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第一卷 奇異旅程 第一章 高考回家

第一章高考回家

暖風徐徐，陽光和煦，翠綠的樹林隨風擺拂，樹葉邊緣反射著微亮的金光，千百片搖曳起伏，如同鑲上了一連串舞動的金絲。天空的白雲緩緩流動，不時有幾隻飛鳥結伴而過，穿過半空糾結的電線，飛向遙遙的遠方，搗碎了這個夏日天空的寧靜。

高考後的時光對於那些平時刻苦、勤奮的考生們來說，是輕鬆、漫長、卻又無聊。平日的刻苦學習，科科的考試、疊疊的試卷。這些，在考完最後一科的時候，都以不復存在。

結束高考的考生們就像一條流淌著的小河中。那些湍急的流水，從淺淺的河床流入深潭中，湍急的水流也就變得平靜，而這些平靜的水流卻在深潭中慢慢打轉。

在璐洲市安浦縣縣城紙廠中，一個青年端坐在一條被紅褐色油漆粉刷過的凳子上。坐在凳子上的青年時不時扭動屁股，他那坐立不安的樣子，使得這條凳子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這個青年就是何明。

一個全身上下除了平凡其他一無所有的學生，十九歲的年齡搭配著一米七六的身高。沒有堅毅的外表，不胖不瘦的身材，如果把他丟在人群中，是不管怎麼使勁也找不到的。

何明是個農村孩子，從小到大所居住的村子叫做『湖村』。村裡前幾年搬進一個外地來的紙廠，何明的父母為了更好的生計，也進了這紙廠工作。

可由於省的政策非常不好，只要有工廠、商店等自主創業等項目要實施時，各個有點權勢的官員、老闆都會來參一腳，從而獲取其中的利益。

這個搬進來的紙廠也沒逃過這種命運。

也就這樣，在各個為了分得一杯羹的官員等作用下，紙廠在湖村沒有預計中的收入。於是紙廠老闆決定把紙廠搬遷到縣城發展。何明的父母也決定隨同紙廠的搬遷，一起去往縣城。

現在何明的父母就住在縣城。

所以考完試的何明就住在紙廠父母那。父母住的是員工宿舍，紙廠的員工宿舍是一個十幾平方米的小房間，放著一鋪床，兩張桌子，父母住著就有點擁擠了。以前何明在縣城上高中，平常有空就會到父母這來吃頓飯，卻從來沒有住宿這裡。

現在高考考完，何明住在父母這邊，十幾平方米的小房間就更顯得擁擠！

紙廠中，機器在「嗡~嗡」的運轉著。紙廠旁整棟員工宿舍樓中其中一間，一條紅褐色的凳子時不時發出「咯吱~咯吱」讓人煩躁的聲音。坐在紅褐色凳子上的何明卻看著遠方蔚藍的天際發獃。

就這樣發獃持續很久。想起高三平時上學、上課的事情。

平時上課老師在講台上講課，而自己則在下面看著屬於自己的書，完全不知道當時是哪科老師講課。

何明在學習上完全沒有造詣，在班上純屬於是吊車尾的人物，成績離不開班級上的一到五名，——倒數。

不是說自學就一定成績好。像何明一樣，成績不好，卻又偏偏喜歡自學，而且何明自學往往看了一兩分鐘就結束了。原因就是沒有一顆耐心。

更加不幸的的是何明是個近視眼，又被班主任安排在最後一位。本來何明積極性就不高，又坐在最後一位，使得他整天鬱郁沉沉，看著卷子上的題目也唯有空嘆，不然就是抱頭鋪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老師的教導在何明眼中，從來都是左耳朵進右耳多出。

大多數情況下，手機是何明上課時的最佳玩伴。其中的手機遊戲，小說他玩過許多，也看過許多。遊戲細胞和眼睛度數也在課堂這種環境中，極具增加。

往往一節課的時間就在『自學』和遊戲、小說的安排中不知不覺的溜走。由於何明的地理位置坐在最後一排，只要老師保持站立講課的姿態，就怎麼也發現不了他。

也就這樣不思進取，拖拖拉拉，這種生活方式一直延續到高考。等到複習的時候翻開書一看都還是大半新的，眼睛的度數卻毫不留情的逐年遞增。

何明的高考成績鐵定是以失敗而告終的，面對一張空白的試卷，沒有任何準備的何明，縱使他有再大的能耐，也打不好這場仗。

所以何明對他的成績不抱任何希望。專科學校是勝券在握，本三就是個未知數了，即使能上，何明家中也負擔不起他上大學的學費。

付不起大學學費不一定就上不了大學，甚至於何明想上任何一所貴族學校都可以，因為他身上有一張無限透支卡，不過這張卡何明在沒有必要的時候是不會支用它。

本一、本二類的學校，何明每天做夢都在想，如果能上何明定會欣喜若狂。可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

何明心中也很不好受，覺得自己和那些成績高的同學，總是有著不可逾越的代溝，硬生生的被劃分了等級。因為何明覺得成績好的同學不成績不好的同學成熟。

就像一道例題，成績好的同學定是仔細的看過題目后在認真計算，而成績不好的看題目都是隨隨便便出略的掃過，做題時更是丟三落四，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何明所在的縣城叫做安浦縣，經濟消費在璐海省來說都是比較高的。剛好高考完，何明打算在縣城找個工作，不但可以掙點零花，同時也能進一步加深對社會的認知。

紙廠全天二十四小時都在運行著，在這一天中，分為三個班次，也就是三批工人輪流著上班。分別為早班、中班、晚班，對應的時間為早上八點到下午四點，下午四點另外一批工人接手做到晚上零點，零點的那一批做到早上八點。

何明的父母這次的上班時間都是在早上八點到下午四點。

晚飯過後

何明把自己打算找工作的事情告訴了父母，母親孫秀蓮很是贊同，只是父親有點小意見。父親何洪不希望自己兒子在大學之前掙錢。

何洪覺得才考完的兒子，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中，根本找不到一份好的工作。這種阻礙裡面有很多對兒子擔心的成分，但這卻是一種父愛。

斟酌再三，母親孫秀蓮拿起何宏的手機把何明要工作的事情同何明的四舅進行商量。

何明的四舅是個比較懶散，帥氣的中年人，同樣他是個影響華夏國經濟增長的重要人物。

何明四舅叫孫志成，是投資房地產業的，懶散的外表下有著一雙銳利的眼睛，洞悉經濟市場動態。華夏國璐海省是個沿海城市，璐海省可以說是華夏國經濟強省中的一個。在璐海省璐洲市孫志成就如同這裡的地頭蛇一般，而璐洲市就是璐海省的省會，安浦縣就是璐洲市中的一個縣城。

孫志成不僅僅在璐洲市這點產業，而且在國內及國外好多省市都有他著的附屬產業，只要孫志成願意，完全可以變動國家經濟增長百分點。而孫志成的創業歷程也是一段驚鴻。

雖然何明成績不好，可四舅孫志成對何明很是看好，也很疼愛何明。

何明身上那張無限透支卡就是孫志成在何明十歲生日送給他的禮物。

其實何明的父母完全不用到紙廠來打工，孫志成都跟何明父親何洪說過多次。何洪兩夫婦在家呆著就好，生活費等全部費用都由他來付。

何宏也算是有志氣，自己沒能力當上老闆、工頭，不能給家裡帶來富裕的生活。他自己也不接受別人所給的生活。所以，何洪多次拒絕了孫志成的好意。同時也要求何明沒在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動用卡上的錢。

孫志成聽到何明母親孫秀蓮的訴說，很不同意何明打工這件事。

而且還責怪何明，「你幫別人打工，還不如幫我打，你想去哪省，我就投資哪省，讓你當那省市的地區經理。何必去一個小小的個人企業、商店打工，甘於人下」。孫志成還說，「高考後就該好好放鬆，呆家中玩個兩三個月，實在玩不住，就到省城璐州市他這來玩。不想來璐洲市，也可以去各地旅遊」。

何明婉言拒絕了舅舅的好意，告訴舅舅自己回家待一段日子在去旅遊。孫志成也點頭稱好。

通話結束后。

何明決定明天回老家，一個人靜靜。同父母說了下，父親何洪、母親孫秀蓮都看得出何明高考後的狀態不好。也就同意了他。

第二天，也就是高考考完的第二天，6月10號。

天剛微亮，太陽還沒透過層層雲霧，路旁的小草異常濕潤，被露水侵泡過的它們，還在熟睡當中.

這時何明的父母已經起來了，父親一大早不知上哪去了。母親這時正在房間外炒菜，何明被油煙味嗆醒下床之後，拿著臉盆牙膏牙刷，就去了水房洗漱。

等他回到房間，母親已經炒好幾樣菜。而這時紙廠統一蒸飯的蒸籠也升起了騰騰霧氣。因為紙廠有統一的蒸籠，所以紙廠員工們都在這蒸籠中蒸飯，既省電又方便。

吃過飯後，何明整理下東西，背著個包，告別了父母，就往縣城車站方向走去。

路上，早晨清爽的風迎面吹來，吹得何明有點微卷的頭髮，飄飄蕩蕩，有種很是瀟洒的感覺。

何明邊走邊想著，成績下來后，填報志願時填報哪比較好。他不想呆在本省，想出省漲漲見識。如果是待在本省，四舅定會在暗中關注著自己，這是自己不想要的。

如果是發達城市的學校，那分數一定老高。如果是經濟不怎麼發達的省份，何明覺得發展前景不是很好，很是矛盾。何明知道家中經濟困難，不然父母也不用做這種苦力活。而且父母撫養自己很不容易，何明不想連上大學的學費都要父母來墊付。不僅如此，何明還想讓父母過上幸福的日子。

看著前方車水馬龍，甩了甩頭，拋掉這些煩人的思緒。露水鑲嵌的路上，何明走一步看一步，朝著車站方向邁去。

步入車站已經是上午八點了，來來往往的旅客，聲音嘈雜，異常擁擠。何明來到停車處，正好有輛中巴車通往村裡。

破爛的中巴車，車外油漆都掉了好幾處，車窗的玻璃磨損的厲害，而且玻璃上的灰塵厚厚的一層，透過車窗往內看去，模模糊糊的人影，辨別不出人影是男的還是女的。

剛一走進車裡，夏日的一股熾熱之氣也立即撲面而來。上午的太陽還停留在正東方向，何明選了左邊太陽照射不進的兩個相鄰的座位。何明坐向裡面靠窗的那位置，窗外晨風輕輕的吹著，很是舒適。

詢問了下司機，中巴車還需要十多分鐘才到開的時間，何明只好坐在位子上吹著風看著車窗外吵雜的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