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破產邊緣

第2章破產邊緣

這是第一次,我如此的粗暴,我感覺身心一陣疲憊。

看了一眼沙發上,一絲不掛的許安彤,那幾乎完美的胴體,此刻卻是如此的噁心。

我無法想像,其他男人把她壓在身下的場景……

窗外雷聲大作,蒼天似乎都在哭泣。

我真的希望,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許安彤在這個節骨眼上跟我鬧離婚。

是因為,我公司出了事,還是另有隱情?

我攤上了官司!

建築工地出了安全事故,七重傷,五輕傷,其中有兩個傷的最重,終身殘疾生活不能自理,有一個搶救了兩天,才救活。

這麼多年,我第一次成了被告。

巨額賠償,我無力負擔。

許安彤感覺我大勢已去,想在我這隻大象還沒倒之時,再揩一把油。

曾經以為,許安彤會跟我同甘共苦。

現在看來,同甘容易,共苦根本不可能。

現在是凌晨三點!

我卻睡不着。

電話的忙音響了許久。

「喂!陳重!你神經病啊!這麼晚了,還不睡覺!」張旭很不耐煩,嚷嚷着說。

「法院的事情,你幫不幫我!」

我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這個張旭是我最好的哥們之一,建築工地出事故,受傷的工人全部是他雇傭的。

我把工地的部分工程,分包給張旭,張旭騙我說,他的小公司手續齊全,資質不缺。

出事的時候,我才知道,張旭所謂的公司,就是一個空殼子。

我屬於違法分包,而且把工程分包給了張旭個人,這在法律上是嚴重違法行為,擁有建築師、建造師、造價工程師,三本證書的我,最清楚不過。

可恨的是,張旭一口否認,說這幾個工人跟他沒有雇傭關係,張旭根本沒有跟工人簽署勞動合同。

我成了唯一的被告!

更可恨的是,張旭那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做法,虛偽的嘴臉。

「賠錢不就完事了嗎?沒出人命,不用去坐牢!」

「行,行!」張旭仰著頭,「這幾天,我給你轉過去一百萬,行了吧!」

「才一百萬?」我隨口說。

這些年,張旭也算是一個小包工頭,跟着我,沒少賺錢。

現在想想,我真是傻。

風險和責任幾乎是我全部承擔,張旭在背後數錢。

「陳哥,我這幾年也手頭緊!一百萬,不少了!他們這些工人,就是想要錢,還是庭下和解賠錢了事吧!」

我掛斷了電話!

點燃一根煙,慢慢的吸了起來。

我曾經是全村的驕傲,全村孩子心中,靠讀書改變命運的「成功人士」,去年我捐了五十萬,在那條山洪泛濫的村前河床上,建起了一座水泥石橋。

勘察,設計,施工,後期養護等等,都是我一個人親力親為。

可是現在?

從勤工儉學大山裏走出來的窮苦大學生,到現在資產千萬,我用了十幾年的時間。

因為這一次事故,我清醒的知道,我又要一夜回到解放前。

我不甘心!

我要找證據,為自己辯護,張旭才是罪魁禍首,而我只要承擔連帶責任。

許安彤挽著胳膊,戴墨鏡的男人究竟是誰?

許安彤想要離婚,根本不可能。

夫妻分居兩年的時間,可以自動離婚,我不給許安彤這個機會。

我抓起軟中華,快步向大卧室走去。

翌日,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屋來。

我有每天晨起的習慣,一年四季每天六點,都會準時起床。

這個習慣,我幾乎保持了十幾年。

我看了看手機,已經是八點半。

累!

「爸爸……起床,吃早飯了!」

門外傳來了浩浩,清脆的喊聲。

我怔了怔神,是不是聽錯了?

許安彤會做早飯?她會給我做早飯?

今天太陽真是打南邊出來了?

「爸爸!爸爸!」浩浩滿嘴的牙膏沫子,「出來吃飯了!媽媽還炸了蝦!」

我穿好睡衣,揉着太陽穴,走出大卧室。

許安彤腰間系著圍裙,倚靠在客廳沙發上,頭髮蓬亂,一隻手捂著鼻子,輕聲抽泣,一副楚楚可憐,惹人憐惜的樣子。

見了我,許安彤哭的更厲害,豆大的淚珠子,跟不要錢似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陳重,你……對不起我。」

「我嫁給你七年,剛過上幾年好日子!」

揉了揉鼻子,許安彤崛起了紅潤的嘴唇,「人家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還是一個完整的女人,你不能這麼對我?」

我腦袋發沉,我對許安彤一直是相敬如賓,寵愛有加,我怎麼對她了?

許安彤擦着眼淚,紅色的指甲,襯托她的手更加修長嫩白,「一日夫妻百日恩,陳重,放手也是一種解脫,咱們有始有終,行嗎?再這麼耗下去,相互傷害,沒意思,受傷害的反而是我們兒子!」

我猜的沒錯,這個女人想用一頓早餐,一次哭鼻子,讓我跟她離婚。

簡直是做夢!

我扭曲著臉,強行擠出一個笑容,「為什麼跟我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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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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