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丐中丐

第二十一章 丐中丐

四個大漢一擁而上:「竟敢在我們恆運賭坊撒野,活膩了不成?給我打。」就要動手,潘穎然秀美一挑喝道:「住手,這裏有你們說話的地方嗎?哼。」對情玉道:「看在你給賭坊送了這麼多銀子的面子上,今日我也不與你為難。送客。」

情玉大喊大叫:「我還要賭,今天要一賭到底,絕不認輸,我要撈本。」腳下一使勁就跳到了桌子上,耍起了潑皮無賴,幾個大漢將他強行拖了下來,就要扔到樓下,潘穎然道:「我說的是送客,難道你們沒有聽清楚嗎?」幾個大漢不敢違逆,擁著情玉、肖金玉、招財進寶下了樓,扔到了門外。

情玉爬起來大罵,撿起被扔到地上的摺扇,瘋狂的扇起來,肖金玉心中好笑,見周圍人都看過來,感到特丟面子,拉了情玉灰溜溜地逃走了。

回到客棧,情玉一聲「金玉兒」讓肖金玉火氣蹭蹭上竄,想起情玉在賭場上一再戲弄自己,氣得不行,狠狠地捶了情玉幾拳,兩個人在房中一陣追打方才安靜下來,討論下一步該怎麼走。

七天後,在「恆運賭坊」的門口出現了兩個「丐中丐」。所謂「丐中丐」就是剛加入乞丐的行業,由於沒有本行業討飯的專業技能,討不到銀子,因此混得還不如一般的乞丐,穿的比一般的乞丐還要破爛。他們被賭坊看門的直接擋在了門口,進不去,但是又不願就此離開,雙方爭執起來,情玉又開始了他一貫的大喊大叫。

肖金玉:「真是狗眼不識人,你們可看清楚了,七天前我們來豪賭時可是打賞過你們的,這麼快就不記得了?哼,還不快讓我們進去,快閃開。」

門衛甲:「呦,真是差點沒認出來,你們倆就是七天前輸的,光着屁股回家的兩家主僕呀,哈哈,怎麼幾天不見就盡了丐幫了?不知道丐幫給了你們多大的好處,讓你們擔任什麼要職呀?哈哈哈」

情玉:「少廢話,快點放我們進去,耽誤了老子贏銀子,你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門衛乙:「呦,這位梁公子的脾氣還真不小呢,哼,你還以為你現在是梁大少爺呀?掏出你的眼珠子自己瞅瞅看,就你們兩著德行也陪進我們恆運賭坊?快點滾吧,別把老子惹毛了,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肖金玉:「別的乞丐能進去,我們怎就不能?難道他們的銀子就是銀子,我們的銀子是糞土?這太沒天理了。」

門衛甲:「看清楚了,他們可都是乞丐中的霸主,響噹噹的武林豪傑,你們是什麼?乞丐中的乞丐,和他們比,你們也配?快滾,老子沒時間和你們磨嘴皮子。」

肖金玉:「狗東西,今天你們攔著試試。」開始往裏硬闖,兩個門衛就要動手,晏安走了出來:「吵什麼吵,出什麼事了?」

兩個門衛忙停手,畢恭畢敬的回話:「報公子,這兩個乞丐硬要闖咱們賭坊,我們攔也攔不住,請公子說話,我們將他們趕走。」

肖金玉:「喂,姓晏的,才過了幾天時間你不會就忘了我們吧,我們可是給你們賭坊送了五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呢。」

晏安:「原來是梁家主僕呀,記得,當然記得。」

肖金玉:「那還不快點讓我們進去?」

門衛i乙:「你們都這樣了還讀什麼錢呀,早點收拾回家吧,別丟人了。」

晏安:「誒,怎麼能這樣對客人說話呢,太沒禮貌了,咱們開門做生意,來者都是客嘛,退下退下。」然後轉向情玉:「在恆運賭坊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只要願意來都是客人,你們不但可以進,我還會親自陪你們玩。」閃過一邊,做了個請的姿勢。晏安之所以讓他們進去就是為了報上次的失敗之仇,要好好地羞辱他們一番。

情玉:「晏公子真是知書達理之人,金玉兒咱們走。」兩個人大搖大擺地跨進大門。

一走進賭坊,眾人見晏安對這兩個小乞丐特別客氣,竟然親自引路都很驚訝,紛紛圍攏過來,想看清楚到底是什麼人物,晏安來到賭桌前手持寶缸:「我們這就開始吧。」

情玉:「慢著,我不和你賭,我要找潘小姐玩。」

晏安:「可以,不過要先過我這一關,否則,哼,就對不起了。」

肖金玉:「你這一關,上次我們已經過了,你這敗軍之將,嘿嘿,我看還是算了吧。」

晏安本就對上一次的賭局耿耿於懷,一聽肖金玉這樣說,心中的火氣可就按捺不住了,大吼了一聲:「這裏我說了算,你們今天不和我賭,別說上樓了,要離開都是不可能。」向兩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兩條大漢走上前將情玉二人推上前,按在凳子上。

情玉:「斯文人竟然這樣就要動粗了?哼,我們兩個雖然淪為了乞丐,但是骨氣還是有的,就是不跟你這個手下敗將賭,看你能把我們則么樣。」他看出來晏安對上次的失敗很不服,所以說話的時候還故意強調了一下「手下敗將」,將晏安徹底激怒了。

晏安兩眼赤紅,正向著狠法子整治這兩個乞丐,潘穎然帶着小羽和煙霞從樓上走了下來問道:「師兄,生師門事情了,誰把你氣成這個摸樣?」

晏安還未回答,小羽驚叫起來:「咦,小姐你瞧,是上次那兩個無賴,他們竟然淪為乞丐了。」然後對情玉二人:「喂,你們好大的膽子,上次輸了個精光,這次還敢再來?」

肖金玉很不屑地道:「怎的不敢,只要我家少爺願意,我們可以天天來,反正你們這裏不分高低貴賤,來者是客嘛。」

情玉站起來施禮,眼中含情脈脈:「啊,又見到小姐了,實在是太好了,小姐才藝令小生欽佩之至,小生自別小姐后,相思成疾,連日來飯不能食,夜不能寐,倍受煎熬,時時會想起我那五萬兩白花花的銀子,當真是痛徹心扉,肝腸盡斷呀,小生欲忘記而不能夠,所以這幾日討了幾個大錢攢夠了賭資,今日特來會見小姐,要大翻本。」

停了情玉開頭幾句話,潘穎然怦然心動,面帶羞澀,臉頰泛紅,少女的情懷被勾了起來,但是後面幾句差點氣得她暈過去,恨不得把情玉做成人肉包子咬上幾口,要不是老爹一直教她要喜怒不形於色,現在早就翻臉將情玉打趴在地了。

煙霞:「你們可還沒資格和我們家小姐賭呢,晏公子和你們賭就算給足你們面子了,再叫嚷,我們賭場可就沒這麼客氣了。」

情玉:「我這人向來是在哪裏摔倒就從哪裏爬起來,這樣才能有尊嚴地走完以後的路,因此,我今天必須和潘大小姐在賭一把。」

潘穎然:「好,我就成全了你,」說着走到桌子前面。

情玉激動起來:「太好了,我終於有機會翻本了。」於是在那身破衣服里亂翻一通,摸出九文又臟又破的銅錢,再找就沒有了,然後將眼光轉向了肖金玉:「金玉兒,昨天分明是十文的,今天怎就少了一文,去哪了?」

肖金玉慌忙辯解:「我沒拿,真的少爺,可能是你一不小心弄丟了。」

情玉怒道:「胡說,這可是我的本錢,我的命根子呀,怎麼可能弄丟了,必定是你趁我不必給拿走了,再不老實交出來我可要動手搜了。」說着便向肖金玉伸出了一雙又黑又髒的魔爪。肖金玉急忙後退,雙手亂擺求饒道:「別,少爺我怕癢,我交我交。」從腰包里掏出一枚很亮的銅錢,情玉瞪了他一眼,接過來整齊地碼在桌上,眾人看到這一幕都鬨笑起來。肖金玉可憐兮兮地道:「少爺,你全都拿去做賭本了,我們的午飯怎麼辦呀,我們現在可是身無分文呀。」

情玉:「快給我閉上你的鳥嘴,難道本公子今天就非輸了不可嗎?哼,真是晦氣,好了一邊獃著去,等我贏了錢,買下座酒樓撐死你。」轉向潘穎然:「嘿嘿,小姐,我們現在就開始吧。」說完,很認真地關注著賭桌前的潘穎然。

潘穎然很隨便地搖了幾下寶缸放下:「今天你今天只要猜出大小就行,下注吧。」

情玉猶豫多時押在大上,剛要開缸又急忙打住移到小上,沒等賭士手觸到寶缸又移到大上,最後終於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將銅板向前一推:「我猜大,六六大順嘛。」旁邊的賭士見他不再動了拿起了寶缸。情玉的兩隻眼睛死死地盯着托盤,看到最後的結果,一下癱軟在桌上。盤中只有一粒骰子,而且是一點,小,潘穎然竟然用他玩過的手法狠狠地戲弄了他一把。

情玉拍著桌子痛心疾:「完蛋了,完蛋了,我竟然又輸了,完了。」

肖金玉拉着情玉的衣袖:「少爺,我們沒午飯了。」聲音委婉凄慘,兩人抱頭痛哭,周圍賭客為之愕然。

潘穎然安慰道:「你們別太難過了,我們賭坊也是將情意的,雖然贏了你們也不能讓你們至此走上絕路,這裏有些銀兩,你們拿去做點小生意吧,以後可別再沉迷賭場了,須知小賭怡情,大賭傷身。」

情玉抹了一把眼淚憤憤然:「我們為賭而生,也情玉為賭而亡,哼,讓我們不再賭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要以為你拿出區區幾兩銀子就能讓我放棄此生最大的樂趣與理想,金玉兒,咱們走。」肖金玉悄悄伸手去抓那些銀子,被情玉一把拉住,仰起頭,大踏步向門外走去。

情玉、二人剛走出恆運賭坊,一件物事從天而降,肖金玉被情玉拉着走得太急,一腳踩在上面,痛得哇哇直叫,坐在地上揉腳,忽然看到剛才踩上的竟然是一錠銀子,頓時大樂:「哈哈哈,少爺,天降橫財呀,我們才輸了十文錢,竟然撿了這麼大一錠金元寶,怕有五十兩吧。」

情玉一邊擦拭上面的塵土一邊嘿嘿傻笑:「真是天可憐見,不讓我們主僕二人餓死,謝謝老天爺,謝謝,來看看真的還是假的。」塞在嘴裏咬了起來,上面留下兩排大大的牙齦。「是真的呀。」情玉驚叫起來,這時頭頂傳來撲哧一聲偷笑,肖金玉寧頭一看,潘穎然正帶着兩個丫頭對他們笑呢,便道:「少爺,銀子原來是他們扔的。」

情玉的歡喜立刻跨了下來:「哼,我們不要她的施捨。」

肖金玉:「對,我們不要。」說着就要奪過銀子,情玉抬手將他擋開:「別動別動,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再說了,我們是乞丐,誰給的錢不是錢,先去吃飯,大不了過幾天贏了錢還給她。」

肖金玉:「好好,今天我要吃魚翅,還有燕窩。」

情玉:「吃你個頭呀,我們現在是乞丐呀,笨蛋。」兩人打鬧着離開了恆運賭坊。

肖金玉和情玉回到客棧換了衣服,一邊吃飯,一邊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肖金玉:「這遊戲簡直太好玩了,幾天你那番含情脈脈的話沒把人家潘大小姐給氣得吐血」,哈哈哈,可她竟然還在咱們出門的時候扔了偌大一錠銀子給咱們,真是好笑,嗯,對了對了,一定是看上你這個小白臉了,一定是。」

情玉:「大家都是男人,憑什麼說是看上我,而不是看上你呢?如果她真的是看上了你的話,下一次撈本時,我就把你送給她,說不定她一高興還能多輸給我一些銀兩呢。」

肖金玉:「我呢,她是不可能看上的,從始至終她的那一雙靈動的美目可是沒離開過你呢,你沒現嗎?」

情玉:「是嗎?她真的這樣看我?那豈不是說明我很有男兒魅力,能夠贏得姑娘們的青睞?嘿嘿,真是我的榮耀呀,其實那潘穎然長得也算得上美麗動人了,尤其是那一雙玉手,哎呀呀,還有那對大眼睛,我看上一眼魂都要被她勾去了,你沒見那些賭客都對她垂涎三尺,可就只有我贏得了她的喜歡,哈哈哈,你說我要不要將她收編了呢?」

肖金玉:「哼,你又什麼男兒魅力,少臭美了,她在我的眼裏就是一根狗尾巴草,你要收編,最好,哼。」說着將碗一推,生氣起來。

情玉趕忙賠罪,拉回正題:「好了,別生氣了,我是臭美,你又男人味行了吧。說正事,我們還得按照原定計劃,打入到恆運賭坊的內部,這樣才能獲得兩件寶貝,我們還得再玩一次大的。」

肖金玉:「可是我們現在沒有多少銀子了,怎麼繼續,依照計劃,至少也得二三十萬兩。」

情玉思索片刻:「車到山前必有路,吃晚飯,我出去轉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路子。要是不行,我們就再將各大賭場清洗一番,只是這樣很容易被恆運賭坊現我們的行跡。」說到這,兩個人一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都悶頭吃飯。

吃過飯,情玉換上乞丐的服裝,瀟灑地在街上兜了一圈,雖然一個鏰子沒要到,但是卻快活無比。回到客棧就去找肖金玉。

情玉:「有辦法了,我們需要做一回強盜,去打個劫。」

肖金玉:「做強盜打劫?虧你想的出來,我可是清白人家出身,絕不會跟你干這勾當。」

情玉忙道:「先聽我說嘛,這落商城的城西住了一家級暴戶,家有萬貫,室有九妾,為富不仁,為老不尊,欺壓百姓,魚肉市民,人見而避之,避后而唾之,非常可惡。因此,我決定夜襲他的老巢,拿其錢,傷其身,給他個大大的教訓,你看怎樣。」

肖金玉白了情玉一眼笑道:「這怎麼能叫做強盜呢?這叫懲奸除惡,行俠仗義,平暴利民。」

情玉:「幹嗎把自己修飾的那麼高大,強盜就是強盜嗎,嘿嘿,不過我們是義盜,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肖金玉:「怎麼說?」

情玉:「他的錢財都是欺詐鄉鄰所得,我們除了他,拿的自然就是鄉鄰的錢了,有什麼不對嗎?」

肖金玉:「果然有見解。」兩個人在房中奸笑起來。

第二天,兩人準備了夜行衣和相應的器具,修正了一番,丑時出,來到城西一個大戶人家的牆外,卻現院子裏面大火衝天,叫喊聲、哭啼聲響成一片。二人慌忙躍進牆內,見一人手提水桶慌慌張張跑來,拉住一問才知道,子時來了一夥強盜,已經將這家暴戶給洗劫了,不但搶走了錢財,還殺了那財主,連帶房子也放火燒了,情玉氣得大喊一聲,罵起娘來。

肖金玉抱怨道:「讓你早來,你偏說沒人和你搶,現在好了,沒得玩了。」

情玉將那人一把提起,喝問道:「那幫匪人去了那邊?」那人嚇得渾身抖,伸手指向西南。情玉將那人往地上一貫,二人兩個起落飄出牆外,直取西南。

兩人奮起直追,約莫過了一炷香時間,已離城十五六里,隱約聽到前面有車輛前行的聲音,還有輕輕地吆喝聲,二人飛身上到一棵樹頂,就見前面不遠處,有三十個左右的大漢,提着大刀,舉着火把趕車疾行。二人幾個飛躍,落到隊伍前面轉身喝道:「各位請慢行。」

一個黑臉大漢見有人擋道上前一步把刀一橫大喝道:「哪來的兩個野小子,敢擋爺爺的路,還不快滾開。」

肖金玉一個箭步衝上前,揚手就是幾個巴掌,當真是又快又狠又准,那個黑臉大漢被打得爬在地上,吐出兩顆帶血的白牙。肖金玉:「這就是對你口出污言的教訓,看誰還敢大放厥詞。」

一個中年漢子上前施禮:「不知道兩位來自何處,為什麼要劫我們的車輛?」

情玉:「我們的來路你不需要知道,劫持你們就是因為你們搶了我們盯了很久的肥羊。現在,該我問你們了,你們是哪個山頭的,在何處安營立櫃,你們的瓢把子是誰,說?」

肖金玉也很配合的大喝一聲:「快說。」然後轉向情玉小聲道:「你是不是和他們同行呀?要不你就是出自強盜世家,出口句句都是行話呀。」

情玉一笑:「闖蕩江湖不懂得幾條江湖規矩,學上幾句江湖術語怎麼和人溝通呀,還能闖出什麼名堂,我能出身暫且不表,只是這學識嘛,比你高深了點而已。」肖金玉冷哼一聲道:「臭美。」

中年漢子震懾於二人的氣勢,說話客氣了許多:「我們是龍虎山,跳虎澗金虎寨的,寨主是方誌虎,如果識得他的大名還請兩位行個方便。」

情玉道:「識得,當然識得,他不就是人稱東俠盜的四虎王嘛,你可知道我是誰?我乃人稱西俠盜的梁雨亭,這是我的兄弟梁君玉,如果知道我們的大名還不快快跪地求饒。」

中年漢子向著旁邊一老者低聲問道:「德叔,你見多識廣,可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

老者搖搖頭:「從未有所聞,我們寨主也不是被人稱作東俠盜呀。」

情玉聽到二人的嘀咕便道:「哦,我忘記告訴你們了,我兄弟二人是剛子時剛入的這行,這名頭嘛也是剛想出來的,你們沒聽過也是情有可原,不過現在知道了以後可要給我們多多傳揚傳揚。」

中年漢子恍然大悟:「原來你們是來找茬的,根本不是什麼西俠盜。」

肖金玉拍手道:「你真是聰明呀,總算明白過來了,我們之所以稱西俠盜,而叫方誌虎東俠盜就是要告訴你們,我們和你們寨主是並駕齊盜,一分高下,這些財務嘛,按照江湖規矩自然是要見一面分一半了。」

中年漢子:「這些財物可是我們提着腦袋搶來的,要跟我們分,得問問我們手中的刀子。」

情玉:「和你們分乃是尊方誌虎是俠盜,不然我們可就全要了,不妨告訴你們,我就是所謂的黑吃黑。」

肖金玉:「我就是所謂的賊后賊,明白了吧,今天是分也得分,不分也得分。」

中年漢子大吼一聲:「兄弟們,還等什麼呀,剁了這兩個來路不明的小崽子。」這幫山賊還真不是吃素的,嘩啦一下全都抽出了刀,凶神惡煞一般撲上來,先別管武功如何,光着架勢就很有看頭。

情玉大喊一聲:「慢」,震得眾人耳朵嗡嗡作響。

中年漢子問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呀?」

情玉:「誰能告訴我這裏有多少人?知道的請舉手,有獎呦。」

一個瘦子忙舉起手來喊道:「我知道我知道,連同兩個頭領共是三十二個人。」還沒說完就是啪的一聲脆響,半個臉就腫了起來。

中年漢子罵道:「你個白痴,怎麼沒把你老娘內褲的尺碼告訴他們呀?」

情玉吃的一聲笑了出來對肖金玉道:「金玉兒,咱們來場小比試,看看誰先撂倒十六人,可別傷了他們的性命。」

肖金玉:「小情子,正和我意。」兩人相視而笑。

中年漢子一聲喊,雙方便混戰在一起。情玉和肖金玉二人拳起生風,腳至如電,快若驚雷,猛過烈虎,招招必中,不消多時,地上已經躺了三十人,竟是旗鼓相當不分高下。這時只剩下來個小頭目了,他們雖然嚇得已經有些顫抖了,但是在財物的誘惑下還是硬挺著,沖了上去。老者一劍刺出,肖金玉閃過一邊,中年漢子一斧頭劈到,情玉猛然出劍,白練一閃而過,斬斷斧柄還劍入鞘。中年漢子吸了口冷氣就要退走,情玉雙拳起初,咚咚聲響,中年漢子抽恤著躺倒在地,身上已經挨了七八拳,若非情玉手下留情早就沒了性命。肖金玉怪情玉出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那老者又一劍刺來,一個點頭,低身直進,左手削中對方手腕,右拳直搞對方肚腹,一招中的,老頭都沒哼一聲已經摔在地上,暈了過去。

情玉:「哎哎哎,尊老愛幼呀,怎麼能對老人家這麼狠呢,以後可要注意了。」

肖金玉不服氣地道:「你這個無賴,竟然出劍,這一把不算。」

情玉道:「我只說看誰先打倒十六人,又沒說不需動用武器,要怪也只能怪你有劍不用了。」肖金玉雙眼圓瞪,氣鼓鼓的,剛要反擊,情玉忙道:「哎,罷了罷了,趕快分贓,辦正事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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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之聖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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