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九 敢死隊
沒有炮灰,劉光義須帶著大軍親自上陣。
在強大炮火的掩蓋下,也沒費多少力,就打到了岩腳。
三十萬大軍在岩腳南面,楊業十萬大軍在春田北面,岩腳春田一線有三十萬扶桑軍。
雙方都知道這是最後的決戰,劉光義仍是依照先前的策略,放火燒山。
即便燒不著扶桑軍,也讓他沒有掩體存在。
大火過後就是猛烈的炮擊,步步推進。
既然是最後一仗,劉光義不再節約,炮彈撒著歡兒放。
平綉祥這邊也沒有閑著,他知道周師火炮兇猛,便命工匠日夜研究同樣能爆炸且威力巨大的東西。
功夫不負有心人,工匠將火銃彈子集中壓實,竟造出了炸藥包。
炸藥包雖然威力巨大,但沒有投送能力,倘是彈射,掌握不好爆炸時機。
若以人投,那點距離恐怕會傷著自己。
但既然有此大殺器,平綉祥豈能浪費?
他從軍中挑選出數千死士,借鑒先前將李繼隆戰艦吹散架的那股風,號「神風敢死隊」,準備以人抱著炸藥包沖入周師陣營。
外圍駐守的扶桑軍已被周師火炮清理得差不多,只剩下中心。
既是火燒不著,劉光義下令火炮輪換,晝夜不停,不將山頭炸平誓不罷休。
火炮之後,大軍穩步前進,各種工事,戰壕中的扶桑兵紛紛套出頭來,便周師開火。
每當這個時候,周師倒也不慌,架起迫擊炮,朝工事里開炮就好。
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任何工事都成了花里胡哨的笑話。
再這麼打下去,扶桑兵將會被擠壓在中心全殲。
雖然佔有較大優勢,劉光義卻仍有一個擔憂:「皇上,倘扶桑軍化整為零,突圍出去,以游擊騷擾為主怎麼辦?」
柴宗訓淡淡一笑:「朕的劉大帥,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扶桑兵也是人,也要吃飯,如今扶桑國內儘是焦土,一顆糧食也沒有,他如何生存?」
「且我王師已殺盡扶桑人,這些扶桑兵倘衝出來,一樣無所遁形,他如何游擊?」
劉光義的擔憂,扶桑軍營內也曾想過。
平吉郎建議平綉祥游擊被否后,他再次建議平綉祥逃往海上。
茫茫大海,周師找不到扶桑軍,只要佔住一個偏遠些的小島,慢慢猥瑣發育,將來也一樣能成事。
而且現在菊皇已死,平綉祥已是事實上的最高領導,佔住海島自立為王,豈不美哉?
這個建議雖然有些誘惑力,但極不符合平綉祥的個性:「本統領寧願在此玉碎,也絕不做喪家之犬。」
「大統領,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你以為本統領沒想過嗎?近一些的海島,所遇皆為中原堅船利炮。」
「倘去得遠了,將來想回扶桑,卻也難了。」
「平氏在扶桑數百年經營,如今父祖輩皆受辱長眠地下,你我豈能拋棄故土苟活?」
這番話讓平吉郎大受鼓舞:「大統領,末將願率死士前往炸毀周師火炮,即便不成功,末將也不願活著回來,誓與周師同歸於盡。」
「好,拿酒來,讓我為你壯行。」
當初為建放火隔離帶,平綉祥下令將所有的樹木砍倒運走。
雖然成功阻止了周師放火,卻也讓偷襲的平吉郎很難隱遁身形。
幸好今日才初二,又是陰天,夜晚伸手不見五指,兩千死士一人扛著兩個炸藥包,在平吉郎帶領下往周師軍營疾行。
遠遠的,已能看到周師軍營的火把,平吉郎興奮了。
對戰這麼久,國土損失殆盡,終於也能讓周師嘗嘗厲害了。
「勇士們,」平吉郎高舉炸藥包:「給我沖啊。」
扶桑死士抱著炸藥包剛要衝,對面不遠處「噠噠噠」的冒起火舌,扶桑死士成片成片的慘叫倒下。
原來周師早已提防扶桑軍偷襲,此時加特林步槍營正好派上用場。
後面的扶桑死士不服,抱起炸藥包就要衝,卻被打成馬蜂窩。
眼見形勢不對,平吉郎趕緊開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