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昏倒
翌日清晨,景家別院。
廚房正飄炊煙,數步外還聞見食物飄香。小巧可人的麵包碎在鍋中翻騰,閃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好了。」
金黃焦香的麵包碎色澤艷麗,芬芳四溢。
舒吱吱啃著核桃,一臉好奇,「吱吱。」好香!這是什麼?
「焦香脆。」舒清嫵隨意取了名字。
禁不住香氣,舒吱吱舉起塊栗子大小的麵包碎,吧唧啃起來。
不遠處傳來腳步,舒吱吱瞬間沒影,手端麵包碎的舒清嫵,扭頭看向來人,「木若公子,何時如此著急?」
「舒姑娘,主子請您過去。」景木若上前。
放下托盤,舒清嫵眸中閃爍,試探問景木若:「敢問景先生找我何事——?」
「主子說您去了便知道了。」景木若搖頭,景司言只這樣對他吩咐。
見他一臉嚴峻,舒清嫵不好再問,將新鮮出爐的麵包碎放置檯面待涼,便跟他前去娑若花田。
花田中,站著一白衣翩翩的男子,如墨長發肆意泉泄,微風吹拂,烏髮若動,好似謫仙。舒清嫵蹙眉看他,景木若扶著景司言,離開花田走上小道。
「來了。」確定面前的人是舒清嫵,景司言嘴角掛著一抹笑意,聲音溫潤。
舒清嫵點頭,白紗遮著他的眼,卻絲毫不減美感,多了幾分縹緲,「景先生著急找我來,所謂何事?」
「近日你不在花田照顧娑若花。」
舒清嫵一笑,「原來景先生是來監工的。」
她自信有舒吱吱,只要不被人為搗亂,那些娑花苗只會茁壯成長,「景先生放心,娑若花成長極好。」
「如今天氣炎熱,娑若花需要精心照顧。」言外之意,就是讓舒清嫵在花田看管娑若花。
眸子落向已躥出一寸高的花苗,舒清嫵不傻,自然聽出其意,心中不忿,深知是景司言故意接近的把戲,「多謝景先生提醒,我會注意,倘若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一步。」
「今日,你將花壤翻翻土。」聽出她想離開,景司言淡然開口,舒清嫵腳步一頓。
「前幾日這才……」舒清嫵只想早點去自己的小店幫忙,舅舅木訥老實,鐵定忙不過來,可是見那景司言一臉嚴峻,「我知道了,景先生。」
「恩。」滿意的點點頭,景司言被木若攙扶著的走到樹下,貼心的景木若更是搬來椅子,兩人顯然是想要監督舒清嫵幹活。
頭頂著烈日,舒清嫵在花田沒多久就已經汗流浹背,上山挑了新的河沙,忙活了一個多時辰,舒清嫵這才完成。
「景先生,娑若花的土已經翻好了,我可以走了嗎?」擦掉了額上的細汗,舒清嫵對著他喊道,此時她身上已經大汗淋漓,只想洗澡換身衣服,之後再去幫舅舅。
景司言問:「木若,什麼時辰了。」
「回主子,申時六刻了。」景木若回答。
舒清嫵眉頭一皺,沒想到翻土一事居然花了這麼久,如今趕去舅舅那邊為時已晚。
「這個時辰了。」半晌,景司言方才抬頭看向舒清嫵,「回去吧。」
「是。」舒清嫵一扯嘴角,轉身便離開。
回到屋子換了一身衣裳,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來拖著疲憊的身子,舒清嫵只感覺睏倦無比。見不遠處沈春年走來,這才打起了精神。
「舅舅。」
「阿嫵,今日你怎的沒來?」沈春年一臉著急,「可是出了什麼事?」
舒清嫵搖頭,「沒有,怎麼會呢。」她拉著沈春年走了進去,桌上帶著自己準備好的麵包,「是景先生留我下來給花田翻土,我一個人動作慢,耽誤了時辰。」
「那好。」沈春年點點頭,「舅舅還當你出事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讓舅舅擔心了。」拉著沈春年的手,舒清嫵笑道,一張小臉比曾經已是圓潤不少。
沒工夫再下廚,舅侄兩人吃了幾個麵包算是挨過一頓。下午照舊去麥田割麥,忙活到天黑,舒清嫵勞累不堪,躺在床上沒多久便進入夢鄉。
第二日清早,舒清嫵正準備與舅舅一道上街時,卻被突然來到的景木若給叫住了,面對眼前的不速之客,舒清嫵拉著臉,只能讓沈春年先去,自己則又回到花田。
景司言已經早早的在那等待著舒清嫵,木若帶著舒清嫵上前,「主子,舒姑娘到。」
「景先生,今天要做什麼?」舒清嫵問道,昨日蹲了這麼久鬆土,她的腿現在還麻的不行,也不知這景司言想要搞什麼花樣。
景司言不曾說話,在那滯了半晌,才開口,「施肥。」
「是,我這就去準備肥料。」舒清嫵點頭,娑若花的化肥都是景司言特地準備的上等花肥,給娑若花施肥,又是一項大工程。
連著幾日,景司言都叫著舒清嫵去花田幹活,到了傍晚舒清嫵又要完成舒吱吱的任務去割麥子,一來二去,連休息的時間也被日漸壓榨。這才剛剛養胖的身子,幾日下來又瘦弱下去。
不過好在那景司言突然變了性,不過叫她幹些累活,並未再主動靠近。
舒清嫵不放心,這近一周下來,她賺有四十八積分。解鎖的東西有,麵包櫃、泰式甜辣醬、黃油、簡易保溫箱、揭穿小廝謊言獲得的招蜂引蝶粉以及近三天賣貨割麥解鎖的烤盤、壽司乳酪等東西,都被兌換的七七八八,就留下兩積分。
一直到第四日——
「舒姑娘,主子說了,今日只要除完雜草,便不用來了。」景木若一字一句的說道。
聽到這消息,舒清嫵自然高興不已,點了點頭,頂著炎炎烈日一個人杵在花田裡除草。
景木若聽從命令,便在一旁監督她。天氣逐漸炎熱,汗水滑落眼裡,木若抬手一擦,再睜眼,卻不見舒清嫵的身影。
木若心中一急,不過瞬間,好好一個人怎會突然消失?!
「舒、姑娘?舒姑娘?!」
木若仰頭張望,花田中隱約躺著一具身子,木若大步,正是舒清嫵沒錯。「舒姑娘!」此時舒清嫵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顯然已經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