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離別

第四章 離別

回想以前點點滴滴,心裡更是酸楚和難過,小五那麼懂事,從來不和姐姐弟弟搶什麼。反而都那麼照顧大家。或許她跟著仙長去也不是一件壞事,可是這往後就見不到小五了。

楊氏深深的看著小五吃飯,那麼仔細那麼認真,彷彿把小五的身影刻在腦海里,見小五吃好飯了,便招手讓小五過,李岄見母親招自己,便快步走過去,楊氏伸手緊緊抱住小五「小五,娘的乖寶,你到天道宗要好好的,要聽仙長的話,要保護好自己,有時間就來看看,娘真的很想你,如果累了,就回家。」

李岄聽到最後一句瞬間就哭了,多少次了現代自己的父母都沒有給自己說過這話,他們長年在外,家裡就她和弟弟,家在他們眼裡就只是一個住處,一座房子。現在她突然聽到這句話了,心裡心酸不已「娘我知道了,如果有時間我定要回來看看,如果我累了,我就會回家。」李岄伸手擦掉楊氏的眼淚。

大姐李雪抹抹眼淚「娘,我去燒水,李綉你去給小五收拾衣服。」李綉揉揉快要掉落的眼淚「好的姐姐,老三老四快去幫忙。」李綉伸手把兩個妹妹拽走。客廳現在就剩下楊氏,李清柯,李岄還有兩個弟弟,李岄和楊氏什麼也沒有說,李岄就趴在楊氏懷裡,強忍住淚水。

在現代從她記事起她母親就再也沒有抱過她,自己得抑鬱症的時間裡,她就給他父母說,她累,她父母便說,你一個小孩家不上班不工作累什麼累,還說自己不要多想,多少次自己被抑鬱症折磨的夜裡偷偷哭,甚至好幾次拿刀把自己左手臂划的一個個刀印,白天不想出門,父親有次把門踹開指著對自己說,一天到晚就不出門,還把自己的電腦砸了,指著她說,你看你成什麼樣子,一天到晚的那像個人。她在被抑鬱症折磨的年紀里,父母卻希望她去做他們認為對的事,不管她願不願意,她的想法對他們來說就是小孩的想法,不成熟。

她也見過自己父親數次出軌的事,最早的一次是八歲那年,說實話,那場景自己永遠都忘不了。擦掉眼淚抬頭看著面前母親,她那麼溫柔那麼溫暖,深深的笑了彷彿心裡一道鎖解開了「娘,我答應你我會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爹也要注意身體,不要擔心女兒。」

「小六小七,你也要乖乖聽話,不許惹爹娘生氣哦,不然姐姐打你們屁屁。」小六立馬捂住屁股「姐姐壞。」聲音萌萌軟軟的「姐姐,,聽話。」小七身體一軟便趴在李岄身上,李岄立馬抱住。「洗澡水好了,小五」李雪看向小五,李岄點頭,轉過身對父母說「娘我去洗澡了。」李清柯點點頭。

李岄走進屋裡,便看到大姐拿了一個小盒子「小五,你這一走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這是我給你做的髮帶,上面綉著梅花,本想在你生日六月中旬給你的,沒想到提前給你了。」說完李雪便把盒子塞進李岄手裡,看著跑遠的大姐,李岄知道大姐那是快哭了,她不想讓李岄看到她哭了,拿著盒子李岄把門關好,放好盒子脫下衣服,坐在澡盆里。

有一下沒一下的往自己身上潑水,閉上眼睛靠在浴桶上,回憶著這幾年的點點滴滴。洗了一會後便擦乾身體,換上大姐準備好的衣服,淡淡粉色的交領深衣窄袖袖口上綉著並蒂梅花,純棉的很舒服,套了一件紅色厚點的長衫,穿上白色繡花鞋,把擦乾好的頭髮邦成右側辮子,用淡粉色髮帶固定。

打開門就看見二姐李綉拿著包袱在門口等著「小五這是你的衣物。」「恩,走吧爹娘還在堂屋等著」剛走到堂屋其他人都在,唯獨楊氏不在「爹,娘呢。」「我讓你娘回去休息了,我們趕緊走吧,我怕你娘又忍不住哭了,你娘身體又有病。」李清柯接過包袱,右手拉著小五「好了你們不要送了,在家看著弟弟妹妹照顧好你們娘,送完小五我就會回來的。」

其餘人在門口看著爹和小五身影漸行漸遠,李綉拉著李雪的胳膊「大姐我們以後是不是就見不到小五了。」止不住的眼淚還是留下來了「我還有好多話沒和小五說呢。」李瑩和李玫兩人抱著哭,旁邊的小六和小七,看幾個姐姐這樣,兩人也哭了,李雪和李綉蹲下身抱住兩個弟弟「好了都不許哭,小五是跟著仙長去當仙童學本事了,我們應該羨慕啊。」話音里夾著壓制的哭音「好了回家。」說完幾人便回家了。午後的太陽雖然耀眼溫暖,但也溫暖不了此刻李家姐弟的心。

離別總是傷感,總是感覺和家人待的時間太短,道路上的李家父女,牽著手,一高一矮的身影,在別人眼裡或許此刻很溫馨,但他們本人知道,心裡滋味只能自己扛,哪怕是七歲的李岄。

李岄邊走邊看向父親,大手掌里粗粗的繭子,掌麵皮膚有點皸裂皮膚粗糙,李岄卻覺得這個手掌很溫暖很舒服,這時候她才想起,她一直沒有仔細看看父親的手,她一直埋怨自己重生在古代重生在這個不富裕的家庭。

「到了。」李清柯的聲音讓李岄回神,看著上午測靈根的地方「那麼快啊。」李岄這句話想也沒有想便脫口而出。看著僅僅只有十個孩童以及父母,李岄知道他們來早了「我們在這等著。」李清柯坐在一個小木墩上,李岄則坐在李清柯懷裡,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早晨剛吃完飯就過來,在這呆了好幾個時辰,回家就吃午飯,洗完澡收拾一番才過來,約估摸著現在這個時間大概是現代時間的一點,李岄有午睡的習慣,不管春夏秋冬,而且現在都快初春了,特別容易犯春困沒精神。估摸著還有一個時辰半后才離開,也就是三個小時,時間充足也不能浪費,趕緊午睡。

「岄兒醒醒,快醒醒。」李岄是被自己親爹喊醒的「爹,怎麼了,我還沒睡夠呢。」她是屬於那種睡到自然醒的,能睡多長時間就睡多長時間,被喊醒的李岄不滿抱怨道,李清柯把小五放在地上,扶了扶因沒睡醒渾身無力的李岄,隨手把鬆散頭髮理了理。

「好了,待會被我喊到名字的喊到,然後從這裡領這個玉牌,這個玉牌要好好保管,不準找不到,以後有很大重要用途。」尹霜那清冷的聲音,瞬間讓李岄回神,整理好因睡覺而被折磨亂的衣服,站在父親旁邊等著點名,眾人皆緊張的等待。

「王文俊。」「在」一個男孩走出來,從雪洛哪裡領了玉牌站在木子辰後面。

「趙智銳。」「在」男孩手拿玉牌,依次排好隊。

「孫月幻。劉香雲。」「在」兩個女孩也拿好玉牌依次排好。

「黃小蕊」................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李岄。」「在」從父親手裡接過包袱,身體微微一沉,李岄感覺包袱有點重,走到女修士雪洛哪裡,領了玉牌,到隊伍里依次排好,仔細觀察到玉牌上寫著李岄的名字。

「杜彬恆。」「在。」

「林澤雲,吳宏啟。」「在,在」感覺天慢慢暗下來,尹霜加快了語速。

「好了,人名喊完了。」尹霜把名冊交給木子辰,江離然和韓奕辰又清點了人數「正好。」江離然看向木子辰,木子辰雙手快速打出手決,然後右手食指戒指忽然閃了一下,瞬間一個十分巨大的船停在地上。

「好了現在開始依次上船,不要擠不要互相推搡。」地上的人看著這個憑空而現的巨船,被震驚的一時間也忘了離別的傷感,李岄隨眾人登上船,看著與普通船無異的巨船,外觀內造都差不多,船板上放著二十張桌子,每個桌子放八個板凳,桌面上放著水壺和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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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岄修仙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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