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挑釁
要真是這麼想的話,我手上也有很多籌碼。
我這青蓮真人後人的身份,渡陰令,饒夜煬,梅花……
等計程車終於開進市區,行走在明亮的路燈下,計程車師父終於鬆了口氣,心有餘悸道:「我今天真是糊塗了,居然為了掙這麼個百八十塊錢的跑到美麗日化來。」
「美麗日化不能來嗎?」我注意到司機師傅說的話,連忙問。
他從後視鏡里偷偷看了我一眼,見我也在看他,竟然哆嗦了下,小聲說:「一般來說我們都是不敢來的,別看美麗日化在我們黃柳縣是個大牌子,但是沒少出邪乎事。」
別說我,就連正在哭的曲朝露都被司機師傅的話勾起了興趣。
「美麗日化能出什麼事?」曲朝露問。
「出的事可大了,美麗日化的老闆姓單,祖上就是走街竄巷賣脂粉頭花的,等改革開放后,他重拾老祖宗的手藝,又挑起擔子到處買擦手油啥的,逐漸做大,成立了美麗日化,結果第二年公司發生火災,燒死了二十多個人,當時美麗日化差點破產了。」
司機師傅搖著頭,咂咂嘴,說:「可惜那單老闆運氣好,碰上個財大氣粗的合伙人,不但幫他付了賠償金,還配合整改,另外選址建了新廠,後來又在舊廠的基礎上建了總部大樓,不過根本沒幾個人過去上班,所以早就有人在傳,說是被燒死的人陰魂不散,那所謂的總部大樓根本就是鎮壓他們的。」
說著,他又打量了我們幾眼,說:「而且呀,這麼多年總有人看見那大樓有人進進出出的,有像你們這樣的年輕人,也有老人,還有人在裡面長住,所以我們都不怎麼敢過去。」
我聽明白了,這些人不知道美麗日化大樓的人到底是幹什麼的,處於對未知的恐懼,所以才會害怕。
曲朝露張張嘴,好半天憋出一句,「原來美麗日化大樓是單家的。」
我靠著椅背,嗤笑道:「他們可真是有本事,混了這麼多年,現在用的地方竟然是單家的。」
「……重點是這個嗎?」杜濤一臉無語。
我輕咳一聲,又問司機師傅:「你還知道單家什麼事嗎?」
司機師傅搖頭,「單家和神秘,這兩年都不怎麼出現了。」
我跟司機師傅道了謝,讓他把我們送到了饒夜煬在黃柳縣的房子。
下車后,曲朝露突然抓住我,緊張的說:「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麼?」
「忘了什麼?」我不太明白她的話。
「你們忘了我。」梅花的聲音幽幽響起。
我拍了下腦門,還真是,把梅花給忘了。
我趕緊換上笑臉,轉頭看過去,就見梅花站在樓前,一臉幽怨。
「我害怕你有危險,特地趕過去幫你,你倒是好,走就走吧,根本不管我。」梅花埋怨我,「我還得灰溜溜的自己跑回來,你就不怕我被渡生的渡陰人抓到?」
我呵呵笑道:「怎麼會呢,你怎麼會被抓到呢?」
梅花瞪我一眼,「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特彆氣人?」
我牽住她的手,帶著她往樓上走,誠懇認錯,「是我錯了,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誰稀罕你的飯,我現在有矮胖子了。」她得意的說。
想起她之前吃的那一盤一盤的蟲子,我忍不住乾嘔幾聲,說不出話來了。
梅花到底是被我傷到了心,化悲憤為食慾,讓矮胖子又給炸了四盤蠱蟲,吃的矮胖子抱著她腿哭。
「我雖然是蠱蟲的容器,我也不喜歡這個蠱蟲,可是你要是把蠱蟲掏空了,我也就死了,我不想死啊。」
曲朝露看著那幾盤蠱蟲,都忘記哭了,好半晌才跟我說:「我突然覺得失戀也沒什麼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抹了把臉,也有了笑模樣,長長嘆口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跟我說:「其實,我看得出來,沈佳康也很無奈,也有難處。」
「所以你要原諒他?」杜濤皺眉問,「雖然我是男人,可我並不贊成。」
我也跟著點頭,我也不贊成。
曲朝露苦笑說:「我不會原諒,我能理解他的難處,但我不會原諒,就算是他跟單雪的婚約解決了,我也會慎重考慮跟他在一起的事情。」
過了會,她擔憂的看向我,「今天我們把單雪得罪了,她不會報復我們吧?還有渡生,他們明顯是跟單家在一邊的。」
我想了想,說:「無妨,我們也不是沒有後台。」
又說了會話,我就各自洗漱休息了。
夜裡,我正睡著,手腕上突然一涼,我一激靈,猛地坐起來,扭頭一看,竟然是梅花。
她蹲在床邊,對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指著窗外,無聲的說:「有人。」
我不著痕迹的向窗戶看去,就見窗戶上貼著個紙人,紙人畫著五官,腦袋緩緩的轉動,像是在觀察屋裡的情況。
就一個紙人,梅花怎麼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我想要坐起來,又被梅花按住,她示意我看向玻璃。
我再次看去,倒吸口涼氣,不過是眨眼的功夫,窗戶上竟然已經貼了一層的紙人,並且還在增加,把玻璃擋的密不透風。
我:「……」
是我冒犯了。
紙人在玻璃上蠕動幾下,一道道黑氣從紙人身上鑽出,透過玻璃,來到屋中。
「動手,不必藏拙。」我跟梅花說。
說完,猛地跳起,手中血線抽過去,直接把兩三道陰氣給抽散了。
梅花也是撲過來,張大嘴巴,一口一道陰氣,陰氣入口,在梅花的嘴裡發出凄厲的呼喊,隨著梅花的嚼動,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張嘴站著。」我跟梅花喊了聲,然後揮動血線,把鑽進屋裡的陰氣都抽進她的嘴裡,
吃完陰氣,梅花一巴掌拍在窗框上,玻璃上的紙人向下飄落。
我推開窗戶,隱約看見對面馬路上站著個人,只可惜樓層太高,我看不大清楚。
「去別的房間看看。」我怕曲朝露和杜濤出事,沒再管那人。
曲朝露和杜濤住在相鄰的次卧,我剛開門,就聽見兩個房間里傳來打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