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我就是...耳朵疼

078 我就是...耳朵疼

他很是無賴,身子湊近我,那張臉就要挨到我的臉,毫無顧忌地做出親密姿態,「滿足女人的心愿,是我畢生的追求,說來聽聽,要什麼?信用卡?奢侈品?豪車?海景房?我都有!只要你開口!」

邪虐的表情再一次出現在他臉上,那神情無端的讓我感到恐怖,彷彿在向我宣示:你吸我的金,我吸你的髓。

原來他就是用這種方式對付那些女人的!

原本想租個車和馮清清去趙海光老家,一是讓馮清清看看珍珍,省得她擔心;二是勸說一下趙海光,春節過後來複工;三是順道兒散散心,修復一下這顆七零八碎的心。

就在剛才,見到唐恆后,忽然想起他有一輛很普通的大眾,曾經在機場坐過的,借用一下應該可以。

想不到他竟然說出這等話來,聽起來慷慨大方,聽完卻讓人後背發涼。

新年之夜與我敲響晨鐘,幫我掃清各種平台緋聞,讓我出席發布會,還有送上門來的大手筆訂單……

盯著他笑意盈盈的臉,典型的一副無利不往、錙銖必較的商人嘴臉。

而我卻根本想不到他這一連串的動作所為何來?我頭皮發麻,一股冷氣從腳底嗖嗖只竄到頭頂。

「你還真不客氣,真拿自己當我的未婚夫!」我毫不客氣一手推開他的臉,「你可以揮金如土,你可以視金錢如糞土,讓女人背負趨利拜金、敗壞家財的名聲,虧你說得出!」

「男人掙天下,就是讓女人揮霍的。周幽王敢用烽火狼煙搏褒姒一笑,商紂王敢拿朝歌換妲己真心,漂亮女人啊,天生就是要來做禍水的。」他嘴角撇著,鄙視的看著我,不屑一顧的眼神里,含著嘲諷,「不過,蕭然,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就你這無鹽女的容貌,自居拜金女,敗家子,你哪來的自信?放開了讓你敗,先去韓國整個容,再去紐約換個膚,天天用玻尿酸泡澡,你再放眼天下美女,找找差距……」

一個男人可以無賴至此,除了他也是沒誰了。

雖然趨利避害,對他的精明算計不得不發自內心的佩服,但是與他鬥嘴爭吵,心情反而不像剛才那般鬱鬱寡歡。

我想也不想,懟他道:「修點口德好不好。這般牙尖嘴利,在我這兒可不好使。也難怪在你眼裡我貌似無鹽,原來你喜歡的都是隆過鼻、整過容、豐過胸、拉過皮的流水線女人。我倒是沒看出來,閣下的審美竟是這般與眾不同。」

他夾起一塊魚肉,送到嘴邊,放到嘴裡咀嚼著,露出食不甘味的難堪。

我並不罷休,遇到這樣的損友,不損得過癮實在是對不起他,我眉開眼笑,嬉笑著說:「我做的菜真不是白吃的,你不等到我要這要那,你就吃了,你知道我的要求嗎?一會兒可別肝疼胃疼頭疼牙疼心疼……」

學著他戲弄人的神情,我故意拉長聲音提醒道。

他突然咳嗽幾下,舉著筷子來回擺手,嘴裡嘟嘟囔囔的說:「哎喲哎喲……停停停……」

古人吃飯一向講究食不語寢不言。吃飯的時候講話容易被飯嗆到,睡覺前話多容易失眠。

我以為他被魚刺卡到了,難為情地一吐舌頭,自覺說話太過分。急忙站起來,一手捏住他的下巴有些著急:「怎麼啦?是不是被魚刺卡到了?張開嘴我看看!」

他順從的張開嘴,我仔細的盯著他的喉嚨,喉頭紅潤,什麼都沒有。

他還是嘟嘟囔囔哎喲聲不斷,還連續咳嗽幾聲。

記得小時候有一次吃魚,我被魚刺卡到喉嚨里,嗓子腫得呼吸都困難了,最後去了醫院,才算是取掉了刺進喉頭的魚刺,好多天只能靠喝白水稀粥補充體力。

唐恆帶著鮮花來看我,我為了爭一時的口舌之利,竟讓他遭罪,心中頓時不忍。

他可是富家子弟,在家還不知道怎麼被父母疼愛寶貝長大的。

第一次吃我做的菜,就被魚刺卡了。

我急得額頭冒汗,心疼地說:「別動別動,別咳嗽,我這就叫車去醫院……」

拿起手機就要叫網約車,他卻按住我的手,吞吞吐吐地說道:「停,停,停,我沒被魚刺卡到。」

他嘴角揚起,邪虐一笑,夾起一塊魚肉放進嘴裡,一邊吃一邊嘟嘟囔囔說:「這魚,挺鮮!」

我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珠,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沒被魚刺卡到,你哎呦什麼?你仔細感覺一下,哪兒疼?」

「咳咳咳,我哪兒都不疼,」他輕輕地笑著,一雙眼睛看過來,靜靜地盯著我,半晌才說,「我就是……耳朵疼……」

耳朵疼?吃魚怎麼會耳朵疼?

我的臉一陣發燙,突然意識到他說耳朵疼是什麼意思了。

面對我的唇槍舌劍,夾槍帶棒,他的耳朵怎麼能不疼?

我安靜地坐下來,拿起勺子,慢慢攪動面前的雞蛋羹。

他嘴角帶笑,嘗了一口紅燒牛腩,贊道:「軟糯適度,好吃。」又嘗了一口南瓜餅說:「酥酥的,甜甜的,是我喜歡的味道。很久沒人做南瓜餅給我吃了,以後想吃南瓜餅,有你,就不愁了。」

見我還是慢吞吞的攪動勺子,問道:「蕭然,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回了一句:「我怕有些人耳朵疼。」

「哈哈哈哈哈……」他開心地笑了起來。

我也跟著笑起來。

我們竟然就這樣忍不住笑起來。這麼一笑,心情開朗不少,鬱悶煩憂一掃而光,比平時多吃了幾口飯菜。

吃完飯收拾乾淨餐桌,馮清清還沒回來。

我找了個花瓶,灌上水,把唐恆帶來的花攤在桌子上,想做個插花。

唐恆幫著我剪枝修葉,他把一枝白色的滿天星捏在手裡,輕輕擺弄著,冷不丁問道:「想讓我幫什麼忙?」

我詫異,側頭問:「幫忙?」

「不能白吃你的魚,總得幫你個忙,這才兩清。」滿天星輕輕打在我的肩上,平白的讓我覺得這個男人並沒有那麼可怕。

我不假思索地說:「你的小大眾借我用用?」看他疑惑的眼神,顯然沒搞明白我在說什麼,就又解釋道:「從上海回來,在機場,我坐過的那輛大眾車,借我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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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生的坎坷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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