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五)

引子(五)

秦漢三、杜伯乾異常的震驚、暴怒,啪地摔了蓋碗茶。這還了得,跑了何光烈,無異於起義失敗。這事,弄得也複雜了點,這是他倆事先根本沒有料想到的結局。

秦漢三馬上把情況向劉伯承、朱德匯了報。

秦漢三、杜伯乾抓緊部署應對何光烈逃脫后可能引來敵援軍圍剿的戰略。

劉伯承、朱德也指示秦漢三、杜伯乾,如果何光烈引援軍到來攻打南充,南充是無論如何守不住的,唯一的辦法只有防守一時,再伺機撤出南充,轉戰萬州,去瀘州,另圖大計。

興沖衝去搬救兵的何光烈此時有些絕望了,是求天無門鑽地無縫的那種絕望,他想不出更好的招了。這麼些年,何光烈霸著南充,當了多年的土皇帝,那種驕橫的霸氣就如一棵毒瘤長在他身上,附着在了他心上,他的臉都氣歪了,他何時受過這種欺侮。在南充,幾乎都是他說了算,他何曾這樣跪着去求過別人,平時都是別人怕他的份呀,求他的份呀。這幾天來,他到處求爹爹告奶奶,丟下厚厚的面子,然而卻沒得到一點回應,他感到已身心憔悴了,心涼了,透了,透心涼了。

是的,這世道,求助別人來幫助自己復仇,幫自己恢復霸氣,本身就很荒唐、很奢侈。這些年,各地軍閥為了爭地盤,不是爭得你死,就是爭得我活,每人都在內心有小九九,各懷心事,巴不得別人早點死,自己去一統山河,誰還願意損兵折將來為你打仗復仇呢?求人幫已,這無異於與虎謀皮。

罷了,罷了,我何光烈認命了!跳嘉陵江算了!

正當何光烈準備跳江時,突然靈光一閃,對了,瞧我這榆木腦袋,我怎麼把他給忘記了呢?誰最惦記南充來着?誰惦記就讓誰來!

鄧錫侯,對了,就是鄧錫侯!已然面臨崩潰的何光烈彷彿看見一絲絲光亮,儘管這一絲光亮極其慘淡,那也是一絲絲光亮呀,這一絲絲光亮就是他的救命稻草呀,必須要緊緊抓住,這救命稻草,只要一根就可讓他上岸了。

軍閥鄧錫侯惦記南充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塊肥沃而又幾乎沒有天乾地旱民風又淳樸的土地,是戰時最好的大後方,誰得到南充,誰就能保證在四川沒有後顧之憂。且鄧錫侯的防區又與順慶接着壤。

就是他了!請鄧錫侯來!

為了復仇,何光烈哪管那麼多,飲鴆止渴也叫止渴,只要能止上渴,至於其它,啥事都不管了。

鄧錫侯一接到何光烈電報,頓時欣喜若狂。

軍閥鄧錫侯是有野心的,他早對順慶垂涎三尺,恨不能馬上得之。

鄧錫侯馬上電求軍閥劉文輝,這劉文輝的野心更大,他早就有獨霸四川的野心和企圖,這不,機會來了,他要實現獨霸四川的宏業,就不能容忍有起義軍在他後院南充鬧事。

8日,鄧錫侯和劉文輝共同電令駐廣安第十一師師長羅澤洲、駐遂寧邊防軍總司令李家鈺等,約定13日一同出發,揮師進軍順慶。

兩路敵軍浩浩蕩蕩開往順慶。

秦漢三、杜伯乾得知后,有些焦急。兩路敵軍,南充定將四面受敵,情況相當危急。

順慶府,有着2000多年的歷史,但由於境內沒高山,更無湍急大江大河,屬於易攻難守型,缺少天然屏障,四面開闊,一條嘉陵江一入順慶境內,就平緩下來,若綢帶般鋪開,長久以來都沒形成特別重要的軍事戰略要地。

城內絕對無法擺開戰場,即使發生戰事,陣地也只有向外拓展,就是這樣的拓展,也有限,只能利用嘉陵江來進行短暫防守,但因其流速緩慢,故而缺少了長期的軍事防守能力。

秦漢三、杜伯乾反覆討論,決定將戰場擺在都尉壩,這裏可憑藉嘉陵江展開並拉開一定的戰略縱深,城外老君、白馬廟等地,山勢稍微高出一點,這些地方在冷兵器時代也曾經作為抗擊蒙軍而修建過石城牆,至今都有遺跡,這次也是可以作為防守的備選地之一,可以先讓起義軍佔領制高點,利用山勢抵擋敵人援軍的進攻。

從探得的情況來看,這次敵我雙方力量懸殊。

戰鬥打響后,起義軍戰術運用得當,加上全軍士氣高昂,頑強防守,敵軍的無數次衝鋒都給抵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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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西路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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