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女人太善變!

第29章 女人太善變!

顧昕從公交車進站時便看到站在公交車站等她回家的賀承。

少年上身穿一件簡約的白T恤,下身是寬鬆直筒的黑色休閑褲,腳上蹬一雙運動休閑鞋,整個人青春又陽光。

顧昕坐在公交車裏,從窗戶望去正好看到他挺拔的身姿,帥氣又漠然。

由於顧昕坐在車裏,他並沒有看到她。

賀承那張臉此時面無表情,獨自站在夏季的餘暉里,燦爛的夕陽也照不開他眼角自帶的寒意。

賀承眼裏有濃郁的寒涼淡漠的情緒,顧昕之前覺得別人說他冷漠又疏離是不了解他,現在遙遙看着,他確實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冷感。

冷冰冰的毫無感情的模樣。

隨着公交車的駛入,賀承漫不經心的抬眼,他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顧昕,然後嘴角不自覺得揚起好看的弧度,眼底有柔情翻湧。

顧昕看着他的表情從毫無生氣慢慢變得鮮活起來,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好像被輕輕觸動。

公交車停穩后,顧昕起身走下公交車。

賀承走進幾步沖她招招手,顧昕淺笑着蹦跳到他身邊。

她揚起嘴角,走到賀承面前,笑道:「賀承哥哥,我這次考的很好哦~進班裏前十了呢!多虧你幫我制定的複習計劃,我才能進步這麼大。」

賀承伸手輕輕捏一下她的臉頰,寵溺道:「最重要的還是你自己真正付出努力過,才會有這樣的結果。」

顧昕笑着擺擺手,「哎呀~我哪有那麼厲害,嘻嘻~說的我都不好意思啦!」

賀承淺笑着,牽起她的手,往家走去,「芸姨做了一桌子大餐,要給你慶功。」

顧昕欣喜著連聲道好,隨即蹦跳着,語氣雀躍道:「賀承哥哥,你這次肯定是一如既往的第一名對吧?」

賀承點點頭,但他沒有多少激動的神情,很是平淡。

顧昕瞭然的點點頭,賀承的成績從來不會出意外,這麼些年他也從來不會在意自己的成績,因為沒有在意的必要,他在考完那場試后就能清楚的算出自己的分數。

顧昕這個平庸的學生是永遠也體會不到學神的快樂的。

她隨便扯到別的話題上,然後突然想起去悉尼的事情,於是問道:「賀承哥哥,我們什麼時候去悉尼?」

賀承想着反正放假了也沒事做,然後說:「你若是想早去我明天就和你去辦護照,等護照辦下來就能出發。」

顧昕:「噢!對,還要辦護照。」

顧昕之前沒有出過國,所以各種證件都沒有,木芸之前和她約定的是考進班級前十才能去悉尼玩,期末考試將近木芸為不影響她學習的勁頭,所以一直沒帶她去辦證件。

顧昕覺得這可真是耽誤事了。

兩人回到家后,木芸喜氣洋洋迎上來,她激動的一把將顧昕抱住然後拍拍她的背,欣喜道:「昕昕你真給媽媽長臉,太棒了,重點高中的班裏前十啊!級部里的名次也很棒,媽媽真為你驕傲,之前答應你暑假讓你去悉尼玩,明天媽媽就帶你去辦證件。」

顧昕一到家就承受一番木芸對她難得一見的表揚,讓她心裏意外又有些莫名的小膨脹,這種被所有人誇獎和表揚的感覺真美好。

飯桌上,木芸給顧昕夾一道她愛吃的菜,然後笑嘻嘻道:「昕昕,多吃點,補充補充腦力,那幾天考試累著了吧?」

顧昕覺得木芸顯然有些過於激動和熱情,考試都過去一周多了,她再累也早就休息好了,那還能現在還累。

她見木芸不斷往她碗裏夾菜,真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木芸看她的神情也說不出的詭異。

木芸一直眨巴著大眼睛滿含······母愛的看着顧昕,吃着飯還時不時對顧昕撅起嘴隔空親吻。

顧昕在這樣的注視下一不小心將碗裏的湯灑出來幾滴,她剛想拿紙巾擦一擦,木芸就放下碗筷伸出手阻止顧昕,隨即激動道:「哎!別動,你這次能考到班級前十可都是因為你這雙手不辭辛勞的日夜寫作業,一定要好好愛護這雙手,怎麼能拿這雙班級前十的手干粗活呢!」

顧昕忍不住抽抽嘴角,她捏住抽到半空的紙巾,不知該繼續抽還是再把紙巾塞回去。

她覺得木芸實在是有些太過誇張,若她只考個年紀前十便連擦個桌子都不能做,那賀承天天拿第一,也每見他少做家務啊!

木芸拿過她手裏捏著的紙巾,萬分憐愛的看顧昕一眼,然後心疼道:「昕昕,媽媽來擦就是了,你快吃飯飯~」

語氣之矯揉造作讓在場的兩男一女都有些呆若木雞,雞皮疙瘩頓時起一身。

顧年柏打個寒噤,夾起一塊肉放進賀承碗裏,伸出手擋住嘴,悄聲對他說道:「女人並不是都這樣的,你不要被嚇到。」

賀承夾起那塊肉送進嘴裏,他柔柔一笑情不自禁的看身邊的顧昕一眼,他記得之前娃娃親事件時,顧昕的表現好像和木芸阿姨現在的模樣如出一轍,果然是親母女,然後對顧年柏悄聲說:「叔叔,謝謝提醒。」

他們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進木芸耳里,她對顧昕露出一個甜蜜的微笑,然後猛地看向身邊的顧年柏,收起笑容,眯起眼睛,語氣不善:「你的意思是之前見過很多女人?!我可記得你之前追我的時候說我是你初戀!」

顧年柏聽見這道致命的送命題后,剛送進嘴裏的一口米飯就那樣梗在咽喉里,他成功的嗆住了。

女人太善變!

這頓飯在顧年柏肉麻油膩的哄木芸聲中艱難的吃完。

顧昕看着自己父親卑微油膩中年大叔的模樣,忍不住問賀承:「你們······男人到中年都這樣嗎?」

賀承攪著碗裏的湯,無奈的看着對面確實有些油膩的顧叔叔,不知該怎麼回答顧昕。

顧年柏過於油,賀承覺得他多看了兩眼后,喝的湯里好像多放了二斤油似的。

他只能先唬她:「我將來肯定不是這樣的。」

看着對面不斷秀恩愛的父母,雞皮疙瘩起一身的人只剩下顧昕和賀承。

兩人打個寒噤,當機立斷打開電視到沙發上看綜藝去。

辦理護照很快但等護照到手上就需要等些日子。

在等護照的日子裏,顧昕體會到度日如年,夜不能寐,寢食難安各種煎熬的心情。

但是吃飯卻沒落下過一頓,顧昕沒有因為等不來護照而茶飯不思變瘦,冰箱裏的雪糕卻日漸變少。

賀承從卧室出來打開冰箱想拿只甜筒吃,然後發現冰箱裏僅剩下三隻甜筒孤零零的躺在冰箱櫃里。

都是香草口味的,沒有一隻草莓味!

他看向盤著腿坐在沙發上,客廳里的空調直吹着的直勾勾看電視綜藝的顧昕。

她穿着一件白色弔帶裙,好看精緻的鎖骨十分惹眼,她手裏正拿着最後一隻草莓味甜筒,伸舌頭舔一下然後咯咯笑一下,小日子過得別提有多滋潤。

賀承坐到她身邊,看一眼被顧昕舔的亮晶晶的粉色甜筒,有些饞的吞吞口水。

不知是在饞草莓味甜筒還是在饞某隻粉色的靈活的小舌。

顧昕感受到他的視線,對他嘿嘿一笑,然後轉過頭繼續看綜藝。

賀承心裏嘆口氣,迫使自己轉移注意力,他看向電視,問道:「這是第幾期的極限挑戰?」

顧昕舔一口粉色甜筒,隨即道:「第五期。」然後綜藝里有個很搞笑的點,惹得顧昕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家裏的大人沒有暑假,今天也不是周末,所以家裏只有兩個小孩在家。

賀承坐在顧昕身邊跟着她看一會兒綜藝覺得雖然好笑,但屬實有些乏味。

他眼睛餘光看到顧昕吃完甜筒,將包裝紙扔進垃圾桶里。

隨着顧昕伸手扔甜筒包裝袋的動作,寬鬆的小弔帶很容易暴露某些位置,賀承餘光從她抬起的手臂和弔帶露出的縫隙里看到她今天穿了一件嫩粉色的。

賀承艱難的挪回目光,然後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他清清嗓子俯身伸手想拿起桌面的水杯。

卻在握到水杯時握住一個柔軟溫熱的小手。

在賀承伸出手想拿水杯時,顧昕剛吃完甜筒覺得有些甜膩也想喝口水潤潤嗓子,於是兩人的手恰巧握到一起。

顧昕有些呆愣愣的看着兩人相握的手,他們之前沒少牽過手,但那是從小到大養成的習慣,自然而然便牽到一起的,可現在是不小心握到一起的,有種莫名浪漫的巧合在裏面。

顧昕覺得自己心跳有些快,被空調涼風吹着的臉也有些發熱。

賀承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她能感受到賀承的手心有沁涼的汗液,浸濕顧昕的手背。

顧昕愣神半晌,想縮回自己的手,稍微一動,卻被賀承握的更緊了一些。

她獃獃萌萌的看向賀承,見他正凝神看着兩人相握的手,不知在想什麼。

顧昕的手背突然被他很輕柔很輕柔的摩挲一下,一陣酥麻瞬時傳遍顧昕全身,她覺得這個感覺有些異樣。

盤在沙發上的腿不自覺的有些軟,某個部位有種溫熱異樣的感覺,手背傳來的酥麻觸感讓她心底又慌又期待再來一下。

顧昕不敢再看賀承,她覺得自己此時的眼神肯定會暴露一些心情,她的呼吸都忍不住加快,微微輕喘著,唇瓣輕啟,粉色的舌尖壓抑不住的露出。

賀承看到她的嫩粉色的小舌後,眼眸深沉幾分。

粉色的小舌和她今天穿在裏面的那件一個顏色。

賀承看到她的眼神有幾分迷離,忍不住又輕輕摩挲一下她的手背。

隨即顧昕就忍不住的輕喘出聲,很低很低的一聲嬌吟落進賀承耳里。

顧昕意識到自己沒忍住突然露出一聲極其羞恥的聲音,她懊惱的緊抿雙唇,有些焦急想縮回自己的手。

但她被賀承摸了兩下手背後,竟然就渾身酥軟,通體無力,手絲毫用不上力,那輕微的縮回手的動作,竟有幾分迎合賀承手心的感覺。

輕微的顫動傳到賀承手心,他略略穩住心神,不忍心放開她的手,也不敢再有任何越軌的小動作,他沒想到顧昕的身體居然如此敏感。

但此時顧昕已經被他撩撥起來,身體是怎麼都壓抑不住的異樣感覺。

她想要賀承再摸摸她的手背,但賀承卻只是握住她的手沒有絲毫動作,她又羞於啟齒,一時之間又羞又難耐。

顧昕感覺腿越來越酥軟,她就要撐不住倒在賀承肩上時,顧昕的手機突然想起來。

旖旎的氛圍被打破,賀承很快縮回自己的手,拿過顧昕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遞給她。

顧昕的手仍是軟而無力的,輕飄飄拿住手機,柔柔的手指不小心輕輕掃過賀承的指尖。

這一瞬間的觸碰,惹得兩人同時戰慄一下。

顧昕覺得她的小腹處莫名收緊幾分,溫熱的地方更難耐一些。

賀承此時也好不到那裏去,顧昕不是刻意的輕微觸碰,讓他的喉結不斷滾動着,手指尖突然灼熱起來。

顧昕艱難的按下接聽鍵,然後溢出一聲又軟又嬌的前調,話筒對面的木芸明顯一驚。

坐着她身邊的賀承也有些被驚到,慌亂的拿起水,咕咚喝下一大口。

顧昕忙輕咳一下,掩蓋住剛剛沒控制住的嬌音,她故意低沉道:「媽,怎麼了?」

她雖然是刻意濁化的聲線,但聽在木芸耳里還是有些輕微的旖旎的迷情感。

木芸擔憂道:「昕昕,你在家吧?」

顧昕道:「在家呀,賀承哥哥在陪我看綜藝呢,你聽還有電視的聲音。」

木芸聽到賀承傳來的一聲沉穩的「阿姨好。」和電視的聲音,放心幾分,她覺得自己真是大驚小怪,剛剛顧昕的聲音很不對勁,她還以為昕昕被······

甩甩腦子裏的亂七八糟的東西,然後對顧昕說:「昕昕,今天你的護照就到了,過會兒郵局的會送到小區物業,他會給你打電話,你不要忘了拿。」

顧昕一聽護照要到,心情明顯激動起來,連連應道:「我不會忘的,我親愛的媽媽,你好好工作,愛你哦~」

掛斷電話,顧昕有些不知所措,她身體的不適緩解很多,但仍舊有些後遺症,只能強打起精神來,逼迫自己不要往那方面想,要純潔的看電視。

賀承端坐在沙發上,面上看起來臉不紅心不跳的,但實則電視里每個人說的台詞他都沒聽進去,他不敢回味剛剛顧昕的觸感,但又忍不住再次感受,忍的難受,忍到喝下一大杯水還是口乾舌燥。

拿上護照時已經臨近傍晚,顧昕將護照貼在胸口,模擬飛機的模樣在賀承身邊轉悠幾圈。

她的笑臉在遼闊的藍天下是那樣耀眼,青春活潑的少女感讓賀承滿心歡喜。

顧昕身上有種永遠都不會頹敗的元氣感,這種元氣連帶着賀承的心境都年輕幾分。

和顧昕在一起是他最輕鬆的時候,顧昕就像一隻永遠都飛不累的蝴蝶,他只是一朵很不起眼的路邊小花,那隻顧昕化身的蝴蝶卻一隻圍繞着他飛揚,揮動着自己漂亮精緻的翅膀,身為小花的賀承只能仰望着那隻蝴蝶,盼望蝴蝶下一瞬可以停留在他的花瓣上,又害怕自己的花瓣太瘦下會不會無法保護那隻精美的蝴蝶,他甚至都沒法為她遮風擋雨。

*

顧昕和賀承坐上去悉尼的飛機后,顧昕發現自己不僅暈車暈船,她居然還暈機!

賀承已經預想過這件事,登機前提前讓她吃了暈機葯,但毫無用處。

顧昕仍舊覺得頭暈腦脹,胃裏翻江倒海,噁心想吐。

賀承幫她揉着小肚子也無濟於事,飛機窗外掠過優美的雲朵也俘獲不了她的注意力。

顧昕歪倒在賀承身上,有氣無力道:「賀承哥哥,我可能堅持不到悉尼了,我好難受啊,暈機比暈車和暈船都難受······不過你不用替我擔心,我可以憑藉我堅強的意志力熬過去的······如果,我是說如果出現意外,我熬不過去的話,你一定要親自去一趟悉尼遊玩,帶着我的念想,就和我已經去過了一樣······」

賀承聽着她說胡話,又氣又想笑。

他想幫助顧昕轉移注意力,於是柔聲道:「我唱歌給你聽?」

顧昕靠着他的肩膀緩緩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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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竹馬的兩副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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