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火起
PS：祝大家元旦快樂，新年一切都好。
醉仙樓。
京城一間中等級別的酒樓，達官顯貴不會來，底層寒門來不起。
於大空着肚子，喝了兩壺燒酒，肚子就就像火燒一樣，酒勁上來了。
於老爹和於老二心中忐忑，薛大爺的辦法能行嗎？
於家是老實人，要不是被逼急了，這種事情真的做不出來。
於大藉著酒勁，揪住店小二，一耳光甩過去。
「幹嘛打人啊。」
「老子就打你了。」
這邊鬧哄哄的，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吃瓜群眾紛紛看過來。
於大等大家看過來，藉著酒勁，假裝發酒瘋。
「老三不能白死。」
「不能白死。」
這時有人認出是於家的人，起鬨道：「於大，忍了吧，一手是清水幫，一手是漕幫，你還能怎麼樣？」
「賠你錢算不錯了，真要是遇見橫的，一文錢不給，你能咋滴。」
酒客們冷言冷語，聽在於大耳朵里，就像一把把鋼刀一樣扎心。
就在眾人以為於大已經無話可說的時候，這時於大爆發了。
「老子要燒了清水幫的當鋪。」
此話一出，有人傻眼了。
清水幫在京城有十間當鋪，都有人看守着，就憑你於大？
噗！
「於大，喝了幾兩酒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是吧？就憑你？」
眾人開始恥笑於大喝醉了酒說胡話，獃話。
「於大，別說燒了清水幫的十間當鋪，就是一間，老子以後跟你姓於。」
「哈哈哈。」
「那邊的孫子，記住你自己的話。」
「你說誰孫子呢！嘴巴放乾淨一點。」
這時有人勸道：「算了，算了，你跟一個瘋子生什麼氣。」
店家一看，於大越說越不像樣子，悄悄叫來幾個夥計，免了於家的單，讓他們快點滾，否則報官。
離開醉仙樓，三人站在大街上。
冷風一吹，於大的酒也差不多醒了。
「薛大爺這辦法真的管用嗎？」
三人面面相覷。
於老爹開口道：「咱們除了相信薛大爺，還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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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嫂子盯着一口籮筐里白花花的顆粒看，眼睛裏都快放光了。
「大爺，哪來這麼好的細鹽。」
薛蟠微微一笑，「五嫂子，這鹽可不能炒菜。」
「為啥，我看這鹽比我家吃的更白，更細。」
「這不是鹽，是硝。」
「硝？」
硝也是白色晶體，和食鹽很像，但是完全不同的東西。
薛蟠抓了一把，撒在地上，讓賈芸取來火折。
「五嫂子，看好了。」
五嫂子目不轉睛，火苗碰到地上白花花的「鹽」，只見嗖的一下，全燒沒了。
「這東西助燃速度比火油還快。」
五嫂子顯然沒有聽懂，但她明白，這東西很危險。
「大爺，你要這勞什子幹啥。」
「有用！」
薛蟠和賈芸互相看了看對方，那個計劃正在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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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買通了清水當鋪的人，把廚房的鹽換了，就這麼一件事，給十兩銀子，這比去搶更快了，夥計當然樂意。
可能他做夢也想不到，換上的是什麼。
薛蟠很清楚，這年頭都是木質建築，最怕的就是走水，這是頑疾，哪怕皇宮都懼怕。
燃燒速度極快的硝，遇上木頭建築，完美！
不過還有一點，賈芸不明白。
「薛哥，硝極易燃燒，這個我知道，但是誰去點火呢？難不成你買通了點火的人。」
薛蟠呵呵一笑，「這個就算給十兩金子，應該也沒人干。」
「那？」
薛蟠拿出一個小盒子，差不多火柴盒那麼大。
「這是？」
「楠木的，就是做棺材的，咱們薛家也有棺材鋪。」
賈芸取過掂量了一下，果然很有分量。
「打開看看。」
打開一看，裏面一小塊木炭。
「這楠木做了棺材，千年不腐，這一小塊木炭要燒透這小盒子，最少要幾個時辰。」
賈芸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每一壇硝鹽裏面都有這麼一個小盒子。」
薛蟠笑着點點頭，「對了。」
賈芸對薛蟠佩服到五體投地，這樣的辦法都能想得出來。
「接下去我們只需要等火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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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打更人揉了揉眼睛，都快睡著了。
「他娘的，這街上連個鬼都沒有。」
「要是能喝口酒就好了。」
想着想着，打更的人饞了。
忽然，他聞道了刺鼻的味道，好像什麼東西著了。
抬頭一看，不遠處火光衝天。
「不好了，走水了。」
打更人拚命敲擊手中的銅鑼。
砰砰砰！！！
「不好了，走水了。」
巡街的人趕到的時候，大火已經控制不住了，火舌吞噬了整座建築。
「都別忙了，太遲了。」
眾人只能看着大火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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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寇萬山揉着鐵球，喝着豆汁，吃着油炸糕。
豆汁味道不佳，但是寇萬山幾十年就好這一口，現在已經成了每天雷打不動的愛好，要是有一天沒有，還覺得不爽。
就在他享受早餐的時候，外面急急忙忙衝進來幾個小子。
「不好了，幫主。」
寇萬山沉下臉來。
「慢慢說，天塌不下來。」
「咱們的當鋪被人燒了。」
此話一出，寇萬山手中的鐵球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只見他勃然變色，惡狠狠道：「你再說一遍！！」
「咱們的當鋪被人燒了。」
「哪條街上的？」
「全部！！」
寇萬山差點氣背過去，眾人趕緊扶住了。
「幫主，保重身體。」
過了好一會，寇萬山才緩過來，「是誰幹的？」
「正在查。」
「給我查清楚了，這件事沒完。」
「是的，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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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獨眼帶着人趕到了於家，但是於家已經空空如也，詢問了鄰居，好像是昨天就不見人了。
刀疤，獨眼認定了，於家的人一定是跑了，另外一路兄弟也從醉仙樓打聽到消息，於老大說過，要燒了清水幫的當鋪。
刀疤氣到發抖，「早知道這樣，就應該殺他全家。」
「真是小看於家了。」
刀疤把手下分成兩撥，一撥去追於家的人，另一撥找漕幫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