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受益匪淺
「嘿嘿……」塗洋總不能說自己是穿越者，所以根本不清楚前身的狀況，所以只能笑了一下以表尷尬。
費爾南多也沒有理會塗洋的表情，繼續說道：「算了，你怎麼修鍊是你自己的選擇，我干涉不了，但是，幾乎沒有魔法師不願意放棄修鍊的，這個原因每一個正式法師都知道，我指的不是位階，是有正常傳承的法師都應該知道這一點，而我看你們，似乎並不清楚這方面的內容。
「魔法師修鍊儘管名義上只是修鍊魔力之源，實際上還能同步提升自己的預期壽命，以及最關鍵的，增強自身的靈魂強度。
「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只有四五十歲？其實我今年已經70了，科倫那小子已經是我搬到諾林城之後的第三位城主了。成為魔法師之後，因為元素對肌體的沁染，可以顯著增強生命體的活性，延緩生命體的衰老，因此法師一般都比普通人更長壽。
「這一點不僅對法師適用，對修鍊鬥氣的人，甚至是魔獸也一樣是通用的。只不過魔獸本身的魔力運用來自於天賦，實力提升之後對衰老的抑制效果會更強，因此一些超階魔獸可以擁有數千年的壽命也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而修鍊鬥氣的人因為基本都是後天習得，在修鍊和戰鬥過程中很容易留下暗傷，反過來會加速自身的衰老，二者相互抵消之下，在壽命上會介乎於普通人和同等級法師之間。
「這種生命力的強化是隨著位階的提升而提升的，不過不同階段的提升幅度有著明顯的區別，魔法學徒的強化只會讓你比普通人體質更好，否則以大多數法師的生活習慣，身體只會比普通人更弱，正式法師開始，會強化一個人的體質，人會變得更不容易染病，身體雖然不會健碩但也很好，這個時候還不會有明顯的衰老延緩，但考慮到普通人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透支自己的生命力，哪怕是一輩子停留在正式法師階段，也能很輕鬆地活到七八十歲甚至更長的壽命。
「而一旦你進入大法師位階，你的衰老速度就會開始放緩，隨著你等級的提升，這個延緩速度會慢慢增大，但不會很明顯，一般進入後期之後可以放緩大約三分之一的衰老速度，加上良好的體質，活到一百多歲是很正常的。
「至於法神，除了延緩衰老之後，在進階的時候還會補充一部分自身的生命力，因此即便是在一百多歲的時候成為法神，正常來說也能活到兩百歲，只不過法神這個級別的強者中也是有強有弱的，至於最強的能有多少壽命，沒有人知道。
「所以哪怕是為了自己的健康，你們都要抽出一定的時間來進行修鍊，才能確保自身擁有研究的本錢，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對於靈魂強度的提升，這一點對於大家的研究是非常重要的。
「靈魂強度是一個人思維速度的基礎，儘管它並不能讓你具備更強的創造力，但是能讓你以更快的速度思考問題，在同樣的天賦之下，靈魂強度高的人，可以擁有更多的思考次數，實現創造性發現的次數自然也就更多了，我看你們鬼點子其實並不少，但估計很多人將之付諸實現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控制力和思考速度都跟不上，這一點是需要注意的。
「而且修鍊對靈魂強度的提升儘管與元素親和有一定關係，但其實要相對弱一些，這也是為什麼高位階的煉金師往往在相對較低的能階就能取得當下的成就，那是因為他們的靈魂強度實際上已經摸到對應的門檻了，只不過需要藉助外力才能完全表現出來罷了。」
「受教了。」莫瑞帶頭深深地鞠了一躬，儘管這並不是什麼機密知識，但如果費爾南多不和自己這些人說，或許自己就會始終陷入到這個誤區中，認為鍊金術的發展與研究只需要最基本的魔力掌控能力，在幾乎沒有修鍊天賦的時候對自己鍊金術的提升基本沒有幫助，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儘管這個消息類似於常識，但無論是煉金協會還是魔法協會，都沒有人告知過自己，或許是根本不關心，也可能是為了某些利益而選擇不對自己開放這方面的知識。
「我粗略看了一下，你們在鍊金術方面的思路其實挺活絡的，有些東西我自己看了也嚇一跳，以後有空我還會多來的，而且我有可能會指派一個學徒常駐來幫助你們解答問題。」費爾南多回應道，反正對他來說，只有別人求著成為自己的學徒，期望學到點東西，學徒並不是什麼珍貴的資源，大概就和現代的研究生與老闆的關係吧。
因為這些事情實際上在以後也可以繼續教，所以費爾南多並沒有繼續這方面的內容，而是在煉金實驗室里參觀了起來。
「這是什麼？」費爾南多看到了墨水瓶里插著的針管筆，還有一旁用改良紙寫了一半的實驗記錄。
「針管筆，藍黑墨水和一種用作普通載體的紙張，不過這些產品目前還有一定的缺陷，而且我們的產能也有問題，所以暫時沒有考慮過向外出售。」莫瑞回答道。
「很有意思，我能試一下嗎？」費爾南多來了興趣，問道。
「可以，書寫的時候注意不要太過用力，否則有可能划穿紙張損傷筆頭，這個的書寫方式和羽毛筆也有一定的區別。」
費爾南多拿起針管筆和一張改良紙在旁邊寫劃了起來，儘管書寫方式有一定區別，但也很快就習慣了。
「不錯的東西，這東西還有什麼缺陷？不妨說來聽聽？」費爾南多很滿意，隨口問道。
「針管筆的筆尖是用精金製作的，成本有點略高，加工起來的難度也比較大，我們找不到合適的替代品。藍黑墨水的抗凝性有點差，如果調配出來之後一段時間沒有使用，可能會出現結塊現象。而這個紙的問題更多一點，它的耐久性有點差，而且成本也沒能達到圖森殿下的要求。」莫瑞一個一個地解釋道。
「筆尖使用精金的原因是什麼？」
「耐磨性，還有硬度，目前只有精金能滿足這個需求，還好用量並不多，所以成本不會特別離譜，就是感覺有點浪費罷了。」
「我記得我好像有一種魔法合金的配方，應該能滿足這個需求，我回去翻翻我的記錄再讓人送過來。藍黑墨水的抗凝性問題我覺得應該不是太難，你們覺得難很可能還是對魔法材料的了解太少了，我到時候讓我的學徒去做個課題就行了，你們不介意送我一點這個吧？」費爾南多說道。
「沒事，您可以拿走幾支針管筆，藍黑墨水管夠，改良紙到時候帶走個千八百張的，用完再來拿就行。」塗洋說道。
「千八百張？你們這紙多少錢一張？」費爾南多驚訝地問道。
「這樣一沓一百張的成本大概在6個銀幣左右，成本還是太高了，所以他們還在想辦法改良這個紙的配方。」塗洋拿起一沓100張的A4紙回答道。
「現在不到6個銀幣了，我們前幾天改進了一下加工方式，壓縮了大概20個銅幣的成本。」莫瑞在一旁補充道。
「這玩意兒可比羊皮卷便宜多了。」費爾南多感嘆道。
「如果是想讓普通人也用得起紙張來學習和記事，那麼不到6個銅幣一張的紙價還是遠遠不夠，所以這方面還是得想辦法繼續努力。」塗洋說道。
「確實，不過你這想法也太過於異想天開了，不過我這裡提供一個想法，僅供參考，你現在的成本主要集中在材料上對吧？」費爾南多說道。
「沒錯，生產流程方面其實主要是人力成本，綜合下來還算比較好壓縮的。」莫瑞儘管不是直接管理紙張生產線，但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你們可以考慮直接用最低級的原料，然後再想辦法處理，這樣很可能在成本上會更容易控制一些，畢竟按煉金原則其中一條，天然的人造產物價值肯定會更高，因為脫離了鍊金術的干預，想要天然形成需要的特性難度會非常高，儘管你這紙張壓縮掉了魔法載體功能，但有很多基礎屬性應該還是來源於材料本身，學著用鍊金術去改變材料的本質，這才是煉金的核心魅力。」
費爾南多的思路其實和現代造紙工藝的思路已經非常相似了，塗洋也驚訝了一回，鍊金術和科學思維用不同的方式闡述了幾乎一致的事實，僅僅是載體存在區別罷了。
「殿下當初也提到過，但我們的嘗試失敗了，因為我們並不知道有哪些東西可以用於處理紙漿，所以最後還是妥協了，選擇在材料方面獲取一部分特性。」莫瑞有些無奈地回答道。
「這，的確也是，到時候我讓學徒帶你們去煉金工會辦理一個閱讀證吧，煉金工會的公共圖書館里儘管不會有什麼特別精專的鍊金術知識，但這類魔法材料的原理肯定是有的，查資料總比你們這樣自己摸索要好得多。」費爾南多想了想，說道。
「那就太感謝了。」莫瑞趕緊回答道。
「不是什麼大問題，圖森他昨天和我聊天的時候談到一種水晶爆炸物，他說你們這邊有辦法量產，我有點好奇，所以今天過來看一下，順帶考慮一下保管問題，還是趕緊進入今天的正題吧。」費爾南多將盤子里的最後一塊薯片丟進了嘴裡，想要再摸的時候卻發現沒有了，這才想起來今天過來的主要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