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英雄救美的老套故事

進入大學第二天，事還挺多，需要辦一些必須的手續，還有一些生活用品需要採辦。

劉潤新從學校附近的書店轉出來，往回走的時候，已經到下午五點多了。快到校南門的時候，他看到前面圍着一群人，校南門附近有不少網吧、KTV、餐廳、茶座，有吵鬧爭執很正常的，要在平時，他看也不會看一眼，遠遠就繞着過去了。有時候，你不找事兒，事都會找你，劉潤新可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但是今天，他隱隱覺得心跳加快，有事要發生，緊跑兩步，等跑到近前。他愣了。

徐婉兒，緊緊抓着挎包，被五個小混混攔住。離這不到幾十米，便是學校的校門，有學生在校門口對着保安向這裏指指點點，保安只看了一眼，便扭過頭去，連報警也不敢。這幾個小混混都是常進出局子的人，下手狠，但是總能控制住力度，鬧不出什麼大事，而他們的家長有的是在外做生意的生意人，有的是父母離異，和爺爺奶奶住一起，根本管不了。他們天天在學校附近混吃混喝，被關進派出所也當有免費食宿的地方了。至於挨打，那是必須的，挨着挨着也練出來了，片警見了他們也無可奈何，只要不是太過分，也頂多是教育幾句。學校的保安在社會上混日子的時候就差點當了這些混混的小弟，所以看着保安的無能表現，幾個告狀的女生也氣得直跳腳。有位女同學比較幹練，趕緊報警，但是更多人選擇了圍觀。

喝了一下午的酒，高雄精神很放鬆、很愜意，看到有許多人圍觀，酒勁兒一下子上來了。

「嘿！嘿！大美女，跟哥哥走吧，保管不虧待你。」

徐婉兒面似寒霜，眼中閃出厭惡的神色，她往旁邊走，高雄刺青的粗壯胳膊攔住了她，因為不願意被碰到，徐婉兒閃了一下，準備從另一邊通過，兩個嘻皮笑臉的小混混肚子一挺，佔了去路。待回過頭來，卻見另外兩個小混混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看。

徐婉兒又羞又氣，拿出電話來，正準備打電話，被高雄一把奪了過去。

徐婉兒也不準備要手機了，被那個混混臟手碰過了，她都不想再用了，冷聲道：「讓開！」

「呵，美女終於開口了，」高雄來了興緻，唾沫星子亂濺，徐婉兒不由得後退了一小步。「難道看上我了？」

幾個小混混哄堂大笑，在徐婉兒羞怒的神情中，旁邊僅有的幾個女同學也難堪的離開這裏，她們實在聽不下去，她們能做的只有能警察來了。旁邊的男同學？！算了吧，一個個二十歲左右，身體、心理都不成熟，怎麼和這些長期在這裏混的小混混斗啊。

社會上的看客有的只是跓足觀看，有的小聲勸說，那高雄根本就不聽，這附近的區域，每一家每一戶的窗戶朝哪裏開，他都知道，扔石頭、砸玻璃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他現在有十幾種方法讓管閑事的人煩死。

幾個學校的男同學，眼睛忽閃忽閃，又想出頭，又有點害怕被這幾個混混打，怕以後這幾年被這個幾個混混報復。新來的大學生不了解情況，上了一年的學生，只怕沒有人不知道「南門五霸」名號。

「你們這幫軟蛋，想出頭就過來打，怕打的給老子滾。」多年的戰鬥經驗使高勢明白，要想控制局勢就得在勢頭剛剛要起來的時候抹殺掉。果然，有幾個男生悻悻地走了，更多的男同學低下了頭，他們和女同學們一個想法：「警察叔叔怎麼還不來。」

高雄眼睛真愣愣地盯着徐婉兒，起初，他攔下徐婉兒只是在酒意中覺得對方是個美女，但是待心情稍微平靜下，認真打量后，卻發現這個美女真不同於其它的美女，就象高貴不可侵犯的仙女。一剎那，因為自慚行穢，有點退縮的意思，但是轉眼間，心一橫，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狠勁兒涌了上來。看徐婉兒的眼光更露骨，他急切需要把這個高貴的仙女搶回自己的狗窩，哪怕換來的是無盡的牢獄和報復。

當他的手伸向徐婉兒時，在周圍的驚呼聲中，他聽到震憾心魄的聲音，刺骨的疼痛如電閃般襲來，短暫地失神和昏迷后，在耳鳴和眼前景物的模糊中，他心中暗罵，有人出手了，而且很重，一句多餘的廢話也沒有，直接上了玻璃瓶。

傷口的血液汩汩地順着臉頰留了下來，他獃獃地扭過頭去，看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大學新生，個頭普通，長得也沒有特點，就是手裏拿着半截啤酒瓶，嘴唇哆嗦，身體有些發抖。

四個兄弟和他一樣的驚訝。他們不是沒吃過虧，嚴重的時候，昏迷三四天的時候都有，可是被一個大學生，而且一眼看出來就是大學新生，這麼輕而易舉的開了瓢兒卻是第一次。

「給我狠狠打！」高雄這句話說和不說一個樣，沒等他說的時候，他的幾個兄弟已經沖了上去，最後一個字說完的時候，劉潤新已經倒在地上。

劉潤新很想撐住不叫聲來，但是無休止的腳踢、踹，而且儘是往他的頭上、腹部踢，他忍不住了，開始只是咬緊牙關的嗚咽，到了後來，他不由地撕喊起來，他的頭雖然儘可能護著，但是也被踢的四處見紅。漸漸地，他連喊叫的力氣也沒了，可是這個時候，他的腦子反而清楚了。

他非常驚訝自己居然現在都沒有昏過去，他在想，媽的，警察怎麼還不來呢？自己應該不會這麼容易被打死吧？那個混混體型，那麼健壯，我這一瓶子應該也打不殘他吧？要是打殘了，可怎麼賠啊？從來沒打過架，沒想到第一次打架，就被打成這個樣子？

「噗！」在下腹受到一腳重踢后，他吐了一小口血。

這些混混真有勁兒，時間過的真慢，打了有一個小時了吧，怎麼還沒打完吧。我要忍住，我不能哭。我是不是已經哭出聲了？千萬不要哭啊。熬吧，熬過去就過去了。

「啊！」一聲慘呼，下腹又受到一腳重踢。

頭有點重，身體也有點重，我肯定流了很多血，媽的，讓我昏過去吧，實在是受不了了。

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他聽到了非常非常響的警笛，聲音響的好象能把耳朵震聾。這是幻覺吧。在旁邊的喧嘩聲中，他還在尋找一個聲音，一個他希望聽到的聲音。在分辨了一個又一個聲音后。他聽到了，一個同樣的嘶喊：「別打了！別打了！你們會後悔的！」

她哭了，她是為我而哭的。劉潤新的心裏猛得浮起一絲甜蜜，或許只是舔狗短暫的甜蜜，但對於此的劉潤新而言，已然將他填充的極為充實。在昏倒前，他嘟囔道，「啤酒瓶我會還的。」

高雄聽到了這句話，愣了一下，然後條件反射似的開始新一輪的蹂躪，連警察來到身邊都不管，直到電棍把他打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