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 朱發書的困頓

一百 朱發書的困頓

,李清臣和張晨到了饒青的第三天,王振的門就被張晨給敲響了。

王振算計著張晨會來敲自己的門,但是卻沒有想到,張晨來的這麼快。既然張晨這麼早就lù臉了,那麼就說明了老李在財政局乾的還不錯。

想到了李會計那張yīnyīn的臉,然後再一想張晨粗聲大氣說話的樣子。王振就能體會到,這三天裏面,張晨和李會計之間一定發生了一些有趣的故事吧。

想到了這一對有意思的組合,王振難忍臉上的笑容,笑呵呵的說了一句:「進來!」王振辦公室本來就很單薄的木門,被張晨用力的一下子推開了,然後他肥大的身材才擠壓了進來。

張晨滿臉的肉都皺在了一起,呼哧呼哧的一屁股坐到了王振對面,趴在王振的桌子上就訴苦說道:「王〖書〗記,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財政部這幫人,都是刁民。他們都是刁民!」

張晨過來就跟王振發牢sāo,給王振施加壓力來了。

這小子必然是在財政局碰了軟釘子,李會計找人整了他。他現在來給王振施加壓力來了。

一個財政局局長,指揮不動下面的科員。這個事情,對於其他的鎮政府來說的確是很過分記是要干預的,但是現在饒青的情況特殊,極為的特殊。

整個班子都行走在鋼絲上,平衡和不平衡,危險和不危險,就是一線之隔。

所以王振是不會制止這種情形的,而且這種情形本身就是王振只是李會計做的。

王振能收回成命么?不能,所以儘管張晨來施加壓力,王振也就是淡然一笑,然後換了一副說教的嘴臉說道:「張局長,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

「財政局的人,那可都是你的部下。你怎麼能說自己的部下是刁民呢?你是黨的幹部,他們也是黨的幹部嘛?你這個態度是要端正的。」

「財政局你是初來乍到人頭不熟悉,情況也不熟悉,你多多問問老同志。多做參考,穩一穩然後才能開展工作嘛。你這才去財政局幾天你就來找我,這個做法要不得。」

王振在這裏給張晨上課,差一點把張晨的鼻子氣歪了。

這個王振簡直就是無法無天,找人在財政局暗中把持大局,自己根本就指揮不動財政局的人。

就是下面一個辦事員,自己都推不動。三天下來,自己除了碰釘子什麼都幹不了。這王振是根本不給自己半點臉面啊!張晨被王振這麼一陣的訓斥,他也有些憋不住了。但是他也沒法說其他的,只能最後質問了王振一句:「王〖書〗記,我就問你一件事情。你能不能把李副局長弄走吧!」

說完了,張晨死死的盯着王振看。把一個財政局的一把手逼迫到了這個地步上。

王振還真不明白老李對張晨都做了什麼。這才三天,就有你沒我了。

不過做到這麼地步,也是王振想要看的,現在自己在饒青局勢微妙,幹什麼就不能慢功夫出細活,要做就要做到快准狠。

所以王振也毫不猶豫的,直視着張晨頂了一句:「李副局長也是黨的幹部你們兩個在工作上可以有分歧,但是沒有理由有他就沒有你。」

「張局長,你還是回去好好工作吧。」

王振最後把狠話一放出來,張晨從王振的辦公桌邊漸漸的抬起了頭。

這個胖子終於明白了,饒青真的不是一個好地方,這個地方的爭鬥已經進入了一種白熱化表面化的程度。做到了這種程度,縣裏也不管不問。

這明顯是在縱容,縱容相互鬥爭將其中一方斗下去。可是也是這樣的局面,讓他王振肆無忌憚,居然把爪子都伸到了自己的盤子裏面。

讓自己渾身不舒服讓自己根本不能正常的工作。

想到了這些,張晨有些後悔了。看看李清臣不聲不響的,現在在慢慢的玩太極吧。

而自己卻直愣愣的撞了上來撞到了人家的全套裏面,這一下自己可是難做的了。自己在鄉鎮這麼多年就沒有遇到過這麼困難的情況。

自己第一招就輸了,以後會乒步艱難,想到了這些張晨心生感慨啊!

看着張晨走出了自己辦公室的門,王振自己笑了笑。真沒有想到,李會計能做到這個地步。

這傢伙在這方面還是tǐng有天賦的嘛!有自己在背後撐腰,手裏把握這一大筆款項。釣魚俱樂部的款項都是自己通過他的手才放出去的,這麼一來,有人到財政局辦事。

那都是清楚的,想要到財政局辦事,這個李會計是要比張晨好用的。張晨拿不出錢來,但是李會計能。

一個沒有錢的財政局局長能指揮動那個?一個有錢的副局長,自然是想要怎麼動就怎麼動。下面的人,鎮里來求錢的,自然也都找李會計,那張晨這個財政局局長是不是有名無實?

他會不會跟李會計爭奪財政權,可是這個財政權,他卻偏偏爭取不來。

所以他才急於弄走李會計,這麼一來,他才有機會拿到錢,成為真正的財政局局長。

而自己力保李會計,就斷了他的財路,也斷了他的權利之路。如此一來,如果張晨就需要自謀出路了。如果他自己一天找不到錢,就只能做一天有名無實的財政局長。

而如果他找到了弄錢的路子,那也是饒青班子的政績,錢也要放在財政局裏面。

反正自己怎麼都不虧,接下來就要看張晨怎麼走了。

張晨上來就吃了大虧,而在自己的隔壁,那個李清臣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這傢伙這三天都很少發表自己的看法,顯然還在mō底。這麼一個傢伙,卻是要比張晨難對付的。咬人的狗不叫,好像李清臣這麼人,自己可要讓小段加緊了看着他。

張晨和李清臣到了饒青都遇到了麻煩,龍濤和王天斗也不提開黨委會的事情了。

看起老,饒青就這麼平靜下來。

可是饒青的平靜,卻讓很多人不平靜。這也經歷了2個多月了饒青居然一點點動靜都沒有。

王振的屁股下面還是牢牢的,而且看起來有越來越穩的跡象。王振的位置穩定,可就是再落京城納蘭少爺的臉面。

納蘭北辰5月來北疆的時候,可是放下了狠話的。可是現在兩個多月過去了王振還是好好的,而且還更好了。

這怎麼讓納蘭北辰放的下自己到臉面,稍微了解了一下現在王振的狀況。

納蘭北辰立即給朱發書打了一個電話,朱發書最近的日子實在也是有些不好過。

最近唐生和紀寧鬧也就罷了,這幾天就連范哲都對自己虎視眈眈的,已經下了兩次絆子了。自己差一點兒就栽了。

這麼手忙腳亂的,還要抽空去料理王振當自己三頭六臂么?一時間,朱發書也是有很大的怨氣的。你說這個納蘭北辰做什麼不好,偏偏要整人,還要讓自己整人。他不知道自己很忙么?而且那個王振更氣人,你就讓我整一下你會死么!這傢伙還偏偏要和自己斗,搞的現在自己焦頭爛額的。這幫人一個個的實在都是討厭。

就在朱發書焦頭爛額的時候,納蘭北辰這個電話打了過來。朱發書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號碼,連忙的按了接通鍵,他可是曉得這位納蘭少爺的脾氣的。

「納蘭少爺!」

朱發書雖然責才還在埋怨對方,可是接了對方的電話,聲音卻不自覺的謙卑了起來。

「老朱你應該知道,我的耐心不是很好。你現在在挑戰我的耐心。」

納蘭北辰的聲音並不高,語氣也不並不惡劣。可是朱發書知道,如果自己就此漠視對方發出的這種不滿的信號,那自己就大錯特錯了。

一定程度上知曉對方脾氣的朱發書急忙補救說道:「納蘭公子,請您聽我說。」

「王振還是很難對付的。您要給我時間我這邊也不安定不是么?您給我時間,我肯定會辦好這件事情的。請您一定要相信我。

朱發書這邊努力的哀求,電話另外一邊納蘭北辰的聲音終於平順了許多。

「老朱,我可是給了你機會的。也讓唐生幫你了,如果這樣你連一個小小的鎮長都搞不定的話。你說我還要你這樣的傢伙又什麼用。我憑什麼要幫你?」

「王振就是一個小螞蟻,我的腳太大踩不着他,才用了你。你要是辦不了我就用別人。你明白?」

納蘭北辰最後一句話說的很重。重到了朱發書聽后,整個人心裏都顫抖一下。

他明白納蘭北辰不是在開玩笑自己辦不好這件事,他真的會讓自己滾蛋。一想到了滾蛋的後果,還有納蘭北辰的狠辣。朱發書就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因為他曉得,自己要滾蛋的話,終結點絕對不是自己家。

想到了這些,朱發書連忙點頭說道:「納蘭公子,我會做好的,我一定會做好的。您放心,再給我一段時間,我一定會做好的。求您了。

聽到了將朱發書逼迫到了這種地步上,納蘭北辰也就輕蔑的一笑。

這頭蠢豬做事也不努力,自己就應該給他加點壓力,不然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現在王振那個傢伙還哪裏,那幫傢伙已經在取笑自己了,而且松兒在香港也馬上要回到北疆了。等到松兒回來,自己可就不好做了。

要在松兒回到之前奠定大局啊!

納蘭北辰囑託了兩句朱發書就放下了電話,他將壓力都壓在了朱發書的身上。

可是納蘭北辰不知道的是,朱發書一放下了電話,就氣的將手裏的手機摔到了地上。

「都***欺負人,都***欺負人!」

朱發書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面狠狠的吼了這兩聲,讓辦公室外面的秘書狠狠的縮了縮脖子。

朱發書看着碎了一地的手機,猶自不解氣,衝過去又用腳狠狠的踩了兩飄這才氣喘吁吁的坐到了沙發上,看着一地的對邊懊惱不已。

真是***見了鬼!這個納蘭北辰要整人,幹嘛找上自己。都怪那個臭娘們?都是她惹回來的這些事情。

想到了自己老婆,朱發書很狠狠的踩了了手機的零件兒,這樣一來他才終於平靜了下來。

都要怪那個臭娘們!還有已經走了的huā正賓那小子也不是個東西,自己在饒青搞完了。然後留下一個大坑來讓別人頂雷,這麼個雷讓納蘭北辰相中了。

現在huā正賓走了,納蘭北辰在京城讓自己來苦活,有了事情還要罵自己。這都是搞什麼飛機。

朱發書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面好一陣發脾氣,才好不容易讓自己的心情順了一點兒。

到了下班的時間,這才急匆匆的往家裏趕,想要讓王振滾蛋,自己還是要加把力氣的。

朱發書這邊剛剛推開家門,就看見自己的老婆坐在正對門的沙發上抱着肩膀冷冷的看着自己。

「呦!副縣長回來了你很忙嘛!工作很累吧!要不要我幫你按一按,換一下衣服啊!」

她嘴上這麼說着,肩膀在有節奏的扭動,可是卻根本不見她有過來的趨勢。

朱發書看了她一眼,這就是自己的老婆。北疆省投資管理中心部的部長千金汪曉雨。

朱發書承認自己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是靠了她老爸的照顧,同時汪曉雨也幫了自己不少的忙。在人際關係上,汪曉雨要比自己強的多。

不過汪曉雨搞人際關係的方式嘛!嘿嘿,這個就讓朱發書有些好笑了。

汪曉雨搞人際關係的方式是很特殊的,她喜歡在chuáng上和人談問題。朱發書承認這個效率很高,而且也很能幫助自己。

但是若是說自己有對她的感jī之情,那就有些可笑了。當年自己能娶她也並不是因為窮小子和公主之間的愛情故事。而是因為,汪曉雨當年被人搞大了肚子,缺少一個頂包的。而當年她的老爹相中了自己,理由是自己膽子小,貪婪,而且聽話。

想到了這些朱發書不由得攥緊了拳頭,納蘭北辰欺負自己的理由,不也是因為自己膽子小,還夠貪婪么。所以他才讓自己做這件事情。

更為有趣的是,這是納蘭北辰和自己老婆在chuáng上做出的決定。

朱發書想到了這一切突然感覺,自己的世界是如此的灰暗,一點點光明都沒有。

這就是自己的人生雖然現在自己名義上是副縣長,但是唐生和紀寧他們那個瞧的起自己。那個不知道自己的老婆是這種貨sè而自己卻是靠着這種貨sè上位的。

自己就是幹了再多的事情!那又能怎麼樣?又有誰會瞧的起自己。這個副縣長自己做的還有什麼滋味兒。

就是幹道了縣長,縣委〖書〗記的位置,自己的這種情況還能有什麼改變么?

一下子想到了這麼多,朱發書不由得嘆了一聲氣,將提包仍在了門口。

然後就那麼也不說話,沉默的走進了自己的書房,悶悶的坐在了椅子上。

朱發書一言不發,沒有理會自己。這反而jī起了汪曉雨更大的憤慨,她看着朱發書看都沒有看自己就走掉了。心裏突然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刺了一下。

這一下汪曉雨先是臉上一熱,然後心裏一痛,這種又是難過又是痛苦,又是懊悔的感覺。讓汪曉雨一下子歇斯底里了起來「啊啊!」,的一聲怪叫。

一下子撲到了書房,然後狠的踢了朱發書的tuǐ一腳。

「死胖子,你為什麼不理我,沒看見我么!沒有聽見我說話么?你這是什麼態度。」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還敢無視我,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你就是一頭膽小的蠢豬,你什麼都不是。」汪曉雨歇斯底里的嚎叫着,一頭長發好像發怒的獅子一樣四分五裂,整個身體也都在顫抖著。

朱發書被她提了一腳,抬起頭,一臉的怒容,想要和她理論,和她爭吵,甚至想要給她一拳,以解自己心頭的大恨。這麼多年和這個女人在一起,雖然也有溫柔,但是從和她在一起的第一天,其實就是一個屈辱。

這麼屈辱就在自己的身上,自己打她有用么?她還是汪曉雨,還是一個不擇手段的女人。自己跟她吵有用么?能改變別人看自己眼光么?

自己在這個是非圈子裏面,可以變的輕鬆么?什麼都改變不了,所以朱發書只是怒視了汪曉雨一眼,隨即朱發書的目光失去了神采,嘆息了一聲,調轉了身體。橫躺在了沙發上再也不看對方了。

汪曉雨是來jī怒對方的,她想要和朱發書好好的吵一架,好好的打一場。好好的說一說,可是現在朱發書卻明顯擺明了,就不聽自己說,甚至於不屑和自己說話。

這讓汪曉雨的心,更是狠狠的一痛。這個陪伴自己這麼多年的人,他居然都看不起自己。甚至於不屑和自己爭吵,不屑於和自己辯解,難道自己在他的心中一點點位置都沒有么?

於是汪曉雨更加歇斯底里的發瘋,砸東西,大罵!可是越是這樣,朱發書就越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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