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二五 離開
原以為會被押去牢房關押受審,哪知道只是關進了前院的房間。
方真也換了一副面孔:「三位受驚了,特殊時期,不得不如此。」
伍曉波不爽了:「大喇嘛,你這唱的是哪一出?」
方真說到:「寺中收到線報,有中原人混進白樹州,鼓動百姓造反。暫時不知是何人的情況下,所有中原人都有嫌疑,貧僧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請三位在此過上一夜,貧僧還要挨個去問其他客商。」
原來是這樣,雖是虛驚一場,但農舜卻非常緊張。
待方真喇嘛離去后,農舜開口到:「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如今消息走漏,州中必有準備,我等三人須離開此地,調大軍前來助百姓革命。」
「這白樹州的人也太大意了些,」伍曉波抱怨到:「革命可是要死人的,怎能隨意走漏消息?」
丹朱說到:「不如趁此時,與方真辭行,他應該不會懷疑。」
農舜想了想:「州中應該不會這麼早便有行動,畢竟中原人還未抓獲。即便方真不懷疑,我等也須做得自然些。」
「如今情勢危急,容不得半點差錯。辭行之後,丹朱王子與師弟前去調兵,我得去通知贊索大叔和德贊大哥,起事的日子要改一改。」
方真喇嘛折騰了一夜,將所有的中原客商都嚇唬了一遍,卻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天明時分,方真將此情形報與朗達大喇嘛知道。
沒想到朗達大喇嘛絲毫不失望:「客商未參與其中就好,至少不會斷了本州財路。」
方真說到:「可除了寺中,中原人還能藏到哪裡呢?」
朗達大喇嘛說到:「白樹州這麼大,藏個人還不簡單。」
「如此大海撈針,希望實在渺茫,不如設法將中原人引出來。」
方真問到:「大喇嘛可有妙計?」
朗達大喇嘛稍作思慮:「即刻派僧兵,將各寨平日里德高望重的百姓抓些來,此事要悄悄的進行。」
「稍後老衲會派人聯絡附近各州,派僧兵前來增援。」
「待增援僧兵一到,便宣布這些德高望重的百姓都是反賊頭目,集中一起處死。」
「此事因中原人而起,他必出來設法營救,屆時我正可將他一網成擒。」
方真有些擔憂:「大喇嘛,若百姓趁此反了呢?」
「所以老衲才讓你悄悄進行,」朗達大喇嘛說到:「待到宣布將這些反賊處死之時,必是援兵已到,屆時即便百姓反叛,老衲又有何懼之。」
「大喇嘛,」方真又說到:「小僧還有一事不明,倘被判為反賊的百姓里,有冤枉的呢?」
朗達大喇嘛不滿的看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是個青天大老爺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
「小僧遵命。」
方真帶著僧兵剛要出發,正遇著伍曉波。
他知道伍曉波嘴頭厲害,便不打算理會。
沒想到伍曉波攔在他前面:「大喇嘛這又是要抓誰?」
方真冷冷到:「此為白樹州內事務,與伍員外無關。」
「你要抓誰,的確與我無關。」伍曉波說到:「可我等客商天天在此盤桓,不僅收不著蟲草,反而還提心弔膽。」
「我倒想問問,我等何時可回中原?」
方真問到:「伍員外要回去?」
「對啊,」伍曉波說到:「我等前來吐蕃,是為倒買倒賣蟲草獲利的,不是來當囚犯的。」
「而且在此日日提心弔膽,不定哪天就被打成反賊,還是回中原好些。」
方真真的挺討厭伍曉波,像這種牙尖嘴利的人,最擅長蠱惑人心。
倘多說幾句,恐怕其他客商也會被鼓動,相繼要離開。
稍作思慮,方真說到:「伍員外要回中原,貧僧就為你開路引吧。」
「喲,喲,」伍曉波說到:「看來這蟲草是真的收不成了。」
方真低聲咆哮到:「你要走便走,在此胡言亂語些什麼?又不是貧僧趕你走的,是你自己要走。」
伍曉波賭氣到:「走就走,我還不信,不做這蟲草營生,我還活不下去了。」
「來來來,貧僧給你三人開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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