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光點
我們試想一下,如果把「好玩兒」縮小到一點,放到一個人的個性里,它會是一種生動的氣韻。
突破層層疊疊泥沼一般的塵俗,在「俗」之上,伸枝展葉,綠意婆娑,就是「高雅」。
有的時候,玩兒,也分男女,各自有各自的境界。
我記得,曾經看過一個故事,是說的男人也好玩兒的故事。
一個紛揚雪夜,晉朝的王徽之,從山陰披蓑泛舟過剡溪,去尋訪曾經的好友戴安道。
奇怪的是,到了地方,卻不會友,倒是又返舟回家了。
眾人不解,問其故。
人問其故,答:「乘興而來,盡興而去,何必再見面?」
他做的這事情,跟他的人一樣好玩兒,大約那一路的白茫茫的遼闊山河雪景,雪迎雪送的,跟訪友的趣味是一致的,其目的都是為了好玩兒。
其實,這玩兒,便玩兒的是真性情,也能看出一個人性情的真假,從而識別身邊的人。
歷史系畢業的人,應該說一些歷史故事,從而有所借鑒,吸取智慧。
「嗨,悅哥,顧夢報道」。
在我發獃的時候,一個女孩笑著站在我面前說到。
「啊!來了就好,那進去吧!」
我禮貌說到。
「嗯,我決定畢業后就不走了,留在你身邊」。
看著周旁沒人,她說到。
我不知所措地望著她,她笑著就跑進去了。
「嗨,悅哥,悅哥好…」
很快,又來了幾個人,禮貌地問好。
「進來吧!」
班主任說到。
「再等會吧!還有人沒來呢!」
我說到。
「我在這,你進去說看看,別讓同學們偷偷喝酒」。
班主任說到。
「好吧!」
我無奈。
我進去看了看,大家都在說著話,只是有幾個女同學在喝飲料,大家都不會喝酒,應該不會有人偷偷要酒,況且服務員也不會給啊!
「快點,大家坐好,物理老師來了」。
原來,班主任是為了迎接物理老師,所以才這麼做的,算是用心了吧!
「歡迎,歡迎…」
大家喊著,我在旁邊跟著小聲喊著。
很快,傳說中的畢業晚會開始了,真的到了這個場景,就感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很平常,只是在記憶中很特殊而已。
按照流程,很快就進行到了最後一步,酒上來以後,只能物理老師喝一杯,我們用飲料相陪,算是告別吧!
此刻,夏天的溫度也隨著畢業季升溫了幾度,身體出了不少的汗,也因此感覺夏夜的晚風很清爽。
很快,天空下起了小雨,說實話,我冰不喜歡城市的夜,一點也不黑,還被各種彩燈照亮了一邊天,實在是難看,連一顆星星都看不到。
想起這個記憶的時候,感覺自己的文字都乏味了很多,不過這依然是我最感動的青春,不論如何,都應該值得去念想。
很快,所有人又在告別中離去,有的同學並不是本市的人,需要明天回家,我則迎著小雨繼續向前走,不想讓別人看見。
這樣心情確實會好很多。
「嗨,悅哥,笑一個」。
剛才的推杯換盞中,有人拿著相機拍照,在這一瞬間的我,就被定格在了相機里。
那些畢業快樂的廢話,還有人在說著,只是場面話,況且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每一屆畢業生都會這樣吧!
畢業晚會結束了,算是真的畢業了。
剛才送走物理老師,看著好像真的哭了,大家湊錢買了幾本書,還買了一些紀念品,算是給物理老師的禮物吧!
「嗨,你都不打傘的嘛!」
從我身後傳來腳步聲,我還沒回頭看是誰,就聽到一個女生說到。
「顧,顧夢,你還沒回去啊!」
我奇怪地說到,
「沒,沒有,現在還早,睡不著,就出來走走」。
給我的感覺就是她故意留下來的,而她卻不說。
「好吧!那你餓了嗎?前面去吃點宵夜」。
聚會上沒吃多少東西,倒是喝了幾瓶飲料,褪去熱情的氣氛,肚子便餓了。
「好啊!好啊!一起去吃點」。
她喜出望外地說到。
「這麼晚了,你不回家嗎?」
我又說了一句。
「怎麼?你想趕我走啊!我就那麼讓你討厭嘛!」
她撅嘴說到,我也知道這丫頭的感情,可是心裡裝著滿滿的都是一個人,不可能去接受另外的一個人,即便對你很好。
「沒有啊!走吧!吃完了,我也回家睡覺了」。
我說到,擺擺手,開始向前走。
夏夜出來的人很多,我也能看得出是情侶出來的多,這樣的感覺頗讓我感覺彆扭,也許在別人眼裡,我跟身邊的女孩,我們也是情侶關係。
這個想法,我倒是想放在她的身上,可是現在無法實現。
「啊!雨下的好像有點大了,要不要快點跑」。
顧夢說到,我才感覺雨確實大了一點,我這個時候居然有點討厭雨。
「走,快跑」。
我說到,拉著她的手就往那家夜宵店跑去,我不自覺中就拉著她跑,當時也沒多想。
「好了,到了」。
我說到,還沒意識到我在拉著她的手。
「那個,手可以鬆開了,人家都看著呢!」
顧夢說到,我才意識到,臉一紅。
「對不起啊!」
「沒,沒事…」
她說到,臉也唰一下就紅了。
「那,到了,走吧!」
我說到,選了一個靠近窗戶的位置,能看到外面下雨。
「老闆娘,給來二十個羊肉餃子,還有一碗餛飩,你吃什麼?」
我問道。
「一碗餛飩…」
她笑著說到,明顯很高興。
「好,老闆娘,兩碗餛飩…」
我說到,看著看著窗外發獃,她也沒有說話。
「那個,畢業了,你會留在這座城市嗎?」
她開口問道,打破沉默。
「沒想好呢!」
我說到,拿了兩雙筷子,給了顧夢一雙。
顧夢,好看的瓜子臉型,頭髮也比較長,黑黑的,散頭髮的時候,也很迷人,特別是對我,比別人都要溫柔幾分,所以我一直都比較疏遠她。
可能,可能是因為心裡有人了…
「那個,悅,你還沒放下她,我是說…」
「好了,餛飩來了,哇,這是你女朋友嗎?真漂亮啊!」
老闆娘搞不清狀況,就說到。
「那個,不,不是,是同學…」
我解釋到。
老闆娘笑了笑就走了。
「對不起啊!老闆娘誤會了」。
我道歉說到。
「沒,沒事…」
她自己吃了起來。
「那個,我剛才說的,你聽到了嗎?」
顧夢又重複了一次,我便愣住了?
「什麼?」
我說到,剛才真的沒聽到。
「我,我是說…」
顧夢語塞。
愛你的人,你愛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