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險

「你在撒謊，哈莉。」克勞迪婭看著面前的哈莉。

毒藤女在背後碰了碰克勞迪婭，但克勞迪婭背過手安撫地捉住了毒藤女的手，仍然面對著哈莉。

「如果你真的心中只有小丑，為什麼不告訴他神狐的真實身份呢？」克勞迪婭其實並不確定哈莉有沒有說，但看著哈莉的笑容突然消失，她知道她說對了。

克勞迪婭心裡忽然輕鬆了許多。

「是你在說謊。」哈莉尖叫著。

「你明白的，哈莉，你明白的。」克勞迪婭沒有再說下去，才反應過來一般看向自己的肩膀，「這有些痛，但沒關係。」

哈莉下意識地一起看向傷口，她看著傷口的樣子就像那不是她做的。

「……呵。」克勞迪婭笑了，「哈莉，你或許已經是哈莉奎茵了，但知道嘛，我覺得不管是哈琳還是哈莉都不會殺我。」

哈莉依舊盯著克勞迪婭的傷口。良久，她突然反應過來般移開視線。

克勞迪婭沒有再說話，而是轉過身試圖扶起毒藤女。毒藤女任由克勞迪婭將自己輕柔地背到背上，眼睛緊緊盯住一邊的哈莉。

哈莉沒有任何動作。克勞迪婭也沒有任何防備。

當克勞迪婭踉蹌著和毒藤女一起走出房門時，哈莉看著兩人靠近的背影，流出了眼淚。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走出房子的大門，毒藤女似乎好多了，反而伸手扶住了克勞迪婭：「你確定嗎？」

「……我確定，艾薇。」克勞迪婭回答。

她們繼續沉默著向前走去。

「我得去看看蝙蝠俠怎麼樣了。」克勞迪婭看著替她包紮的毒藤女，還是開口道。

毒藤女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但語氣不善地回答：「你應該看看你，克勞迪婭，你的臉色很不好。告訴我，這傷很嚴重，對不對？」

「……或許吧。」克勞迪婭含糊其辭。

毒藤女冷笑了：「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克勞迪婭。」

克勞迪婭看了看毒藤女的表情，低下了頭：「傷不是很嚴重，只是血流的不少而已。」

「血的流失對你有什麼影響？」毒藤女敏銳地抓住了關鍵。

「只是會稍微影響妖化后的實力而已，很快就能恢復的。」克勞迪婭說，「我必須去，艾薇，小丑這次給我下了個圈套，但他的目的還是蝙蝠俠，我得去幫他。他或許會需要我。」

毒藤女嘆了口氣：「他或許會需要你？克勞迪婭，你需要誰呢？」

克勞迪婭沒有回答。

「……去吧。」毒藤女說。

「這太荒唐了布魯斯，你不能這麼做。」克勞迪婭皺起了眉頭，「你有想過你的身份曝光了會發生什麼嗎？」

布魯斯淡淡回答：「這是唯一的辦法了，克勞迪婭，現在沒人能找到小丑——他殺了戈登！必須有人阻止他。」

克勞迪婭正要開口，瑞秋道森就從門口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我聽哈維說了，布魯斯，你確定你要這麼做嗎？」

看到克勞迪婭，瑞秋愣住了，沒有再開口。克勞迪婭識相地準備走出房間，卻被布魯斯拉住了。

「哈維是個正義的人，最重要的是他所做的一切都被法律所承認。」蝙蝠俠似乎同時在向兩個人解釋，「他是哥譚的希望，有他在，哥譚不再需要蝙蝠俠。」

瑞秋道森意識到了什麼，轉臉看向了克勞迪婭。

「你確定嗎？」克勞迪婭向瑞秋輕輕點了點頭，然後質問布魯斯，「哥譚的確需要哈維登特這樣的人，但如果沒了蝙蝠俠，你覺得哈維登特還能活多久呢？」

布魯斯皺起了眉頭，瑞秋似乎也想為哈維登特辯護幾句。

「幾天？幾周？」克勞迪婭沒有理會，而是接著說下去，「沒了蝙蝠俠的威脅，哥譚的每一絲光明都會被扼殺。」

「……相信我，克勞迪婭。」布魯斯開口道，「我有安排。」

克勞迪婭恨恨地瞪了布魯斯一眼，放棄了勸說。

「那好吧，那麼我就先走了。」冷漠地說完這句話，克勞迪婭毫不遲疑地向外面走去。

自己根本沒有必要來，克勞迪婭在心底說，簡直是蠢極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誰。

第二天上午，克勞迪婭還是坐在了電視山等待著新聞發布會。

電視上氣宇軒昂的哈維登特幾番質問，然而到場的人們依舊要求蝙蝠俠公開身份，看的克勞迪婭狠狠咬牙。

「好吧，那麼，請警方把蝙蝠俠帶走。」哈維登特似乎無計可施，無奈地說。

鏡頭拍到的布魯斯在紛亂亂的人群中擠向前方，克勞迪婭屏住了呼吸。

「我就是蝙蝠俠。」哈維登特的聲音不大，卻極有力。說完這句話后，他驕傲地昂起頭，任憑一旁的警官給自己戴上手銬。

克勞迪婭坐在電視前，看完了哈維登特被逮捕的全過程。

當記者開始概括這次的事件時，克勞迪婭默默關上電視，套上黑袍向韋恩莊園趕去。

在她到達時，布魯斯正在接受瑞秋的質問：「你怎麼能這麼做，布魯斯？你讓他陷入危險！」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布魯斯說，「我當時……」

「你當時什麼也沒做！」瑞秋指責他。

布魯斯沒有說話，瑞秋沒有得到回答，氣憤地離開了。

克勞迪婭從一邊的窗口跳入屋內，看著沉默不語的布魯斯：「這就是你的計劃？」

「你也覺得這太冒險了嗎？」布魯斯反問。

從窗外聽到對話的克勞迪婭微微搖了搖頭：「不，我可以理解你們選擇這樣做的原因。」

「但是我不滿意的是你們不約而同地選擇隱瞞。」克勞迪婭接著說，「你瞞著我這件事是因為什麼？怕我阻止你們？怕我貿然插手？還是怕我向小丑告密？」

每問一個可能，克勞迪婭的情緒就激動幾分。布魯斯很少看見克勞迪婭這麼激動，自己倒是有些驚訝了：「你知道我不是擔心這個，克勞迪婭。」

「那麼你在擔心什麼呢？」克勞迪婭平復了一下情緒，「這件事我完全可以接受，只要你對我說！」

克勞迪婭總結道：「從這件事，我可以看出你自然地把我排除在外了，布魯斯，不管你的本意是不是這樣的，你從沒信任過我。」

布魯斯沉默了。

轉身跳上窗檯，克勞迪婭最後補充道：「既然如此，我想我不必插手這件事了。你並不需要我。再見，布魯斯。」

神狐的背影消失在了布魯斯的視線中。

※※※※※※※※※※※※※※※※※※※※

感覺自己越寫越差了，唉

碼字好累QA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