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十絕陣

第369章 十絕陣

張大山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興奮的拍了下手。

但轉眼他又愣住了,費解道:「不對啊六子!這麼說來,胖子是留了只有你能看懂的外號??」

「可這不就意味著,他早就知道你還活著了嗎??」

我也正為此感到費解。

但不管如何,先把大師姐救出來再說!

在虎子的帶領下,我們穿過晾曬稻穀的草場,越過了一片密林,最後在一道山崖前停下。

山崖之下,是一汪小淤池,看起來淺淺的只有幾十公分深。

偶爾有露水從峭壁上滲淌下去,但只是寥寥幾滴而已。

「這也算瀑布??」張大山感到意外。

虎子撓了撓頭,無奈道「我也沒說有瀑布啊……」

「不過,這裡是方圓十里唯一有自然水源的地方了,所以我就把你們帶過來了。」

張大山鬱悶道:「是不是找錯地方了啊?」

「不會。」我篤定道:「有瀑布的地方多了去了,既然馬大紅是在伏龍村留的字條,那就表示,他指代的那條瀑布,就在伏龍村這附近。」

話雖這麼說,但眼下這條小水窪,真的跟瀑布搭不上邊。

我想了一下,就讓他倆先待在原地,我自己跳下去查看。

不過,我在周圍巡視了很久,仍舊沒發現任何可疑之處,也感受不到大師姐的氣息。

我沒有慌亂,負手陷入了沉思。

最後一副塗鴉,畫的是蛇纏棍……

也許,它指代的不僅是我跟馬大紅的共同經歷,也指代了眼下某種特殊的情形。是個雙關暗號!

我將這個說法轉達給了張大山。

張大山盤坐了下來,撕扯著頭髮,仔細推測道:「蛇纏棍……120急救車上的標記,好像就是這個。」

「另外,有句諺語叫木棍打蛇,蛇隨棍走……」

「除此之外,好像也沒什麼相關的事物了。」

我沉思了片刻,微微搖頭道:「急救車上的蛇棍徽記,起源於希臘傳說中的醫神阿斯克雷波。馬大紅絕不會用這種西方傳說作為暗號的……」

「至於木棍打蛇,蛇隨棍走……」

我蹙了蹙眉,抱著嘗試的心態,猛然揮出了一股玄黃氣,像棍子一樣使勁打在地上。

「啪!」

濺了一牆淤泥。

「快看!」張大山興奮的呼喊。

我下意識往地上一瞧,頓時心頭一喜。

只見被玄黃氣炸開的淤泥里,彈出了好幾條泥鰍。

它們互相糾纏到一起,翻滾著往右邊的密林爬去。

泥鰍對潮氣特別敏感,莫非那密林之後才是真正的瀑布?

我心頭一喜,趕忙跟了過去。

最後卻失望的發現,密林的另一側,仍舊只是淺淺的一汪水窪罷了。

「該死!」

我忍不住踢了水窪一腳。

卻是腳尖一痛,被擋住了!

我心頭一震,立馬伏下身來,在水中一陣掃興。

最後驚喜的發現,在這汪小水窪里,豎著一根棍子!

質地為生鐵,實心的,上面篆刻著密密麻麻的咒文,但已經被鐵鏽堵滿了,看不清楚。

「蛇纏棍……這就是那根棍子吧?」

「如果,把棍子抽離出來,那蛇不就自由了?」

這個想法有些風險。

但只是找到棍子也沒用,周圍根本沒有任何變化。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總好過什麼都不做……

思索著,我試探性的拉扯這根棍子。

棍子比我想象中還要扎的深,只憑肉體我居然扯不動它。

只好將法力灌注到雙臂,咬牙奮力撕扯。

「咚!」

彷彿水錘的聲音,從地底深處炸響。

地下好像有什麼東西……

我心頭一喜,更加用力拖拽。

可能有上噸重的鐵棍子,被我一點點的抽了出來;

地下似乎因此發生了什麼劇變,響起各種詭異的底殼運動聲。

當我將棍子抽出四米多深后——

嘩啦啦!

劇烈的涌動聲,一下子就從地下爆發了出來。

猩紅的液體,肉眼可見的從周圍每一個縫隙孔洞里鑽了出來!

我大吃一驚,連忙後退。

這是……血??

我聽見一種詭異的哀鳴聲,彷彿大地在痛吟。

鮮血的數量遠超我想象,幾乎是源源不斷的從底下噴湧出來,轉眼之間就淹沒了這一方地表。

我退到沒路走了,就乾脆奮力一躍,跳去了崖上。

虎子已經被張大山打發走了,畢竟接下來可能會很危險,還是別把無辜者卷進來為妙。

「怎麼回事??那是血嗎??」張大山驚愕的問。

我心情凝重的俯瞰這血洪,道:「這裡似乎被埋設了某種陣法……」

血洪在浸沒地表四米余高時,停止了蔓延。

深山老林、寥無人煙、血淤成池……

張大山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心悸道:「既然這麼怪異,那就證明咱們地方找對了!但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我繞著崖邊渡步,一邊仔細觀察血池的情況,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個陣。而既然是陣,就肯定有陣眼。」

「我們要做的,就是把陣眼找到,並破了這個陣,然後就有可能找到大師姐的藏身之處……」

張大山點了點頭,走到崖邊道:「你覺得陣眼在哪兒?」

我思索了片刻,皺起眉頭道:「我剛才抽出了一根鐵棍,才導致大量血水從底下湧出,所以我猜,陣眼其實就在那根鐵棍下面。」

「但,如果這個陣眼,並非陣文,而是某種具體的物件的話,那麼它很可能已經被沖刷出來了……」

張大山脫下外套,就要跳進去尋找。

我急忙攔住他,搖了搖頭:「這血陣怪異的很,我有不死之身,還是讓我先下去試試水吧。」

不等張大山拒絕,我就脫掉了衣物,一頭扎進了血池裡。

肌膚一碰到血液,我就慶幸剛才攔住了張大山。

因為這些血水,絕不是凡血,火一般滾燙,連我都疼得抽抽!

血色遮蔽了視野,我也看不見自己傷的有多重,但皮膚肯定像被開水燙過那樣炸開了。

我忍著劇痛,繼續往下潛泳。

一邊游,一邊釋放出神識,感查四周的氣息。

不管這血陣的陣眼是什麼東西,它的氣息肯定與周遭環境不同,所以只要離得夠近,我就肯定能感覺到!

漸漸地,我感到皮膚都被這熔漿般的血水燙沒了,肉體被大片大片的腐蝕掉。

但與此同時,我也終於察覺到了陣眼所在。

它果然是個物件,並且從地底下被沖刷了出來,根據氣息來揣測,體積應該不大,最多籃球大小。

我急忙潛了下去,想把它抱出去。

就在此時——蹭!

什麼東西,以極快的速度,穿透了我的肩膀!

我吃痛的悶哼一聲,急忙調轉注意力防備。

在神識的感查中,只能洞悉那是一些大小不一的顆粒物。小的有拇指蛋大,最大的則不超過拳頭。

妖魚怪蟹?

暗箭??

我沒有視野,搞不清楚。

「湊湊!」

又是幾道黑粒朝我射來。

我立馬一掌拍了上去。

「噗!」

沒想到,這些東西比精鐵還硬,居然沒被拍碎,反而鑽進了我的手掌!

我再也不敢懈怠了,凝聚出了戮天劍,遠程攔截這些詭異的黑粒。

但在血水中,視野不清,行動受阻,哪怕衍化出上百道戮天劍,也難以精準的攔截。

不過幾分鐘,我渾身上下就布滿了傷痕。

而那些黑粒,卻像是被驚醒的魚群,越來越多的朝我蜂擁而至。

我咬了咬牙,只好暫時放棄,逃了回去。

拖著滿身的傷痕,我爬到了崖邊,被張大山一把拽了上去。

「怎、怎麼弄成這樣了?」張大山臉色慘白道。

只見我渾身上下的皮膚都裂開了,血肉更是綻開了數十道子彈擊穿般的傷痕,裡面嵌著那種黑色顆粒狀的「彈片」。

不是活物,而是類似砂石的東西。

外傷沒什麼,但這些「彈片」必須取出來,不然哪怕我有不死之身也難以癒合。

張大山立馬從口袋裡掏出一柄捻子,先幫我捻取手心裡的顆粒。

可他一夾住那東西,我就沒來由打了個寒顫,感到非常危險。

「快閃開!」

我一把將張大山推飛了出去。

「轟!」

下一秒,嵌在我手心裡的黑色顆粒,就爆炸了!

我半條手臂被硬生生炸碎,劇痛令我險些疼暈過去。

然而爆炸引起的震蕩,將其他黑色顆粒也觸發了。

「轟轟轟!」

我就像小時候玩的電子遊戲「炸彈人」,走一步炸一下!

就算還虛境后的身軀如精鐵般堅硬,仍舊難以抵擋這種由內而外的劇烈轟擊!

幾聲爆響后,我整個人都被炸碎了!

還好虎子被提前打發走了,不然非被這一幕活活嚇死不可!

連張大山都被嚇得不清,但還是及時出手,將我被炸裂的腦袋徹底扯斷,抱在懷裡,將仍舊在爆炸的身軀一腳踹進了血池中。免得我的天目被卷進爆炸餘波。

看著血池裡劇烈升騰起的白沫,張大山臉色蒼白道:「黃風捲起黑砂飛,天地無光動殺威……」

「我、我知道了!這是上古截教的十絕陣之一,化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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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邪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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