喝酒了！」
「可是我想喝酒。」愛莉嘟著嘴道。
「這裡的酒里加了興奮劑，喝多了對你不好。」林文森解釋道。
「…………。」愛莉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林文森安慰道：「別擔心，喝一點能你更容易適應這裡的環境，否則你太引人注意了，還怎麼抓逃犯。」
愛莉看著酒杯，彷彿看到一杯毒藥一般，連灌裝的果汁也不敢碰了。
「可是，可是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碰過這種東西，如果讓我爸知道，他會很生氣的。」
林文森搖晃著酒杯，道：「愛莉，如果你想走進成人的世界，那就要放下童話故事，而成人的世界講究的是交換，你想得到一些東西，就得失去一些東西，這一點你可以跟弗蘭克警官學習。」
弗蘭克面色僵硬的點點頭。
「弗蘭克警員，你放棄過什麼嗎？」愛莉問道。
「愛莉警員，這次行動結束之後，你可以好好考慮林說的話，其實你完全沒必要接觸這些你不該接觸的東西。」弗蘭克認真道。
愛莉低下頭，緊緊握住自己雙手。
這時，唱歌的黑人退下，換了一位女白人上台，頓時，許多的人站起來，進入了舞池。
林文森向愛莉伸出一隻手道：「願意與我一起去跳一支舞嗎？」
愛莉害羞的點點頭。
「哼！一對狗男女。」喬伊氣得雙手抱緊自己。
「狗男女是什麼意思？」弗蘭克好奇道。
「不知道，林告訴我的，說如果我看到一對男女在一起不爽，就可以這樣罵。」喬伊氣呼呼道。
弗蘭克微笑著問道：「你一定就是喬伊·林戈吧！」
「你怎麼會認識我？」喬伊疑惑道。
弗蘭克點點頭：「林以前見到我女兒的時候提起過，他說林戈家也有一位可愛的小精靈，我想應該就是你了。」
喬伊頓時來了興趣，湊到弗蘭克身邊，問道：「林跟你說過我？快跟我說說你是怎麼認識林的？」
弗蘭克雙手抱著酒杯，神色複雜道：「那是我還沒有當州警的時候，當時我只是一個地區的實習警員，有一天警局接到消息，有人私運了一大批軍火，因為警員不夠，所以我也參加了。」
說到這，弗蘭克喝下一大口酒，才繼續道：「結果，結果我們中了埋伏，對方人員比我們多，火力比我們猛，第一時間就幹掉了我們一半的警員，我們連逃跑的能力都沒有，就在這時候，林的出現救了我們。」
「不對，林才不會救警察，我不信！」喬伊打斷道。
弗蘭克彷彿沒聽到，雙手微微發抖道：「林僅僅只有一個人，他沒有用槍，僅用一把匕首就殺掉了12名持槍的罪犯，死者全部都是被一刀抹喉，事後我們才知道，林殺掉他們是那貨人拿了他的軍火沒付錢。」
「對，這是林的作風，你一定也很崇拜他對吧！」喬伊興奮道。
弗蘭克點點頭，道：「後來是林教會了我如何抓捕罪犯，如何破案，我也因此才當上了州警。」
「那你就算林的學生嘍？原來我們是一家人。」喬伊滿意道。
弗蘭克搖頭。
「林說我太蠢了，我的思維跳不出這個時代的約束，沒辦法成為一名優秀的警探。」
喬伊老練的拍拍弗蘭克肩膀，安慰道：「別難過，林就是這樣的高傲，他的高傲讓我為之作迷，等我成年後，我一定要拿槍逼著他入贅我們林戈家。」
聽著這樣一段話從一個15歲的小孩子嘴裡說出來，弗蘭克怎麼都感覺怪怪的，隨口道：「林似乎跟愛莉小姐關係不一般。」
「哼！我不介意，大不了讓林去信奉摩爾門教。」喬伊得意洋洋道。
弗蘭克語塞，他知道這個摩爾門教是極少數擁有多妻制度的教會，只是一個才15歲的小女孩怎麼會知道這些的，他不禁想知道喬伊整天都在看些什麼東西。
談話間，舞曲結束，林文森與愛莉回來。
一坐下，林文森壓低聲音道：「我看到比利·松頓了！」
「在哪？」
頓時，愛莉與弗蘭克四處觀望起來。
「東邊的角落裡，他用帽子遮住了半張臉，正在與一個人交談。」林文森指明道。
愛莉與弗蘭克倆人望去，卻依然看不清對方的臉，無法確定。
就在愛莉蠢蠢欲動想要起身去確認時，弗蘭克制止了她，道：「不要過去，我相信林，林從來不會看錯人，我們現在應該考慮該如何抓住他，如果我們在這裡開槍，那麼最先死的一定是我們而不是他。」
說完，弗蘭克指了指酒吧幾個位置站著的槍手。
愛莉想了想，提議道：「他不認識我，也不會防備一個女人，我可以去誘惑他，帶他出酒吧，然後趁他放鬆警惕的時候制服他。」
林文森看她了一眼，道：「這是你在警員訓練中學的吧！」
「有什麼問題嗎？」愛莉不解道。
弗蘭克急忙解釋道：「比利·松頓是一位優秀的狙擊手，他的警覺能力不同於一般人，你這套對付普通人可以，對付他沒用，甚至他還會假裝中計，出門后制服你來要挾我們。」
愛莉張了張嘴，終於認識到自己還是個菜鳥的事實了，於是問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
「等，等他離開時，我們跟上他在外面就可以動手了！」弗蘭克答道。
「弗蘭克，這麼久沒見，你還是沒有一點長勁！」林文森無奈的搖搖頭。
弗蘭克頓時一喜，問道：「林，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我曾經對你說過，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肯定的，這家酒吧確實禁止有人開槍，但規矩都是用來被打破的。」
說完，林文森向著不遠處的服務員打了個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