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DLC20 郭北父女喜相逢！

「爸爸！」

一聲清脆嬌柔的欣喜叫喊，讓郭北不由得渾身一顫，差點沒嚇出尿來。

江東大學不遠的向日葵幼兒園，郭北看周圍沒人，鬼鬼祟祟地翻牆進去了。

園區靜悄悄，上課中。

正好！方便他展開行動！

可還沒等他好好勘測一下地形，就被人發現了！

對方偵查意識很強，一路尾隨，緊追不捨！

為避免被當做小偷，郭北慌不擇路之下，閃身進了衛生間。

可對方也跟着走進來了！

棋逢對手啊！

郭北用警戒的眼神盯着眼前這個估計很難對付的對手——

好吧，「對手」的身高還過不了他的膝蓋，分明就是幼兒園的小女孩。

郭北評估著對方的戰鬥力，絕不能讓她影響自己今天的大事。

綁住？還是打暈扔馬桶里？

可是，對方只用了兩個字，就差點令他繳械投降了。

「爸爸！」喊他的小蘿莉完全不顧他愕然的反應，興沖沖地撲過來，不由分說一把抱住他裸露的大腿：「爸爸！爸爸！我的好爸爸！我可算又找到你啦！」粉嫩的小臉洋溢着幸福甜蜜的味道，在他毛茸茸的腿毛上蹭來蹭去，笑靨如花。

郭北渾身冷汗，干瞪着一雙大眼，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小蘿莉看起來只有兩三歲，扎著兩根彎彎的朝天小辮兒，此刻正歡快地躍動，蹭得郭北有些癢。

仔細一看，這不就是……

前幾天在大街上遇到那個，非要叫自己爸爸的那個小菇涼嗎？

她怎麼又撞到我手裏了？

哦，不不，應該是——

我怎麼又撞到她的手裏啦！

脆弱的腿毛，在她大力地磨蹭下，紛紛落到地上。

「嗚呼！好鋒利！」郭北看着落了一地的腿毛心疼不已！他看看四周，點住對方的額頭，斟酌了半天的言辭，最終乾笑兩聲：「那個……小妹妹……那天我不是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嗎，我不是你爸爸啊！」

小蘿莉正蹭得不亦樂乎，聽他這麼一說，愣了一下，揚起晶瑩可愛的小臉，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臉看。

郭北盡量擠出貌似溫和的笑容，指著自己並不俊朗的臉：「好好看看，你的爸爸，肯定不會長得像哥哥這樣難看，對不對？」

對於自己的長相，郭北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誰說我帥我跟誰急！

不過嘛，要是以後自己的孩子，也能跟這個小妹妹一樣萌萌噠漂亮可愛，那他一定也是很喜歡的。

可這也不代表，長得漂亮的小孩子就可以隨便叫陌生人「爸爸」啊！

哪來的壞毛病！

小蘿莉擰著秀氣的小眉頭，上面的毫毛還很稀疏，掛着淡淡的黃色，仔仔細細地打量郭北臉上的每一處面部細節。

她費力思考，撓著小腦殼，大眼睛獃獃地眨了幾下。

郭北鬆了一口氣，心想：這下該發現認錯人了吧！

雖然我是路人臉，但自己的爸爸都能認錯，小妹妹太臉盲啦！

結果——

「噗嗤！」小蘿莉突然忍不住笑了一聲。

「爸爸，你真傻。真的。」小蘿莉笑眯眯道：「還裝！你要不是我爸爸，還有誰能是我爸爸？」

郭北笑容一僵。

哎喲喂！你這是不講道理啊！妹妹！

我哪裏傻了？

我特么管誰是你爸爸！

這是被你賴上了怎麼的！

「你在好好看看！哪一塊，哪一寸！像你爸爸啊！」郭北生氣地蹲下來，指著自己的塌鼻樑給她看。

小蘿莉明顯鼻樑就不塌，挺得很，根本不像他！

小蘿莉還是萌萌的：「你的每一塊，每一寸，都像我爸爸啊！」

郭北：「……」

我真的要被你的天真打敗了……

眼看着對方又滿臉幸福地貼上來，禍害自己為數不多的腿毛，郭北連忙退後，與她分開幾步距離：「Stop！」

努力使自己心平氣和下來！

講道理！

我要跟你講道理！

「我以我郭北的名字發誓！我真不是你爸爸！你也不應該隨便找人亂喊爸爸！」郭北嚴肅道：「你可能連我名字都說不上來……」

「我知道，爸爸叫郭北啊……」

「那是我剛剛告訴你的！——小妹妹，大家都是念過幾天書的，讀書人的事，不能無理取鬧，對吧？咱們來捋一捋……」郭北費力地組織著詞語。

「首先，哥哥我單身，從來！沒有過！像你這麼大的!女兒！」

「別說女兒！女朋友，我都沒有！怎麼來的女兒！」

「然後，我真不認識你！我也不記得曾經見過你！咱們是一點交集都沒有啊！」

郭北苦口婆心地說着，講道理，像她這樣漂亮可愛的小妹妹，只要以前見過，不可能一點映像都沒有吧？

「你見過我啊，我那時候還很小嘛！人是會長大的，我現在已經長大了。所以你不記得。」兩三歲的小蘿莉一本正經道：「媽媽說過，爸爸你記性很差的，你記不住事，再正常不過了！」

郭北：「……」

怎麼我就成「記性很差的」了……

雖然我不否認我記性很差，腦子也不好使，但你也不該這麼直白地說出來……

「妹妹，你多大？」

「我三歲！」小蘿莉一臉驕傲地回答道，為斷奶成功而感到驕傲。

「你知道我多大嗎？」郭北指了指自己：「我今年十九——而且還沒過生日呢！才十八！」

「你要真是我女兒，你三歲，那我生你的時候，才多大？我才十五！你媽懷你在肚子裏時，我才多大？我才十四歲呢！」

「十四歲，我有沒有生孩子這個功能先不說，我那時侯才上初中！我別說跟女生接觸了，跟漂亮一點的女同學說兩句話，都會臉紅！」

「沒有女孩子，光靠我一個人，想生孩子也生不出來啊！」

「現在你再想想，我有哪怕一點點可能，是你爸爸嗎？」

小蘿莉被他問噎住了，郭北心中不由得有些得意，心想自從上了大學以來，我的智商果然有些許提高，這麼複雜的推理，我嚴絲合縫，滴水不漏，讓狡猾難纏的對手無從辯駁！哇咔咔……

面對三歲孩童的智商優越感沒能維持半分鐘，只見小蘿莉冷哼一聲，撇撇嘴道：「媽媽說得果然沒錯——男人慣會吃干抹凈了后，不！認！賬！」

「%￥（@*）！」郭北又驚又怒：「你媽教你的，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這是小孩子應該說的話嗎？」

而且我什麼都沒吃到啊！

「我不管！你不認賬，就是你不對！」

郭北還要與她爭辯，不想小蘿莉嘴一扁，就要哭起來了！嘴裏也帶上了哭腔！

「壞爸爸，不知羞，欺負人！」

郭北心一慌，哎喲我去！這裏可不能哭啊，幼兒園還在上課呢，把別人招來了，給他構陷一個「猥褻」的罪名怎麼辦！

「別哭！別哭！你別哭啊！」郭北蹲在地上，好聲勸慰道。

可是小淚珠兒已經滾滾而下，小蘿莉委委屈屈地抹着眼淚，道：「那你說，你有沒有錯？」

「我錯，我錯，都是我的錯。」郭北忙不迭地道歉，誰能告訴我，我特么到底錯在哪裏了啊我！

「你吃干抹凈了不認賬，應不應該？」

「不應該！不應該！都是我壞，我最壞！」郭北哄著，咒罵着自己，心中有些荒誕感，就算我吃干抹凈不認賬了，那譴責我的也應該是你媽，而不是你吧？

「那以後，我叫你『爸爸』，你還會不會裝不認識我？」小蘿莉擰著眉頭噘嘴道。

怎麼又回到這個問題上來了？

郭北剛要遲疑，小蘿莉提高了音量：「你不說，我就要叫人了！」

「好！好！認識！認識！隨便你說我是你什麼人，叫我『兒子』我也認啊，小姑奶奶……」郭北心想先認了，小孩子是講不清道理的，下次要是有機會見到她爸媽，一定要質問一下，這種奇葩的孩子，在家是怎麼教的！

「你要是再說不認識我，怎麼辦？」

「怎麼辦？」郭北愣了一下，道：「那我就屬老鼠！」

「好！」小蘿莉終於破涕為笑：「那你就要要屬老鼠！又丑又不講衛生的大老鼠！」

「沒問題。」郭北心想，小樣兒還是嫩，我本來就屬老鼠。

「爸爸！」小蘿莉高興地叫了一聲。

「呃……嗯？哎？」郭北還沒反應過來，想到剛剛答應了對方什麼，才連忙應了一聲。

「爸爸！」小蘿莉喝了蜜糖一樣快樂，笑眯眯地像朵花：「現在，你能跟我說，你今天為什麼跑我們幼兒園的女廁所來了嗎？」

郭北點點頭，琢磨起來味兒不對，驚叫一聲：「你說什麼？女廁所？」

我說怎麼沒看見一排尿斗呢！

這裏竟然是！

女衛生間嗎？！

完蛋了！

正說着，門外有人要進來了！

「不是吧，女老師進來……」郭北大駭。

「她要尿尿。」小蘿莉沖他和藹地點點頭道。

「爸爸，你為什麼要到女廁所來呀？」

「為什麼？」郭北訥訥地，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不是想偷看我們老師……吧？」小蘿莉噘著嘴問：「那可是不道德的哦！」

我當然知道是不道德的！

「你胡說！我堂堂男子漢，會想看女廁所？無稽之談……」郭北又急又羞，聽着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就要邁進來——

不行啊！

讓人看到他在女廁所，有理說不清，指不定要治他一個臭流氓罪呢！

傳出去了，可就沒臉見人了！

郭北拉開最裏間廁所小隔間的門，躲了進去。輕手輕腳地把門合上。——與此同時，外面的人也踏着登登的高跟鞋聲進來了。

郭北只覺得熱血上涌，呼吸急促——這時褲腳被人揪住了，低頭一看，小蘿莉隨着他輕快地鑽進來了，仰視着他，似乎還覺得挺有意思。

「你進來幹什麼？！」郭北氣惱地朝她對着口型。

你呆在外面又沒有事！

我被看見躲在女廁所，永遠要淪為笑柄了！

小蘿莉只自顧自憨憨地笑。

可眼下沒有功夫去責備她，隔間的擋板下方留有十五公分左右的空白，如果外面的女老師在外面看到他的男鞋，那也知道女廁所里來了不速之客了。

郭北只能儘力往後面牆上靠，踮起腳尖，免得被外面人看出什麼。一邊用眼神叫小蘿莉不要出聲。

外面的人彷彿知道裏面的隔間藏了什麼齷齪似的，腳步聲登登地徑自朝着他這邊走過來！

「不是吧！這麼多間隔間你不去，偏要來我這間！」郭北心中哀嚎。想去抵住門上的把手，卻不知是誰設計的奇葩門鎖，裏面竟然沒有保險栓。

腳步聲在門外停下。

郭北情不自禁地又將腳尖努力踮高了些——

「咔嚓！」門鎖轉動的聲音！

郭北頭一扭，眼一閉，心想這下完了完了，被人看到我挾持着一個幼兒園小女生在女廁所里，該怎麼解釋呢？

本報訊：昨日下午在本市XX幼兒園的女廁內，抓到意圖猥褻幼女的猥瑣男子一名……下面請看跟蹤報道……

如果這小傢伙真是自己的女兒就好了，還能解釋得清……

不不不，如果是這樣，那更加解釋不清……

誰讓這裏特么是女廁所！

時間過得無比漫長，郭北不知一瞬間腦子裏起了多少心思。

「嘩！」隔間的門一下子被打開。

女教師看到隔間裏面的情景，不由得一愣。

「這是——」

郭北幾乎要撲通跪地求饒——

只聽那女幼師自言自語道：「這麼亂呃……嘖嘖……」

郭北聞言眼睛一睜——呼！

隔間的門還是好端端地，沒有人打開，原來對方開的是隔壁的門……

可我剛剛為什麼感到一股極大的陰風吹在我臉上……

一低頭，小蘿莉朝着他臉上吹氣呢……

這熊孩子！

郭北瞪她，擦擦臉上不住滾落的汗珠，心跳得快要蹦出來，總算鬆了一口氣。想到有人在隔壁，又往裏面靠了靠，離對方遠點。

小蘿莉一點兒也不知道怕，大眼睛看看他，又看看旁邊的擋板。

郭北滿臉羞愧欲死，如坐針氈。

可是他不想看，不代表別人不想看。小蘿莉好奇心起，就要趴到地上看看擋板那邊是誰——

郭北驚駭莫名，你真是真想我死啊！就怕引不了別人的注意是不是？連忙俯身下去一把揪着她的領子，不讓她再動了。

隔壁並沒有什麼動作，邁著登登的步子走出去了。

「呼！」郭北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剛剛都要嚇死老子了！

「你剛才想幹什麼呢！」別人走了，郭北才朝着小蘿莉吹鬍子瞪眼：「你是不是一定要我被當臭流氓抓起來才高興啊！」

「不是呢，」小蘿莉眨着眼睛道：「我是想看看剛剛來的是哪個老師……我覺得是我們張老師……」

「回去看你媽！」郭北沒好氣道，「有什麼好看的！」

天天看老師，沒看到夠啊。

「哼！我們的老師可好看了呢！」小蘿莉聽不懂郭北的反話，有些不服氣：「我們老師，又年輕，又好看！很多叔叔，每天在外面排著隊要給她們送花！尤其是張老師，那麼多花，放在教室堆都堆不下！不收還不行！可張老師說了，不到20歲，麻麻不讓她談戀愛……還跟我們說，女孩子不要輕易被男孩子騙走……」

這都什麼都跟什麼啊！幼兒園上課就教這些東西？

郭北啼笑皆非。

小蘿莉接着道：「不過，不過，張老師雖然好看，郭老師也好看，但都沒有我媽媽好看，比媽媽差遠了！天底下，就數我媽媽最好看！」

郭北對她的小心思感覺有些好笑：

「那你說說，我好看嗎？」

「那還用說！我媽媽，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女孩子！而爸爸，」小蘿莉一本正經道：「是天底下，最帥，最帥，最最帥的男人！」

郭北忍不住想仰天大笑。

能說出他長得最帥——小妹妹，你這眼睛是有多瞎啊……

他既然是最帥的，那她媽媽所謂的「天底下最美的」，是什麼水準也可想而知了。

閑談結束，郭北正要把她推出去，從令人尷尬的女廁所里儘快脫身，這時候，聽到外面又有人走進來了！

「明明！明明！——你，在裏面嗎？」

「真是張老師！」小蘿莉瞪大眼睛驚奇道：「來找我了！」

「我靠，不是吧！你怎麼又把她給惹回來了！」郭北氣道，剛剛就應該直接衝出去才對！還有還有！只有我小名叫小明，你這名字，分明是跟我對着干！

「吱！」年輕的女幼師推開了最外面的隔間的門。

聲音並不大，可在郭北耳中卻顯得格外可怕。

小張老師往裏面看了一眼，鋥光的牆壁，凈白的馬桶。別的什麼也沒有。

「明明，你在裏面嗎？」小張老師一邊叫着小蘿莉的名字，一邊繼續走着，推開下一間的門。

郭北跟小蘿莉兩個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

「奇怪呢，出去一會兒人不見了，不是說上衛生間來了么……」19歲的小張老師自言自語着，最近社會上出現的關於幼童的事故越來越多，誤傷、猥褻、綁架、屠殺，層出不窮，作為老師不得不隨時打起十二萬分的注意。

更何況明明小朋友年齡太小，剛入園沒幾天，很不適應幼兒園的生活，需要特別關心一下。

按說上衛生間用不了這麼長的時間，她不放心過來看看，第一次就沒看到，現在叫名字也不應，外面也沒有，她開始有些急了。

「明明？明明？」小張老師又推開第三間隔間，裏面依舊是空空如也——距離郭北所在的第五間已經只間隔一層了。這時，她似乎聽到第五間隔間裏面有異響——眉頭忍不住擰起來了。

「爸爸，你要因為偷看女廁所被抓起來了。」小蘿莉似乎並不知道這是件多麼恥辱的罪過，有些幸災樂禍地對郭北道。

「我——沒——看！」郭北做着口型，我想當個好人！為什麼你們都想誣陷我！

看她天真的樣子，心裏也有些無奈。

他沒想到那個張老師，轉面兒就回來了，若是發現他剛剛就在她隔壁的隔間，還劫持了個小女孩——

是你，你怎麼想？

反正不會往好的地方想！

現在將小蘿莉推出去也是不行了，這麼小的孩子，說謊都不懂怎麼說，也根本不知道怎麼掩飾，一出去對方看到她的樣子，就知道裏面絕逼有古怪，反倒讓人覺得他欲蓋彌彰。

橫豎都是死！對方近在咫尺，郭北捋了捋衣領，表現出正派的樣子來，構思對方錯愕地看到自己這副尊榮后的措辭：

「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壞人，是江蘇理工學院的大學生，我有學生證，冒昧來訪，不勝惶恐……」

算了吧，大學生就能行偷窺之事了？

就在郭北準備慷慨就義之際，好容易安分了一會兒的小蘿莉做出了一個令他膽都要嚇裂了的舉動！

她竟然！

刷得一下！

解了扣子！

哎喲我去！這是嫌我死得還不夠慘嗎！

他和一個小蘿莉蝸居在一平米不到的小隔間，直接送監獄也行了吧！

我就說，這小傢伙有古怪——現在看，是想我死啊！

郭北無力地靠在後面的牆壁上，完矣！出師未捷身先死！死在這地方還有屎！

他是懷着拯救蒼生的宏偉志向到這裏來的，最終卻以擅闖女廁的罪行被繩之以法……

這邊的動靜已被小張老師察覺，她直接跳過了第四間，鎖定這最後一間隔間——

突然，隔間里跳出了個小東西！

差點沒把小張老師嚇一跳，仔細一看——不正是她要找的明明嗎？

「嗚嗚！」小蘿莉撅著嘴，泫然欲泣：「張老師，人家的扣子好難扣，扣不上了啦……用了半天，怎麼也弄不好……」一邊不動聲色地將隔間的門給推上了。

小張老師拍拍胸口，還以為她怎麼着了呢！

「扣子扣不上，可以喊老師來呀！」小張老師嗔怪道：「剛剛老師喊你名字，你都不應我……」

小蘿莉兩隻小指頭碰碰：「倫家怕被你笑話嘛……」

小張老師忍不住笑了，蹲下身子幫她提褲子：「明明才這麼大，會穿衣服，扣扣子，那才叫人奇怪呢！別的小朋友也是張老師幫着穿呀……好了，下次有什麼困難，一定要早點跟老師說，記住了嗎？」

「嗯。」小蘿莉乖巧地點點頭。然後，小張老師牽着她的小手出去。

完美地掩護住了擅闖女廁的猥瑣男，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郭北目瞪口呆！

這……這……這——這特么是三歲的小孩子嗎！

這孩子整個一個地下黨啊！

放在革命年代，那就是一個小英雄雨來、王二小、送雞毛信的那啥玩意孩子吧……

有這心計與智商，絕逼沒一點可能是他郭北的孩子！

郭北對自己的智商，非常有自信！（低！）

不說了，聽着人的腳步聲擦擦走遠了，郭北奪門而出，趕緊沖了出去。看到陽光又撒到臉上，郭北簡直有種重新做人之感。

謝謝老天爺不殺之恩！

被耽誤了好大一會兒，趕緊辦正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