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漫漫的星空(1)

第5章 漫漫的星空(1)

三人出院后,和夏海、韋夢吃了個飯。在飯桌上,夏海拿出三千元說是孫亮那幫人給的醫藥費。趙立、揚天和一陣發愣,韋夢還好一點,但三人怎麼也不敢拿這錢,被爸媽發現了,也不好交代。於是一致推給了夏海和吳群。夏海和吳群也就收起來了。

趙立回家后,被父母發現胸口有淤青,於是在父母的唇槍舌戰下,撒謊道是因為碰了一下桌子。父母怎麼也不信,但也不怎麼說了。趙立著實嚇得不輕,心驚膽戰著。揚天和韋夢聽說了后,回去要麼躲在自己房間里,要麼就出去,吃飯都不敢吃的時間過於長,吃不飽就出去買點東西吃。揚天因為在胳膊上有塊青,嚇得,在大熱天里穿長袖,著實不容易。三人一直認為,在這段非常時期,少於父母接觸。一直等到在全身鏡中看不出什麼異樣后,三人才敢大幅度活動,確實憋壞了……

吃飯的時候,韋媽媽韋爸爸都只是低著頭吃飯,韋夢明顯感到氣氛壓抑,韋夢以為自己打架的事情被爸媽知道了,心裡忐忑不安。

「爸媽怎麼了?」

「你姥爺住院了,被發現有淤血在腦子中。」韋媽媽聲音有點顫。韋夢心裡咯噔一下。

韋爸爸夾了塊芹菜給韋媽媽,「沒事的,回來我打點錢回去。」

「媽媽,姥爺的身體是很好的,不用擔心。」韋夢堅定地看著媽媽,韋夢是不懂這是什麼概念的。

「嗯」韋媽媽無精打採的扒著飯。

回到房間,心情很沉重。自從有記憶開始,韋夢都是在姥爺身邊度過的,姥爺上哪,韋夢就跟著上哪,在姥爺的愛護下玩小螞蟻,抓蝴蝶,跑前跑后,從不知疲憊是什麼東西。姥爺牽著小韋夢的手一起玩,一起笑,一起快樂。姥爺是很愛看京劇的,所以一老一少時常會坐在電視機前,姥爺專註的看著,小韋夢則看一看姥爺,再把頭轉過去看一看電視。姥爺每當見到小韋夢這樣,都會如同孩子般開心的笑著,小韋夢則不知所以的跟著爺爺傻笑。

姥爺有時看京劇是很投入的,大有古人「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風範,不管小韋夢看姥爺爺的頻率有多高,姥爺硬是不看小韋夢一眼,給小韋夢急的爬來爬去,最後終於爆發,坐在一邊仰著頭,閉著眼「哇——」的一聲痛哭流涕,眼淚鼻涕如同決堤的江河,一瀉千里。此時,姥爺終於發現出了狀況,立馬抱起小韋夢,一邊給小韋夢左一把右一把的抹鼻涕、眼淚,一邊很是歉意的哄著小韋夢「都是姥爺的錯,都是姥爺的錯,小韋夢最寬容啦~~,原諒姥爺啦~~,一定不會有下次了,好不好,小夢呦。」小韋夢依然激情四射,絲毫沒有原諒姥爺的意思,更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每當一招不湊效,姥爺就會改變策略,「來,小夢,姥爺給你唱戲呦。」然後就是一嗓子戲曲。

說也奇怪,小韋夢可能是哭累了,也可能是感受到了姥爺的用心,也可能是天性使然,漸漸止住了哭泣,「啊呀~啊呀~」高興的手舞足蹈起來。韋夢聽到忘情處,也會有模有樣的「咿呀~咿呀~」起來,儼然一位戲曲名家。

三四年後,韋夢隨父母在遠離家鄉的地方生活,很少回去。時間像石磨一樣,磨掉了許多韋夢對家鄉的感情,唯獨對姥爺的情感,越是沉重。

韋夢閉上眼睛,一行清淚順著眼角滴落在床上,姥爺,小夢想你了……

剛要睡著的韋夢,被手機鈴聲催醒。

「韋夢,出來散步吧,今天的天氣可是很不錯的呦。」電話那頭響起林可兒那發嗲的聲音。

「我不想去,」韋夢低聲回答。

「不行,我在路口那等你。」韋夢拿著電話發愣。又是這樣,這女孩變臉比變色龍還快,韋夢真拿他沒辦法。

換了件衣服,「媽媽,我出去找同學。」

「早點回來,」韋媽媽還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韋夢收拾好心事出門了。

該穿什麼呢,林可兒記不得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乎韋夢的感覺了,小時候可是很討厭他的。為什麼討厭呢,因為這個臭小子什麼都不懂,而自己卻有些大驚小怪了,林可兒恨恨的想著,臉如綻放的玫瑰,瞬間泛紅。

韋夢的爸媽和林柯爾的爸媽是相識的,而且韋爸和林爸是在政府一起工作的同事。有一次韋爸爸邀請林爸爸到家裡做客,那時韋夢和林可兒,是在同一年級不同班級。這是韋夢和林可兒的第一次見面。

韋爸爸和林爸爸在書房談事情,韋媽媽和林媽媽則在廚房準備菜肴,唯獨撇下兩個小孩在客廳看電視。

看完蠟筆小新,韋夢作為一個男孩主動拿起遙控換台,不巧的是,有一個台正在播放男女主角在深情親吻,然後兩個小孩如同發現了新大陸般,瞪著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電視,直至看完。

「他們在幹什麼呢,你知道嗎?」韋夢一臉迷惑。

「是喜歡吧,我媽媽就經常給我啵啵。「小林可兒如同智者一般,點著都嘟囔著。

然後小韋夢眼珠子一轉,似懂非懂,然後靈機一動,彷彿明白了什麼,此時他們是靠在一起坐在沙發上的。

韋夢緊接著說,我們也是好朋友,我們也要「啵啵」。忽然小韋夢轉向小林可兒,慢慢的往前靠近,將嘴碰上小林可兒的臉上,嘴裡還說著,」啵啵「。可是韋夢沒有控制好自己身體的重心,一下子往前倒去,小林可兒也是沒有反應過來。

小林可兒的重心也跟著向斜前方倒去,兩人就四仰八叉的從沙發上掉了下來,小韋夢的大腦袋甚至還磕在了小林可兒的腦袋上。小韋夢倒是沒有什麼事情,緊接著就爬了起來,而小林可兒過了好一會而才有了反應,開始小聲啜泣,進而轉變成號啕大哭,大有驚天動地之勢。

一旁,小韋夢則鬱悶不已,神經非常的大條,嘟囔著,有什麼好哭的,我又不是故意的。然後也不管大哭特哭的小林可兒,直接無視,看電視。小林可兒見他不管她更是加大了哭的力氣。

在廚房做飯的兩位媽媽忽然聽到哭聲,立馬放下東西跑出來看,就看見小林可兒的眼淚,鼻涕飛濺的一幕。然後韋媽媽就直接推測到小韋夢欺負了她,就直接欲去揪小韋夢的耳朵,小韋夢見情況不妙,深知三十六計之妙計——走為上策,撒腿就往外面跑,速度之快,不弱劉翔跨欄,如同小猴子般。

韋媽媽在後面氣的只喊,「臭小子,回來,看我不揪掉你的耳朵。」

林媽媽就過去問小林可兒怎麼了,小林可兒見媽媽來了,哽咽著,「他欺負我。」然後就沒有別的詞語了。

林媽媽笑著說,「沒事,你阿姨已經幫你出氣了,別哭了。」小林可兒也就漸漸的停止了哭聲。

小孩永遠都是心胸寬廣的,晚飯時,小韋夢與林可兒又開開心心的在一起玩著。

隨著年齡的增加,林可兒漸漸的就懂得的多了,也覺得是自己太天真了。

轉變是在高中,韋夢的女朋友小雪的意外事故,但這件事嚴格來說應該是韋夢的意外事故。韋夢自那以後,開始變得多愁善感,從林可兒的眼中看到的卻是韋夢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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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見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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