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

哥譚警局。

「他還好嗎？」看到克勞迪婭從警員休息室里走出來，在外面等候的布魯斯問道。

克勞迪婭嘆了口氣：「睡著了……你真的打算收養他嗎？」

「是的。」布魯斯看起來的確很嚴肅，「這孩子沒有別的親人了……我想我收養他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克勞迪婭不這麼認為。通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她逐漸發現了布魯斯身上的違和之處。

「……你真這麼想？你會有足夠的時間去照顧一個孩子？」克勞迪婭一臉嚴肅，「要知道，布魯斯，這孩子現在需要陪伴的時候……還需要愛來使他脫離陰影，你確定你能做到嗎？」

「或許我一個人做不到，但是還有你和阿福幫忙不是嗎？」看見克勞迪婭不贊同的表情，布魯斯收起笑：「克勞迪婭，我知道我在做什麼……當我看著那孩子的時候，我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或許我沒辦法成為一個好父親，但我會儘力去做的……你會幫我的是嗎，克勞迪婭？」

布魯斯鮮少露出這樣的脆弱，克勞迪婭愣了愣，嘆了口氣。

「好吧，布魯斯，希望你能做到你說的。」

或許這兩個經歷相似的人可以互相治癒，至少有阿福在，這個孩子不會像自己小時候一樣孤苦無依。

事實上，克勞迪婭也被格雷森夫婦的死亡勾起了從前的記憶。她還記得幼年時帶著自己艱難求生的姐姐，在自己六歲那年同樣當著自己的面被殺死。

整個世界都被鮮血染紅，姐姐纖細的身體擋在面前，而她卻什麼也做不到。如果覺醒能早一些……

「克勞迪婭？」布魯斯的呼喚讓克勞迪婭回過了神。

痛苦已是過去式了，自己沒有被打倒，姐姐說的對，在這個世界上仇恨的力量永遠沒有愛的力量強大。

想到哈琳、毒藤女和賽琳娜，看著面前疑惑看著她的布魯斯，克勞迪婭放鬆了神情：「沒事。那你什麼時候去辦手續，什麼時候把迪克接回家呢？」

「我已經辦好了收養手續，只是找了罷了。」布魯斯好像覺得這是很平常的小事。

行吧，差點忘了韋恩是哥譚四大家族之一呢。但是就算是這樣，這麼快辦好手續也太誇張了吧？哥譚完全是四大家族的嗎？克勞迪婭接著問：「那你什麼時候接他回家？」

布魯斯真的做好了準備：「隨時都可以，我剛才已經告訴阿福收拾房間了。」

「那就早點接回去吧，總不能一直讓孩子待在警局。」克勞迪婭建議。「今天不帶他回去的話，今晚他就得到救濟院住一晚了。」

布魯斯接受了這個建議，決定立刻帶迪克回韋恩莊園。

休息室里，迪克格雷森正躺在床上睡著，小臉上還掛著淚痕。

克勞迪婭攔住打算叫醒迪克的布魯斯，小聲埋怨：「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你再把他叫醒？讓他好好休息一下，今天對他來說是噩夢般的一天。」

說著，克勞迪婭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想把床上的小男孩抱起來。

「……」迪克格雷森睡得很淺，在克勞迪婭伸手時睜開了眼睛。看到克勞迪婭后，他怔了怔，似乎沒反正過來。但很快，他就想起了自己為什麼在這裡，紅腫的眼睛里閃起了淚光，不過他似乎咬著牙堅持沒有哭。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克勞迪婭柔聲安慰。她擔心極了，如果迪克放聲大哭，她反而不會這麼擔心。

聽到克勞迪婭柔聲細語的安慰，迪克更加緊咬牙關，不願哭出來。

克勞迪婭更擔心了，她彎起腰把迪克抱了起來。她感覺到迪克身體一僵，然後兩手環抱住了她的脖子。

真是個可愛的孩子，克勞迪婭想，他應該被疼愛。

作為一個八歲的孩子，迪克也許是因為在馬戲團表演要刻意控制食量，身體明顯比同齡人輕一些。克勞迪婭覺得自己有必要和阿福一起幫他調理一下身體。

克勞迪婭抱著迪克走出屋內，留下布魯斯若有所思。

布魯斯疑心病韋恩：一個普通女性心理醫生能毫不費力抱起一個八歲的孩子嗎？

同樣在警局接受調查的哈利先生看見被克勞迪婭抱出來的迪克，立刻沖了過去：「迪克，你……」

克勞迪婭感覺迪克抱住她的雙臂忽然夾緊了許多，這孩子似乎不太想見到哈利先生。她理解地想，很明顯，看到哈利先生讓他回憶起了很多從前的畫面，這對一個才失去一切的孩子很殘忍。

向布魯斯使了個眼色，克勞迪婭歉意地對哈利先生笑了笑，抱著迪克轉身離開。

跟著的布魯斯會意，攔住了哈利先生：「我想您應該知道，我已經決定了收養迪克？」

哈利先生答道：「是的，韋恩先生。您收養他我很放心，我剛剛還在擔心迪克以後的教育問題。既然您願意收養他，那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嗯，我想哈利的馬戲團這邊應該也損失不少吧？」布魯斯滿意地點點頭，「我想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們度過這次難關。」

哈利先生幾乎要感激涕零，忙不迭道謝。

搞定了這裡的事，布魯斯快步走出警局，

克勞迪婭抱著迪克坐在車後座，努力試圖開導懷裡的孩子。

「迪克，沒有必要憋著不哭，哭泣不是軟弱的表現，反而可以讓心裡不那麼壓抑。所有人都會哭，就算是蝙蝠俠失去了親友也會流淚。」剛坐進副駕駛的布魯斯聽見克勞迪婭這麼說。

布魯斯：我覺得這個例子不太好。

「迪克。」克勞迪婭一隻手攬住男孩，一隻手捧起迪克的臉：「看著我的眼睛，好嗎？就算是少年英雄羅賓漢也會在悲傷時流淚的。」

聽到羅賓二字，迪克終於堅持不住了。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中落下，他撲進克勞迪婭的懷裡痛哭起來。

克勞迪婭溫柔環住哭泣的孩子，本來壓抑的哭聲慢慢增大。

回去的一路上，車裡除了哭聲，再也沒有別的聲音。

※※※※※※※※※※※※※※※※※※※※

今天最後一更，在ktv碼字我可太難了嗚嗚嗚T_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