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反殺

成功反殺

水流穿透了身周異形的眉心,雪白的異獸人立而起,兩隻踏水的蹄子分別踹碎了剩餘兩隻異形的頭顱。

戰爭結束,餘杭輕輕吐了口氣,迎上了弗瑞的笑臉——黑人局長是真的心情很好地笑著,畢竟像餘杭這般好忽悠又勢力強悍的戰力實在不多。

只可惜,他的好心情大概也要止步於此了。

對此深有體會的zero看著眼前這個依舊保持著樂觀心態、對即將到來的噩夢毫不知情的人類,嘴角勾起了萬(xing)分(zai)同(le)情(huo)的弧度。

考慮到神盾局與超英之間的關係,再考慮到M國階級之間近乎無可逾越的差距,餘杭到底還是收斂了很多的。

既沒有採用暗網懸賞的方式,也沒有動用zero的人脈,甚至連這個世界的華夏聯繫都沒有,就直接將選擇權放在了神盾局局長本人手中。

收起獸形虛影,闔上油紙傘,潮水匯入土地與河流,餘杭利用夫諸留下的水霧,乾脆利落地構築了個屏蔽圓障。

在餘杭沒有啟用獸形的時候,他手中的傘是素白色的,幾枝殷紅的水墨桃花安靜地綻放在傘面摺疊部分的縫隙里。

「弗瑞先生,」傘尖斜斜地指著地面,青年的面上帶著無懈可擊的笑意向早已預訂好的獵物走來,「勞駕,我又幾句話與您講,而我認為,您大概是不會想要手下聽到這些的。」

「談話?」弗瑞的面色有些疑惑,黑人局長有些忌憚地後退了些,面色中帶著自然而然的警惕,「我不覺得我和余先生有什麼好談的。」

「哦?」青年的聲音不見半分慍怒,見著弗瑞的樣子似乎也不覺冒犯,反倒有些興味地輕聲反問道,「是這樣么?」

幾句話間,弗瑞的額上已見了汗,他畢竟只是神盾局的局長,即使身上有些上位者的氣勢,也比不過正統教育的政客,更何況是餘杭這般能碾壓精英政客的王者氣概。

「大概是沒什麼的,」雙眼緊盯著餘杭的動作,弗瑞攤開雙手,做出手中沒有武器的展示,以期平息對方莫名其妙的怒火,「先生怕是有些誤會了。」

「放心,我餘杭可從未親手殺過人。」九尾狐慵懶地靠在身邊斷裂的牆壁上,也不介意淡青色的衣袍沾染了灰跡。

看著面前青年笑眯眯的神色,弗瑞頓了頓,將目光轉向了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卻已詭異得沒了生命跡象的研究員。

「不不不,」青年豎起手指,輕輕搖了搖,語調中帶著些調笑的味道,「人類啊,總是認不清自己的同類。」

「這個傢伙可不能算是人類了,」他輕輕勾了勾手指,繚繞在指尖的水流順從地纏裹上去,將人的手從衣袋裡拉了出來,「看吧。」

在原本該是手掌和五指的地方,屬於野獸的利爪已經取代了正常的皮肉,完全無法收起的鋒利爪尖,便是弗瑞,也無法違心地說出對方還屬於人類這種話來。

屏幕這邊,江寧看弗瑞的目光像是在看個傻子:「也不看看阿杭的獸形,狐狸都是愛惜皮毛的,歷史上,哪只九尾狐會丟臉到自個兒跑去殺人?!」

「所以,他真的沒殺過人?」小蜘蛛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他湊在最寵孩子的zero耳邊嘀嘀咕咕,「可是,他之前給我的預感分明比巴恩斯中士還要危險啊!」

「真的,」坐在他身邊的人一絲不苟地回答了他的問題,「揍人的是餘杭,但最後下手的要麼是跟在他身邊的明甬,要麼就是其餘被拖來看戲的城市意志。」

這個回答,不僅是說給滿心疑惑的小蜘蛛解惑,也是說給面露疑惑的其他成年超英了解情況的,畢竟隊友之間總要互相了解的不是。

「你的感覺沒錯,」冷麵殺手摸了摸彼得軟軟的棕毛,眼中帶了些許憐憫,語調中還帶著些意味深長,「有時候,殺人不見血可比直接下手可怕得多。」

餘杭,或者是明甬,都屬於典型的讀書人,有著同樣處於江南附屬地區的江寧也比不上的精明算計。

而對擁有近乎永生的漫長生命、平日無聊到極致的城市意志來說,被殺並不可怕。

因為這般玩鬧的交手,丟失的生命是可以用血裔的意外死亡數代替的,可怕的反倒是到死,你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那您現在想和我談什麼?」糊弄是糊弄不過去了,威脅,大概也並不會被接受,置身於餘杭似笑非笑的眼神下,弗瑞幾乎瞬間便滿身冷汗。

「談什麼?呵。」餘杭輕笑了聲,語調比之此前被矇騙時竟是沒有絲毫變化,「我想,局長大概是清楚的啊。」

他的聲音並沒有冷肅的味道,反倒帶了些入骨的溫柔,可就是說不出的溫柔,給了弗瑞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或許是我們給了你人類錯誤的暗示,」抱臂而立的青年笑容清淺,神情與話語間卻帶著說不出的違和感,「局長不會真以為,我天真無邪吧?」

看著他的神情,再聽著他現在的源於,弗瑞還有什麼不明白?

無非是又看走了眼,錯把心機深沉當做了傻白甜而已。可張了張嘴,他到底半個字也沒能辯解出口。

反倒是倚靠在短牆上的病弱青年踏前半步,抬手用傘尖抵在了他的喉間:「可惜啊,你大概是忘了,華夏、華夏的城市意志存在的歷史長度了。」

「你猜猜,」餘杭的面上帶著些禮貌性的笑意,卻莫名冰冷得讓人不敢直視,「你猜猜,我拿不拿得出這件事的證據。」

弗瑞可不是那些超英,政治上的言語機鋒他領略過不知一次,因而只隨意回想了下,便對言語間的漏洞一清二楚了。

「那你再猜猜,」看弗瑞的神情,餘杭就已猜到了對方此刻的心態,連笑容的弧度都不曾有半分變動,「我會不會將此事透露與你的政敵、對手、競爭者。」

青年再逼近半步,傘尖依舊死死抵在他喉結上,聲音輕得彷彿情人間親昵的耳語般:「甚至,是我自己的國家呢?」

滿頭冷汗。

聽到這裡,弗瑞哪裡還不明白對方的打算?心知大勢已去,他也只得隨之後退半步,勉強扯出了個微笑,半句沒敢接。

看著對面人難得有些後悔的神色,餘杭也只意味不明地嗤笑出聲,沒有半點遞台階的意思,畢竟就他本城的意願而言,能不將此事透露給他人就已是最大的仁慈了。

「抱歉,」未等到對方解圍的弗瑞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地自尋了理由,用蹩腳的中文道歉,「是我唐突。」

「呵,」意味不明地冷笑一聲,餘杭上下打量了他許久,在弗瑞幾乎要忍不住開口詢問時,才終於回應道,「在我這裡,道歉是最廉價的東西。」

一句對不起,不管真心假意,就能抹殺此前的全部傷害,這是何種道理?

要是道歉真的能補償受害者,那要法|律和警|察做什麼?

「你確定要這般與我僵持下去么?」餘杭倒是不急,畢竟他可沒有沒有什麼屬下或把柄給別人抓。

示意性地看了看外界,在弗瑞信任屬下的解釋中,意味不明地重複了遍他的話,輕笑一聲,反問道:「九頭蛇局?Huh?」

他是算計了弗瑞沒錯,但他也沒想著漁翁得利啊。

「這……」弗瑞的喉頭動了動,被他噎得半句都答不上來,只苦笑一聲,「那你便直說你要什麼吧。」

「你問我我要什麼?」餘杭似笑非笑地繼續重複,左右都得罪了,他可沒有給對方半分面子的打算,「弗瑞先生,現在可不是我要什麼,而是你能給出什麼讓我滿意。」

比起那些自詡正義實則滿口謊言的偽君子,餘杭倒是更加喜歡這種直接將算計擺在了檯面上的真小人。

反正與不計義氣、只計利益的政客打交道,得罪便得罪了,若是下次有求於他或者其餘城市意志,這人照樣能厚著臉皮上前求助,這般坦坦蕩蕩,倒也沒什麼不好的。

「罷了,弗瑞先生畢竟是局長,杭且先賣你個面子。」到底是大事,餘杭也沒有當場要人做下決定的打算。

畢竟,無論是對政客,還是對領導者而言,大多數決定,只有經過深思熟慮,才能達到最佳的效果。

餘杭並不介意給他這個冷靜期,畢竟只有冷靜思考了,弗瑞才會清楚他手中捏著的那份證據到底有多重要。

左不過是互相算計,無論如何,想要算過一隻千年的狐狸,不用說是弗瑞了,就是那些頂尖政客團隊,都怕是做不到了。

餘杭優雅地後退半步,將傘尖從對方脖子上偏離開去,輕輕壓在了他的肩膀上。作為旁觀者,餘杭很清楚人類的本性,所有唾手可得的原諒都是廉價的,只有付出過利益相關的代價,才會讓那些蠢貨記住血的教訓。

「我且先予你半個月,」餘杭的聲音帶著些逗弄的趣味,彷彿站在面前的不是什麼神盾局長,而是個好頑的小生靈般,「希望,到了那時,弗瑞先生不要令杭失望哦~」

※※※※※※※※※※※※※※※※※※※※

好傢夥,我直接好傢夥,沒了解過華夏文化的M國人無知者無畏了解下,和狐狸,還是九尾狐祖宗耍心眼、還妄圖捏軟柿子的弗瑞……

emmmm,有勇氣,讓我們為這位勇士點蠟,R.I.P!

以及,對於M國的政客而言,最重要的從來都是利益,利益相關,就算你腳下還踩著他的鮮血,他也會笑臉相迎,但無關利益,就完全不會理人了。

又以及,餘杭已經很給超英面子了,九尾狐感興趣的時候能做到的事情,詳見平安京的玉藻前和商紂時期的蘇妲己,再看看餘杭,小可愛了有沒有!

考得不是很開心,掛玉的紅繩都磨斷了,忽然就有點難過了,再加上今晚的ddl,雖然更新,但我真的一滴也沒有了,太難了,真的。

無論如何,這裡依舊是渴望評論的作者君吖~

感謝在2020-12-1314:00:35~2020-12-1519:54: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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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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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英美跨世界自救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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