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拜師

光和二年，公元一七九年十月七日晴諸事皆宜

一大早，袁尚就被紫瑩叫醒，先是洗漱，然後將早已準備好的深袍和小型的進賢冠。穿戴完畢后，先去袁紹和劉氏那裏問安。之後再袁紹的帶領下和何顒、許攸、曹操、張超、伍瓊、臧洪、淳于瓊、郭圖和張角四人組的陪同下，前往袁隗府上行去。

我們且忙裏偷閒，介紹一下塢堡內的格局。前文說過了東區是集市，大家都曉得。而北區則是民居，住的都是大多都是袁氏的租戶或者是外姓人；至於南區住的是袁氏的僕從或者是五服之外的袁氏族人，和外室；至於西區大家不用說也猜到了，乃是袁氏族人住的地方。各位看官或許會問這是為何，因為袁氏塢堡背靠汝水，而西門正對着汝水。閑話少提，且說着西區內袁氏老宅乃是袁逢所住，因為他繼承袁湯爵位。所袁隗和袁成就搬了出去，袁成是次子，且官位最低，還早夭。所以他的宅子與他三弟袁隗比鄰而居。因此前去拜師也就是從這門至那個門。

因為袁閎本身的約束下，一切從簡。一行人過了袁隗府門，進入後院明顯看到一座別其他房間的土屋。袁尚懷着一顆激動地心來到土屋面前，看着面前的土屋，不由得一陣吐槽。史書上講：汝南人袁閎，恐遭黨累，意欲投跡深山，只因老母尚存，未便遠遁，乃築土室，不設門戶，但開一小窗，孑身伏處室中，從窗間納入飲食。是有土屋不錯，可這土屋也太大了吧！只見屋高半丈有餘，長一丈有餘，寬亦丈余；不設門戶，是不設門戶，但開一小窗，這小窗也太扯了吧！明明是個門好不好，尼瑪，歷史真扯，好假如那是個小窗，那房子四周的小洞（姑且稱之）也是可以無視的啊！

吐槽歸吐槽可這是師還是要拜得，袁尚依足舊例，敲開窗，窗開，整整自己的深袍，在整理一下進賢冠，確認無誤後方進去，後面的諸人才陸續而入。一行人都進來后僕人在外關上窗子，十幾個人進來確實有些擠，但勉勉強強可以容得下，室內的光線還算充足。只見一個中年人，看起來有四五十歲，面色滄桑，臉色白的嚇人，一臉鬍子蓬鬆的厲害，加上那雙幽幽散發着藍光的眼睛，簡直如厲鬼一般，袁尚在那幽幽的目光下，不由得起了一身毛汗。正在袁尚顫抖時，「啊」突然被一聲尖叫劃破當時那詭異的場景。袁尚轉頭望去，發現竟然是張角的女兒張寧，不由得對他擠了擠眼表示感謝。殊不知，就是他這是擠了擠眼，為自己找來多大的禍事，差點命葬黃泉。原來那張寧本來一開始就對袁氏沒有好感，袁紹讓整個太平教上下都忌恨，也可以說是嫉妒，所以張寧聽到的都是袁氏父子的壞話。第一次見面時，他就為兩個是男是女糾結，也就多看了幾眼，更讓張大小姐氣憤。而且在張大小姐說話時，袁尚只顧望着張角，沒有看着張大小姐，有是一條罪狀，甚至抵消了袁尚是個小帥哥的前提。更更可惡的是父親竟然想····想讓本小姐嫁給他，真是罪大惡極。今天要不是他來拜師，自己也不會被鬼一樣人嚇住，更不會被爹爹白了一眼，那壞蛋更是可惡，竟然也不滿，還裝神弄鬼嚇本小姐，正是不想活了。若是袁尚知道張大小姐想想法，一定大呼冤枉的同時。吐槽小蘿莉的想法真可怕，自己的感謝竟然成了裝神弄鬼嚇唬她。

且說，袁尚想上前依師禮跪拜時，突然停袁閎開口道：「我隱居此地久矣，曾發誓不再見老母以外的人，今日見爾等已是破例，你若是儀的我以下三事我便收你為徒，若依不得便請速回。」

袁尚回頭看看袁紹，見他點頭，便道：「恩師，請講。」

「不要叫得太早，聽完再叫不遲。第一，就是吾只在此屋中教授，不會出了此屋，你可應得。」

「只是自然，沒有老師去學生那裏教書的」庭院上這話，眾人皆是點頭。

「第二，你若要不來許我同意後方可，不然亦不可再拜吾為師。」

「然也」

「第三，你需解的此紙上之題之意，即為吾之弟子。」

袁尚一時之間大驚，這可是原來為有之事啊！下意識的向袁紹望去。只見袁紹閉着雙眼一動不動不知想些什麼。袁尚一咬牙，走上前去，拿起那張紙，心中不由得大喜。又是尚書，老天最終你還是待我不薄。度娘你真是無處不在啊！哈哈哈哈。

紙上寫的只有八個字「克勤於邦，克儉於家」。袁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緩緩的說道：「這句話選自《尚書·大禹謨》。克勤於邦：指為治水的事業竭盡全力。克儉於家：在家生活節儉。聯繫起來的意思就是：能為國家大事不辭辛勞，居家生活儉樸。我天朝自古以來就以勤儉作為修身治國治家的美德。古人以能否克勤克儉，是關係着國家強弱，存亡的大事，鼓勵人們，竭盡職守，勤奮工作，提倡節約，反對浪費。」

待袁尚這句話一出口屋內的除了袁紹知道自己兒子和張大小姐在暗恨袁尚外，所有的人臉色都變了，這也太天才了吧！可惜當時沒有妖孽這個詞。否則一定有人喊出來這是個妖孽。和眾人變了臉不同是張角，他更堅定了把自己女兒嫁給他的念頭，真如世叔說的乃紫微星轉世之身。要是袁尚知道張角的話，一定會噴他一臉。紫微星轉世，我只不過是一個現代人罷了。

不久之後，袁閎回過神來。看着袁尚說：「你還不拜師嗎？」

袁尚一喜，立馬跪下，口稱恩師。袁尚怎麼行拜師禮暫且不提。

當夜，袁紹大宴眾客，一時賓主盡歡。是夜三更時分，袁紹對袁尚說：「我兒，為父不日就去京城了。」

「父親什麼時候動身。」袁尚早就猜測何顒和張角兩幫人是有目的，也知道袁紹是今年去京城過隱居生活的，沒想到竟是現在。

就在袁尚亂想之時，袁紹看着自己的小兒子沒說話，以為他捨不得自己,心中甚喜，只是他一向喜形不顯於色，斟酌許久方道：「待為父去京城后，我兒一定不要懈怠與學習，所以為父在離開之前，給你找了一個老師。你需記得：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猛然聽到這句話。袁尚好像回到了前世，那一世自己上學，父親便不只一次的講這句話，而自己卻覺得好笑，並不將之放在心上，而父親很是相信自己，再加上那是他只是個普通的小學教師，公子剛剛夠生活所需，也沒有餘錢看望自己。導致我在學習的路上越來越離譜，還不知悔改。終於落到無以為生的地步，可老天終待我不薄，讓我來到這裏。雖然袁紹會爭霸失敗，但是，經過六年的思考終於讓我想到一條偷生之路，那就是成為一代大儒，桃李滿天下時，或許道士我散盡家財，隱居起來說不定可以逃過一劫。想到前生今世，前途生死不知，袁尚不有的垂下淚來。

「我兒不必傷心垂淚，又不是見不到為父了，再說你母親會陪在你身邊，不要傷心。」在袁尚不知所措時，袁紹柔聲說道。不論前生還是今世，都沒有人這樣根袁尚說過話，他心中一軟，不由得撲到袁紹身上大聲哭泣起來。看着哭泣的袁尚，袁紹才有一種這才是我的兒子的念頭，人前的袁尚，雖然聰明卻給袁紹一種疏離的感覺。此時的袁尚才有一種活生生的感覺，這就是自己的小兒子，嫡子自己將來的繼承人，雖然袁紹一直很討厭嫡子這個字眼。但這一刻，他突然認同了這個字，嫡子才是自己的精華，繼承了自己的優秀資質。想想那該死的袁術的資質好像就是比自己好一點，而自己卻比他刻苦的多，所以自己的名聲比他好的多。在這之前，這是自己不會也不可能想像得到。都是因為他，袁尚自己的兒子。看着不知何時睡着的袁尚，袁紹搖搖自己腦袋，把他輕輕地抱起，放在自己書房的床，替他蓋上被子，掖掖被腳，袁紹這一刻被一種作為父親的莫名得喜悅感充滿了心間。再看了一眼睡着的袁尚，袁紹笑了笑，放慢腳步輕輕地走了出去，輕輕地合上門，恐怕驚醒了袁尚。

當袁紹剛走出書房門口，就見自己的夫人劉氏走了過來，還跟着幾個僕從。袁紹連忙走了過去，幾個僕人想行禮，卻被袁紹阻止了。

「阿丑在裏面睡着，大家都小心點。」幾個僕從都無聲地行了個禮。原上看着匆匆而來的劉氏，感覺她這一刻特別的美。或許是快要離開了吧！袁紹突然覺得自己有了一種莫名的衝動。至於袁氏夫婦回房后，一夜風情自是不可少，這裏就不贅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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