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和珍寶

「上學？」卡洛睜大眼睛看著布魯斯。

男人一臉淡定的點頭，很認真的樣子：「既然你要給傑森當家教，當然不能只掌握初中的內容......」他說到這停頓了一下，似有若無瞥了她一眼。

卡洛有點不好意思的別開頭——她，其實連初中的內容都沒有完全掌握呢。

布魯斯毫無異樣繼續說下去：「去上高中就當是任職前的培訓了，很多工作都會有這個環節的。」

真的嗎？卡洛疑惑地想了想，覺得藍眼睛也沒必要騙她。

工具人傑森聽著老父親一頓胡扯，為了控制表情不得不將手中的三明治塞進嘴裡好讓自己不要笑場。

「咳咳」結果咽下去的太急，麵包卡在喉嚨里，他不得不拿起手邊的牛奶灌了一口。

卡洛看見這幅場景，原來有些心虛的感覺也消退了一點——吃飯都會嗆住的人類，智商應該高不到哪裡去吧？突然就對自己能夠教導男孩充滿了信心呢。

傑森接觸到少女似憐憫似同情的眼神：？？？他做了什麼？為什麼要用這種目光看他？

布魯斯的視線在他們之間來回了一會，看懂了什麼，他用手握成拳放在唇邊低低咳了一聲。

他剛剛絕對是嘲笑對吧，傑森憤怒的眼神射向老父親——明明布魯斯才是那個睜眼說瞎話的人吧。

總之，不管卡洛心裡有多麼不樂意，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擁有「鈔能力」的韋恩老爺很快搞定了卡洛的身份證明和入學事項，因為少女堅持自己馬上就要成年，所以身份證明上的年齡就是十七歲。

十七歲是個不上不下的年紀，好在卡洛的長相偏幼態，上高一也沒什麼違和感。

所以在吃完早餐后，她和傑森就享受了哥譚王子難得的早起服務——親自開車送他們去學校。哥譚小學初中和高中都是一體化的，校區相隔不遠，卡洛提著一袋子新書，強撐著微笑和男孩一起下車，有氣無力的朝車窗裡面的男人揮了揮手算作道別。

她今天沒有穿自己那身小黑裙，萬能的管家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為她準備好了新衣服，卡洛別彆扭扭的穿好之後鬆了一口氣。至於項鏈，在布魯斯的堅持下卡洛也放進了背包里，那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看起來就像是從哪個博物館的展覽櫃里出來的一樣——惡龍雖然享受亮晶晶的光芒但也不想在人類世界鬧出太大的動靜。作為補償，布魯斯送了她一條碎鑽項鏈當作替代，雖然比不上她自己的那條，不過聊勝於無。

在老師介紹完后，她無視了周圍同學驚艷的好奇的目光，徑自走到位置上坐下，攤開本子擋住視線，開始思考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

卡洛來到這個世界除了因為神諭中提到的救世方法外還保有自己的私心——既然在奧利奇大陸不能實現，那就在異世找一個公主帶回龍島，讓她快要到來的成龍禮完美無缺。但要在這麼大的地球上找一個公主也太難了，她嘆了一口氣趴在桌子上。

還是先解決眼下的問題吧。

龍是貪圖享受的種族，在溫飽問題暫時得到滿足之後，卡洛就在思考該怎麼樣賺到更多的貨幣——想到自己一個山洞的珍貴寶石金銀，她心口一痛，更加堅定了攢小金庫的決心，只要有足夠多的貨幣她一定能再次回到枕著寶石睡覺的美好生活中！

在韋恩莊園的生活是很好沒錯，但龍是貪心的嘛，而且現在家教事業還沒展開，她思考著自己要去做做什麼兼職來賺錢。

小學區和高中部相隔不遠，傑森記得布魯斯的囑託，擔心卡洛傻乎乎的被欺負，午休的時候就跑去找她。他們端著餐盤坐在食堂里。

長相出眾的新轉學生自然會收到優待和來自小團體的邀請，不過卡洛對她們口中的新裙子新彩妝沒興趣，只有聊到首飾的時候才稍微提起精神，然後看到雜誌圖片下面的一串零之後，她就默默縮回去了——她當然可以憑藉武力值輕而易舉的獲得這些，但作為龍島的未來領袖，卡洛還是很有原則和底線的，除非......

「這枚戒指好漂亮啊！」有女孩指著圖片上的祖母綠玉石戒指，完美的切面和濃郁動人的綠色在造型古樸大氣的指環上渾然天成，一下子就能吸引所有目光。

「是啊，據說這是洛斯家族傳承下來的寶物，從十七世紀的歐洲開始，可惜被偷走了。」

偷走？卡洛的眼神和其他人一樣落在開口的那個女孩身上，她有點得意又神秘兮兮的分享自己得到的消息：「你們知道最近哥譚流竄的一個珠寶大盜嗎？」

「聽說已經有好幾個家族的珠寶都失竊了，連哥譚博物館都沒能幸免於難。」

「啊，天吶。」一旁的女孩們配合的發出驚訝的感嘆，「那蝙蝠俠呢，他不會去抓捕那個珠寶大盜嗎？」

「誰知道呢？畢竟他只是偷東西，沒有害人。哥譚有那麼多罪犯等著蝙蝠俠，他也管不過來吧。」

珠寶大盜，寶石，戒指，蝙蝠俠......忽略最後一個，卡洛眼睛一亮。

「你在想什麼？」傑森疑惑的看著她，怎麼吃著吃著就開始發獃。卡洛從回憶里抽離出來，但腦子裡還是課間聽到的那段話，她看著眼前的男孩，傑森是哥譚人，對這裡應該很熟悉。

男孩就看見少女的眼神飄忽，像某種走神被抓到卻故作無事的小動物，然後用那雙乾淨的眼睛認真的看向他：「你知道在哥譚怎麼才能最快的賺到錢嗎？」

男孩聽到這個問題腦子裡一瞬間閃現出非常多違法亂紀的辭彙，說實在的，只要去做那些法律上禁止的事就能夠實現這一點，但他總不能這樣和卡洛說。

「你很缺錢？」傑森皺起眉，布魯斯這麼摳門的嗎？就連他和迪克以前都會有每個星期的零花錢。

「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和布魯斯說。」他絲毫沒有坑養父的愧疚感，雖然警惕心極強的小孩對卡洛說不上有什麼好感，但既然是布魯斯自己帶回來的人，總不能讓她可憐兮兮的賺錢去吧。「現在就算有什麼工作，也都不適合你。」她都沒成年呢。

「好吧。」卡洛有點不甘心，但傑森肯定比她更了解人類社會。龍沉思了一小會，好像做出了一個決定之後，就把這些煩惱拋在腦後，繼續開開心心吃起了蘋果派。

人類的甜點可真美味！不知道回去的時候能不能把食堂的廚師也帶回龍島。

傑森看著卡洛低頭咬下一塊派皮，露出一個小小的發旋，心想，她可真好忽悠。果然布魯斯什麼近距離監視都是借口罷了，就這種水平還想竊取關於韋恩家族的消息，她背後的人估計也就只有這種智商了。

嘖，他絕對是想老牛吃嫩草。

心思各異的兩人相安無事的吃完了午餐，友好告別之後都自以為掌握了真相，暗暗得意於自己的想法。

......

......

夜晚，滴水獸靜默無聲的蹲坐在塔樓頂端，烏雲飄過遮住了暗淡的月光。在一排排屋脊和樓頂之間纖細的身影如同敏捷的貓，破開冷凝的空氣鬼魅般穿梭其間。

突然那個身影停下來，貓女手中緊握著今晚的戰利品，看向擋在她面前的人。

「蝙蝠俠？」她面具下的美麗面龐似乎笑了一下，「你是來阻止我的？」

「把你手裡的寶石交給我。」哥譚的黑暗騎士沒有理會她曖昧的尾音和似有若無的挑逗，沙啞低沉的聲音如同堅硬的滴水獸自陰影中開口。

「你知道羅德家族都做了什麼嗎？」她向來偷的都是那些富人的不義之財。

「不管他們暗中做了什麼都不是你盜取珠寶的理由。」

「是嗎？」她看起來想要靠近蝙蝠俠，黑色的緊身皮衣勾勒出誘人的身體曲線。

一直背在身後的左手突然甩出鉤索，一個閃身趁著對方沒反應過來就想逃開——開什麼玩笑，不逃難道還等著被那隻蝙蝠打一頓嗎？賽琳娜對自己的身手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但蝙蝠俠早有準備，而在蝙蝠鏢隔斷那條鉤索上的繩子之前，又一個身影打斷了戰局。

黑髮白裙帶著面具的少女突然出現在了天台邊緣，她輕飄飄踩著圍欄，一點也不在意自己身後是數百米的高空。

她歪了歪頭，像是沒想到自己打算黑吃黑的場景插入了第三個人，那個一身黑漆漆的男人還有點眼熟。

不過這也不要緊，只是一點小意外罷了。

她將目光投向正處在中間位置的貓女，壓低聲音，原本清脆的少女音在深夜的冷風中顯得模糊又危險，帶著點天真的殘忍。

「我想要你手裡的寶石。」

賽琳娜搖了搖頭，到手的東西她怎麼可能送出去。她嗓音裡帶著笑意，實則內心緊繃：「既然你們兩個都想要這塊寶石，那乾脆打一架，誰贏了我就給誰。」

狡猾的女人挑起戰鬥。

少女向前一步，從圍欄上跳下來。

「不用這麼麻煩。」

她纖細白皙的手指慢慢握緊。

要怎樣得到戰利品？

——只要把所有虎視眈眈的對手都打趴下就好。

這是龍的戰鬥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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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傑森：我得打消卡洛那些危險的念頭。

卡洛：既然不能工作......那還是黑吃黑吧。

本來設計的惡龍少女也穿黑裙，三個人就真的是「黑吃黑」了XD。感謝在2020-11-1722:37:01~2020-11-1900:37: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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