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攤牌
「找著了,在恆昇。」賈蓉一臉高興,把從恆昇拿到的票據交給薛蟠。
薛蟠一看,眉頭皺起。
「何榮!」
「他用自己的真名在票號存的錢?」
賈蓉點點頭,「我也覺得奇怪,這老東西不想活了?」
賈芸更加疑惑,按理說何榮不會那麼蠢。
薛蟠收起東西,在賈蓉肩膀上拍了拍,「蓉哥,這次的事情多虧了有你,下次請你喝酒。」
「我可記下了。」
「哈哈。」
賈蓉走後,賈芸湊到薛蟠身邊,「薛哥,那明天和老傢伙攤牌?」
薛蟠沉思一會,「恐怕沒那麼容易。」
「怎麼?」
「我總覺得何榮沒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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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恆昇那邊傳來消息,說官府的人來過,要了你的東西。」
何榮點點頭,「知道了,沒想到那個獃子能查到恆昇。」
「真是小看他了。」
「薛家畢竟是大家族,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薛獃子畢竟是老爺的兒子。」
「叔,那怎麼辦?」
何榮頓了頓,笑道:「我已經和清水幫的寇爺打了招呼,明天他派人來助拳,不怕撕破臉。」
其實從薛蟠老爹死了那一刻開始,何榮就開始了自己的計劃,現在應該是一個了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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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薛蟠來到恆舒典,本以為會比何榮來的早,沒想到,何榮已經在當鋪了。
薛蟠這邊只帶了賈芸,何榮那邊也只是何權。
雙方心照不宣。
薛蟠把證據拍桌子上,「何叔,這你怎麼解釋?」
何榮根本不看桌子上的東西。
「何叔,我要是報官的話,你恐怕會吃不了兜著走。」
何榮此時微微一笑,喝了一口茶,然後輕輕放下茶盞。
「少爺,你要報官就去吧。」
薛蟠先是一愣,然後哈哈一笑,「果然有後台,好一個吃裏扒外的狗奴才。」
何榮臉色一變,「沒有我,薛家的當鋪早完了。」
「何榮,我猜這一萬兩銀子,你是挪作它用吧?」
話音剛落,門口走進來三個人,為首的一個差不多四十幾歲的樣子,打扮的很體面,手裏揉着鐵球。
身邊跟着的兩個明顯就不上檔次了,一副混混的樣子,一個臉上有刀疤,一個只有一隻眼。
何榮,何權馬上迎上去,「寇爺。」
「寇爺?」
刀疤態度兇狠,來到薛蟠面前,「見了寇爺,還不跪下。」
「呵呵,不知寇爺是何方神聖?」
「找死!」刀疤舉手就要打,這時寇爺喊了一聲,「住手,我們今天是來談生意的。」
何權上前一步,一臉得意介紹道:「這位寇爺,寇萬山,京城清水幫的大當家。」
賈蓉牙都快咬碎了,這兩個惡奴果然是有備而來。
薛蟠倒是心裏早有準備,畢竟從何榮敢頂撞自己母親那天開始,這說明,他已經不怕薛家的主子了。
薛蟠冷笑一聲:「有什麼屁,一次性放了,你薛爺爺沒耐心等著。」
「爽快!」寇萬山手中的鐵球咔嚓咔嚓響。
「我今天來是要買下你的恆舒典。」
薛蟠,賈蓉心中一震。
刀疤丟給薛蟠一萬兩銀票,「拿着,滾出京城,否則我們清水幫看見你一次打一次。」
何榮、何權兩個在竊笑。
薛蟠看了看銀票,笑道:「我的恆舒典就值一萬兩?」
獨眼囂張道:「給你一萬兩是寇爺的恩典,要是老子,一文錢不給你。」
薛蟠不和螻蟻說話,推開獨眼,直接走到寇萬山面前。
「寇爺,這是京城,你明搶不太好吧。」
寇萬山也知道薛家畢竟不是什麼普通老百姓,真要是明搶,那也難。
「薛蟠,如果我是你,那我就拿着錢走。」
「你不是我,我會把我的當鋪開成全國第一強。」
「哈哈哈。」
寇萬山,何榮,何權,還有兩個嘍啰笑翻了。
寇萬山收回銀票,「不識抬舉的東西,我讓你見識見識老子的手段。」
「怎麼?砸了我的當鋪?」
「放心,這裏是京城,我不動你一根毛。」
寇萬山沖着何榮發號施令,「帶着人,跟爺走。」
「是!」
釜底抽薪,寇萬山帶走何榮,何榮帶走恆舒典所有夥計,清水幫旗下也有當鋪,就叫清水當鋪,這樣一來,恆舒典一天之內名存實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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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芸畢竟沒見過什麼世面,如此變故,他又急又氣,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薛哥,都完了,都完了。」
當鋪這一行,寫當的,收當的,都是技術活,特別是收當的,沒有眼力是不行的。
甚至可以說,做當鋪是無所不通,薛蟠前世就有朋友是開典當行的,他非常佩服這行的,無論是電子產品,還是古玩字畫,他們都能鑒別。
薛蟠扶起賈芸。
「芸哥,別哭了,夥計沒了,我們再招人,恆舒典不會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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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幫,寇萬山家。
鐵球咔嚓咔嚓響,寇萬山宴請何榮叔侄兩個。
「這次多虧了你們兩個,清水當鋪成為京城第一指日可待。」
「哈哈,都是寇老爺神機妙算。」
這時刀疤從外面進來稟報道:「寇爺,都吩咐下去了,誰敢去恆舒典,打斷他的腿。」
「做的好。」
何榮笑道:「沒生意,很快就能壓垮薛獃子,寇爺放心,半個月,恆舒典就會從京城消失。」
「哈哈哈,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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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恆舒典工作吧,一個月一兩銀子。」賈蓉拉住一位年輕人。
一兩銀子一月是很高的薪水了。
但是賈蓉得到的都是拒絕。
「放開我。」
「一兩不夠?那麼二兩怎麼樣?」
「多少銀子都不行,清水幫已經放出話來了,誰去恆舒典工作,打斷他的腿。」
薛蟠阻止了賈芸。
「放開他,人各有志。」
賈芸一拳打在門上,「他們這是要趕盡殺絕。」
「我們一直低估了何榮叔侄。」
「薛哥,現在怎麼辦?」
「恆舒典在京城還是有口碑的,我們倉庫里還有那麼多存貨,只要招到人,恆舒典不會完。」
「可我們去哪找人?」
薛蟠微微一笑,「京城那麼大,總有人不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